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亞爵鷹眸微眯,風昱最近的不對勁他也是察覺到了。但孩子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緩,風昱這邊有白水澤也確實比他待著更管用。“那好,風昱這邊你就多辛苦一下了。”
白水澤像是聽到天大的消息一樣,做出一個極其誇張的表現。“我是聽錯了嗎?宮宮亞爵竟然跟我說這種話,真是受寵若驚。”
宮亞爵好笑地在白水澤胸前錘了一記,攬著藍珂坐上車。白水澤但手插袋,為喬靜柔打開車門,十分紳士地向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喬靜柔被他逗得撲哧一笑,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那力度比瘙癢還要輕上幾分。白水澤體貼的還不忘為喬靜柔關上車門,自小跟喬靜柔認識,倆個人都愛上過一個不該愛的人,真心付出過也都得到被傷。在美國給喬靜柔治傷的時候兩人朝夕相處,倒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兩個小時後,幾個人來到了私人機場。藍珂站在豪華氣派的私人專機麵前,衝著對麵的喬靜柔笑道:“靜柔,你和我們回去嗎?”
“你裝傻裝糊塗了,喬靜柔應該會更想跟水澤在一塊,我們就先走吧。”藍珂最近被事情混亂,宮亞爵便借機取笑她。
藍珂還有些沒算完全弄明白,喬靜柔卻是早已麵紅耳赤。宮亞爵都這麼說了,如果她還不明白,那她就真是白長了這麼一雙美麗的眼睛了。藍珂一臉恍然大悟,輕點頭道:“那我們走吧。”
“我們很快就會結婚,目前還沒確定日子,你們這邊早點解決完,到時候早點回明城。”宮亞爵攬著藍珂的細腰,一向冷峻的麵孔隻有藍珂在身邊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
“放心,到時候你們洞房的時候,我可是準備好好鬧一陣。不過話說好了,我為你老婆可是做了不少事,我公司這幾年經營不利,到時候可沒錢給你包紅包。”白水澤調侃地也攬著喬靜柔,心情在這個好天氣下也是非常不錯。
“隨你送不送。”宮亞爵拍拍白水澤肩膀,他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也希望白水澤跟喬靜柔能有個結局。這倆個人都從小在他身邊長大,他自問對他們的人品還算了解一點的。
“行!”白水澤目送著他們坐上機,直到專機升上天空再也看不見的時候,他才帶著喬靜柔重新返回醫院。
剛回到醫院就有醫生迎上來,一見到白水澤便喜笑顏開。“澤少,那位風先生已經醒了。正在那跟醫生吵鬧,你快去看看吧。”
白水澤微微一挑眉,饒有興趣地走進風昱所住的病房。正如那個醫生說的一樣,風昱在病房內大聲喧嘩,好在他有先見之明,在風昱昏迷之前就將他捆了個結實,要不然風昱這會兒不用他們傳話就走出了醫院。
“別吵了,這是醫院。堂堂一個男人,別整得跟個女人似的鬼哭狼嚎。”不得不承認白水澤這激將法挺管用,風昱在聽到後真的就沒再說話,隻是一雙眼能將白水澤瞪穿。
“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開我!”風昱完全沒意識到什麼,隻是直覺自己這次昏迷的情況不妙。
白水澤沒說話,而是朝身後跟著的醫生說了幾句話。然後似笑非笑地走到風昱麵前,那種眼神看得風昱全身汗毛倒豎。白水澤沒有說什麼,直到剛才那個離開的醫生又走回來的時候,白水澤接過那醫生拿來的文件才開了聲:“我把你綁著當然是有原因。”
“快放開我,我還有事。”風昱掙紮了兩下,無奈全身被捆住,任他功夫不錯卻還是沒能掙開。
白水澤隻是瞟了風昱一眼,慢條斯理地打開手中的文件夾,開始當著風昱的話開口道:“你昏迷了三天,這三天我給你做了個全身檢查,無意中發現你腦中多了個東西。”
白水澤說到這的時候,撇了一眼風昱的反應,又繼續道:“然後我很好奇的調查了一下,竟然是個惡性腫瘤,而且已經壓迫到你的腦神經跟視神經。後麵我又調查了一下你的病例,才知道你兩年前才做過一次切割腫瘤手術,而且在你明城的家裏發現了你一直用藥的記錄,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自己生命垂危這件事。”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別多事。”風昱冷淡的將臉別到一邊,這麼長時間,他對自己的身體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腦袋裏的腫瘤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時刻提醒著他,自己隨時會死亡。
白水澤‘啪’地一聲合上文件,看風昱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深的打量,他摸著光滑的下巴道:“你的腫瘤有再生的跡象,無法切除幹淨。你也知道自己生命不長,你從前不娶藍珂也是因為這嗎?”
風昱聽到這,猛然轉頭死死盯著白水澤,那眼神可怕詭異,竟讓人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