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驚仙詩會(四)(1 / 2)

怎麼氣氛這麼詭異?

可是那少年又做出什麼狗屁不通的打油詩了嗎?

為什麼大家表情都這麼怪怪的,好像,好像女兒家來了親戚似的。

負責唱詩的美貌歌姬很是詫異,為什麼大家看到那紈絝少年作的詩後會那個樣子,感覺怪怪的……

過了有數分鍾吧,鴉雀無聲的氣氛忽然間變的吵雜了起來,大家或是自言自語或是交頭接耳或是小聲質疑,樓上氣氛又變的像菜市場似的:“雖說意境優美、情真意切,又清新淡雅不俗,可是總感覺怪怪的,這是什麼詞牌嘛,根本找不到對應的詞牌名嘛,真是亂彈琴,會不會作詩啊?”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也能有‘知交半零落’的感慨?你的知交也不過十三四歲年齡,又沒有山洪地震天災人禍的,還能零落?”

“怕是整個懷寧縣學子書生擔心我等會這般考究他們甲榜大才,為了遮掩他那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青天的佳作,齊心合力幫那甲榜大才炮製出來的吧,隻是可惜那首詩詞無藥可救,合懷寧全縣之力也隻能做出這等不倫不類的詩詞……”

“從別的地方抄來的吧……”

“我也感覺是從別處抄來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買的,一個少年能做出這等詩詞來?”

“這孩子想出名想瘋了吧,買這首詩詞,把家底都掏空了吧……”

人們一開始聲音並不大,隻是試探性的質疑,沒想到大家很多人都在質疑,於是交流碰撞火花,聲音也就大了起來。一開始大家是對這首詩詞的詞牌名進行質疑,再然後就是對詩詞的內容進行質疑了。

“這首詩詞可是你作的?”久久不能從詩詞中移開眼睛的周學正,終於從詩詞中移開了眼睛,但是心中卻是有一團一團又一團的疑問,不由抬起頭看著朱平安,盯著他的眼睛,大聲問道。

未見這少年時,聽人說了他那首被蛇咬聞啼鳥以及在縣試中吃喝睡覺的種種行徑,周學正可謂是心中一團火,在心裏麵也勾勒了少年形象出來:肥頭大耳,渾身無能之相。

可是見了這少年,卻發現是一位麵相憨厚的樸實農家少年郎模樣,但一副沒見過世麵貪吃不停,完全浪費父母血汗錢的感覺,也讓自己很是反感。

剛才眾人群情嘲笑時,這少年卻是一副榮辱不驚、鎮定自若,讓自己有幾分詫異。

等他一手持筆一手撚袖揮毫潑墨,詩詞傳入自己手中時,自己的詫異就已經不是幾分了,而是滿滿的了。

究竟這少年是怎樣的少年?疑問一個接一個湧來,讓周學正不能自已。

整個清朝以及民國甚至現代的詩詞都是我“作”的,無論哪一首這個世界都還沒有出現,它們將會是通過我手,第一次降臨這個世界,是我第一個推出的,怎麼會不是我的。

“是的,晚生不善詩詞,此詩詞乃是晚生用時數月才構想出來。”朱平安回答得很坦然,又很謙虛,沒有一點倨傲的模樣,活脫脫一個樸實少年。

“有人質疑此詞詞牌名,你又作何解釋?”周學正聽完朱平安第一個回答,緊接著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

聽到周學正的這個問題,樓上的眾人都是很感興趣,想要看看這個少年如何回答。

因為朱平安做的這首《送別》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個相對應的詞牌名。

“那個晚生剛才說了,晚生並不擅長詩詞,古人的詞牌都是一首有固定曲式調式結構的曲譜,寫詞又要比著他們的調子往上填詞,晚生嚐試數次,但都不滿意。不是詞不合調,就是調不合詞。某日,晚生無意間讀到宋朝大家辛棄疾的《阮郎歸》,對阮郎歸下半闕頗有感覺,於是將《阮郎歸》詞牌下半闕單獨出來,平仄韻律略作調整,斟酌數月才做了此一首《送別》。晚生不擅詩詞,不妥之處讓周老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