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暮寒去西風客棧找西成,掌櫃說他前兩天結賬離開並未留下任何話。
從西風客棧出來,月暮寒一臉悶悶不樂,她把西成當朋友,西成離開卻沒告訴她。
莫非自己自作多情了?
月暮寒心裏鬱鬱寡歡不是滋味,仰頭望著皎潔的雲朵和湛藍的天空,安慰自己不礙事。雙手像揉麵團揉著臉蛋,鼓勵自己露出笑容,“月暮寒啊,笑一笑吧。”還是笑不出來,月暮寒灰心喪氣的踢走一塊小石頭,暗惱自己無能。
西成已經走了,等他再來景清鎮不知猴年馬月。難道沒有西成就笑不出來麼?這怎麼行啊?月暮寒考慮到這個問題不免鼓起白皙的臉頰,活脫脫的一隻剛出籠的肉包子。
身後一段纖長的身影慢慢靠近月暮寒,寒峭的麵容帶著幾分桀驁,一雙冰冷的眼眸如浩渺的海洋深不可測,全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月暮寒抬首,望著眼前一襲品月色衣裳的少年,微微一笑。
“小坤,你怎麼在這兒?”
白饉坤冷若冰霜的說道,“路過。”
月暮寒點頭,倏爾睖睜的看著白饉坤,歡呼道,“小坤,你長高了誒!快有我高了哦!”一說完就和小坤比對身高。女子發育比男子早,三個月前小坤的身高夠到月暮寒的嘴唇處,現在竟然夠到鼻梁處。
小坤不屑的說道,“誰要和你這個白癡比身高啊。”其實他心裏是開心的,因為他一直在追趕月暮寒的身高。雖說他比月暮寒小兩歲,但是每次和月暮寒走在一起非常有壓力,這三個月來他加長練武的時間,事實證明辛苦自有收獲。
月暮寒努了努嘴,嘟囔,“小傲嬌!”小坤沒有一點幽默感,還是小乾風趣。
小坤側眸,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去西風客棧幹嗎?”他已經猜到了。
月暮寒實誠的說,“找西成啊,掌櫃說他離開了。小坤,你說我是不是很討人厭啊?”明亮的水眸霎時暗淡無彩,如一顆喪失玓瓅的寶石。
小坤斂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他心目中的月暮寒善良、樂觀,像一朵太陽花給人溫暖。
“你很在乎西成?”
月暮寒撐著一雙明淨的桃花眼目不轉睛的瞪著小坤,她在思考小坤的話,她在乎西成嗎?可是為什麼她想到的是男女之情的在乎那?
過了許久,小坤以為月暮寒會點頭承認,月暮寒卻淡定的告訴他,“我當西成是朋友。”
小坤沉重的眉宇忽而舒展,風清月朗的說道,“如果他欺騙你,你還當他是朋友?”他在遲疑要不要告訴月暮寒實情。
月暮寒不以為然的說道,“他欺騙我什麼啊?我有什麼值得他來欺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