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深意的打量他家主子,再看看月暮寒,莫非他府上真要辦喜事兒了?
西成誠實的說道,“想到了一隻貓。”
柳亦皺眉,貓?公子,那隻隻知道吃喝拉撒的貓跟月暮寒一枚銅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月暮寒斜眼盯著西成,不發表疑惑,貓跟她有關係嗎?
準沒好事兒。
柳亦憋笑,主子也有吃啞巴虧的時候啊。
西成倒是鬱悶了,月暮寒一向不都是好奇寶寶嗎,怎麼該問的時候沒發問那?
月暮寒的性格有待研究。
“柳亦,把船靠在前方渡口。”
“是。”
月暮寒一掃方才的不悅,期待的問道,“西成,我們去哪兒?”她對西成充滿了獵奇。
西成淺笑,說道,“有渡口自然有歇腳的地方。春光明媚,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剛才他觀察四周,方圓十裏僅此一個渡口,附近肯定有茶棚之類的暫歇地。
月暮寒挑眉,驚呼,“喲嗬,踏青,好主意!”暖暖的陽光曬得月暮寒瞌睡連連,要是再不上岸走一走,估計沒一會兒她就要睡死在船上。
柳亦率先上岸,用力拉著船繩。
月暮寒起身,腳心一劃,“啊……”眼看快要一頭栽進水裏,還好西成眼疾手快,摟著月暮寒的柳腰帶進懷裏,擔心的叮囑,“小心滑進水裏,站穩了。”沉靜的嗓音如詠歎縈繞在月暮寒耳畔,抬頭望著西成清冷的臉龐,月暮寒顯然被勾住了魂,被睫毛遮掩的淡然眼眸帶著與身俱來的灼灼其華,如漫天桃花穿越茫茫瀚海,落入兩人眼眸深處。
西成依舊保持緊摟月暮寒的曖/昧姿勢,不是他不懂得放手,而是在這片刻,他不願意不舍得放手。
月暮寒的澄淨雙眼,隻有他。而他的眼裏,隻有唯一一個月暮寒。
柳亦再、再次目瞪口呆,月暮寒給人的驚喜實在夠多,夠激烈!
他敢斷定,這兩人有奸/情產生。
他已經把船繩栓好,兩人還在忘我投入,難道就不能稍稍微注意旁邊的他麼?柳亦此時的存在感極弱,弱到已經不能入人眼,這點他絲毫不介意,介意的是這兩人還要癡迷對方多久?
好吧,他還是選擇棒打鴛鴦。
“咳咳……”醒了不?
“呃……”西成連忙推開兩步,慌忙中有些狼狽,轉身盯著岸上的一臉事不關己的柳亦,心裏腹誹,你嗷叫得可真是時候。他已經做好了一個決定,堅決不買宅院,讓柳亦每天早上被鬧醒,吵死他。
月暮寒捂著臉頰,好熱啊!為嘛這麼熱那?心跳也加速了,為嘛心要跳這麼快那?
西成片刻便恢複往常的雲淡風輕,淺笑如初的對月暮寒說道,“走吧!下次別那麼粗心。”似乎剛才出其不意的曖/昧根本沒發生過。
月暮寒有些怒氣,不悅的嘀咕,“什麼嘛,占了我的便宜就像理所應當。”蚊子般的細聲她以為自己才聽得到,可是在安靜的氣氛下,蚊子的聲音其實還是蠻大的。
西成轉身,笑容柔情似水,連柳亦都看呆了,寵溺顯而易見,“有便宜當然要正大光明的占,難不成要偷雞摸狗的占?”說完,留下一段修長的瀟灑身影令月暮寒臉紅難堪。
占便宜要正大光明的占,偷雞摸狗的占便宜就是偷/情?正大光明和偷雞摸狗都是她被占便宜,還要背負罪名,她最吃虧了。
月暮寒不想不要緊,一想更生氣,跺跺腳,氣勢洶洶的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