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暮寒不想不要緊,一想更生氣,跺跺腳,氣勢洶洶的追上去。
玉笛橫臥腰間,西成偏頭看著鼓著包子臉的月暮寒,眉宇間盡顯溫柔與縱容。
柳亦偷偷打量兩人現在的氣氛,心裏暗想,公子多久被女人給過臉色看?
一口怨氣憋得月暮寒難受,撐著一雙憤怒的桃花眼瞪著西成,西成倒也不生氣,風清月朗的回視月暮寒,坦坦蕩蕩的淡定神色讓月暮寒有種撲上去撕咬的衝動。
月暮寒淡定不住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徹底將啞巴吃黃連有苦數不出的戲碼表演到極致,月暮寒已經氣得不想理西成了。
不過,要不是西成摟著她,她現在肯定是一隻落水狗,想著想著心理也就平衡了!
西成看著月暮寒善變的小臉,問道,“不生氣了?”其實,剛才他還挺尷尬的,聽到月暮寒嘀咕占她便宜,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接著月暮寒的話便繼續調侃。而且,她還真期待月暮寒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結果的確沒讓他失望。
月暮寒鼓著包子臉,訕訕的點頭。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還要被他欺負,月暮寒突然發現自己有受虐傾向。
“那就走吧!”
“恩。”
三人來到附近的茶棚,剛到門口,小夥計便熱情的招呼。
小夥計倒上三碗熱茶,禮貌的說道,“客官,請慢用。”
喝了一口茶水,柳亦皺眉,“好難喝。”這是什麼茶葉啊?
柳亦的抱怨引來鄰座幾名男子的傲睨與嘲諷,“裝什麼,合著伺候你一人啊?”
柳亦挑眉,找死!
西成擺手,示意柳亦別輕舉妄動。一件小事,何必滋生事端。
茶棚裏幾乎都是身著統一服飾的男子,身材粗壯,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西成大致數了數,一共有二十幾個人。單比數量,對方絕對是壓倒性的勝利,要是比身手,柳亦一個人完全能搞定。最主要的原因是,西成不想惹是生非。
小夥計看情勢不對,卑躬屈膝的說道,“各位爺,息怒啊!都是江湖豪傑,何必為了一碗茶不快那?茶水不好,是小店的不是,小的給這位爺賠禮道歉了!”小夥計能說會道,幾句話便緩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柳亦不是好戰之人,純屬無心的脫口而出。碰上一群魯莽匹夫,算他底兒背。
月暮寒吐吐舌頭,小小聲的對西成說道,“他們好凶!”不就是說了句難喝嘛,況且說的是實話啊,這茶水本來就難喝。柳亦要是不說,她也會說的。
西成好奇的看著月暮寒,問道,“你不怕?”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看到打打殺殺的場景不都是膽顫心驚或是直接暈厥嗎?怎麼換成月暮寒都變樣了那?而且,看月暮寒的神情,恨不得打起來才好。
月暮寒理所應當的回答,“有你,我怕什麼。”那語氣,好像在說每天必須要吃飽喝足才能有力氣幹活似的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