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仲卿聞言登時點頭:“兒子慚愧,母親教訓的是!”說完,看向三個庶女厲聲吼道:“跪在這裏做什麼?滾去祠堂反省去!想不透,就別打算出祠堂!”
祁天碧萬分懊悔,不應該被祁天晴挑唆著,如今失了老夫人和父親的庇護,她什麼也不是!
老夫人和祁仲卿相繼離開了,卓氏跌坐在地上,掩著帕子抽泣。
天香緩緩地蹲下來,扯住卓氏的袖子說:“天冷了,這地上呢更冷!姨娘可好好保重身子呀!想要在府中安然無恙生活,可要安分守己,不要構陷他人!哦對了,繼母快要進府了,姨娘與其在我身上白費力氣,倒不如想好如何與新的主母抗衡吧!”
卓氏渾身一顫,天香已經遠去。抿唇,卓氏喚道:“水桃,扶我起來。”天香有句話說得對,她如今要想好對策,怎麼才能在新主母手下討得好處。天香總歸要嫁出去的,她沒必要在她身上費力氣。
她如今最大的依仗,便是祁仲卿寵愛她的心。隻是祁仲卿自從清醒後,倒是和她疏遠了不少。這麼一想,卓氏讓水桃將她壓箱底的一瓶丹藥取出來,哪怕是虎狼之藥,為了挽回祁仲卿的心,她咬牙不再顧忌!
水桃是卓氏貼身丫鬟,見狀勸道:“姨娘,這虎狼之藥對您身子有虧損,奴婢勸您不要再用了吧?”
卓氏咬牙,不聽勸告的一口吞下去四五顆。這凝香丸服下後,女子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出香氣,對於同性之間沒什麼影響。但是若是異性,卻能夠產生一股莫名誘惑力。隻是長久服食,容易導致不孕。
“行了,你一個奴婢,管那麼多做什麼?”卓姨娘不悅地說。
水桃眼看著卓姨娘這麼辛苦,暗自在心裏麵下決心,哪怕冒險拚命了,她也要搏一搏。
卓氏這邊廂策劃著,如何重新拾起來祁仲卿的歡心。水桃則製作好了木偶人,趁著月黑風高夜,溜進去語嫣齋,挖空就要埋下去。
祁老夫人得知消息後,將水桃和卓氏一起叫來鬆鶴樓,怒聲罵道:“國公府就是有你這樣管教不力的姨娘,教導這種吃裏扒外的奴才!現在越來越囂張,我們香兒哪裏對不住你們了?一個個的,都想著要我可憐的孫女的命啊!”
水桃咬牙說:“老夫人饒命,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和姨娘並無關係!”
天香一直冷眼旁觀,此時唇角勾了勾,這水桃不知道她這句話一出,卓氏哪怕真的和這件事無關,也是跑不了了。
卓氏濕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態。祁仲卿還沒有下朝,鬆鶴樓眾人自然不會被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軟。
老夫人震怒,把卓氏罵了好大一通。天香才幫助老夫人順著氣說:“祖母,您要保重自己,萬萬不要氣壞了身子。此事香兒看就算了,萬一父親回來了會……”
老夫人拍著天香的手背說:“好孩子,還是你懂事。”頓了一下說:“來人,將水桃拖下去重打三十板子,逐出府!卓氏管教不力,即日起,禁足翠屏苑,月例減半!”
春桃小心地勸道:“姨娘,注意身子,可不要氣壞了身體。”
卓氏猛然抬頭,盯著春桃吼道:“怕我嗎?誰讓你跑那麼遠?去,給我拿一身幹淨的衣服!”
“是!”春桃不敢頂嘴,她現在已經顯懷了,肚子凸起。卓氏生著氣,春桃更擔心她把氣灑在自己頭上。取出一件卓氏往常喜愛的衣裳,不料卓氏忽然瘋癲一樣嘶吼:“你個賤蹄子,是不是故意取笑我?”
春桃愣怔,她哪裏取笑她了?
卓氏怒聲喝道:“玫紅色!哼,你去把我所有玫紅色衣裳都丟出去!”正室那大紅色衣裳,她永遠觸之不及!繼室即將進府,所以看到妾室的玫紅衣裳,卓氏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春桃不敢反駁,立刻吩咐二等丫鬟收拾屋子,走上去繼續勸慰:“姨娘快別難過了,老爺要是見了,心疼死了!”
卓氏這才意識到,祁仲卿病好了之後,幾乎來翠屏苑也是去春桃屋子裏,看看她的肚子。老夫人張羅著繼室進門之事,卓氏咬牙,要是繼室真的進府,豈不是沒有她的好日子了?
春桃又說:“姨娘,三小姐如今在祠堂受苦,奴婢送兩床被褥過去吧?”
“嗯,你去吧!”卓氏總算回過神來:“記得給小姐多送些吃食,萬萬不能讓她受苦!”
洛天麒為了建功立業,請旨前去邊疆入了軍營。他沒有拿出父親的名頭,而是從軍中小卒做起,勵誌靠自己的努力爬上高位。
天香得知消息後,當即開始尋找母親留下的書籍中,然後找出了一本名為《三十六與運籌帷幄》的書,送給了洛天麒。
日子開始一馬平川,國公府開始為國公爺迎娶繼室忙碌著。這一天國公府很熱鬧,天香也忙碌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