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裏雖然算不上幹燥但濕度也沒有之前入口處那麼潮濕了。石壁上同樣刻畫著先前我所看見的壁畫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入口處牆壁滿是樹藤根係還有青苔掩蓋了壁畫這裏則沒有。
手觸摸著至少有四千年曆史的石壁,石牆上當初刻畫時的動作仿佛都在我眼裏一一閃現。我對先前死在水下壁道的屍骨非常疑惑向萬鬱問道:“這遺跡不是剛被挖出來麼?怎麼會有屍體?看那副白骨架勢勁兒,躺在這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萬鬱沒有和我一樣對壁畫的興趣,把包裏事前準備好的手套拿出來對我說道:“看樣子應該是文藝複興前後的歐洲貴族到這裏探險的吧?有錢人都這德行。不過他那帽子靴質量是真的好。”
說完他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樣東西。我發覺到他的動作手電也跟著指到他的手上。浸水很久已經變得透明的羽毛,上頭圓頂下頭兩棱……臥槽這不是剛才那骨架上的帽子麼!
“這東西你怎麼給拿了?”
“回去賣錢啊。”說完萬鬱把帽子戴在頭上平舉雙手。
“看!哥們兒現在也是一貴族了。”
我氣笑說道:“你怎麼不順帶著把他靴子拿了?”
萬鬱一臉嫌棄回我說:“你怎麼這麼惡心啊?古代人腳不得醜死。”
哈哈我幹笑了兩聲不過很快發現場景不對我就停止發笑了。不過經他這麼一出,我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舒緩下來。
重新看向牆上的壁畫,我向萬鬱問道:“他們這壁畫上刻的什麼意思啊?”
萬鬱回道:“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是生活日常和感謝宇宙唄,古文明的人都這德行。”
我聽了聽他說的話也覺得確實挺有道理,因為通道上的壁畫確實都基本是打造石器挖開洞穴一類的事情。手電照向從低到高我漸漸覺得索然無味,正準備收回電筒收拾裝備的時候我猛的一顫,顫抖說道:“萬鬱,你來看看這什麼玩意兒!”
萬鬱看向我手電指著頭頂,冷冷的光打在頭上的壁畫上。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東西隻能說出它具有的特征,整體上像一隻章魚,身體上長有無數隻觸手,每隻觸手上都有一張長滿尖牙的嘴巴,甚至連原本腦袋上的眼睛也被尖牙嘴巴替換掉了。整幅壁畫是成正方形的,雖然很小但你能看清楚他。你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其實它的尖牙喉嘴都不恐怖而且畫的比較抽象但你看到它就是能感到恐懼,仿佛這怪物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你知曉了一樣。
手電燈光向裏衍生我發現整個通道頂上的壁畫都是這一幅怪像。我遍體生寒問萬鬱道:“怎麼……還走嗎?”
萬鬱也是被這玩意兒嚇得不輕,後來他說他在畢業後的四年裏基本都在進入古文明遺跡的途中或者已經在遺跡裏麵,前前後後總共走了十三個文明遺跡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畫像。
不過萬鬱隻是驚訝了一會說道“管他娘的,我們又不是什麼學魔法的鳥這玩意兒做甚。而且情報上來說這遺跡隻有物理現象級的反應,頂多有幾隻遠古大螃蟹蜘蛛啥的,沒有什麼其他的七七八八的東西,就算有東西萬爺也能給他整沒了!放心跟爺走,絕對有肉吃。”
我撫著額頭,光你說這些東西就很恐怖了好嗎!不過他身上透出來的莫名其妙的自信還是多少給了我點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