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友,嗚嗚?嗚嗚??”這是三嬸的聲音,這是怎麼一回事。三叔公原名叫張元友,難道,眾人又是被這聲音驚擾。
“元友他他??去世了???”什麼,一道炸雷在這張家響起,三叔公死了?
張生在一旁瑟瑟發抖,“難道那夜不是幻覺,那個拇指般大小的三叔公虛影,真的是三叔公的魂魄?”張生不敢想。
一個八旬滄桑老頭走了過來,看著床上的三叔公,微微歎氣,旋即又是走了。這老叟乃是張家輩分最大的人,是太叔公的大哥,是這今日張家主的生父,這三叔公是這老叟的二兒子。大兒子此時也一臉哀傷。
老叟緩緩離開,看見張生倒是一驚,顫抖說道:“生兒,是麼?你知道元友會死對麼?”
這一句話,張家人嚇了一跳,陡然想起太叔公頭七之日時,張生說的三叔公虛影在喝油的事情,難道是這小子害死了三叔公?
一時間人心惶惶,“家中難道有著這樣的一個妖怪?那我張家下一個人又會是誰?一月之間,我張家已經死了三個了,難道還要死盡死絕?”議論紛紛,有人說把這小子祭祀。有人說把他逐出張家。張生弱生生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有著厭惡,有著害怕,就是沒有憐憫。
一隻小手拉住了自己,正是張婷,正是說話,張婷就被父母給拉走,難道大家就這麼恨我?
父親是排行老四,是三叔公、二叔公的堂弟,爺爺也死的早,這時候父母極是尷尬。家主一聲喝道:“你們都是生兒的長輩,怎麼能這樣。還是先安頓元友的後事吧。”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段時間最為轟動就是張家,一月有餘竟是死了三人,還有就是張生,已經紛紛傳出了張生是惡魔轉世,怪胎。一陣陣輿論讓張家抬不起頭來,張生感覺到父母已經漸漸遠離自己,也是不理不睬的。
夜晚,風很大,張生一人坐在天井之上,附近的人見到他都是躲了去,張生自言自語道:“老天,你知道麼?今天好多小夥伴都不和我玩了,夫子也叫我明天不用去上課了,買個糖葫蘆,那人竟然把糖葫蘆扔了也不給我。”
“嗯,我知道??”一道極為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生一回頭,隻見到一個陌生老人,一身衣服嶄新如初,倒是像極那傳說中的仙人模樣。
“老爺爺,你是誰?”
“嗬嗬??小子,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是來陪你說說話的。”
“別人都怕我,你不怕我?”張生有些膽怯說道。
“老頭子怎麼會怕你這個小孩?你生性聰明,這本就是命中一劫,莫要擔心,終究會過去的。蒼茫天地,萬物均是有法可解,更何況隻是流言蜚語?”
“老爺爺,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我麼?”
“小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一說麼?”老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張生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見到過,是不是?你的故事我聽過,眾人均是眼拙,看不出這其中陰陽逆亂之事,這三人之死乃是命中注定,並不是你的緣故。長明燈又名歸路燈,那地下閻君控製這一切,凡人怎麼知道這些事情。”老頭子說道。
張生眼睛一亮,說道:“那我不是掃把星了?太叔公,三叔公死去也不是我詛咒死掉的了?”
“生兒,你在和誰說話呢?”這是媽媽的聲音。
張生剛才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自然高興,也就是說道:“娘親,我在和老爺爺說話呢?他說,三叔公不是我詛咒死的,以後張家也不會死人了。”
張生母親聽見兒子說的這一句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張生身邊哪有什麼老爺爺,分名就是一人自言自語,想到此臉色變得蒼白難看。
母親急匆匆的走了,張生不明白,再回頭看老頭之時,哪還有人,管不得那麼多,張生立馬跳下來,朝著母親追去。
路上,聽到聲音,正是大伯家主的聲音。
“四弟,你知道我張家現在的情形了吧。我是生兒的大伯,自是不忍心趕他出去,不過我張家因為生兒現在是越來越糟,所以四弟我希望你能做出決定。”
麵前站著的身影,正是父親,張生可以感覺到父親此時的心情,沒有說話。
“過幾日,你們帶生兒出去玩玩吧。”
張生一震,心中難過至極,慢慢離去,擦掉眼淚,回到了家中。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張生心中不想父母難做,所以心中也是暗自有了決定。
父親回來了,臉色有些暗淡,不過又笑了笑說道:“這些日子,我張家發生了好多事,心情不免有些不快,三天之後我們三個好好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張生心中難過,表麵卻是高興的很,連說去哪玩。
一陣說笑之後,三人又是深深睡下。
三日之後,張生起床之時,父親說道:“快些準備,我們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快點。”
“今日就要走了麼?嗬嗬??”張生有些苦笑。
馬車咕嚕咕嚕走了半日,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三人一直無話,可能是心知肚明吧。“就在這裏吧。”父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