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入口進入之後就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萬鬱走在我前麵,我們漸漸深入一路上都是些模糊不清的壁畫。說它模糊不清不是因為它被風沙侵蝕磨掉了普通壁畫的棱角而是因為壁畫上幾乎長滿了樹根與青苔,在這些植物的掩飾下長道上的壁畫我隻能看到冰山一角。
我把手放在石壁上準備撕掉上麵的植物,萬鬱回頭看到對我說道:“別動,一般北歐的遺跡石廟上基本刻的都是一類東西,等會兒我們進深了裏麵濕氣沒進去有些壁畫就能看清楚,何況這裏臨近出口常年埋在地下不知道有什麼帶毒的奇蟲異獸呢!”
我想了想還是怕他言中就壓下了心中的好奇。
越走越深,本來就不明亮的光照進來幾乎消散無幾,我和萬鬱打開了剛從背包裏拿出的手電。
“為什麼不帶點兒火把呢?好歹遇到什麼東西能把它嚇走。”這也不怪我瞎想,這樣的環境加上氛圍很難不讓人感到來自未知的恐懼。
“火把不好用啊,十八十九世紀用火把也就算了畢竟那時候手電還沒有出現。現在你要是用火把的話要是突然滅了或者碰上必須要涉水過的地方怎麼辦。”
萬鬱的這張毒嘴我可算是見識了。走到通道終點,我倆就隻能看見一池深不可見的水和依舊被青苔和根係掩蓋的古老石壁。
“這就完了?”我問道。
萬鬱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肯定不是……嗯……據我推測,這下麵應該是下去的壁道但是因為這座廟宇深埋地下的關係,雨季下來的雨水透過土壤直接浸到通道裏麵來。這應該是一個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的壁道,隻要我們能遊過這個壁道應該就算正式進入遺跡了。”
“臥槽,不會吧還要遊過去……”我從小就怕水,其實也不能稱得上怕水隻是特別恐懼在混濁不清裏的水裏遊泳。雖然這水池看起來很清澈但我也礙於心理原因不想下去。
“走吧,沒事兒有我在。”萬鬱說道,他知道我從小怕水也知道我臉上的猶豫是什麼意思。
我想到了石廟外的士兵。咬咬牙,既然沒有退路了那就走吧!
“背包拿給我帶著。”萬鬱看我點了點頭就一手帶著裝備在我前頭下水了。
撲通一聲,我也跟在了他後麵跳下去。其實我潛水還算不賴一般都能在水下潛泳很長的時間,隻是唯獨怕這種幽暗無跡的地方而已。一手拿著手電動著雙腳慢慢的跟在萬鬱後麵。
壁道其實很矮很窄,大概隻有一米七的高度和一米五的寬,如果我是走進這個壁道的話可能還得彎著腰走。我拿著手電隨處看看,突然看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再定睛一看,我靠,一具蒼白的骨架靜靜躺在我的腳下,血肉早已消失不見蹤影隻有那種老式的大皮靴還有像早在歐洲文化複興時期之前就出現的貴族帽可見一斑。
胃液突然翻湧起來,我趕忙遊到萬鬱身邊。幸好這壁道算不長我很快就看見了上方不是古老的壁畫痕跡而是有了水麵。
沒來及觀察周圍環境,我趴在地上幹嘔了一陣,剛才所見的白骨躺在幽暗水下壁道裏的情景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不過好在萬鬱過來安慰了我一下。“你知足吧,當時我第一次進遺跡看到的不是你那種骨架子是還沒腐爛完的人呢!我靠,身上那蛆啊把我惡心了個半死!”說完還打著手電筒的燈光做了個鬼臉。
我靠,你這是什麼安慰啊!恐嚇我是吧?不過萬鬱這麼一說我倒是不覺得剛才的情形有多麼可怕了。這種情況電視上看了不是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等心情逐漸平緩下來,我和萬鬱開始觀察周圍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