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邦調查局的大樓內,依然繁忙如故,穿梭在走廊的工作人員像是上了發條一般的玩具娃娃,機械的向著某一間辦公室走去,以便更好的完成上司交給自己的任務。
大衛此刻正在翻閱著兩天前送來的檔案,額頭上的皺紋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強烈的爆炸沒有造成任何的傷亡,現場發現了大量的水銀和粉末狀的碳化物,還有一些殘留的爆炸物的碎片。
被恐怖活動折騰過的當地警局,立刻把這個燙手山芋移交給了FBI,理由是懷疑有恐怖分子在廢棄的船廠進行武器試驗。
一頂恐怖活動的帽子扣下來,盡管是FBI主管身份的大衛,也不得不親自帶著人手進行調查。現場一片狼藉,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從現場提取到的幾枚腳印。幾經周折,大衛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郊區一間保安公司。看著那座豪華的近乎奢侈的訓練基地,大衛簡直以為恐怖分子的基地已經搬到了這裏。
那名自稱是保安公司負責人的東歐人異常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不等他們開口,東歐人便自己交代了事情的經過:保安公司舉行常規演習,被保護的對象被劫持到了舊船廠,保安公司的隊員立刻前往營救。為了模擬出更為逼真的環境,他們用袋裝的水銀代替了背負在隊員身上的武器裝備,然而那些劣質的軍火卻意外的爆炸了,幸虧隊員們訓練有素,才沒有傷亡。
說著,東歐人拿出了國家安全部門批示的允許演習的相關證明。
看著大衛翻來覆去的看那些證明,斯圖涅夫不禁在心中好笑,他媽的,這些可是老子花了大價錢搞來的真貨,你要是能把真的看出假的來,這FBI的名號可就徹底的砸在你手上了。
不失適宜的,斯圖涅夫湊近了大衛的跟前,猶豫的說著:“大衛先生,我想向您打聽一件事,這些軍火都是向政府購買的,現在出了意外,我應該向誰。。。。。。”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這些話的大衛,一邊在心中狠毒的咒罵著那群隻知道賺錢卻不知道收尾的軍方混蛋,一邊不動聲色的冷笑著:“找人負責麼?可以,不過我想先檢查一下您這裏有沒有違規的武器。”
斯圖涅夫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會呢,我這裏的一切都是合法的,不過也許那些武器是我們的隊員操作不當,這個我還要調查調查。怎麼樣,證明沒什麼問題吧?”
冷著臉把那些證明塞到斯圖涅夫手中,大衛不依不饒的說道:“把那些隊員叫來,我要帶回去問問情況。”沒有絲毫的猶豫,斯圖涅夫叫來了那些隊員。看著那些雖然穿著迷彩服,但是卻依然不能掩蓋他們無賴氣質的混混。大衛的鼻子都氣歪了,媽的,這些人要是恐怖分子,隻怕基地組織早就滅亡了!
橫眉豎眼的帶回了那些隊員,大衛一頭鑽進了資料室,一口氣把保安公司查了個底朝天。沒有絲毫的問題,那個東歐人還有保安公司的老板古夜,都有合法的入境記錄,那些隊員一個個都是土生土長的紐約混混,天知道他們是怎麼混進了保安公司!
又一次的核對了批準演習的文件後,大衛把那些隊員放了回去。然後埋頭寫下了一份報告書,其中的一段文字,言詞慷慨的表達了他對現任軍方和國家安全局一些做法的不滿,迫不及待的將這份報告交給了上級,大衛翹起了二郎腿準備小寐一下。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
然而,一個電話卻打破了他的美夢。電話裏,戴維斯那惡心的聲音差點讓他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親愛的大衛,靠近海邊的那座船廠是不是發生了爆炸?唔,也許這件事情,您應該把一些情況告訴我,我的人已經到現場去看過了,那裏有一股強烈的黑暗氣息,光明已經受到了威脅。。。。。。
自從登上主管的位置以來,大衛就被上一任反複的交代過,對於天主教在紐約的主教,可以適當的加以利用,也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給他們一些方便,但是不要過問他們的事,也不能將FBI和他們的事情形成任何的文字、聲音證據。所以,盡管在這個位置上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除了知道這個天主教的主教戴維斯給他帶來的隻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不耐煩的打斷了戴維斯的話,大衛沒好氣的說:“好了,戴維斯,半個小時之後,貝利咖啡館。但是,你聽著,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像三年前那樣,把整個長島攪得一塌糊塗,弄得我很狼狽,很狼狽知道嗎!他媽的,你說的情報呢?老子至今沒看到一個有價值的情報,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消息,有個屁用,在這樣下去,老子的飯碗遲早都要砸在你的手裏!”
一通暴罵之後,大衛意猶未盡的掛上了電話,又翻開了那份檔案,默默的記下了幾條看起來有用的信息之後,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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