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暮寒身子一顫,害怕的抓緊月秀珠的胳膊,殺人犯的同謀,已經有人知道西成是殺人犯了。此刻,月暮寒很想回頭看看西成,她擔心他,可是她不能這麼做,泄露了目標西成就真的隻能砍首示眾了。心裏暗暗期盼,西成你快走啊!
月秀珠眉心一斂,看著月暮寒捏緊的雙手,觸目驚心。難道她的女兒真的和殺人犯有染?雖然心裏絕對不相信這是事實,但是月暮寒的動作不免讓她心疑。
林判氣得吹胡子,怒喝,“林文遠人那?來人,給我把林文遠帶上來。”劉師爺在一旁如有所思的捋胡子。
柳亦瞥視西成,冷冷的問道,“公子,如何是好?”此事與風雲山莊逃不了幹係。
西成恝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擠什麼擠啊……”
西成擰眉,側目便看到兩名長相七分相似的俊俏少年撥開人群立於身旁,他認識其中一個,那日在月暮寒身旁的少年。
白懿乾溫文爾雅的俊臉抽搐不停,“這……還真是暮寒姐姐啊。”怎麼回事?
白饉坤點了點頭,側目便看到神色自若的西成,冰冷雙眸閃爍一抹吃驚,這名男子他記得。唇角勾勒出彎刀般冰銳的弧度,所有的事情在彈指一揮間了然於心。
“哥,你可留下話了?”平緩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白懿乾莞爾,“這麼大個事兒,景清鎮都傳遍了,還需要麼?”心裏不免暗自責罵月暮寒,真是個禍害。
白饉坤點點頭,保持沉默。
衙門一片寂靜,都等著林文遠的到來。
一刻鍾過去,林文遠帶著他的三名侍從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林判驚堂木一拍,怒斥,“來者何人?”就算是他的兒子,在眾多人麵前也得一視同仁。
林文遠不滿的嘀咕,“爹,我是你兒子啊。用得著下跪嗎?”眯眯眼兒緊盯著月暮寒,露出猥瑣的壞笑。
林判恨鐵不成鋼,驚堂木一拍,“公堂之上,一視同仁。再敢放肆,杖責處置。”此話一出,林文遠不甘不願的跪下來,林判的臉色這才好看些許,“林文遠,你帶人私闖月氏家可有此事?”
“爹……大人,我立功心切,急於抓捕殺人犯同謀月暮寒……”yin蕩的看了看月暮寒,義正言辭的說道,“啟稟大人,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我再問你一次,是否沒經過我的允許私自帶捕快闖入月氏家暴力傷人?”他怎麼就生出這麼沒腦子的兒子啊。
林文遠的甩餅臉上立馬浮現不滿的表情,他知道林判不會懲罰他,更加得寸進尺,“大人,這事稍後再議。我現在要說的是月暮寒包庇殺人犯。”
林判撇頭,他已經對林文遠灰心喪氣了。
林文遠自顧自的站起來,跪著太累。“帶證人上堂。”侍從端來椅子,林文遠翹起二郎腿休閑的坐下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公堂外的百姓雖然不喜歡月暮寒娘倆,但是此刻狐假虎威的林文遠看起來更是可惡。
林判搖頭,索性隨他去。劉師爺將想好忽悠百姓的借口說給林判聽,林判無可奈何的點點頭,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舍不得懲罰。
白懿乾與白饉坤相視一笑,沉默以對。西成看似無聊的轉動手中的玉笛,久久不語。柳亦雙手環腰,期待一出好戲。
證人被兩名捕快押著,路過西成身旁頓時眼眸撐大,此人正是店小二。店小二細微的舉動落入白饉坤和白懿乾眼裏,兩人別有意味的交換眼神。
看來此事跟西成逃不了關係,正如白饉坤的猜想,西成一到景清鎮月暮寒就成了殺人犯的同謀,是湊巧還是意外,有待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