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農夫與蛇的故事不斷地教導我們,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那般徹底,對待敵人就要像嚴冬那樣寒冷。敵人是殘忍的,是不可能被你所感動的。你給他喘息之機,他就會狠狠地反咬你一口。
這些生存哲學深深地刻在我們腦海裏,使得我們敵我分明,就像舞台上的黑臉和白臉一樣,敵我是那麼容易區分的。
毛澤東在《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當中的開頭寫道:“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革命的首要問題。”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這是一個很難區分的問題,不然就沒必要在文章開頭這樣強調。當你把敵人當做朋友時,用春天的溫暖去對待敵人時,敵人就會像農夫救活的那條蛇一樣,把你咬死。當你把朋友當做敵人時,你將失去這個朋友甚至多個敵人。更何況還有那些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敵人的廣闊的中間狀態,再考慮敵友相互的轉化,這就是事物本身。世界就是這麼複雜,複雜地當你能夠成功解決某件事而被稱為藝術。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此話一點都不假,但還是可以做幾十年朋友或一輩子的朋友。你不可能永遠的活著,你朋友也不可能永遠活著。在兩人有生之年,有共同的“利益”那就足以做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當你和你的敵人有共同的“利益”時,這時候,敵人就會變成朋友。利益並不一定是真金白銀,權力,它有時候就是一個微笑,一句話,一個態度。
林肯在競選美國總統前夕演說時,遭到一個參議員的羞辱,參議員說:“林肯先生,在你開始演講之前,我希望你記住你是一個鞋匠的兒子”。
“感謝您使我記起了我的父親,他已經去世了。我一定會記住您的忠告,因為我知道我做總統無法像我父親做鞋匠那樣好。”
整個會場陷入一片沉默。
林肯轉過頭對那位傲慢的參議員說:“據我所知,我父親生前也為你的家人修過鞋。如果您的鞋子不合腳,我可以為您修。雖然我不是偉大的鞋匠,但我從小學會了父親修鞋的技術。”然後他又對所有的參議員說:“如果你們穿的那雙鞋是我父親做的,而它們又不合腳需要修繕,我盡可能幫忙。但是我可以自豪的說,我父親的手藝是無人能比的。”
說到這裏,他流下了眼淚,所有的嘲笑都化作了掌聲。
林肯後來不僅當上了總統,而且再度當選。
有人批評林肯對待敵人的態度,說應該把他們消滅才對。
林肯溫和地反問:“將他們變為朋友,難道還沒消滅嗎?”
把敵人變成朋友,你就少了一個敵人甚至多了個幫手。要把敵人變成敵人,第一個要做的就是舍得放棄昔日的怨恨。孔子說:“以德報德,以直報怨。”但要使自己的敵人變成朋友,可能需要更多的努力,需要更高的境界——以德報怨。
舍得放棄以前對敵人的仇恨,對對手的嫉恨,你才能與敵人或對手攜手一起走向輝煌。為了事業的輝煌和一份友情,你願意嗎,反正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