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正午將至,烈日當空。
姐弟倆吃完點心喝完茶,見時候不早,便再三謝過店主的款待,從花店出來了。
“歡迎你們隨時再來噢。”夕殤舞在“眷之花”門口朝姐弟倆揮手告別時這麼說道。在佑男聽來,夕殤舞說的並非客套話。也許是出於佑男身份特殊的原因,夕殤舞似乎真心希望姐弟倆能夠多去店裏坐坐,哪怕像今天這樣沒買花(甚至還白拿了兩枝紅玫瑰)也好。
姐弟倆現在的目的地是一家以海鮮為招牌菜的餐廳。先前在花店品嚐的烤小圓餅讓兩人的胃口提前進入狀態,這會兒兩人不覺有些饑腸轆轆。前方不遠恰有一條平時鮮有人問津的小巷可以縮短路程,姐弟倆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等等。”剛轉進陽光直射不到的小巷,佑男就伸手攔住了憫佐。她眯起眼睛觀察情況,示意憫佐不要出聲。
三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正圍著一個十三四歲戴著眼鏡的小女孩。其中一人拿刀抵著女孩的下頜,另一人將女孩的雙手斜按在牆上,餘下的一人正欲脫下女孩的裙子。女孩沒有反抗,沒有呼喊。
“那是……”憫佐立刻明白了巷內發生的事。
“你到外麵打電話報警,我先過去救那個女孩。”佑男低聲道。
“你小心點。”
“嗯。”佑男把包交給弟弟,悄悄往人圍靠近。她的腳步很輕,卻還是被拿刀的男人發現了。緊接著,所有人都瞧向她。她遇上女孩從鏡片後麵投來的目光,目光裏透出的不知是漠然還是絕望。
“什麼人?”拿刀的男人生著一副公鴨嗓,他離開女孩身前,朝佑男走來。他魁梧的身子占據了小巷中央,若是他展開雙臂攔截,恐怕沒人能夠從他身邊輕鬆通過。佑男迅速思考對策,她既不想讓女孩受到傷害,也不想跟這群男人發生爭執。兩三步的功夫,她想到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計劃。
“我是她姐姐。”佑男答道。
“姐姐?啊哈,那今天你們姐妹倆都得乖乖聽我們的了。”公鴨嗓一臉奸笑道。
謊言沒有被識破,佑男決定繼續實施計劃。她一邊慢步移向公鴨嗓,一邊掏出習慣揣在兜裏的錢包,“你們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請放了我妹妹。”
“嗬,好一個闊小姐。我們的確要錢,不過——我們也要人!”公鴨嗓猝然發動襲擊。佑男見勢不妙,連忙丟下錢包側身避開公鴨嗓,大步奔向女孩。公鴨嗓撲了個空,轉回身子惱怒地追來。
負責脫女孩裙子的寸頭男把裙子扒到腳踝後,突然從腰間抽出匕首朝佑男刺來。佑男又是敏捷地一閃躲開了攻擊。她順勢推了寸頭男一把,寸頭男踉蹌著撞向迎麵而來的公鴨嗓。
公鴨嗓毫不留情地推開同伴,徑直趕向佑男。佑男把目標定為按住女孩雙手的癩子臉,癩子臉看著佑男氣勢洶洶地衝上前,不知該繼續按住女孩還是該鬆開手自衛。
“嘿!”佑男大聲喊著做了個揮拳的假動作。癩子臉以為她要攻他上盤,連忙收手護在頭前。果真中計了,佑男暗喜,卯足力氣搗向癩子臉的下腹。一聲悶響,癩子臉被揍得半跪在地上。
佑男一把抓起女孩的手,往小巷另一頭跑去。還沒跑出幾步,女孩就被腳上的裙子絆倒了。不等女孩起身,公鴨嗓和寸頭男已經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