“你確定,你是個好人?”
唐雨晴靠在機場審訊室的椅背上,手指不耐煩的敲打著桌麵,一張俏臉上掛著溫怒,一臉不善。
而她的身前,一個青年正滿臉尷尬的訕笑著,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這青年二十左右的年紀,穿著白色T恤,麵容的線條柔和。談不上帥氣,但臉上的笑容卻十分幹淨耐看。尤其是一雙眼瞳十分明亮,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隻不過此時,他一臉尷尬,正在試圖在辯解什麼。
“我想,或許,應該是的。”
青年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掌,訕笑著開口,神情明顯有些坐立不安。
“應該?或許?這就是你尾隨良家婦女的理由?”
唐雨晴抱著雙臂,鼻翼中輕哼一聲。似乎是因為坐姿的緣故,筆直的警服被撐得鼓鼓的,胸前飽滿的白皙幾乎呼之欲出。
“是這樣的。”
趙純生鄭重的點頭,試圖打開唐雨晴心中的防備。
“可笑,這麼說來你還是好心,我錯怪了你不成?”
“趙先生,請你不要無理取鬧。根據我朋友所說,你自上飛機便開始糾纏,足足纏著我朋友一路,非要誹謗她得了什麼怪病,然後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還會危及生命?莫非這些鬼話難道是真的不成?”
唐雨晴挑了挑眉頭,嘴角彎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她到要看看眼前這個青年到底要怎麼自圓其說。
“嗯,是這樣沒錯。”
聞言,趙純生更加尷尬了,隻不過他臉上滿是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
“還沒錯?”‘砰’唐雨晴身子前傾,粉拳重重的砸在厚實的審訊桌上,聲調陡然提高了八度。俏臉上的溫怒更加陰鬱了,彎彎的柳眉輕皺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熟悉唐雨晴的人都知道,這是唐雨晴即將發怒的前兆。
“趙純生,你注意一下,這裏是南城機場的審訊室,而我是正在執行公務的警察。你要知道,這不是在拍電影,就算小溪性子靦腆不會拒絕,但不代表我們所有人都是傻蛋。”
見到麵前青年仍是一副固執己見的模樣,唐雨晴心中最後一絲耐心都失去了。
她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耐看的青年到底是發了哪門子失心瘋,心中懷揣著什麼樣的齷齪想法才會找出這樣蹩腳的理由,哪怕麵對自己這樣一名人民警察也毫無悔改之意。
剛剛,就在剛剛。
唐雨晴從局裏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來機場執勤的機會,想要第一時間迎接從外邊旅遊散心歸來的姐妹兼閨蜜,卻沒想到見到了眼前這看起來十分和善的青年正在不依不饒的糾纏著柳溪畫。
唐雨晴直接衝了上去想要驅趕這隻圍繞在姐妹身邊的蒼蠅。
但誰曾想到,這小子不依不饒,嘴裏邊神神叨叨的說著莫名其妙的鬼話,非要說柳溪畫是中了蠱毒,再不醫治就要有性命之危。
中蠱,你全家都中蠱。
唐雨晴明顯被氣得不輕,直接將這小子丟盡了審訊室。
但可惜。
眼前這名為趙純生的青年根本是油鹽不進,一副我在做好事,你錯怪了好人的模樣,幾乎讓唐雨晴抓狂。
唐雨晴本就是火爆的性子,否則依照她警察世家又有一個高級督察的老子早就高升了,不至於當了警察幾年的時間仍是一個小小的警員。
“我說的是真的,那位小姐的確是中了蠱,顯然是得罪了什麼人。另外我猜測,她一定是剛從苗疆那一帶回來,而且呆的時間並不長。索性這蠱毒並非是什麼太要命的事情,隻要及時祛除就可以了,不過若是拖得久了,的確會對生命造成一定的危害,甚至死亡也有可能。”
趙純生眨巴眨巴眼睛,頗為認真的說道。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在唐雨晴胸前的波濤起伏處掃過,趙純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過麵前這警花審視的目光,希望自己的解釋能夠讓唐雨晴能夠正視自己的話,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聯想。
他再次試圖打開唐雨晴心中防備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