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幾個人身上都是在那屍體堆上粘到的屍油,我這麼一甩,火折子脫手而出,一下子就甩到了胖子的衣服上,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見火苗一下子就冒了上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嚇蒙了,幸虧胖子反應快,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使勁蹭。
幸好火苗不算太大,隻見胖子沒幾下就把那火苗給壓滅了,可是這一係列的動作太快,弄的他上氣不接下氣,等他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對我說道:“我說這位小同誌,你要想殺了我你直接拿把刀,胖爺我這輩子就是愛吃烤熟的東西,我可不想烤熟了再被粽子吃掉,想想就他娘的寒蟬人。”我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趕忙對著胖子道歉。
要說這胖子也是個爽快人,一見我要道歉,大手一擺,“你要想道歉就不必了,出去給我弄點好吃的就行,這比道歉那虛頭巴腦的東西要來的實誠。”我見人家沒怪罪咱,吃點東西那還不是小意思,嘴上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酉大爺正在用手慢慢的撫摸著那副銅棺。我不明白酉大爺要幹嗎,就在那愣愣的看著他的舉動。那胖子見我看的出神,站起來在我肩膀上一拍,:“哎我說你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出神。”我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然後指了指酉大爺誰知道那胖子用眼掃了一眼酉大爺,突然叫道:“高手啊,你們也是摸金的吧。”
我聽了一愣,轉過頭對胖子問道:“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也是?”
那胖子嘿嘿一笑,從脖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掛飾,我一看這不就是酉大爺所說的摸金符嗎,怎麼他也有?酉大爺看見胖子把摸金符拿出來了,也隨即一抱拳,將衣服兜裏的摸金符也是給拿了出來。
胖子回了回禮,隨後就走向那副銅棺,隻見他邊在上麵撫摸邊說道:“入手冰涼,寒意透骨,裏麵必有屍氣,咱們要是貿然開棺肯定會被那股屍氣給衝死。”
酉大爺聽完胖子的話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像是在考驗胖子,對他問道:“那該怎樣破解呢?”我聽他倆的對話就好像是武林中人切磋一樣,心中暗自好笑,你丫一倒鬥的怎麼還一股大俠風範啊。
胖子聽了酉大爺的話一笑,隨即回答道:“這好辦,您就等著瞧好吧。”說完便摘下那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找到的背包,然後開始在裏麵摸索起來。
第二十章和虞月長的一模一樣的屍體
我見胖子不知道在那摸什麼,就盯著他看,隻見不多時那胖子從背包裏拿出一根手腕粗的麻繩,緊接著又拿出一張黑紙,隨後他就叫我跟軍子過去幫忙,而此時酉大爺卻站在那裏不住的點著頭,好象是很喜歡胖子的樣子。“你們把這麻繩套在棺材蓋上,然後拿著往外走,剩下的就不用你們管了,胖爺我自己來。”我跟軍子不知道胖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臉疑惑的看向酉大爺,也不知道他今天撞什麼邪了,一個勁的在那笑眯眯的點著頭。
我和軍子對望了一眼,見從酉大爺那獲得不了什麼信息,隻好按照胖子的說法,將那根麻繩往棺材蓋上一綁,隨後打了個結,確定捆牢之後就拿著剩下的麻繩向外麵走去。等走到外麵,我心中還是對胖子想幹什麼有些好奇,索性叫軍子自己在外麵等著,而我又再次走了進去。
胖子不知道在棺材那搞什麼鬼,厥這個大屁股在那左搖右晃的,我心中好奇,也探頭過去看。
一般棺材蓋與棺槨之間是都會有一點點的縫隙,但是等到了裏麵的邊緣處,這一絲的縫隙也會被堵住,而此時,胖子正將那張紙往裏麵塞。
酉大爺這會兒就站在胖子的旁邊,看胖子忙乎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胖子的肩膀,對他說道:“你別著急,那紙你放反了。”
胖子一聽酉大爺的話手上一停,然後將那紙又拽了出來,正眼一瞧,突然尷尬的笑了兩聲,“失誤,純屬失誤,我說怎麼進不去呢。”說完,便又將那張紙倒了個個兒,隻見他這次輕輕一塞,就將那張紙給塞了進去。
我在旁邊看得不明所以,轉過頭對酉大爺問道:“胖子這是幹嘛呢?往這裏麵塞張紙幹嘛?”
酉大爺笑了笑,用手一指那張紙,然後對我說道:“這張紙裏名堂可大了,外麵這半張就是普普通通的草紙,而被塞進去的那半張是用糖跟汽油一起浸泡過的,用火一點會爆發出一股力量。
我聽酉大爺這麼說感覺有些扯,汽油跟糖還能爆炸?開玩笑的吧,心想反正也已經走到這步了,也就沒再多問什麼,反正到時候一看不就知道了。
胖子將那張紙塞進去之後,對我跟酉大爺說道:“走吧,你們先出去,等我一招呼你們就使勁拉。”說完就從兜裏拿出一盒火柴。我還想再看看胖子到底要幹什麼,可是已經被酉大爺給拉了出來。
“你們兩個拉住了,一會兒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聽到沒有!”剛一出來,酉大爺就板著臉對我跟軍子說道。
我跟軍子見酉大爺一臉嚴肅,也不敢說什麼,隻能衝他點了點頭。酉大爺見我和軍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就對裏麵的胖子喊了一聲。不大一會兒,就見胖子猛地衝了出來,嘴裏大叫一聲“拉”!我們不敢怠慢,趕忙用力拉扯那麻繩,我跟軍子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在拉那根麻繩,隻見那麻繩被我們拉的緊繃著,就在我們馬上就快要沒有力氣的時候,突然感覺麻繩一鬆,我和軍子一下子沒吃住力,全都坐在了地上,而那墓室裏也傳出“咚”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陰風掃過,我被嗆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一層的雞皮疙瘩,也沒有理由的起了一身!
剛才那一下給我摔得不輕,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屁股給摔得生疼,又被剛才的陰風給嗆了一下子,我在那咧嘴呲牙的喘了半天的氣。酉大爺和胖子倒好,壓根就沒理我跟軍子,一見那陣陰風出來了,二人便再次走進了那間墓室裏。我使勁揉了揉屁股,感覺沒剛才那麼疼了,索性一按地站了起來,隨後又拉了軍子一把,我們兩個也跟著走了進去。
等我和軍子走進去一看,隻見那沉甸甸的銅棺蓋已經落在了旁邊的地上,酉大爺和胖子此時正站在棺槨旁邊往裏看。我和軍子見胖子和酉大爺都皺著眉頭,心中有些詫異,趕忙也走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我們走到進前,探頭向棺材裏一看,剛看到裏麵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我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了。隻見那個棺槨裏金光寶器不少,讓人看的是熱血沸騰。而令我感到詫異的是,那棺槨裏麵居然躺著一個女人,模樣好像是正在睡覺一般!沒錯,那女的哪裏像是死屍啊,那明明就是個活人!
隻見裏麵的那個女人皮膚紅潤,頭上帶著個金釵,上麵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些圖案,因為離得遠,那些細小的圖案我也看不清楚是什麼,心裏估摸著也就是些遊龍戲鳳。
可是在等我仔細看時,卻感覺這個女屍有些麵熟。這眼睛,這眉毛,這具女屍怎麼長的那麼像虞月呢?不對,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我們所見到的虞月會是鬼?這怎麼可能呢,她之前明明和我們說過話,而且她的麵容舉止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可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副棺材裏麵?!
酉大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臉色有些難看,眉頭也是緊皺在一起,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然而令我差異的是,軍子就好像是沒看到這具屍體的模樣一樣,隻是安靜的觀察著那些陪葬品,眼睛格外的明亮,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可是過了沒多久,他的目光一下子就黯淡下來,顯然他要找的東西,並沒有出現在這裏。
就在我們各懷心事的時候,胖子突然眉頭一鬆,對我們說道:“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不摸兩件東西我手癢癢,他要是敢跳出來咬人,胖爺我就給他一巴掌,保準給他扇懵嘍。”我見胖子在那搓著手,好像還真是手癢癢的很,我也不清楚這裏麵的事情,隻能看著酉大爺,看他怎麼說。
酉大爺此時見我們都看著他,對著我們一撇嘴,說道:“也是,他要是跳出來咱就跟他拚了,這麼多東西他也用不了,咱們就拿兩件,不多拿。”可是酉大爺這話還沒說完,胖子早已等不及的向那棺材裏伸出手去。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那棺槨裏的女屍竟然睜開了眼!
我被嚇得是毛骨悚然,驚訝的張大了嘴,連話都說不出來,可是這時候那胖子隻顧看裏麵的好東西,根本就沒發現那個女屍已經睜看了眼,他那胖胖的身子,正在往棺槨裏爬!
而此時酉大爺和軍子看見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也順著我的眼神看了過去,也就是那一瞬間,酉大爺一腳丫子就把胖子給踹開了,也就在同時,那個女屍也一下子撲向了胖子,要不是酉大爺把他給踹開了,估摸著這胖子就要玩完了。
胖子被酉大爺給踹在了地上,心裏感覺莫名其妙,以為我們要私吞,一翻身爬起來剛想發火,卻見我們幾個都在愣愣的看著那棺槨裏麵,他好象也是感覺到了不對勁,轉過頭也往那棺槨裏麵看去。
那個女屍剛才撲了個空,現在正冷冷的看著我們幾個,她的眼睛在我們身上掃了一周,隨後便將頭轉到我這邊,兩隻並不算難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說句實話,這個女屍長的並不難看,甚至還有些漂亮,我見她正死死的看著我,冷汗一下子又冒了出來,我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裏不停的祈禱讓她的眼神趕緊轉向別處。
可是上天好像並沒有聽到我的心聲,那個女屍的眼睛自從轉到我這裏就沒在移動過,兩隻眼睛就這樣看著我,我後背陣陣發涼。“大….大爺,咱..咱們怎麼辦啊?”
酉大爺見那女屍一直盯著我看,對我問道:“你小子剛才是不是拿什麼東西了?要是拿了趕緊給放下,興許咱還能出去。”我聽了酉大爺的話心中暗暗叫苦,我都說了我不幹死人的買賣,我至於騙您嗎?怎麼就把我給說成小人了?我用力的搖了搖頭,示意酉大爺我什麼也沒拿,那女屍依舊死死的看著我,我被嚇得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搖頭。
我這邊被嚇的差點尿了褲子,那胖子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在那拍了拍手,笑道:“誒,你說這女粽子長的還挺漂亮的,怎麼就盯著你一人看啊,難不成看上你了?”
“你丫給我滾,老子這裏快被嚇死了,你他娘的還說風涼話。”我剛說完這句話,就突然感覺我被人狠狠的拽到了旁邊,下一秒,那個女屍的身影就在我臉前滑了過去。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得不輕,心說自從下來就跟粽子打上交道了,什麼舊粽子,新粽子都圍著我跑,現在就連美女粽子也來撲我,我就那麼跟你們有緣分嗎?
酉大爺見那女屍一撲沒得成,隨後將身後的背包往胖子那兒一扔,“那裏麵有黑驢蹄子,趕緊拿出來。”說完,自己也拔出身上的那把鳴蛇刀往身前一擺,警惕著那個女屍。
那女屍見沒撲到我,轉過身來四下打量,好象是想在我們幾個人裏麵先找個本事小的人下手。她見我被酉大爺護在身後,胖子手裏拿著黑驢蹄子,而離她比較近的酉大爺手裏又握著鳴蛇刀,就算她沒被鳴蛇刀刺到過,但是僅憑鳴蛇刀所發出的殺氣已經將它給震住了。忽然,隻見她先是向後退了兩步,隨後作勢就要撲向酉大爺,可是就在酉大爺提起刀想要迎接女粽子的這一擊時,那女粽子居然猛地一轉身,然後直取軍子而去!
第二十一章粽子,粽子
那女粽子倒是挺精明的,在酉大爺這一晃,隨後轉頭撲向了軍子,而我們幾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酉大爺這兒,壓根就沒想到她居然還會來這一手,心下立刻暗道不好,軍子要是被她這一下子給抓到,那肯定就要歇菜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軍子瞬間反應一樣,猛地一腳踹向了那個女粽子,緊接著就見胖子一下子撲了過去,手裏拿著黑驢蹄子就要往那粽子嘴裏塞。
我和酉大爺一看有機會,趕忙也是跟過去幫忙,我拿起那根手腕粗的麻繩就往那粽子脖子上一綁,隨後就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往後拉,心裏想為胖子節省點力氣。可誰知道那女粽子就像成了精一樣,她一看沒辦法傷到軍子,竟借著我拉她的這股力氣向我撲來!
我正將繩子放在肩膀上使勁拉,突然感覺那麻繩猛地一鬆,我一下子就跟著趴在了地上,我心中生怕有變,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誰知剛站起身,脖子就被一雙冰涼的手給掐住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被那女粽子被掐住了,可是這個位置我又沒辦法看到她,心中的恐懼頓時加劇,心髒也開始猛地跳動的快了起來,而這樣一來,我身體裏麵的氧氣瞬間就不夠用了,眼前開始陣陣發黑。
我能清楚的聽見酉大爺他們三個在後麵邊罵邊打,可是那女粽子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任憑酉大爺他們幾個在那連打帶踹,這貨就是不鬆手。
我被掐喉嚨都快斷了,心中不由得暗道完了,這次老子算是交代這了,粽子誒,你要是真喜歡我,我死了就跟你去做伴。就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忽然覺得脖子一鬆,我立刻趴在了地上,我猛的吸了兩口氣,生怕再次被抓住,趕忙向後爬了兩步,轉頭看向身後。
隻見胖子此時正一隻手捏著那女粽子的嘴,另一隻手裏拿著黑驢蹄子正使勁往她的嘴裏塞。突然,那粽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逼急了還是怎麼回事,一下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胖子連同酉大爺和軍子一起甩了出去,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女粽子又再次像我撲了過來。
我這次哪還敢硬接她這一下,就地一滾,撿起地上的火把扭頭我就向外跑去,那女粽子好像確實是看上我了,對躺在地上的胖子他們看都沒看一眼,跟著我身後也追了出來。我心中暗暗叫苦,我這他媽第一次進古墓我容易嗎我,幹嘛非要瘋了似得追著我呢?大不了老子以後不幹這行了,我今天給你們賠罪還不行嗎?
這樣正想著,突然發現身後的那個女粽子居然不追了,我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停下,往前又跑了兩步我也跟著停了下來,回頭看她到底想幹什麼。那粽子就站在那,好像是在猶豫著什麼,她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我,那種冷冰冰的眼神使我不由得感覺身上一寒,竟打了個哆嗦。酉大爺他們估計是被摔得不輕,到現在還沒見他們出來救我,心中暗想他們不會是昏過去了吧?我看那胖子的身手也不錯,怎麼就這麼一下子就歇菜了?
我還在那胡思亂想著,突然,隻覺身後一涼,緊接著一陣“咯咯”聲就從我身後響了起來。
我一聽到這種聲音身體猛地一震,這種聲音我已經太熟悉了,隻是沒想到會出現的這麼突然。
我猛地轉過身,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空洞的眼神,呆滯的表情,臉上還有一層屍油所凝固成的屍蠟。
我被嚇得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裏不由得暗罵,他娘的看來老子今天看來是真的要折在這了!然而更令我吃驚的是,原來的那些成堆的屍體現在全都在慢慢的蠕動,甚至有幾個已經站了起來。我被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我的媽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粽子?就在這個時候,酉大爺的聲音從墓室裏傳了出來。“小周,趕緊往裏跑,外麵不對勁!”
我聽見了酉大爺的叫喊聲也沒多想,撒腿就要往裏跑,可是我剛轉過身,立刻就苦著臉對墓室裏的酉大爺叫道:“大爺誒,那個女粽子還在這呢!你叫我怎麼過去?”我話音剛落,就見胖子跟酉大爺兩個人已經跑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酉大爺拿著根香在那女粽子麵前一晃,隨後那粽子竟然一下子倒了下去。
我看的都呆了,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胖子見我還在那愣著,對我喊道:“小周同誌,你要是願意在外麵喂粽子我們可就不管你了,你他娘的在那傻愣著幹嘛呢?”我被胖子這麼一提醒,想到外麵的那些屍體居然都變成了粽子,身上不由得又是一哆嗦,拔腿我就向那墓室裏跑去。
等我們跑進墓室,軍子正在推動著其中一個楠木棺材,我抬頭往那裏麵一看,居然是具空棺!我心裏感到納悶,怎麼明朝還流行陪葬空棺材?這是怕一個不夠住?
我正在那胡思亂想著,酉大爺突然推了我一把,叫我去那棺材裏麵,我轉頭一看軍子跟胖子兩個財迷早已爬到了那個大銅棺材裏,那個棺材的銅蓋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上去的,竟然已經擺在了上麵。我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酉大爺再次督促道:“趕緊進去,我要放火燒了這些東西,咱們去裏麵避一避。”說完就將我手裏拿的那個火把搶了過去。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酉大爺是看那些屍體上都滿滿的鋪著一層屍蠟,所以想將那些粽子給燒掉,可是這樣一來又難免控製不住火勢,我們幾個人身上也都是些從屍體身上粘到的屍蠟,酉大爺怕連我們一起燒死,所以才想了這麼個辦法。
可是這時我突然想到,這墓如果是封閉的話,那空氣也會隨之消失,我們幾個還不憋死裏麵?這樣一來不也是死嗎?我剛想去拉住酉大爺,可是又轉念一想,那些粽子那麼惡心,與其讓他們給咬死,我們還不如憋死呢。這樣一想,心中也就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大步一跨我就進了那副棺材。
等我躺好了,剛想將那棺材蓋關上,就聽酉大爺在外麵大聲叫著:“我靠,軍子你個王八蛋,你他娘的怎麼沒把這副棺材打開啊?!”我一聽就知道酉大爺是沒地方躲了,趕緊又坐起來對酉大爺招呼了一聲,隻見酉大爺兩步就垮了過來,身形一躍站在了棺材上,我也跟著將身子一挪,酉大爺便直接躺了進來,順手已將那棺材蓋給蓋上了。
狹小的空間裏,我跟酉大爺緊緊地擠在一起,外麵的怪叫聲不斷的作響,聲音淒涼恐怖,就如同是鬼叫一般,讓人聽的心裏是格外的不舒服。
在棺材裏待了一會兒,突然我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好象有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我一下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想轉個身看看到底有什麼,可是我剛一轉身,就突然看見一雙眼睛在我的身後。
我被嚇得一下子爬到了酉大爺的身上,心裏害怕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而更令我差異的是,那雙眼睛在黑暗的棺槨裏竟然放射著綠幽幽的光芒。我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他是怎樣突然出在我身後的,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酉大爺被我這突然起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對我問道:“你他娘的幹嘛呢?想壓死我啊?”
我被嚇的身上直發抖,被酉大爺這麼一問,才從恐懼中解脫出來,用手一指那光亮處,對酉大爺顫抖的說道:“大….大爺,你看那,那有雙眼睛。”
酉大爺看向我手所指的方向,可是隻看了一眼,突然就好想是看到了新大陸一樣,身上一用力就把我給甩了下去,然後自己一轉身,竟向那雙眼睛爬了過去。
我心裏納悶,這酉大爺不要命了?這要是個小粽子那不就歇菜了?想到這兒,我一把拉住了酉大爺,生怕他是被那雙眼睛給迷惑住了,可是我剛拉住他就被他給一把給甩開了,我轉過身剛想再去拉他,可是他的手已經摸到了那兩隻眼睛!
我心中暗道不好,酉大爺肯定是被迷了心智,要是之前我絕對不會這麼想,可是自從進了這個古墓以後,我所經曆的怪事不斷,心裏就算是不瞎想也不行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酉大爺突然轉過頭遞給我兩個綠幽幽的東西,我一看之下嚇了一跳,這不就是剛才我所看見的那兩隻眼睛嗎?我被嚇得向後縮了縮身子,哪裏敢去接那東西。
酉大爺見我反應激動,隻好將那兩東西收了回去,隨後轉過身對我說道:“你那麼害怕幹嘛?這可是兩寶貝,夜光石,聽說過嗎?”
我聽了一愣,“是夜明珠嗎?”酉大爺點了點頭,然後就見他仔細的看著那兩個綠幽幽的東西,他的臉也被那綠光給映照的格外嚇人。
“這個可是夜明珠裏的極品,你沒看到光芒隻能照射到周圍很近的地方,然後便不會往外擴散了嗎?要是沒見過的話,保準不會想到這會是顆極品夜明珠。”我聽了酉大爺話還是感覺有些不可信,這夜明珠可就已經算是寶石中的極品了,那這兩個“眼睛”是極品中的極品?這長得也太嚇人了,怎麼看都是雙眼睛啊。酉大爺見我一臉的不信,索性也懶得跟我解釋,伸手拿過後背上包袱,就將那兩個夜明珠給放了進去。經過這麼一折騰,外麵的嚎叫聲也已經慢慢消逝下去,我們看待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想將那棺材蓋推開,看看外麵到底什麼情況。酉大爺將那兩個夜明珠放好以後,將包袱往自己身上一背,隨後便想過來跟我一起打開那棺材蓋。
可是突然,酉大爺的包袱不知道是掛到了什麼機關,他剛往我這邊挪了一點距離,我就突然感覺身下一空,隨後身子就直直的落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我哭了,那首詞
幸好我們離下麵的地麵並不算高,雖然仍舊是被摔得七葷八素,到也沒有骨折什麼的。我跟酉大爺躺在地上歇了一會兒,感覺身上不是很疼了之後便站了起來。誰知剛站起身,我突然感覺腿一疼,不由得嘴裏抱怨道:“我靠,還他媽有完沒完了,怎麼又是暗道啊,摔死我了。”酉大爺也是給摔的不輕,站起身在原地走了幾步,樣子也是一瘸一拐的。
我向四周望了望,周圍漆黑一片,最多隻能看到三米開外的距離,之前準備的火把都在軍子身上,我和酉大爺也沒什麼照亮的工具,隻好在那等著胖子他們來救我們。等了好一會兒,我突然想到要是外麵真的是封閉的,那空氣肯定被剛才的大火給燒沒了,那胖子跟軍子豈不是有危險?
我將心中的想法跟酉大爺一說,隻見酉大爺擺了擺手,“放心吧,外麵的墓室肯定不會是封閉的,要不然胖子在裏麵待了七天早憋死了,哪裏還會等到咱們來。”
“外麵的空間那麼大,應該夠他一個人的了,可是這火一燒可就說不準了。”
“你小子傻啊,要真是封閉的咱們在那休息了半天,後來又在胖子那一耽擱早就用沒了,我要是想不到這一點我會放火?”我一想也是,酉大爺辦事向來比較謹慎,如果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我相信他不會去幹這種事的。果不其然,酉大爺的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上麵傳來了棺材蓋被推動的聲音,緊接著胖子拿著火把就向裏麵探進頭來。
“胖子,我們在這呢,快點拉我們上去!”可是我話還沒說完,突然看見胖子神色慌張的,像是外麵有什麼東西,竟然就好象沒聽到我說話一樣,一下子從上麵跳了下來,我趕忙躲到一邊,生怕他會一屁股坐我頭上。我心中疑惑萬千,這是什麼情況?外麵還有粽子?我剛想問胖子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他急急忙忙的說道:“天津腔他們進來了,手裏還拿著槍。”
我一聽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對胖子問道:“就他一個人進來的?還是好幾個人?”
胖子一擺手,對我說道:“沒看清,反正不止一個,咱們趕緊想想辦法吧。”
“想辦法,還想什麼辦法?你們都跳進來了才想起來想辦法?”胖子見我說話嗆他,倒是也沒在意,轉過頭對還在那皺著眉頭想辦法的酉大爺說道:“我看這裏麵應該還有蹊蹺,咱們既然進來了就瞧個明白,別到時候出去了在後悔。”酉大爺點了點頭,同意了胖子的觀點,我就是一陪襯,當然也沒什麼權利發表意見,見酉大爺點頭了,我跟軍子也就沒在多說什麼,從軍子身上拿下火把,點著之後幾個人就向裏麵走去。
我本來以為這裏是一處暗道,可是沒想到這裏竟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我看的心裏不由得直發懵,要知道這裏可是平原,難不成這裏的洞穴是當年地道戰留下的?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走在前麵的胖子喊道:“你們看,這裏有行字。”
“漫天雨飄散,抬眼山關,君走之日相思意,今時更似煎。淚眼婆娑魂消盡,將軍去矣不複還,若無別前一行話,石斷水止消紅顏。”我聽胖子將那行字一念出口,忽的心裏一沉,一股悲傷的感覺從心裏升起,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難受。
我強壓抑住心中的這種悲傷的感覺,本以為忍住了,可是一行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軍子轉過頭像是想對我說什麼,一看我這副表情,頓時笑道:“雲哥,你這幹嗎?怎麼流馬尿了?”
我本來心裏就莫名其妙的難受,再被軍子這麼一調戲,心裏立刻就火了:“你丫滾蛋,誰哭了,老子剛才不知道被哪來的沙子迷了眼,你懂個屁啊。”
胖子聽見我們在這邊調笑,立刻也是加了進來:“我說小同誌,你就別裝了,這他娘的是個石岩洞,哪來的沙子?”我被胖子一語命中了要害,心裏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用手擦了一把臉,也沒再去理會他們,自己走上去瞧那刻在石壁上的字。
隻見上麵刻得那行字,赫然是剛才胖子所念的那首詞。我怔怔的看著那幾行字,感到心中莫名的悲涼,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摸向那行字,心中的悲傷感再次如潮提般湧了上來,眼淚也開始不由的落了下來。
等我反應過來時,眼淚早已流過臉頰落在地上,可是心中的悲傷感卻是絲毫沒有減退,直到我哭的蹲下身子再也站不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胖子他們幾個正一臉莫明奇妙的看著我,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怪物,我一下子沒忍住,從地上跳了起來對他們幾個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一邊玩去!”
胖子見我站了起來,也不管我說了什麼,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問道:“哎,剛才你怎麼了?怎麼哭得那麼傷心?”
我沒好氣的一把將他推開,“我哪知道啊,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結果自己一下子沒忍住,就成剛才那樣了。”
胖子聽我這麼一說一臉的不信,對我質問道:“你丫就別騙人了,你剛才又是摸牆又是捶胸的,就跟死了媳婦兒一樣,還在這瞎掰。”
“你…你確定你沒騙我?我怎麼對剛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
胖子他們聽我這麼一說頓時臉上都不是很好看,我一看他們的神色確實不像是在騙我,我又對他們說道:“我隻記得剛才心裏莫名其妙的難受,還記得手在慢慢向那行字摸去,等摸到那行字的一瞬間,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等再抬起頭來你們就正在那看著我,我真沒騙你們。”胖子他們聽了我的話麵麵相噓,好像剛才他們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你們幹嘛?怎麼都這麼一副表情?”
胖子聽了我的問話,轉身對我說道:“我說了你可別害怕,剛才你在那哭,不對,是嚎哭了半天,我們幾個怎麼喊你你都不理會,你說這事兒怪不怪?”
我一聽這話後背一陣發涼,我靠,不是吧,我居然哭的那麼厲害?!我一臉的詫異的看著他們幾個,心裏頭特別的納悶,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老是感覺這石壁上的文字看著是那樣的熟悉,就好像是我看著刻上去的一樣。
“大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樣?”酉大爺此時也是緊皺著眉頭,也像是想不出來這裏麵的緣由,被我這麼一問,隻能搖了搖頭沒能回答上來。
胖子此時擠眉弄眼的湊了上來,對我笑道:“小同誌,其實我感覺你應該跟外麵的那個女粽子有什麼關係,你倆到底是什麼情況?糾葛百年的愛戀?”
我聽胖子這麼一說,對他呸了一聲,“放屁,你他娘的跟幾百年的粽子才有關係呢,你丫腦袋長屁股上了吧,怎麼想的這事兒?”
胖子見我想錯了,急忙解釋道:“不是,老人們不都說人有轉世嗎,你說你會不會在五百年前,應該也就是明朝的時候,你跟她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胖子,你要這麼說就不對了,我要真是轉世,那我也得喝孟婆湯吧,那東西可是讓人失憶的,我要真是轉世我也記不起來啊。”
軍子聽我跟胖子這邊正在聊轉生的事也跟著湊了過來,“你們兩個也太迷信了吧,居然會相信轉生這回事,反正我是不信。”
胖子聽軍子這麼一說好像不大樂意,對他反駁道:“還不信邪呢,那你解釋解釋這粽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軍子被問的頓時啞口無言,但是嘴裏還是不服氣的嘟囔道:“反正轉世這回事我是不大相信,那也太假了吧,奈何橋,孟婆湯,輪回門,你們誰見過?”
我說:“廢話,要是還記得的話,那孟婆湯豈不是白喝了,咱們也別再這磨蹭了,趕緊走吧。”他們看我也沒事了,也就不在去理會那石壁上的字,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我接過軍子遞給我的火把,跟在他們身後繼續往前走,頭不由得又再次轉向那行字,心中又是湧上來一股酸意,我趕忙將頭轉回來,生怕再出現剛才的事情。幸好,我沒又再次被迷惑。
剛走了沒一會兒,突然我們就聽到身後一陣槍響,我們以為是被天津腔給追上了,全都一下子被嚇的站在那不敢動,可是等了半天還沒聽見有人說話,這才明白過來,可能是天津腔他們那邊出什麼亂子才開槍的。
胖子這時候也是回過頭來,見身後壓根就沒有天津腔,嘴裏頓時罵道:“我靠,嚇死胖爺了,這他娘的真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我笑了笑,諷刺胖子,“我以為你膽子多大,沒想到就芝麻大小啊,看來我是高看你了。”
胖子聽我說話帶刺,頓時不樂意了,“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出來個粽子你看胖爺我不三拳兩腳將他打趴下,主要是天津腔手裏有槍,毛主席教育咱們不能呈個人英雄主義不是,所以我才暫時讓著他,等到咱革命勝利那天,你看我不玩死他。”我見胖子又開始在這耍貧,就沒在去搭理他,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胖子見我沒鳥他,還想再說些什麼,酉大爺給他一拜手,“剛才的槍聲裏咱們很近,再不走被天津腔給追上可就不好了,別在這耽擱什麼時間,咱們趕緊走。”
第二十三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胖子見酉大爺都說話了,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跟在酉大爺身後也是邁步走了過來。可是走了沒多遠,突然軍子一下子停了下來,隨後臉色難看的對我們問道:“你……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一陣歌聲?”他這話一出我們先是一愣,要知道在這安靜的出奇的山洞裏,除了能聽到我們幾個的腳步聲之外,如果有一點點別的聲音,那我們也會聽見的,可是現在軍子突然問這話,這讓我們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自從進了這古墓就怪事不斷,誰也說不清接下來等著我們的是什麼,所以我們一聽軍子這話,心中立刻警覺起來,都側著耳朵想聽聽軍子所說的歌聲。可是我們聽了半天,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之外,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聽了好一會兒,胖子就不耐煩的對軍子問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們怎麼什麼也聽不見,再說了,這古墓裏怎麼會有人唱歌呢。”
軍子臉色仍舊不是很好看,隻見他搖了搖頭,“不會的,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能聽得清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是首悲傷的歌曲。”
胖子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頓時看向了我,“看來是找你的,你看著辦吧,人家反正都給你唱山歌了。”
我見胖子這個時候都沒點正經的,對他罵道:“你丫腦袋讓驢踢過吧,我都說了我不認識,要找你去找,我可不想玩什麼人鬼情未了。”
胖子一臉的淫笑,“嘿嘿,我到是想,人家女鬼不鳥我,你說怎麼辦?”這話還沒說完,我突然看到胖子臉上一僵,霎時之間竟然麵無血色,隻見他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對著周圍的空氣雙手合十拜了拜,“莫怪,莫怪,小的嘴賤,我給您賠不是,莫怪啊莫怪。”
我看胖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我一拍他肩膀,“你丫幹嘛呢,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
胖子一下子打開我的手,“這裏有髒東西,咱們趕緊趕路,別在這把小命丟了。”我看胖子的表情很嚴肅,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嬉皮笑臉的,而酉大爺的臉色此時也有些難看,我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突然就在我的耳朵邊上傳來了一陣歌聲。
那歌聲淒涼婉轉,讓人聽到感覺頭皮直麻,這並不是嚇得,而是那歌聲讓人感覺特別的淒涼。
我開始一聽這歌聲倒是沒立刻感覺害怕,而是想聽出歌詞是什麼,可是我聽了半天也聽不明白。就在這時,我突然被胖子推了一把,隻見胖子神色慌張,對我說道:“趕緊跑,天津腔他們的腳步聲從後麵跟上來了!“我一聽這話哪還顧得上這歌詞是什麼,撒丫子我就開跑,要知道天津腔隻要能看到我們的話,那我們就跑不掉了,人在快也沒槍子快啊。所以我們幾個誰也不敢耽擱,盡量用最小的動靜,加快步子想山洞深處跑去。
就在我回過頭想看天津腔他們追沒追上來的一瞬間,我突然看見一個女人在我們的身後正滿臉淚水的看著我!
我眼看著那個女人長的特別的熟悉,可是我又想不起來,由於我一直在看著後麵的那個女人,前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個轉彎的地方,我也沒留神,一下子撞到了牆壁上。這一下子給我撞的是七葷八素,感覺身體前麵的肋骨都跟斷了一樣,我疼的真想大叫起來。跑在前麵的胖子他們聽到了我撞在牆壁上的聲音,都紛紛回過頭來,見我被撞的不輕,軍子就跑過來想扶我,就在軍子馬上要碰到我手臂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那個麵孔竟然那麼像虞月。我也顧不上什麼疼不疼,對著他們幾個大叫道:“虞月,剛才那是虞月!”
軍子被我嚇了一跳,已經碰到我胳膊的手猛地縮了回去,“雲哥你幹嘛,什麼虞月?”我也不顧身上的疼痛,將剛才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幾個人都是麵麵相噓,再次對虞月到底是人是鬼感到費解。
就在我們停頓的這功夫,突然就聽後麵傳來了天津腔的聲音:“尼瑪這幾號子人怎麼跑這麼快啊,再往前邊走咱們也就跟著有危險了。”我們一聽這話就想躲,可是周圍都是光禿禿的牆壁,根本就沒有能夠藏身的地方。眼看天津腔他們就過來了,我們幾個是急的抓耳撓腮。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我的頭上飛過去一個東西,緊接著就聽天津腔那邊一陣混亂的槍響,隨後便又傳來了人慘叫的聲音。
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探過頭想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可誰知我剛探出頭去,一個黑影就撞在了我的頭上,緊接著就聽那人罵道:“我去你媽媽,這裏怎麼還有東西?”我一聽是天津腔的聲音,也不管許多,對著他就是一腳,天津腔這一下沒有防備,被我一腳丫子踹出去好幾步,我剛想再衝上去打他一頓,就聽旁邊“哢嚓”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人的聲音就從我的耳邊響起,“別動,再動我開槍了,”這聲音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誰,隻好往那一站,不敢再動。我心說酉大爺他們跑哪去了,好像是這虞月就看見我一個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剛想到這兒,就聽身後的虞月問道:“怎麼就你自己?酉大爺他們呢?”我現在都不想鳥她,這女人心機太重了,虧我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騙我們。虞月見我不說話,用槍碰了碰我的頭,對我說道:“你老實點,現在你的小命可在我手裏,別不識好歹。”
我無奈,心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對她說道:“酉大爺他們都在外麵燒死了,現在就我一個,要殺要刮你隨便。”
虞月一聽我這話,當然是不信,又對我問道:“少騙我,外麵怎麼沒有他們的屍體?他們肯定還藏在哪兒。”
“外麵那些都燒糊了你能認出來嗎,你槍都指著我呢我還敢騙你不成?”我剛說完這句話,就見那天津腔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心裏暗道不好,這貨下手狠,我今天看來要死這了!
我見天津腔站起來之後,一把撿起掉在地上的槍,被嚇得冷汗都下來了,心中暗罵酉大爺他們不地道,居然這樣就把我給賣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天津腔拿著槍對準了我,心中是驚恐萬分,可是又沒什麼辦法,隻好深吸了一口氣,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中不由對天津腔暗罵道,你個孫子給爺等著,老子做鬼第一個殺了你!正當我準備迎接槍響的那一刻,隻見虞月一把過去攔住了天津腔,“咱們兩個都下來了,來路是沒有辦法回不去,不如讓這小子在前麵探路,這樣咱們也好出去。”我一聽心裏就暗罵虞月這娘們陰險,連他們都不敢走這條路,那就已經說明了這路得有多凶險,這要是快的死法還好,要是來個慢性中毒,慢慢的受折磨,那我還不如被天津腔他們給打死呢。不過轉念一想,反正酉大爺他們肯定不知道在哪看著我,應該會看準時機救我的,與其讓天津腔在這殺死我,我倒不如去冒冒險,說不定還能活下來,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說實話,我現在見了虞月就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倒不是說她心機有多重,單憑剛才我看到那個哭泣的麵孔,我就有點感覺她不像是個人,更像是鬼。剛想到這兒,我就被天津腔他們用槍指著去前麵趟雷,酉大爺他們也不知道藏哪去了,居然到現在還沒出來,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虞月,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實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轉過頭對她問道。
虞月聽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輕輕答了聲說。
我繼續說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自從來到這裏不止一次看到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女人,就在剛才我還看到你正站在那哭,你不會是鬼吧。”
虞月聽了我的話也沒生氣,又是輕輕“哦”了一聲,“我要真是鬼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嗎?早就把你吃了。”我苦笑了一下,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腳下一沉,好像是踩到了機關,緊接著就聽後麵的天津腔慘叫了一聲,我趕忙轉過頭,隻見天津腔拿著槍的手突然搖搖晃晃的指向了虞月,我心中大驚,這小子想幹嘛?連虞月也想殺?
我也沒管許多,上去推了虞月一把,緊接著那槍聲就響了起來,我以為是自己中槍了,趕忙往自己身上看,可誰知我剛轉過頭,就見虞月坐在地上錚錚的看著天津腔的位置,我心裏也是納悶,身上要是中槍了的話我肯定會感到疼的,可是現在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於是我也順著虞月的眼神看向天津腔的位置。
可是我隻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的轉過頭去狂吐。此時的天津腔已經腦袋開了花,那鮮紅的血液跟著白濁的腦漿濺了一石壁,而讓人更感到詫異的是,他居然還站在那,並沒有倒下去!
虞月此時被嚇的愣坐在那,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天津腔。可是從她的表情裏,我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悲傷還是有一絲絲的高興?!就在這個時候,我們來的地方突然傳來了酉大爺的聲音:“快點跑,這後麵有人臉鷹!”
第二十四章人臉鷹,夢
我被酉大爺嚇了一跳,趕忙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胖子跟軍子倆人拿著火把跑在前麵,酉大爺緊隨其後,後麵好像是有什麼嚇人的東西,我看胖子都快把鞋跑掉了。我心裏納悶,這幾個人什麼時候跑我們後麵去了?可是我又來不及問,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後麵肯定有古怪,我趕忙去拉虞月,剛想帶她跑,可是就見天津腔居然慢慢的挪動著步子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被嚇得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見天津腔往這邊走了沒兩步,突然就倒在了地上,然後用手在地上畫了幾下,好像是在寫什麼東西,隨後便不再有動靜。我怔怔的看著天津腔的手不再移動了,心中的恐怖感陣陣的向我襲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天津腔的腦袋都被打爆了他居然還會動!
我和虞月都在愣著,就聽胖子他們這時已經跑到了我的身旁,隻見胖子邊拉我邊說道:“你丫在這墨跡什麼呢,趕緊跑,後麵有人臉鷹。”我被胖子這麼一叫一下子緩過神來,趕緊爬起身就跟著跑,可是虞月在我旁邊仍舊愣坐著,任憑軍子跟酉大爺怎麼拉都拽不起來。就在這時,我突然隱隱約約的看見在酉大爺的身後出現了一張人臉,我被嚇得用手指著酉大爺的身後,“人臉,大爺你身後出現一張臉。”那張人臉速度極快,就在我話音剛落,那張臉已經快要到酉大爺的身旁了,隻見酉大爺瞬間反應,一個就地打滾躲過了那個人臉的攻擊。也就在這時,我終於看清了那個人臉的模樣,隻見那張臉的身後居然是一個鳥的身子,更確切地說,那張人臉是長在鳥身上的。
那隻人臉鷹見沒撲到酉大爺,怪叫一聲繼續向前飛去,我本來以為他會再飛回來攻擊我們,可是那怪叫聲竟然漸漸遠去,我心中還在納悶,突然就聽到身後又是一聲怪叫傳來,我猛地轉過頭,卻看見一隻人臉鷹已經到了我的身前,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被嚇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緊接著又是一聲怪叫,我再睜開眼看時,卻發現那隻人臉鷹已經掉在了地上,而酉大爺正站在我的身旁,他的手裏正拿著那把鳴蛇刀。我愣愣得在那看著酉大爺,心裏突然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身上的力氣好像是一下子被抽幹淨了一樣,一屁股我就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就聽旁邊的胖子說道:“一共有兩隻人臉鷹,現在已經解決一隻了,剩下那隻胖爺我解決。”
說完就站起身,走到天津腔的屍體旁撿起那隻槍。隻見胖子撿起槍之後看了眼那屍體,“這是天津腔?你殺的?”我搖了搖頭,將剛才的事情跟他一說。
誰知我剛說完,就聽胖子說道:“我就說你跟這墓裏的女鬼有關係,你看人家又把你給救了,咱可不能這麼沒情沒義,你好歹跟人家說句謝謝。”
我聽胖子說這話心中不由得苦笑,“我倒是想跟人說聲謝謝,那也得看得見啊,你難道讓我跟空氣說?”胖子聽我的話在理,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突然,就聽見剛才那隻人臉鷹飛走的地方傳來了怪叫聲,而且不隻一隻!
我一聽這聲音,立刻也將虞月丟在地上的槍撿了起來,雖說不會用,但是拿在手裏總是比較踏實的。那種怪叫聲由遠而近,我漸漸的都能聽到他們拍打翅膀的聲音,我顫顫抖抖用槍指向聲音的來源,等待著那些人臉鷹的到來。
胖子跟酉大爺也都是緊繃著神經,隻等那些人臉鷹靠近,然後給他們致命一擊。
突然,一隻人臉鷹從黑暗當中衝了出來,直直的撲向酉大爺!隻見酉大爺臨危不亂,鳴蛇刀一晃,那隻人臉鷹已經掉了下來,可是還沒等我們鬆口氣,後麵成群結隊的人臉鷹已經撲了上來。胖子果斷的“砰砰砰”幾槍出去,又見好幾隻人臉鷹掉了下來。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臉鷹如雲霧般的蜂擁而至,而拿著槍的手卻是有些顫抖,我大叫了一聲給自己壯膽兒,隨後便對著那些人臉鷹一陣胡亂的射擊。
幸好之前虞月已經將槍上好了膛,要不然我連上膛都不會。可是我跟胖子一人就一把槍,軍子更是赤手空拳,我跟胖子將槍裏的子彈打完之後隻能用空槍去砸那些人臉鷹。
酉大爺頂在我們前麵,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咬傷了,眼看著我們就要支撐不住了。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一個黑色的類似玻璃瓶的東西扔了出去,隨後就聽虞月喊道:“都趴下,我扔的是炸彈!”我們一聽這話哪裏還敢再去管那些人臉鷹,趕忙捂住頭往地上趴,可就在這時,胖子趴的速度太猛了,我一下子被他的屁股頂了出去,緊接著我就聽一聲巨響,身上被一股力量一帶,身子就飛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突然感覺身上一疼,等睜開眼時,酉大爺他們還趴在地上,我本想站起來,可是忽然感覺胳膊一陣劇痛,原來我的胳膊在剛才被彈片劃過一個大口子,現在正在往外流著血。
我捂著傷口罵了胖子半天,這他嗎的混蛋,長那麼肥幹嗎,老子差點死你手裏。可是突然,我就聽到頭頂上傳來拍動翅膀的聲音,我猛地向上看去,隻見兩三隻人臉鷹好像是被我胳膊上流出來的血所吸引一樣,正在我的上麵盤旋。
我的胳膊疼得都快麻木了,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那些人臉鷹。再看胖仔他們,好象是全被炸蒙了,到現在還沒站起身,我心說還不如把我炸死呢,這樣活生生的被他們咬死,哎呀,那滋味想都不敢想。那些人臉鷹在我頭上盤旋了一會兒,漸漸的開始往下落,就在他們馬上就要落到我身上的時候,突然又是一個炸彈扔了過來。我猛地看向那邊,隻見虞月在那顫顫巍巍的站著,好象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樣,而她的姿勢,依舊保留著投擲的姿勢。
我心裏這個氣啊,我靠,他媽一個沒炸死我你不罷休,現在又來一發,老子這次鐵定死了,你給我等著,我死了就去拉你。可是令我意外的是,那個炸彈並沒有爆炸,而是噴出一堆的煙霧,我這才明白過來那並不是什麼炸彈,而是一顆煙霧彈。
那團煙霧一出來,那幾隻人臉鷹全都是飛了上去。我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就往酉大爺他們那邊跑。而此時的虞月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我趕忙緊跑了幾步想去看看她的情況。可就在這時,身後的人臉鷹像是根本就不想放過我一般,怪叫著又向我飛來。
突然,我看見酉大爺快速的爬了起來,將那把鳴蛇刀一下子擲向了我,可就在那一瞬間,我好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隻記得我接住了那把刀,然後快速的轉過身,等再清醒過來時,那幾隻人臉鷹已經全都死掉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覺得當時根本就不是我的思維在控製我的身體,而是潛意識下做的這一切。
我手裏拿著鳴蛇刀呆呆的愣了半天,突然聽身後傳來了胖子的聲音,“我靠,小哥你是深藏不露啊,就這幾下子比酉大爺都利索。”
我木納的轉過頭去,看了看手上的刀,我忽然想起我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都是拜胖子所賜,我便把刀遞給酉大爺,然後對那胖子罵道:“你他嗎個死胖子,剛才差點害死我,你屁股怎麼那麼大呢?”
胖子一臉的無辜,“我剛才以為撞牆上了,沒成想是把你給撞出去了,你看我這身板兒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總之對不住哈。”
我見胖子這麼說,心腸一軟,頓時就擺了擺手,沒在說什麼,彎下腰扶起了躺在地上的虞月。
虞月此時臉色蒼白,猛地看過去都不象是活人了。
酉大爺見虞月這副模樣,趕忙走了過來,握住虞月的胳膊給她號了號脈,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我們,“沒什麼大礙,這孩子可能是疲勞過度引起的”
我問道:“會不會是天津腔的死給她帶來的打擊太大了才這樣的?你說他倆什麼關係?”
酉大爺看了一眼天津腔的屍體,然後對我說道:“不像是夫妻,也不像是父女,誰知道呢,你們包裏還有沒有水?”胖子聽酉大爺要水,趕忙卸下背包,從裏麵拿出一個水壺遞給酉大爺。
酉大爺將水慢慢的往虞月嘴裏一倒,虞月就咳嗽了兩聲醒了過來。
雖然醒過來了,但是她的臉還是那樣煞白,酉大爺見現在不能讓她過度勞累,隻好叫我們也跟著歇一歇。休息了有一根煙的功夫,虞月的臉色開始漸漸的好了起來,然後酉大爺便對虞月問道:“你倒低是誰啊?跟這古墓有什麼關係嗎?還有,你跟天津腔又是什麼關係?”
虞月抬起頭,看了酉大爺一眼,然後幽幽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跟這古墓的關係,我隻記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我就開始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種怪夢,那個夢每次都叫我哭醒,但是我又不知道是為什麼。”說到這裏,虞月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有些幽怨,又有些期盼,十分的複雜。
“後來我就跟著夢的指引,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這兒,死去的那個天津腔名字叫朱複明,我是來到這裏之後在這個古墓裏遇見他的,他跟我有著一樣的遭遇。他說過,隻要我能幫他找到足夠的祭祀品我們就能知道這個夢的含義,我當時已經被折騰的每夜都睡不好覺,隻能答應下來,隻是一直到今天,我都還沒有真正知道這個夢的含義。”
第二十五章不見的屍體
虞月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我,臉上仿佛寫滿了悲傷,而當她說完這些話時,她的目光忽然開始變得迷茫起來,就好像起了層水霧,我見猶憐。我呆呆的看著虞月,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種心疼的感覺,而且伴隨著這種感覺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就好像是一個許久不見的故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胖子一直在旁邊研究著天津腔的屍體,他倒是也不嫌惡心,在那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嘖嘖,這貨死的夠慘的,怎麼就自己把自己打死了呢?”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到我正在盯著虞月看,就聽他打了兩聲哈哈,“我說小周同誌,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吧,人家女鬼救了你好幾次了,你現在怎麼老盯著人家虞月姑娘看呢,說,你有何企圖!”
我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心說你個死胖子,這又想哪兒去了,看我這樣子長的像色狼嗎?不過說句實話,也不怪胖子會那麼說,我盯著虞月看了半天,估計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心裏麵又想著其他的事情,可能表情有些僵硬了。不過經過胖子這麼一鬧,我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虞月時,她的眼神依舊空洞著,裏麵藏著一股淒涼。
這個時候酉大爺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好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是趕緊找下出路吧,畢竟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待太長的時間。”說完便拿起包袱,等著我們幾個。
軍子的臉色突然變了一變,然後對酉大爺問道:“您要找的東西找到了?怎麼現在就要出去啊?”我轉頭看了眼軍子,隻見他直愣愣的看著酉大爺,眼神充滿了疑惑,而且還有些不甘。
酉大爺搖了搖頭,“沒有找到,我想或許不在這裏,現在的小周和虞月姑娘都需要休息,若是再走下去,我怕會出點兒什麼事情,那樣子的話,可就麻煩了。”
可誰知酉大爺的話音剛落,軍子立馬叫道:“不行,我這次進來必須將那件東西帶出去,既然你們不去,那我自己去!”軍子的語氣很生硬,像是頭發怒的公牛,眼睛幾乎冒出火來。
我一看軍子這個樣子,早已拋在腦後疑問再次湧上了心頭,“軍子,你跟我們說句實話,你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現在我們的情況你都看在眼裏,難道你覺得那東西比我的命還重要嗎?!”我心裏麵此時火得很,自從來到這裏我就沒碰到好事,先是被軍子騙,然後又被虞月騙,後來又碰到個專門願意和我叫板的死胖子,本來我的心情就不太好,剛才酉大爺說我的情況不能再往下走。可是他倒好,根本就沒為我著想,而是鐵了心的要拿什麼東西,這根本就是棄我於不顧啊!
軍子聽見我說話,轉過頭死死的看著我,然後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是,那件東西比你重要!”
我一下子懵了,愣愣的看著軍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軍子,我還認識嗎?他還是那個和我光著屁股長大,從小學一直到大學的好兄弟嗎?還是那個吵著嚷著要做我妹夫的軍子嗎?他現在顯得是那樣的陌生,不,甚至還不如一個陌生人,我想就算是剛認識的胖子,也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我在那足足愣了好幾秒,然後我猛地站起身就要走,心裏此時百感交集,我來到這古墓就是為了軍子,現在的他不再是我以前的那個兄弟,那我就沒有理由在去犯險了,找到出路我就回村子裏,不再去管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胖子見我要走,趕忙跑過來拉住我,“喂,我說你要去哪兒啊,這裏麵機關肯定不少,就你這樣大大咧咧的走過去,九條命也不夠用啊。”我沒說話,用力的想掙脫開胖子拉住我的手,可是這貨不知道怎麼那麼大的力氣,我動了半天居然沒掙脫開。
酉大爺此時倒是平靜的很,拍了拍包袱上的塵土,然後轉過頭看著軍子,“你要找的東西和我要找的東西不一樣,既然你執意要去,我們也攔不住你,那就祝你好運,我先把小周和虞月姑娘帶出去,等以後再回來拿回我要拿的東西。”說完,酉大爺也向我這邊走了過來,然後對虞月招了招手,沒在理會軍子。
我轉頭看了一眼身後,此時的軍子頹廢的靠在牆上,眼神空洞的望著頭頂,那個樣子有些可憐。我的心裏突然湧上一股酸意,曾經的好朋友,難道就這樣走到盡頭了嗎?
其實此時我的心中疑問又開始充斥起來,軍子的變化,他所要照的東西,虞月的身份,她到底和這個古墓有什麼樣的關係,還有這個古墓的主人到底是誰,酉大爺又想拿到什麼呢?這些疑問一下子湧上了我的心頭,恍惚間我竟然開口說道:“酉大爺,我們繼續往深處走吧,很多問題我都想知道,如果現在出去,我可能還要來一次這裏,那時候的處境可能會更加的糟糕。”軍子一下子轉過了頭,然後愣愣地看著我,眼睛裏開始彌漫一層水霧。
“你別多想,我隻是想解開心中的疑團,至於你想要找的東西,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心裏憋屈的很,軍子的做法讓我傷透了心,我不知道還要怎樣麵對一個這樣的他。
酉大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看了一下我受傷的手臂,“你確定還要繼續走下去嗎,真的沒關係?”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虞月,“你沒什麼事兒吧,還能不能跟我們一起走?”虞月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向我們走了過來。
胖子看了眼軍子,對他招了招手,“你們的恩怨胖爺我不管,但是在這裏麵你最好和我們一起走,畢竟在這種地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說完他又看了看我。
我並沒有說話,率直的向古墓深處走去,酉大爺歎了口氣,和虞月一起也跟了上來。我的心中仍舊堵著一塊疙瘩,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能使軍子說出這樣的話呢?我從來沒想過我們的感情竟然這樣的薄弱。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酉大爺突然拉住了我,然後對我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我一直在低著頭走路,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當我看到虞月的臉色時,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是又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虞月此時的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而她的一直在呆呆的看著前方。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時之間連我也愣在了那裏。隻見剛剛才死掉的天津腔此時就站在我們的前麵,那幹瘦的臉頰使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我靠,天……天津腔怎麼跑我們前麵去了?”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因為我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用槍把自己打死的,腦漿崩了一地,他怎麼可能會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呢?!
虞月的吃驚程度不亞於我,她的嘴唇蠕動了半天才說出話,“朱複明?你怎麼又活過來了?”虞月此時的表情不再是恐懼,而是轉變為了驚愕。
天津腔並沒有說話,而是將手裏的什麼東西扔了過來。那東西滾了兩滾停在了我的腳下,我仔細一看,竟然是張被揉起來的小紙條,我心裏頓時一愣,這貨離我們這麼近,還傳什麼紙條啊,直接告訴我們不就得了。可是我並不知道天津腔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我彎下腰將那已經被團在一起的紙條撿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天津腔說話了,“前麵的路你們還是不要走了,你們要的東西並不在這裏,憑你們的本事,就算是去了也隻是白搭上性命而已。”
聽完他的話,我心裏不由的一笑,心說你千方百計的算計我們,現在我們快到了你又來裝什麼好人。可是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問題,這天津腔的口音怎麼變了?之前天津腔是一口的天津方言,所以我才叫他天津腔,可是剛才他所說的話,居然沒有一丁點的口音,這也太奇怪了吧。
虞月也是一下子愣住了,然後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不是朱複明?怎麼你沒有口音了?”虞月所問的正好是我想問的,我直愣愣的看著天津腔,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答的。
可是天津腔並沒有理會虞月的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記住我的話,至於你們的決定與我無關。”說完,天津腔的身影開始慢慢地隱沒在黑暗裏,我本來想追上去,可是就在這時,我的肩膀突然被人給拍了一下,我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天津腔即將消失的身影那,根本就沒有想到身後會有人,我直接被嚇得叫出了聲。
突然胖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我說你們幾個怎麼都愣在這兒了,是不是看見什麼寶貝了?”
“寶貝你個大頭鬼!”我沒在搭理胖子,知道現在追天津腔是沒有可能了,所以我轉身向後跑去,我想看看天津腔的屍體,到底還在沒在那裏。
等我跑到之前天津腔所死亡的地方的時候,我一下子呆住了,隻見本應該趴在那的天津腔的屍體,而現在,竟然不見了!
第二十六章,鬼臉
軍子和胖子見我往回跑,有些不明所以,在我後麵也全都跟了上來。當他們看到天津腔的屍體已經不見了的時候,他們也一下子呆住了。胖子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去他姥姥,這人腦袋被打爆了還沒能跑嗎?”我瞅了他一眼,心說如果他要是知道天津腔剛才還站著跟我們說話的話,那他估計得心肌梗塞了。
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軍子說道:“應該是被那些人臉鷹吃掉了吧,畢竟這裏的血腥味還是很吸引那種鳥的。”
“那得是多大的東西啊,連一點骨頭渣都不剩,一看現場就知道肯定不是被吃了。”地上還殘留著鮮紅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除此之外空無一物,連一點點的肉渣都沒有!
軍子聽了我的反駁當即也不再說話。可是這時候胖子卻是咦了一聲,“不對啊,如果天津腔是自己走掉的話,那他爬起來的時候應該會有血液的拖痕啊,可是這裏卻是什麼都沒有,這貨不會是鬼吧?”說完他還做了個恐怖的表情。
我罵道:“你少來吧,剛才天津腔出現在了我們的前麵,而且還會說話,那肯定是人啊,要是鬼的話那他應該攻擊我們吧。”
胖子嘿嘿一笑,“你瞧你這話說的,之前給你唱山歌的那女鬼不也沒攻擊咱們嗎,誰知道你會不會也跟天津腔有一腿。”說完他又嘿嘿笑了兩聲。
“你別跟老子在這扯皮,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倒是先說出個原因來啊,就會整些有的沒的,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那麼多鬼啊!”我實在是沒心情跟胖子瞎鬧,對他說完這話,我轉身往回走去。
酉大爺和虞月此時正站在那等我們,見我回來了,趕緊站起身,“怎麼樣,天津腔的屍體還在不在啊?”虞月也是直愣愣的看著我,想從我這得到答案。
“屍體不見了,而且四周什麼痕跡都沒留下,這他娘的太邪門了。”我實在是想不出原因,一具屍體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不是邪門是什麼?
酉大爺和虞月一下子就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從酉大爺緊皺的眉頭中知道,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在我們全都沉默的時候,胖子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我靠,你們之前有沒有在地上畫了些什麼?”我先是一愣,不知道胖子怎麼會突然問這種話。
虞月先是低頭想了想,然後突然抬起頭,臉色大變,“天津腔好像是在地上畫了什麼,但是經過人臉鷹那麼一鬧我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我一下在也想了起來,天津腔在倒下去之前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倒地之後好像確實是在地上畫了些什麼。
這個時候胖子才繼續說道:“嚇死胖爺了,我剛才往血那仔細看了幾眼,突然看見那血正在往下流,於是我就等著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胖子說到這停住了,然後睜著眼看著我,我頓時有種想罵人的衝動,這貨太他娘的不靠譜,這種事居然還叫我猜,我猜你大爺。
胖子見我表情變了,沒敢在胡鬧,“等那血慢慢停止流動之後,一個圓形的東西露了出來,我仔細一看,那居然是張鬼臉,而且經過血的渲染,那張鬼臉的嘴一動一動的,差點沒嚇死我。”胖子邊說這話邊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我沒等胖子說完,轉身向回跑去,說不定天津腔的重生會跟那個鬼臉有關。虞月緊跟在我的身後,臉色蒼白如紙,看的出來她也是被胖子的話給嚇得不輕。
軍子此時正蹲在地上看著什麼,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胖子所說的鬼臉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是一個如正常成年人一般大小的臉,上麵輪廓分明,而麵部肌肉痛苦的扭曲著,嘴張的特別大,讓人看上去格外的不舒服。令我吃驚的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天津腔的血液還沒有消失,正在往那張鬼臉的嘴裏慢慢地湧動,而那張嘴一動一動的就像是說著什麼,我一時之間竟愣在了那裏。
可是突然,虞月驚呼了一聲。我回頭看向她,問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虞月此時的表情更加難看了,“這張鬼臉還像是在說,你們,都得死!”我的頭皮一下子炸開了,轉頭再次看向那張鬼臉,可是緊接著,一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場景出現了。
那張鬼臉的嘴巴突然閉上了,隨後整張臉開始慢慢向下沉,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吃驚的看著這副詭異的畫麵,呆呆的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等我反應過來時,那張鬼臉早已消失了,就連地上的血液,也一並消失了。
軍子此時的眉頭緊皺,臉色也是蒼白得很,“這種鬼臉我之前見過,好像是卸嶺派的圖案,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難道天津腔會是卸嶺派的?”我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虞月,想從她那裏知道些什麼。
虞月緊咬著嘴唇,先是低下頭想了想,然後又抬起頭看著我,“不,朱複明不是倒鬥兒的,他的身份根本就沒對我透露過,但是他對這個古墓了如指掌,所有的機關他都知道,他肯定不會是第一次來這裏。”
突然,我心頭猛地一震,不對啊,之前我和酉大爺見到天津腔的時候他的臉上有一道大大的傷口,而且是那樣的清楚,肯定不會是我們的錯覺,可是後來我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一丁點的傷疤都沒有,天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的頭皮一下子就仿佛炸開了一樣,難道天津腔真的如胖子所說,他根本就不是人嗎?!
軍子這時候站起了身,轉頭向酉大爺那邊走去,剛走兩步,他又回過頭來,“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這種事情太詭異了,都是你我不曾見過的,你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說完他沒在管我和虞月,自顧自得走了。
我見隻剩下我和虞月兩個人了,就轉過頭對她問道:“虞月,我們之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為什麼我感覺你那麼熟悉呢?”這是我在見到虞月之前一直沒有過的感覺,說不出來,但是卻是有些悲傷,又有些幸福的感覺。
虞月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然後盯著我看了半天,隨後扭頭就走。我一下子呆住了,等我反應過來想叫她時,她突然說道:“若是我們真的見過,那也隻是在夢裏罷了。”
我的心頭猛地一顫,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樣說,忽然,我想起之前虞月說過她是被一個奇怪的夢給指引到了這裏,難道她真的是在夢裏見過我?那我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見虞月已經走遠了,我隻好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邁步也跟了上去。
等我走到酉大爺那的時候,酉大爺和胖子好像是在商量著什麼,我估計軍子已經將那個鬼臉所說的話告訴了他們,所以現在我隻等著看他們的反應了。
酉大爺和胖子在旁邊低聲商量了半天,然後才轉過身對我們說道:“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咱們如果要進去的話,就不要再待在著磨蹭了,還是趕緊進去的好。”說完便看向我。我點了點頭,率先向前走去。
墓道裏仍舊是黑壓壓的,我們的手電和火把能照到的範圍都不超過五米,所以我們走到速度並不算快。可是突然,我們的前方出現了白光,這在黑暗裏是格外的刺眼,我們幾個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誒,我靠,這地方怎麼會有光呢,咱們不會是到出口了吧?”剛停下腳步,胖子便急急忙忙的問道。
“不會吧,出口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找到呢,那天津就不應該叫我們別往深處走了。”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胖子的說法太扯了,出口怎麼可能這麼好找。
這個時候酉大爺突然說道:“對了小周,之前天津腔扔給你的那張紙條上麵寫的什麼啊?”
我一愣,然後猛地拍了一下腦袋,之前天津腔的“鬼魂”卻是是扔給我了一個紙團,本來是想看看上麵寫的什麼的,可是一折騰就給忘在腦後了,這下酉大爺一提,我趕忙從衣兜裏將那紙條拿了出來。
那張紙條好像是用血寫的,外麵泛著紅。酉大爺他們此時全都湊了過來,我將那紙條慢慢地打開,本以為上麵是寫著什麼字,可是就在我打開的一瞬間,紙條上麵突然出現一個鬼臉,對著我們詭異的一笑,我被嚇得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將紙條扔在了地上。
酉大爺他們也都看到那張鬼臉,全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剛才的那個鬼臉為什麼會笑!
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勉強壓製住了心中的恐懼感,然後再次將那張紙條撿起來,可是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上麵的鬼臉居然不見了,而且現在的紙條上麵寫著幾個鮮紅的打字:不要拿這裏麵的任何東西!
第二十七章迷,真相何在
我們幾個一下子全都呆住了,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到底是什麼,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幫酉大爺和軍子拿什麼東西嗎,要是什麼都不讓拿的話,那我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啊。
酉大爺和軍子還沒說話,胖子首先就忍不住了,將紙條一把搶了過去撕了個粉碎,“去你大爺的,胖爺我來這兒就是為了發財的,不叫胖爺我拿東西,想都別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冷靜一下,“胖子,你先別著急,這是天津腔給咱們的紙條,咱們也不能全信啊,到時候看著來,能拿就拿,要是真不能拿的話,咱們再想辦法。”酉大爺等人也全都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時候,軍子突然對酉大爺問道:“你說那個鬼臉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呢?”
酉大爺搖了搖,“我也不清楚,這種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如果真的是卸嶺派的圖案,我想就算是倒鬥兒高手,估計一輩子也見不到。”
我一聽有些納悶,對酉大爺問道:“為什麼卸嶺派這麼神秘,居然連你們都不知道。”
酉大爺笑了笑,然後從兜裏拿出根煙點上,“這個嘛,嗬嗬,要追溯的元朝時期了。”我一聽酉大爺這是要打開話匣子,心裏雖然著急趕緊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麼,但是卸嶺派卻是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我也就耐下性子,聽酉大爺怎麼說。
原來事情的經過跟個武俠小說差不多,意思也就是卸嶺派在元蒙時期,因敵視元蒙政權,被大肆迫害,於是展開全麵報複,以破壞成吉思汗陵的風水,敗壞元朝江山為己任。最終破壞了成吉思汗幾處附陵,恢複漢人江山。也因此和蒙人結下世仇,蒙古占據天下時,曾發出金鷹令,召集一隻集合了天下刺客的秘密組織追殺卸嶺門人。據說直到今日,這一隻刺客集團的後人依然遵循祖訓,追殺卸嶺門門人。也正因為如此,卸嶺力士最為隱秘自己身份,非本門之人雖夫子妻兒也不會告知自己的身份。卸嶺門門人後來淡出中原,曾經多活動於苗疆外蒙西北一帶,近代也中亞北非歐洲。也曾經出現過他們的蹤跡。
而且卸嶺力士多是極端的民族主義者,對華夏一族的傳承很是重視。雖然活動範圍不在中原,但傳人隻在漢人內尋找,對可能危害到漢人中原政權的國家,無所不用其極。精擅傳統武功,行跡類於俠客。
我一聽心裏頓時明白,這就跟反清複明的那號子人差不多,都是守護漢人江山,然後被朝廷各種迫害,最後隱姓埋名,不露頭角。
胖子顯然是知道這些事情,早已就不耐煩了,“我說這事我都知道,咱就先別說了,等出去之後,找個喝酒的地方,那時候咱再慢慢侃。”邊說他的眼睛邊往白光那看,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看見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的迫切。
酉大爺將抽剩的煙屁股一扔,幾個人再次向那道白光走去。
我們到了白光發出的地方便是墓道的盡頭,再往前走,便是白光之中。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層白光在黑暗裏竟像是曾白霧,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白光所出的地方,到底是墓室還是出口。我們紛紛停下腳步,我轉頭看向酉大爺,想詢問他的意見。
可是還沒等酉大爺說話,就聽胖子說道:“我靠,也不知道這白光裏麵是什麼,應該是出口吧。”說著他便已經向白光裏麵衝去。
我心裏暗道不好,在我所知道的故事裏,一般山洞的出口都是開在懸崖上的,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摔得連個骨頭渣都看不到,所以我怕胖子有危險,也趕忙跟了上去。慶幸的是,白光裏麵並不是出口,而是一處闊達的墓室!而墓室裏麵的場景,看一眼就把我給震懾住了!
隻見整個墓室的頂部鑲嵌著一顆顆的寶石,那些寶石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芒。而就在這些寶石的下方,四根白玉雕成的巨龍拔地而起,用最下麵的一隻爪子支撐著,尾巴高高翹起。在這些巨龍的上麵,一個黃金的巨大棺材呈現出來,被巨龍用爪子扶托著。它的肢體被雕刻的形象的扭動著,就好像是四條巨龍托著這個黃金棺槨飛騰在空中一樣。而那巨龍的腦袋,則是扭轉著正在看著剛進入墓室的我們,八隻用紅寶石鑲嵌而成的眼睛熠熠生輝!
不僅是我,就連後麵進來的酉大爺等人也全都呆在了當地!
胖子首先回過了神,“我滴姥姥,這得需要多少的人力財力才能修建而成啊,合著外麵修的那麼破爛,敢情正主兒在這兒呢!”
胖子的話一出口,我們也全都回過了神來,“是啊,真沒想到地下的世界會如此的壯闊,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我們紛紛表示震驚,可是隨後一個實際的問題出現了。要知道這巨龍是白玉雕成的,雖然上麵有鱗片,但是雕琢的都很細致,而且還是直上直下的,雖然中間有些刻意的彎曲來表示巨龍騰空的意思,但是這白玉就算是再不懂的人,也知道這東西比玻璃都要滑。
胖子走到巨龍的近前,用手摸了摸,然後轉過頭來對我們說道:“要不我先上去吧,我看應該可以爬上去,胖爺我小時候可是爬樹的高手,等我上去了再拿繩子給你們拉上去。”我們幾個也沒好的辦法,隻好同意了胖子的意見。
“上去的時候小心點,這裏建造的如此宏偉,保不齊還會有什麼機關,留點心!”酉大爺適時的提醒道。
胖子點了點頭,順著微微凸起的鱗片開始往上爬。我剛想提醒他小心點,可是突然一聲女人的哭泣聲傳入了我的耳朵,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就聽胖子哎呦一聲,等我再看他時,他已經坐到了地上。
我問他出了什麼事,卻見胖子臉色蒼白如紙,他的嘴唇不住的直哆嗦,半天才說出話來,“這……這他娘的巨龍,會動!”
我一下子怔住了,轉頭看向酉大爺,想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可是我轉過頭的時候,酉大爺他們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巨龍的腦袋,我心裏頓時感覺不妙,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抬頭向上看去。
當我看到上麵的情景時,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隻見那四條巨龍八隻用紅寶石鑲嵌的眼睛,此時正在慢慢的轉動,隨後更讓我吃驚的是,其中一條巨龍的眼睛轉到我們這邊的時候,它的頭猛地甩了一下。我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可是隨後第二隻、第三隻巨龍的腦袋全都開始扭動,整個墓室開始轟隆隆的作響,不時又被震下來的石頭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我還正處於震驚當中的時候,胖子突然拉住我連滾帶爬的往墓室外麵跑,身後轟隆隆的倒塌的聲音不絕於耳,可是突然,一陣莫名的歌謠,從我的耳邊劃了過去。
君未去時雪飄淩,憶君離別永逢生,夢長亭,淚濕醒,雪飄盡,人未生,別時一席話,奴家銘三生,不知曉寒別生處,花落寂無聲。
雲遮月,風追思,人已冷,不應有淚,卻話金不鳴。
今世未相守,他朝共月明,現曲一終盡,淚撒幾多情。
一聲聲悲涼的歌詞傳入我們的耳中,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幅幅的畫麵。整齊的軍隊屹立在我的身後,每個人臉上都有著赴死的神情,而前麵就是即將廝殺的戰場,對麵一隊大辮子人馬正佇立在那兒。
忽的,畫麵猛轉,我又看到了之前在夢裏見到的廝殺的場景,最後一副畫麵就是我被那杆銀槍刺到,隨後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睜開眼時,我已經躺在了酉大爺的家裏,一樣簡陋的擺設,一樣整潔的房間,身上不知何時已被換成了幹淨的衣服。我坐起身向四周看了看,酉大爺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家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起身穿好鞋,胳膊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隻是上麵還纏著繃帶。我心裏挺納悶,隻記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暈過去了,至於怎樣出來的我全都不記得了。
等走出酉大爺的家門,看見有很多人在往西河的方向走,我行李挺納悶,便也順著人流跟了過去。遠遠的,我就看見酉大爺跟胖子兩人正站在我們之前下古墓的地方看著什麼,我心裏不解,難道他們還要下一次古墓?他們的周圍圍著不少的人,我根本看不清裏麵的狀況,隻好緊走了幾步跑了過去。
等過去一看我才明白,原來那個古墓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已經坍塌了,酉大爺跟胖子在古墓前站著,嘴裏好像說著些什麼,我不敢打攪,隻好又等一會兒,等他們走了下來,那些人便開始往裏麵填土。
我急忙走過去拉住胖子,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胖子見我已經醒過來了先是一喜,隨後表情就是一僵,我問他我暈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是胖子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被我逼問急了,便說這裏人多,有時間再告訴我。直到後來我們意外的進入桃園秘境,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胖子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見胖子不說,隻好打聽虞月和軍子去哪兒了。胖子告訴我虞月被安置到了另一戶人家,她也是暈了好久,軍子正在守著她,應該也差不多快醒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虞月沒事,懸起來的心頓時落了下去,可是緊接著好多的疑問再次纏繞到了我的心頭。
那個古墓到底是誰的?是那個女人的嗎?還是那副黃金棺材的?那個女鬼到底是誰,她為什麼不殺我?我會對虞月產生那種感覺?酉大爺和軍子想拿的東西拿到了嗎?我的心裏仍舊是疑惑萬千,我想這件事情並沒有結尾,而恰恰是一個嶄新的開始,冥冥中的注定我們是逃不了的,我會迎接它們的到來,然後解開這些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