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輯:再試一次(2)(2 / 3)

安妮自豪地對自己說:“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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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不能走路,但我的音樂可以和人們一起走得更遠。

厄運麵前不低頭

●佚名

安德魯一直在輪椅上度過自己的日子,但他的心情似乎從未因此而沉悶、憂鬱,他在每日的黃昏,都會吹起他心愛的薩克斯。

樂聲像山澗的泉水,從他修長的手指間傾瀉而出。那些歡快的、像露珠般純潔、像水晶般剔透的音樂,一直感染著附近的每一位居民,給他們木然而單調的生活增添了一份鮮活的色彩。

因為安德魯的音樂,人們發現那裏的天空是那麼絢麗多彩,生活是那麼輕鬆愜意。

那個時候,在炎熱的夏夜,每當安德魯吹奏的薩克斯樂聲四處回旋時,人們就會忘卻了一天的忙碌、勞累和壓抑。在平靜又瑣碎的生活背後,普通的人因安德魯的薩克斯音樂而安詳、快樂,對每一天都充滿著期待。

安德魯隻活到35歲,但他的生命曆程直到今天都沒有消失在那條街上。隻要有音樂,有夏夜的星空,就有安德魯臨窗而坐的身影,就有他完美的生命力。

安德魯常說這樣一句話“我的腳不能走路,但我的音樂可以和人們一起走得更遠。”

安德魯的生命雖短,但他的音樂、快樂的身影卻始終活在人們的心裏。

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

人的內心是最大的戰場

●毛東進

曲樂恒痛哭過,絕望過,他把“樂”字刻在了心上,舞動長劍,與命運搏擊——此刻他的微笑,如此動人。

那天在“體育新聞”裏,我又看到了曲樂恒。

在過去的幾年裏。我們從報紙和電視上,已經習慣了他淚流滿麵、滿腹委屈的表情,以及與他臃腫的上身形成強烈對比的瘦弱下肢。每每看到他,我的心就一陣難受。

猶記得那年他在“超霸杯”的決賽裏,驚鴻一瞥般地連進三球;猶記得新千年到來之際,他還在綠茵場上野馬般地奔跑——那張清秀的臉龐,絕不是現在這樣的渾圓、老成、飽經風霜。隨即就是漫長噩夢。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去了他的下肢活動能力,兩條結實的腿,變得隻有10歲孩童般的粗細。緊接著,一場與昔日摯友張玉寧之間的索賠官司,風風雨雨,曆經四年,逼得曲樂恒在法庭上軟弱地哭泣:“如果不判,我就請求安樂死。”

那一刻,我深感悲哀:災難,可以萎縮人的大腿,也可以萎縮人的意誌。也許從今以後,他贏得的隻有“同情”這兩個字,卻再也贏不了任何比賽。雖然曲樂恒最終得到了200多萬的賠償,可是,我在他的眼睛裏找不到一絲喜悅。友誼輸了,青春輸了,光榮和夢想也輸了,對於下半生屬於輪椅的曲樂恒。隻能日複一日地過著疼痛的生活。有什麼,可以撫慰這種憂傷?

但是,事情發展出乎意外。

再次見到曲樂恒,是在“魯豫有約”。臨到節目結束,他彈了一曲《夢中的婚禮》,雙手熟練地在琴鍵上跳躍奔跑,依舊氣韻動人,那一幕讓主持人淚光閃爍。雖然運動員的故事已經落幕,幸好還有音樂聊以自慰。

然而,讓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曲樂恒接著成了一位劍客!2005年7月3日,曲樂恒在南京奪得了全國首屆輪椅擊劍賽B級男花個人賽銅牌,盡管他參加輪椅擊劍訓練僅兩月餘。采訪中,曲樂恒露出了久違的幸福笑容,捋著劍鋒說:“這是我的寶劍,它帶給我全新的生活!”

更耐人尋味的是,曲樂恒在每支劍把上部貼著一個“樂”字,以此為標:“過去踢球時。從不這樣,都直接寫號碼。我在遼寧隊是7號,衣服上都標了‘7’呢。現在我們沒有號碼,我就挑了‘樂’字,表明一種態度,也象征著某種希望。”曲樂恒痛哭過,絕望過,最終,他把“樂”字刻在了心裏,舞動長劍,與命運搏擊——此刻他的微笑,如此動人。

之前,我聽過很多格言警句——譬如不論結果,戰勝自己就夠了——但我總是覺得,競技體育的賽場,還是那塊璀璨的金牌最珍貴。直到那天晚上,看著曲樂恒劍把上的“樂”字,我忽然明白:人的內心就是最大的戰場。我們時時刻刻都在與自己賽跑,贏了自己的缺陷不足,也就能贏得真正的幸福快樂。那枚象征著新生的擊劍賽銅牌,是曲樂恒人生的無價之寶。

這一次,是一個退役的足球運動員,勇敢地轉戰其他戰場,帶著那個“樂”字。用雙手延續夢想……史鐵生說:“人的命就像這琴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

上帝用身體的那部分殘疾,拉緊了某些人命運的琴弦,也許,就是讓他們奏出更美麗驚世的旋律。

曲樂恒:原遼足隊球員,2000年因車禍下肢癱瘓。

但願我生生世世都做矮子。

縱然存在一些缺點,仍有成功的機會。隻要你肯於承認自己的缺點,積極努力超越缺點,甚至可以把它轉化為發展自己的機會。

把缺點轉化成發展自己的機會

●佚名

曾長期擔任菲律賓外長的羅慕洛穿上鞋時身高隻有163米。原先,他與其他人一樣,為自己的身材而自慚形穢。年輕時,也穿過高跟鞋,但這種方法終令他不舒服,精神上的不舒服。

他感到自欺欺人,於是便把它扔了。後來,在他的一生中,他的許多成就卻與他的“矮”有關,也就是說,矮倒促使他成功,以至他說出這樣的話“但願我生生世世都做矮子。”

1935年,大多數的美國人尚不知道羅慕洛為何許人也。那時,他應邀到聖母大學接受榮譽學位,並且發表演講。那天,高大的羅斯福總統也是演講人,事後,他笑吟吟地怪羅慕洛“搶了美國總統的風頭”。更值得回味的是,1945年,聯合國創立會議在舊金山舉行。羅慕洛以無足輕重的菲律賓代表團團長身份,應邀發表演說。講台差不多和他一般高。等大家靜下來,羅慕洛莊嚴地說出一句:“我們就把這個會場當作最後的戰場吧。”這時,全場登時寂然,接著爆發出一陣掌聲。最後,他以“維護尊嚴、言辭和思想比槍炮更有力量……惟一牢不可破的防線是互助互諒的防線”結束演講時,全場響起了暴風雨般的掌聲。後來,他分析道:如果大個子說這番話,聽眾可能客客氣氣地鼓一下掌,但菲律賓那時離獨立還有一年,自己又是矮子,由他來說,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從那天起,小小的菲律賓在聯合國中就被各國當作資格十足的國家了。

由這件事,羅慕洛認為矮子比高個子有著天賦的優勢。矮子起初總被人輕視,後來,有了表現,別人就覺得出乎意料,不由得佩服起來,在人們的心目中,成就就格外出色,以致平常的事一經他手,就似乎成了破石驚天之舉。

縱然存在一些缺點,仍有成功的機會。隻要你肯於承認自己的缺點,積極努力超越缺點,甚至可以把它轉化為發展自己的機會。

我會去尋找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過不再是為了死亡,而是為了欣賞世界的美景、享受人生之美。

我的死亡計劃

●史帝夫·威廉森

那一年,我像是進人了生命的低穀。最疼愛我的母親離我而去,接著工作中出現的重大失誤使我被解雇,隨後,更令我傷心的事發生了,我的妻子萊雅要跟我離婚,她說她愛上了別的男人。我對生活徹底絕望了。一天,看到空中飛機飛過的時候,一個想法閃過我的腦際。

從小我就有一個夢想,有一天駕駛飛機在藍天上飛翔。我製定了一個“死亡計劃”:學會駕駛飛機,然後買一架直升機,駕駛著它尋找一處青山綠水之地墜落。我為這個計劃頗為得意,並且立刻開始行動了。

我在飛行員培訓中心報了名,之後我才知道學習飛機駕駛並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最初我每天必須學習好幾本書,晚上還要完成講師留的作業。不過,想起“死亡計劃”我便又充滿了力量。後來,講師帶著我去直升機上授課,我係上安全帶,戴上耳機,說一聲“準備好了”。講師看到充滿熱情的我,讚揚道:“你是我見到過的最有激情的學生。”我笑了笑,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計劃會怎麼想呢。講師不僅認真而且很幽默,我也非常用心,因為我要尋找一處佳地時得控製自如才行,萬一出了點錯,我的計劃就落空了。在培訓中心裏,我還認識了好多名學員,他們有的是為了工作,有的隻是為了尋求一種新鮮刺激。我們在一起常交流飛行知識,或者談天說地,我還和貝特成為好朋友。

10個月後,我拿到了直升機飛行員駕照。接下來,我賣掉了房子和所有家具,購置了一架小型直升機。貝特得知我買了飛機,他執意建議我們一起去“靈琪峰”。那是一處極其險峻的山脈,穿越“靈琪峰”是一個巨大的挑戰,有很多勇於嚐試的飛行員都葬身於那裏。我很猶豫,最後還是同意了,那裏也是一處不錯的死亡之地,如果僥幸沒死,改天另覓一處也好。

那天,我們懷著激動的心情出發了。到達“靈琪峰”,我們前進了幾十米,稍稍放下心後,我突然聽到了可怕的聲音,金屬叮當作響,油壓計達到了頂峰,很快我意識到引擎可能出了問題,我和貝特都極度恐慌起來。緊接著飛機開始搖晃並快速下落,我感到了對死亡的恐懼。然而,一刹那飛機恢複了平衡,我看到貝特緊緊地握著高度控製器,他的臉上冒出了汗珠。“好險啊!”貝特深吸了一口氣,他伸出一隻手將我摟緊。之後我帶著疑惑和貝特一起成功穿越了“靈琪峰”。貝特顯得很興奮,離別前他對我說:“謝謝你,這將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次飛行。”我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真誠的擁抱。我知道我應該感謝他。

我沒有繼續我的“死亡計劃”,因為我的計劃在飛機墜落的那一刻就已經戛然而止,也許在學習飛行的過程中,我的心裏早已開始拒絕那個計劃的目的,而隻剩下計劃的步驟。“死亡計劃”就像是一個夢想,給了我一個緩衝時間讓我繼續前行,我不得不承認是“死亡計劃”拯救了我。現在,我在一家培訓中心擔任飛行講師,不時我會去尋找山清水秀的地方,不過不再是為了死亡,而是為了欣賞世界的美景、享受人生之美。

人們往往因心裏的那個“怕”而屈步,戰勝它,你將無所畏懼。

●樂健彬

一個少年怕獨自走夜路。父親問他:你怕什麼?少年答:怕黑。父親問:黑為什麼可怕?少年答:像有鬼似的。父親問:你見過鬼?少年笑了:沒有。父親問:那麼,現在你敢獨自走夜路了嗎?少年低頭:不敢。父親問:還怕什麼?少年答:路邊有一片墳地。父親問:墳地裏有什麼聲音或鬼火之類的嗎?少年答:有蟲叫,沒鬼火。父親問:白天的蟲叫與夜裏的蟲叫有何區別?少年:……

一名新兵怕跳低板牆。連長問他:為什麼不敢跳?新兵答:怕栽倒。連長問:你以前跳過嗎?新兵答:沒有。連長問:那麼低板牆絆倒過你嗎?新兵低頭:當然沒有。連長問:那你怎麼知道它會使你栽倒?然後連長令新兵跳高,成績為17米。連長又問新兵:你知道低板牆有多高?新兵說:不知道。連長說:15米。

一名失業青年近幾年在家埋頭寫作,發表了一千多塊“豆腐幹”。一天,父親指著一則招聘啟事說:某報社需要編輯,快去試試!長期與社會缺少直接接觸的青年膽怯地說:我未必行。父親問:為什麼?青年答:沒學曆。父親問:或許你發表的作品能打動報社總編呢?青年答:那麼多大學畢業生應聘,咋會看上我呢?父親問:你見過總編了?青年答:沒有。父親問:你了解過全部競爭對手了?青年答:沒有。父親問:那你究竟怕什麼?

怕走夜路的少年後來獨自走了幾回,雖緊張,卻平安無事;怕跳低板牆的新兵後來終於咬牙跳了一次,並且以後再也沒有猶豫過;怕應聘的青年後來背著一袋報刊去見總編,居然被破格錄用……他們就是今天的我呀,

我曾反複品味父親的問題:你究竟怕什麼?我的回答是:怕我心中那個與生俱來的“怕”字。

當我改變審視自己的角度時,別人也被迫改變看待我的角度。

疤痕

●喬安娜·史藍

整形醫生的手揉著我臉上扭曲的疤痕。醫生的年紀大概比我大十幾歲,長得十分英俊,他的陽剛之氣與激烈的注視似乎太有力了。

他低聲說:“嗯!你是模特兒嗎?”

他是在開玩笑嗎?我這樣自問,並審視他英俊的臉,看看他是否強忍著笑意。絕對沒有人會把我誤認成時裝模特兒。我很醜,我母親通常會說我姐姐是一個漂亮的孩子。畢竟,我有一個疤痕來證明這些論點。

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場意外——鄰居的小男孩抓起一把水泥向我的臉上扔過來。急診室的醫生將我破碎的皮膚縫合,用羊腸線穿過我的臉皮外部,然後再縫合我嘴裏碎裂的肉。以後的一年裏,我必須用大片繃帶——從麵頰骨到下巴——將發炎的傷口貼住。

意外發生數周後,我又患上近視。現在我難看的繃帶上加了一副又大又厚的眼鏡。我蓬亂的卷發讓我的頭看起來像是發黴的黑麵包。母親為了省錢,帶我去美容學校,讓那兒的學生幫我剪頭發。那個幫我剪發的學生熱心過度,一把將我的頭發剪掉,一時間隻看到一團團的頭發堆在地上,老師走過來的時候,我的頭發已無法挽救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我們拿到一張免費剪發的代用券,留待下回消費時使用。

那晚我的父親歎氣說:“算了!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漂亮的,”他頓了一下然後又說,“即使對世界上其他人來說,你並不漂亮。”

是啊!真是多謝了!好像我沒聽見同學對我的嘲弄;好像我不知道自己跟學校老師疼愛的小女孩不一樣;好像我不會偶爾瞥見自己映在浴室的鏡子裏的臉。在一個重視美麗外表的社會裏,醜女孩根本沒人要。我的外表為我帶來了無盡的痛苦。每次家人收看兒童選美比賽或才藝比賽的節目時,我都會躲在自己的房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