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也是直犯嘀咕,但是詭異的場麵見得比軍子多,也就先開始觀察這些眼球的動向。隻見那些眼球隻是飄到我們這邊,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都是在盯著虞月看,我心中暗想,這怎麼回事?原來有這麼多的色狼都死在這裏麵了?慢慢的,我發現那些眼球全都開始往下滴水,看樣子就好像是哭了一樣。
我轉身看向酉大爺,酉大爺搖了搖頭,示意我繼續看下去。
我不免對虞月的真實身份開始有些懷疑,這也太奇怪了,怎麼二皮臉那麼凶的一主兒,看著她竟然能發出慈祥的微笑?是啊,那二皮臉沒有一點皮膚的嘴角,竟然在往上揚!那笑容看得我頭皮直發麻,這貨都成這樣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而且更令我詫異的是,在二皮臉眼眶中的那兩隻眼,竟然也開始往外流出了眼淚!
這個時候我旁邊的酉大爺突然說道:“你們看,它們壓根就沒想要攻擊咱們,隻是在那看著虞月姑娘而已,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咱也別亂動,靜觀其變吧。”
這時我突然感覺手指一疼,還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嚇得我差點叫出來,身上瞬間又是一層的白毛汗,我低頭一看,原來是手上拿著的香煙,因為剛才隻注意看那些眼球了,沒注意到手上的香煙隻剩下煙頭了,我擦了擦額頭,幸好隻是自己嚇自己:“大爺,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坐著吧,還是得想想怎麼出去啊。”
酉大爺擺了擺手:“再等會吧,等虞月姑娘醒過來一切都會見分曉的,現在咱們都別動,省得再出什麼岔子。”
可是就在我轉過頭來的時候,那二皮臉瞬間看向了我,我心說這是幹嘛?現在想起來要找我報仇了?隻見那二皮臉並沒有挪動身體,隻是嘴唇輕輕的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可是又發不出聲音,我被嚇得早已魂不附體了,怎麼還能猜得出他要說什麼,隻是傻愣愣的盯著他看。
那二皮臉好像挺著急,見我在那傻愣著,嘴唇又是動了動,而且這次嘴比剛才張的更大了,我突然明白過來,他是想說:“跟我走!”我心中一下子納悶起來,這二皮臉想幹嘛?叫我們跟他去哪裏呢?軍子好像也是疑惑不解,跟我一樣轉過頭看了看酉大爺,隻見酉大爺點了點頭,我便和軍子架起虞月,看向那二皮臉。
二皮臉也是看了我們一眼,隨後便向那玉棺走去。等走到玉棺旁邊,隻見他不知道在找什麼,左看看右看看的。突然,隻聽一陣像是爆炸的聲音響起,而聲音的來源就是那玉棺中。等聲音過去之後,就見那玉棺的四壁開始慢慢的張開,不多時便已全都鋪在了地上。
而那玉棺的底部,此時赫然出現了一出洞穴,並且還有石梯用來下至底部。
“沒想到這裏別有洞天,機關竟在這玉棺中,他們居然還有時間設下這麼多道機關,這墓應該是早就造好了!”我看了一眼酉大爺,心裏有好多的疑問想弄明白,這不是明朝末年的墓嗎?怎麼會是提前修好的?而且外麵的假墓還是用玉做的棺材,他們怎麼還會有那麼大的財力?剛才我記得天津腔說這裏好東西不少,可是自打我們進到這墓室裏卻是什麼也沒看見。還有,這虞月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會跟著墓主人有關係?
我的心裏一時是被這些問題給弄得七葷八素,怎麼也想不明白。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酉大爺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走吧,別瞎尋思了,他既然讓咱們過去,那就有它的道理,現在的情況咱們還沒搞清楚,別老是想些有的沒的來嚇唬自己。”我一聽覺得也對,隻好搖了搖頭來驅趕那些問題。
我和軍子剛要扶著虞月往玉棺裏走,就被二皮臉給攔了下來,我猛地一愣,不知道他要幹嘛,難道想讓我們把虞月留下?
沒想到是,這次居然被我蒙對了,隻見那二皮臉用手指了指虞月,然後又搖了搖手,一看那意思我們就知道這是不讓我們帶虞月進去。酉大爺此時就在我的旁邊,我小聲對他問道:“大爺,現在怎麼辦?咱們真把虞月給扔下?”
酉大爺皺了皺眉:“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我看他們應該不會對虞月下手,要是想殺她早就殺了,幹嘛還非要把咱騙到下麵去,眼下還是先弄清些事情,在人家的地盤上咱也別太放肆了。”
我一想也對,剛想放下虞月,卻聽軍子說道:“不行,我不同意,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把虞月姑娘自己扔在這裏咱也太窩囊了點,我看還是跟他們商量商量。”
我說:“要去你去,我可不敢跟他說話,再說了,酉大爺說的沒錯,這貨要是想殺虞月早就殺了,幹嘛還要等到現在,你看看後麵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球,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逃不出去啊。”
軍子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酉大爺打斷道:“行了,軍子說的也對,咱們確實不能把虞月一個人丟下,這樣吧,軍子留下來照看虞月姑娘,我和小周下去看看。”
軍子頓時就不幹了,大聲說道:“我可不敢自己跟這麼多的眼球待一塊兒,要留下你們留下,我不留下。”說著便將虞月放了下來。
我見軍子在那死皮賴臉的不幹,知道他是害怕酉大爺所要拿的東西跟他要拿的東西是一件,害怕酉大爺私吞了。於是我將酉大爺給我的護身符拿了出來,對著軍子說道:“行了,別墨跡了,這是酉大爺給我的護身符,挺管用的,給你拿著吧,我們先下去,拿到東西肯定會出來的。”我邊說邊把那護身符遞給軍子。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隻聽酉大爺突然叫了一聲別,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將那護身符塞給了軍子。
突然,二皮臉像是發了瘋的一樣撲向了酉大爺,而軍子也是猛地往前向我一撲,我的身後是那玉棺開出來的洞口,這下倒好,想不進去都難了,剛想到這兒,就感覺後腦勺被石階猛地磕了一下,就在我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我看到虞月正站在上麵對著我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一陣叫喊聲給弄得醒了過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墓室裏,隻見周圍的牆上的燈台不知道何時被人點亮起來,整間墓室燈火通明。
我動了動身體,突然感覺渾身的骨頭好像是散了架一樣,疼得我倒吸了口涼氣。軍子就在我的旁邊,他還在昏迷著,我過去搖了搖他,“軍子,快醒醒,別在這睡了。”軍子好像是被摔得不輕,任我叫了半天他仍舊是一動不動。
這時候,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了酉大爺的聲音:“醒過來了,怎麼樣,沒事吧?”
我一聽是酉大爺,趕緊回過頭來問道:“大爺,這裏是哪?你怎麼也下來了?”
酉大爺泛出一絲苦笑:“咱們三個大傻子還想著幫助人家姑娘呢,誰曾想她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這婆娘隱藏的太深了,居然連我都沒看出來。”
我也沒說什麼,也是歎了口氣:“是啊,這婆娘隱藏的太深了,咱們還傻不拉及的過來幫她拿東西,現在倒好,這裏居然是她的地盤,真是最毒莫過婦人心,不過,她到底是幹嘛的?”
第十二章酉大爺的故事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來虞月是在我把護身符遞給軍子之後才攻擊我們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老是感覺這事情有點奇怪,於是我對酉大爺問道:“大爺,虞月好像是在我把護身符遞給軍子之後才攻擊我們的吧,那為什麼之前不動手呢?”
酉大爺輕一擺手:“那哪是什麼護身符啊,那是摸金符,是有祖師爺保佑的,誰拿著這摸金符便是摸金派的門人,這是自打摸金派成立就定下的規矩,我把摸金符交給你,你就是我摸金派的門人了,而後你又交給軍子了,隻是我搞不懂,為什麼她隻殺摸金派的?”
我聽了一愣,我靠,不是吧,我這樣就成盜墓的了?“大爺,我還能不能退出了?我可不想天天去下古墓,那得多嚇人啊。”
酉大爺嗬嗬一笑,“別人行,你不行。”我聽了心中納悶,心說我招誰惹誰了?怎麼我就不行呢?我剛想開口問,就聽酉大爺又說道:“既然你能跟我來到這兒,就說明你能幹倒鬥兒這行,現在又掛上了摸金符,你要是不倒鬥兒,我看你這輩子幹什麼也不成。”
我大嘴一張,“為什麼啊?”
“天命不可為,你好自為之。”
我一聽酉大爺開始打哈哈了,也就沒再問下去,反正出去之後我想幹嘛你還能管住我?腿長在我自己身上,到時候我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這樣一想,也就不再去理會什麼摸金不摸金的事情了。
這時候,軍子哎呦一聲的醒了過來,見我和酉大爺在旁邊坐著,對我們問道:“這是哪兒?虞月姑娘呢?”
我一聽這小子還關心虞月呢,頓時嘲笑道:“我說過你小子就是自作多情,這是她的地盤,她還能出什麼事兒,你現在先關心關心咱們自己吧!”
軍子一臉的迷惑:“哪兒跟哪兒啊,怎麼又成她的地盤兒了?”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兒,這次就是她把咱們推下來的,你說你是不是自作多情?”
軍子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難以置信的問道:“不會吧,真是她把咱推下來的?”
我懶得在回答他:“你問問酉大爺吧,他能告訴你怎麼回事。”
軍子聽我這麼一說,立馬轉過頭看向酉大爺。酉大爺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軍子立刻罵了聲娘,把虞月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
其實軍子的心情我們完全可以理解,以前他就是一個直腸子,對人好起來沒話說,但是一旦發起火來,那就跟個老虎似的,我估計虞月要是現在落在我們手裏軍子指定會殺了她。
軍子還在那罵著,卻聽酉大爺說話了:“看樣子咱們快到了正室了,這地方機關可是不少,都小心點,咱們也別在這耗下去了,早點找個地方出去要緊。”
我歎了口氣,對酉大爺說道:“她既然敢把咱們活著扔進來就有把握讓咱們出不去,我想咱們還是歇會兒吧。”
我剛說完,就被酉大爺打了一巴掌,隻聽他罵道:“在這坐著等死?你是不是覺得虞月他們還會把咱們放出去?”
我摸了摸被酉大爺打的地方,委屈的說道:“沒啊,我就是害怕再出什麼意外,咱們進來的時候可沒帶多少吃的,要是在碰見個粽子,就算是不被咬死也要被餓死。”
我剛說完,就聽旁邊的軍子停下了罵虞月的聲音,轉過頭看著酉大爺:“大爺,我剛才模模糊糊的聽見你說你是摸金派的門人,還說雲哥也是摸金的弟子了,我沒聽錯吧。”
酉大爺被問的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軍子,隻好點了點頭。這時我看見軍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酉大爺興奮異常的吼道:“那咱還愣在這幹嘛,既然雲哥都成倒鬥的了,豈有有墓不倒之理!”
酉大爺聽了他的話愣了半天,然後嗬嗬一笑,說道:“好小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別說我沒給你們打預防針,反正咱們現在也沒地方去,我就先給你們說說這倒鬥的危險性。”
說完,就見酉大爺往那一坐,便開始打開了他的話匣子。我正好渾身酸疼酸痛的不想走,一見有機會能歇會兒,也就拿出煙來給他們一分,便開始聽酉大爺的事跡。不過我心裏卻是對軍子越來越陌生,這個軍子不再是我認識那個軍子了,他現在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演員在表演一樣,前後的反應跟本就不搭調,我想他還有很多事情在瞞著我。不過現在我也懶得揭穿他,在那仔細的聽著酉大爺的事情。
原來在二十年前,也就是剛打完仗的中國最混亂的時期,那時候的中國不像現在這麼安穩,每天都會有不少餓死的,在這種時候,什麼東西對與人們來說都不是很重要,因為他們還要生存下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國內的不少大墓被進行了近乎毀滅試的挖掘,因為在這種從滅亡到重生的過渡階段,錢對於人來說是最重要的。
那時候的酉大爺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天不怕地不怕,隻是對每天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充滿的憤懣。就在這樣的壓力下生活的酉大爺,突然有一天,被村裏的狗子給叫了去。這狗子在村裏是出了名的混混,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都敢幹。這狗子呢是酉大爺打小的玩伴,所以酉大爺對他還是不錯的。
這天狗子把酉大爺叫道自己家裏,等把酉大爺拉進屋,趕緊將門關上,那偷偷摸摸的樣子讓酉大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隻見狗子將自己家那僅剩下木板的門給關好以後,又跑到裏屋拿出一瓶酒和一隻燒雞,往酉大爺麵前一放,說道:“來,咱哥倆喝兩口。”要知道那時候要是有瓶酒可是了不得的,況且還有隻燒雞當下酒菜,酉大爺一見連口水都流下來了,哪還管他有沒有好事兒,往土炕上一坐便和狗子喝了起來。
等酒過三巡,隻見狗子抹了抹嘴,對著酉大爺那嘻皮笑臉的說道:“虎哥,兄弟跟你商量點事兒,你看成不成,當然你要是覺得不成,兄弟我也絕不勉強。”
酉大爺平常對狗子不錯,基本上都能說是有三口吃的能分跟他兩口的主,對狗子的為人也清楚得很,見他這麼一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我說你小子有話說有屁放,在這墨跡什麼玩意兒,我能幫的肯定幫。”
那狗子嘿嘿一樂,對酉大爺小聲說道:“我這有個賺錢的活,不知道你敢不敢幹,這可是拿腦袋換錢的買賣。”
酉大爺聽了一愣,以為狗子要幹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臉色一沉說道:“要說以前我看你小子還算是個人,怎麼現在要去當土匪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幹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我第一個先殺了你。”
狗子一聽就知道酉大爺會錯意了,趕忙解釋道:“不是,你想哪去了,你看兄弟我這膽子敢去殺人嗎,我在城裏有個朋友,現在當上官了,這兩天被政府派去說要找什麼古董,想多找些人,錢是肯定少不了,就是聽說挺危險的,所以我才問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那時候的人哪還管什麼危險不危險,隻要給錢什麼事兒不敢幹,所以酉大爺確定了確實不是殺人放火之後,也就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酉大爺的命運開始出現了錯位。
等過了兩天後,他便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呼,和狗子一起去了縣城。
等到了縣城,狗子將酉大爺帶到一戶人家,酉大爺當時一看情形不對,這哪是什麼當官人住的地方,這明明就是一處客棧,隻是兵荒馬亂的被弄得是破爛不堪。
這時,狗子轉過身讓酉大爺等一會兒,自己卻跑了進去。酉大爺無奈,隻好在外麵等著。過了有一會兒,狗子一臉激動地跑了出來,還沒到門口,就對外麵的酉大爺叫道:“虎哥,進來吧,人家看上你了,咱在這休息會兒,等會兒有車來接咱們,咱們就能跟著去考古了。”
酉大爺哪聽過考古這詞兒,不覺在那一愣,對著狗子問道:“考古?那是幹什麼活啊?”
狗子嘿嘿一笑,回答道:“說白了就是去找古董,人家是國外回來的,用的詞比較斯文。”
酉大爺這才明白過來,可是猛然間想到這不就是盜墓嗎?難道狗子說的找古董是去墓裏找?一想到這兒,他趕忙拉住狗子,對他質問道:“咱們這不會是去盜墓吧,你小子這不是坑我嗎?”
狗子轉過身,衝著酉大爺嘻皮笑臉的說道:“管他什麼盜墓不盜墓,你不是說有錢就行嗎?怎麼,現在害怕了?”酉大爺一聽真是盜墓,用手指了指狗子,轉身就要走,狗子哪肯讓酉大爺回去,趕緊上去拉住酉大爺,就這樣兩人正拉扯著呢,就聽突然從屋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酉先生,這位就是您說的那位朋友吧,快點進來吧。”
第十三章金國瑰寶
酉大爺聽見身後有人說話,便轉過身來,隻見一個身穿西裝,手裏拿著個煙鬥的人正站在門口看著這邊,看模樣也已三四十了。酉大爺當時也不客氣,對著那人說道:“我不是來幫你們倒鬥的,看你人模狗樣穿得挺好,沒想到幹這麼損陰德的事情!你也不怕老祖宗怪罪下來將你五馬分屍!”
那人也不生氣,拍了拍手說道:“不錯,有骨氣,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倒鬥的,我隻是被上麵派來的考古人員而已,咱這都是合法的,何罪之有啊?”
酉大爺一下子愣住了,呆了半晌說道:“你當真是上麵派來的?沒騙我?政府還派人倒鬥兒?”
這時拉著酉大爺的狗子說話了:“真的,他還有上麵的文件,上麵還蓋著章呢,紅紅的可好看了。”
酉大爺頓時不再說話,白了狗子一眼,然後抬起頭對著那中年人說道:“我要看看那文件。”
那中年男子好像早就料到一樣,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做事嚴謹一點好,我喜歡你的性格。”說完轉身走進了屋裏。
酉大爺瞪了狗子一眼,狗子被嚇得趕忙鬆開了手,不敢再拉扯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酉大爺轉身也走了進去。隻見那中年人拿出一張紙遞給酉大爺,說道:“看吧,這就是上麵給我的特批令,你自己瞅瞅?”
說著便往酉大爺臉前一放。酉大爺拿起來一看,隻見上麵一行小字,寫著:我國曆朝珍寶各異,先人留下文物無數,現我中華正處危難時期,急需先祖庇護,現派張少華同誌前去發掘先人之故居,特此以示。時間是一九五六年七月二十三日。
酉大爺看到這裏心下好笑,就這麼個文件?知道的是寫給這個張少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寫給死人看的呢。那中年男子好像是挺注重這份文件的,見酉大爺看完,趕忙收了回來,將文件放好後,轉過身對酉大爺自我介紹到:“鄙人張少華,從美國被調遣回來進行考古發掘的,不知小兄弟的姓名是?”
酉大爺雖然不懂什麼大規矩,但也是抱了抱拳,“我姓酉,叫我小酉就行。”這抱拳在當時就跟現在普通人家打招呼時揮下手的意思一樣,都是出於禮貌。那中年人微微一笑,伸手給酉大爺打了個請坐的手勢,自己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隻見他遞給酉大爺和狗子一人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吸了一口說道:“我也廢話不多說了,告訴你們此行的目的,咱們是要去金國的遺址,大概在黑龍江附近,不知有沒有興趣?”
說著他看了眼酉大爺。酉大爺點了點頭,意思叫他再說下去。
那中年人可能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繼續說道:“在金國最繁盛的時期,傳說那裏出現過一隻‘龍爪’,金國皇帝每年都會對其進行朝拜,一直將它供在一所寺廟內,後來經過了不知多少年,那隻龍爪突然消失,沒有一點征兆,從此開始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而我們的資料顯示,這‘龍爪’是被當時的皇帝給帶進了墓中,想要世世代代的將其保留,為自己的金國祁佑,而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那隻‘龍爪’!”
酉大爺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心說這人胃口不小啊,居然直接就想要人家的國寶,這心有點黑吧!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是不能說出來,隻能點了點頭,示意了解。
那中年男子見酉大爺不愛說話,也沒再和他胡侃,說了句一會兒車就到,便又開始翻閱一本古書。酉大爺的家境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也上過幾天學,所以一些比較簡單的字他還是認識的。隻見那中年男子翻閱的古書的封皮上寫著“金國瑰寶”四個字,看樣子就知道這家夥是鐵了心的要去找這個所謂的“龍爪”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從屋子外麵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那人將手中的書一合,對酉大爺和狗子說道:“走吧,車來了,咱們還要回北京一趟去接個人,時間上可能有些耽擱,還望不要見怪。”
酉大爺是什麼人,就是一農村的愣頭小子,被他這麼一說,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中年男子挺會察言觀色,一看酉大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衝他笑了笑,便拿著一個行李朝屋外走去。
狗子見那人出去了,輕輕拽了拽酉大爺,小聲說道:“虎哥,你看這人怎麼樣?咱們還去不去?”
酉大爺一瞪他說道:“去,幹嘛不去,要走你走,我可丟不起那人。”說罷便也走了出去,狗子在屋裏不覺歎了口氣,直到後來酉大爺才知道,狗子壓根就不認識這個人,他也是被人介紹來的。
坐上車,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北京城,當時的北京跟個舊城區差不多,哪有什麼大道,都是些崎嶇的小路,當然要比鄉下好的多。
酉大爺第一次到北京城來,不覺就有些失態,左看看右看看,顯得是稀奇無比。這時候那個名叫張少華的人說話了:“好了二位,我們要接人的地方馬上就要到了,今天就先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在動身。”剛說完,就見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
一個和酉大爺差不多年紀的女子正在那站著,見車子停了下來,便邁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這位是張先生吧,家父在家設好了宴席,正等著各位。”
那女子並未看張少華接沒接話,直接就把行李給拿了下去。隻見張少華也並未生氣,隻是在那笑了笑:“這閨女跟他爹真像,都是這種怪脾氣,也不知道有沒有接他爹的衣缽。”說完就走下車去。酉大爺和狗子一見張少華下車了,也不敢怠慢,趕忙走了下去。
說到這裏,隻見酉大爺笑了笑:“那女子現在的我媳婦兒,嘿嘿。”
我和軍子張得嘴巴大大的,真沒看出來,這樣也能找到媳婦兒!酉大爺見我們一臉的吃驚,笑了笑又說道:“你大娘的父親,也就是我老丈人,那可是個了不起的摸金校尉,倒過的大鬥無數,後來去了國外,那次隻是回來幫忙而已,那麼好的身手,沒想到居然會折那裏頭,唉。”酉大爺歎了口氣,然後繼續講著故事。
酉大爺一行人跟著那女子拐拐轉轉的走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這才看見一處大宅,外麵的大紅門上已經是鏽跡斑斑,讓人看的是毛骨悚然。“我說姑娘,你家就住在這裏?這也有點太古老了吧。”
那女子並未搭理狗子的提問,隻是轉過頭對張少華說道:“不好意思啊張先生,這是我家的老宅,你也知道我們全家早就去了國外,這次回來得有點匆忙,也未曾有時間打理,希望不要見怪。”
張少華微微一笑,回答道:“這說的哪裏的話,都是為國家效力,哪有什麼怪罪之說,咱們還是快點進去找你父親吧。”說完便和那女子一起往裏走去。狗子吃了個閉門羹,心裏不大痛快,在那愣愣的站著不動,酉大爺拍了他一下,“走吧,你看看你一身匪氣,誰家姑娘願意搭理這種人,別在這鬱悶了。”狗子聽酉大爺發話了,也沒在胡鬧,跟著酉大爺也是走了進去。
這宅子在外麵看起來挺舊,但是裏麵卻是格外的新,讓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外麵跟裏麵會是一處地方。
因為酉大爺他們在外麵耽擱了會兒,此時張少華正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在他有說有笑,見他們進來了,張少華趕忙回身介紹道:“這位是古輝,古老爺子,也是我們這次尋找龍爪的帶頭人,這是她女兒古香柔,你們認識一下。”
酉大爺一聽這老爺子叫古輝,差點沒笑出聲來,在那憋了半天,樣子及其可笑。狗子更不用提了,打小無父無母的,哪裏知道什麼規矩,一聽這老爺子叫古輝,後麵的話連聽都沒聽見的就在那笑了起來,邊笑還邊說道:“骨灰,這名字太逗了,怎麼還有人叫這名字。”
那老爺子神色變了變,隨後又轉回了那張微笑著的臉,要是沒注意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可是這一切正好讓酉大爺看在眼裏,他趕忙拉扯住狗子,叫他別笑了,隨後對老爺子一抱拳,“老爺子莫要見怪,我倆都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剛才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那老爺子跟張少華的表情差不多,都是一張死了還要微笑的臉,叫人看著感覺格外的假。他也未搭話,隻是擺了擺手。張少華一見情況不對,趕忙繼續介紹道:“這兩位小兄弟是我找來幫忙的,都是一個地方的,都姓酉,額,這位是狗先生,這位是虎先生。”
酉大爺一聽覺得有些別扭,就趕忙說道:“叫我小酉,叫他狗子就行,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麵,起個俗名好養活。”
這個時候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女子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們是哪座廟裏出來的神仙,原來就是兩個鄉巴佬,自己的名字都是狗啊貓的,還有臉笑話別人,真可笑!”
狗子一聽這話當然不樂意,剛想再說些什麼,酉大爺一把把他拉住,“人家的地盤,別胡鬧。”
那老爺子也是對著女子嗬斥了一聲,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口,狗子和古香柔全都呆在了那。張少華看出場麵有些尷尬,剛想勸解,就聽酉大爺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位兄弟是個直腸子,你們別見怪,我和他出去走走,明天動身之前再回來。”說完拉著狗子就出了院子。
第十四章山鬼
多餘的話也就不多說了,咱們直接將話語放到酉大爺他們到了黑龍江之後。這一路上酉大爺和狗子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愣愣的聽著張少華和古老爺子倆人所分析的金國皇陵的秘密所在地,什麼旭日東升之地,什麼青龍旁山之所,還有什麼白頭耀眼之光,隻聽得二人不由得直咂舌。到了最後,那古老爺子才將第一站放在當時北大荒的伊勒呼裏山脈。
伊勒呼裏山位於黑龍江西北部,是大興安嶺的主要支脈。西接雉雞場山,由西向東延伸,與小興安嶺相接。長約300公裏,平均海拔近千米。
酉大爺一行人在周邊的村莊裏找了個向導,畢竟他們自己對這片山脈並不熟悉,像這種窮山惡水之處,要是沒有個當地人做向導,那可是件相當危險的事情,張少華和古老爺子一看就知道是老油條了,怎麼會冒這險,還沒到了伊勒呼裏山腳下,便開始尋找村莊。最後在一個叫做袍子村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向導。
那是一個中年人,因為長期生活在山腳下,臉上的顏色相當的重,一臉赤紅紅的,就好像是血液的顏色。這中年人姓耿,在家排行老二,在這裏暫且叫他耿老二。耿老二為人挺樸實,看上去就是一副很老實的樣子,跟著酉大爺他們邊走邊介紹著大白山。
“山勢巍峨的大白山的上麵是非常美麗的,春天的時候大白山山溝裏黑瞎子成群結隊,一般的黑瞎子不襲擊人,遠遠繞開就可以了。當然現在也有,但是隻是零散著的覓食,對人沒什麼威脅。隻要不去招惹他們,他們是不會主動襲擊咱們的,還有……”
耿老二在那裏絮絮叨叨的說著,張少華他們壓根就沒聽進去,他們這一趟隻是來了解了解這裏的地形,看看是否能有皇陵的出現。
一行人廢了半天勁,終於到了山頂,從上麵俯視下去,讓人頓時有種“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場麵甚是壯觀。張少華與古老爺子一直在旁邊竊竊私語,看表情是有些欣喜,估計是找到了皇陵的所在處。果不其然,就在狗子還在那觀賞景色的時候,就聽張少華突然欣喜的說道:“各位,咱們找到皇陵了!”
耿老二不知道這裏麵的原由,一聽皇陵二字,在那一愣,問道:“你們找皇陵幹什麼?你們是盜墓的?!”
張少華依舊微微一笑,從背包裏拿出之前給酉大爺看得那章文件,說道:“我們是上麵派來尋找已經失蹤很久的龍爪的,這是上麵的文件,您要不要看看?”
耿老二突然臉色大變,說道:“你們是來找龍爪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去過好些人了,都沒見回來過,那旮瘩可邪門了!”
張少華一聽耿老二好像是知道些什麼,趕忙順著他的話茬問道:“這位老哥,你也知道龍爪?怎麼就邪行了?”
耿老二擦了一把鼻涕,眼睛睜得老大,“聽俺們村裏的老人們說過,以前打仗的時候來過不少人,他們都想要那龍爪,說什麼有了那東西就能贏得戰鬥的勝利,俺看他們都是吹的,哪有那麼神啊,不過嚇人的是那些去的軍隊,不管多少人,全都沒見他們出來過,你說邪不邪行?”
張少華聽了一愣,又問道:“那他們找到了嗎?”
耿老二大嘴一咧:“咦,你這個人真有意思,都說了沒見有人出來過,他們找沒找到俺怎麼知道啊。”
就在這時候,狗子突然回過頭來,然後表情古怪的問道:“你……你們,剛才有人笑嗎?”
酉大爺他們聽了一愣,心說狗子怎麼了這是,怎麼說話聲音都不對了?酉大爺回過頭,隻見狗子臉色蒼白,嘴唇還忍不住的在打哆嗦。“我說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狗子又哆哆嗦嗦的說道:“剛才我正順著山頂往下看呢,不知道誰突然在我旁邊嗬嗬笑了兩聲,我開始還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也沒注意,可是當我再次往下看的時候,那嗬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可是等我回頭一看,我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你說我是不是見鬼了?”
酉大爺聽狗子這麼一說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自己沒經曆過這種事,隻好將目光看向張少華。隻見張少華也是在那皺著眉頭,看樣子他也是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在這時候,旁邊的古老爺子說話了:“別那麼膽小,可能是你聽錯了,這應該是風聲,再怎麼說,見鬼、見鬼,那也要你看見才算是見鬼啊。”
聽完古老爺子的話,張少華也點頭道:“是啊,狗子從小沒來過山裏,這裏海拔又高,可能是你出現了什麼幻聽,別大驚小怪的。”狗子一聽就不樂意了,認為這些人是瞧不起自己,剛想說些什麼,酉大爺一把拉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亂來。狗子從小就聽酉大爺的,也隻好作罷,隻是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酉大爺他們剛以為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是這時候,耿老二突然臉色蒼白的問道:“這老弟剛才聽見有人笑?”
酉大爺點了點頭,不知道這耿老二怎麼突然臉色也這麼難看。隻聽耿老二哆哆嗦嗦的說道:“壞事了,咱們碰見山鬼了,你們千萬別動,山鬼能讀懂人心,專吃想逃跑的人,咱們這次有麻煩了!”
聽耿老二這麼一說,狗子那剛要好點的臉色瞬間又是蒼白如紙,在那問道:“那咱們怎麼辦啊,要死在這了?”
酉大爺見他這副慫包的樣子,罵道:“你他娘的有點出息,別在這丟人現眼,咱們這麼多人呢,你怕個毛!”
“可是,可是那是鬼啊,咱們都看不見他們,人再多管什麼用。”
酉大爺又說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你有沒幹什麼虧心事,你怕什麼?”
狗子頓時叫道:“可是咱們現在是來挖人家墳的,這算不算虧心?”
酉大爺被狗子這樣一說,一下子沒了話,是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現在做的就是虧心事啊。
這時候就見古老爺子麵不改色,說道:“都鎮定點,這事情我見多了,沒什麼好怕的,小酉說的對,鬼怕人七分呢,何況咱還這麼多的人,怕什麼。”
耿老二說道:“這山裏可是山鬼們的地盤,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能鬥得過他們嗎?”
古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所謂神鬼怕惡人,他們也就嚇唬嚇唬你們這些膽小的,還沒見到鬼,就把自己給嚇死了,結果以訛傳訛,就成了什麼山鬼吃人了,可笑。”
耿老二聽古老爺子這麼一說,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反駁道:“那你說剛才的笑聲是怎麼回事!”
古老爺子回答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隻是普通的風聲而已!”而且古老爺子還把而已兩個字故意的咬得很重。
耿老二像是生氣了,也是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不知道山鬼的厲害,不信俺說的話俺也懶的解釋,那你們就自己去找什麼龍爪吧,反正俺是不去了!”說完扭頭就要走,可是他剛邁出去一步,就突然慘叫了一聲,然後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好像是死了一樣!
張少華就在他的旁邊,見他一動不動的心下奇怪,就用手拍了他一下,可是不拍還好,這一拍之下那耿老二就好像是被什麼分屍了一樣,身上的肉一下子全都掉在了地上,四周的空氣開始彌漫出一股腐臭的氣息!
酉大爺在旁邊看得真真的,頭皮瞬間像炸開了一樣,剛才還在說話的耿老二,就在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裏,居然被人分屍了!而且他的屍體居然已經腐爛了!
狗子被嚇得啊的叫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兒?他……他怎麼死了?”
古老爺子此時的臉色也開始有些難看,隻見他走到耿老二那已經被分成若幹份的屍體旁邊,蹲下身子開始觀察起來。張少華也是被嚇得不輕,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都被嚇傻了,聽狗子這麼突然一叫,他也跟著大叫了一聲,猛地向後退了好幾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酉大爺也是強忍住想吐的感覺,仔細的看著古老爺子的動靜。就在這時候,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古香柔說道:“這不像是剛剛才死亡的,看這腐爛的程度,估計死了有兩個星期以上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耿老二。”
酉大爺心說你個小丫頭怎麼也不害怕啊,這麼惡心的場麵你居然還能看出來他死了多久了,真不像是個女人。可是想歸想,酉大爺還是不得不佩服古香柔的冷靜,這種場麵連一向膽大的酉大爺都被嚇得腿肚子直哆嗦,可是她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隻是皺了皺眉頭。
古香柔感覺有人在看著她,不經意間回頭一看,發現酉大爺正在看著她,隻見她眉頭又是皺了皺,問道:“酉先生,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酉大爺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臉上一紅,趕忙轉過頭去,說道:“可是他如果已經死了兩個星期了,那咱們是被誰給帶上來的?”
第十五章隻是一個機關
“說句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肯定不會是咱們臉前的這具屍體帶咱們上來的,剩下的我也沒辦法解釋。”
古香柔剛說完,就聽古老爺子突然說道:“不對,這不是耿老二的屍體,他們的衣服根本就不一樣!”酉大爺聽到這裏,腦袋裏更混亂了,這如果不是耿老二,那耿老二到底去哪了?他明明一直在他們的眼前,怎麼會突然失蹤呢?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出一具屍體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張少華聽了古老爺子的話後,一下子站起了身,“我看這耿老二有問題,現在他已經知道咱們是找龍爪的了,我怕會有什麼麻煩,咱們趕緊找到皇陵,要不然就沒時間了!”
就在這時,狗子突然叫道:“你們看,下麵有個人在衝咱們招手。”酉大爺他們趕忙向下看去,卻見耿老二不知道怎麼那麼快就到了半山腰,現在正衝著他們招手。
張少華不由得罵了一句:“媽的,咱們被這小子給坑了。”
而此時的古老爺子顯得平靜得多,隻見他轉過頭來說道:“他既然能這麼快就到了下麵,說明這周圍有暗道,咱們趕緊找找。”
酉大爺他們不敢怠慢,趕緊跟著古老爺子四處搜查,果不其然,就在屍體的不遠處的石頭底下,狗子發現了一處暗道。這暗道修的並不算太大,僅能每次容下一人通過,張少華看了兩眼,從背包裏拿出兩個手電筒遞給酉大爺和狗子,“我和古兄都一把年紀了,腿腳不利索,還是麻煩兩位小兄弟先下去看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就晃晃手電,我們再下去。”酉大爺一聽就明白了,感情叫他們來就是趟雷的,心中又暗罵了狗子好幾句,心說還他媽的你親戚,你感情也是被送來的炮灰吧。
狗子在那哆哆嗦嗦的不敢下去,酉大爺一看他這幅慫樣,轉身對張少華說道:“我自己下去就行了,要是有什麼事的話,這裏麵空間太小,兩個人也不好撤。”
張少華覺得酉大爺說的在理,也沒反駁,便點頭答應下來。其實張少華自己也藏著私心,要是酉大爺和狗子都在裏麵出了事,那接下來的“雷”就得他們自己趟,而酉大爺自己下去,就算是出了事,他們還有一個可以趟雷的“工具”!
酉大爺打著手電,慢慢下到暗洞裏,剛下到洞口,酉大爺就感覺渾身一冷,不覺打了個冷顫。洞底離上麵並不高,也就一人多高,裏麵黑漆漆的,不時傳來一陣滴水的聲音。酉大爺撞了撞膽子,拿著手電頭就往裏走,還沒走幾步,突然聽見暗道的深處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酉大爺停下腳步,仔細的聽了一會兒,感覺那“嘶嘶”的聲音正由遠而近的向這邊過來了。突然,酉大爺一愣,他嗅到了暗道裏慢慢的彌漫開火藥的味道!
他想也不敢多想,轉身就向後跑,那“嘶嘶”聲明明就是引信的聲音,這裏麵有炸藥!
酉大爺本來就距離洞口不是很遠,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回去,上麵的張少華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見酉大爺這麼快就回來了,問道:“出什麼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酉大爺哪還有空搭理他啊,邊往上爬邊喊道:“快他娘的拉老子上去,這裏麵有炸彈!”
話音剛落,就聽身後一聲巨響,酉大爺隻覺身體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撞,身上一陣劇痛,就此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酉大爺才被一陣呼喊的聲音給驚醒,剛睜看眼想爬起來,隻覺身上一陣劇痛,疼的他冒了一身的冷汗。狗子此時就在酉大爺的旁邊,見酉大爺醒了過來,一臉欣喜問道:“虎哥,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酉大爺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這時就聽狗子罵道:“走,咱們回去,他們拿咱們不當人看,這不明擺著叫咱給他們當炮灰嗎!”
酉大爺忍著劇痛坐了起來,看見張少華他們正坐在一旁,看表情也是有些擔心。要說酉大爺也是個倔脾氣,隻見他又是搖了搖頭,對狗子說道:“狗子,都到這一步了咱沒什麼退路了,既然答應給人賣命了,那就幹到底,我就不信我還能死在這!”
狗子哪還肯聽酉大爺的話,大聲叫喊道:“那他們就能這樣對咱們?太沒天理了吧?”
酉大爺露出一絲苦笑,“都來挖人家墓了,還有什麼天理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來了,咱就得走到底。”
還沒等狗子說話,酉大爺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他娘的別廢話了,要不是你咱能來這?怎麼,現在後悔了?”
狗子理虧,頓時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坐在旁邊的張少華拍了拍手,“好,有骨氣,我張某佩服,放心吧,剛才也是無奈之舉,咱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還能害你們不成?”酉大爺心下好笑,心說你他娘的怎麼不自己下去?說話的時候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他娘的辦起事兒來連狗都不如!
這時候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古香柔突然輕聲說道:“剛才那炸彈爆炸的震動將山路給堵住了,現在這邊也被剛才的炸彈給炸開一個口子,我剛才向下看了看,發現下麵也是一處暗道,咱們不妨去那看看。”
酉大爺站起身,活動了活動筋骨,感覺身上好受了些,“走吧,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了,咱們下去看看,我在前麵開路。”
說完便要第一個下去,剛要走就被古老爺子一把拉住,“年輕人,你先休息會兒,讓柔兒在前麵開路。”
酉大爺看了一眼瘦瘦弱弱的古香柔,感覺有些不可信,“不太好吧,還是我走前麵吧。”
古香柔見酉大爺看她的眼神有點輕蔑,頓時說道:“怎麼,看我是個女人瞧不起我?”說完也不等酉大爺回答,一個縱身跳了下去。酉大爺往下一看,足足有四五米高,就連他也不敢直接跳下去,沒想到這個古香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見古香柔跳下去了,古老爺子也緊隨著作勢要往下跳,這時候狗子一把將他拉住,不好意思的說道:“古老爺子,你們都是練家子,我就普普通通一村民,這麼高我要是跳下去那還不得摔死,你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古老爺子聽狗子這麼一說,轉過頭看了張少華一眼,表情有些疑問,又有些責怪,酉大爺不知道古老爺子的脾氣,害怕節外生枝,趕緊解釋道:“我這兄弟從小就膽子小,你們先下去吧,我在上麵用根繩子將他放下去,然後我自己再下去。”
說完就從背包中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繩子。古老爺子倒是沒再說什麼,一縱身自己也跳了下去。
酉大爺用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先把狗子放進暗道裏,這剛要收回繩子,就聽張少華說道:“小酉,你先等會兒,先幫我下去再收繩子。”說完也不看酉大爺,紅著個老臉走了過來。
酉大爺開始還以為這個張少華肯定有兩下子,沒想到他這麼慫,真不知道政府怎麼會派他來找龍爪。
等酉大爺將張少華也放之後下去,突然感覺身子一哆嗦,他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一股不好的預感卷上心頭,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張少華在下麵催促,隻好控製住那股不祥的預感,自己也進入暗道裏,剛下來就聽古老爺子突然說道:“不對,這不是暗道,而是一處墓道!”
酉大爺聽了這話一驚,“這怎麼會是墓道?你們剛才不是說我們要找的墓在南麵嗎?難道這裏還有別人的墓穴?”
這時候不知道誰把手電打開了,酉大爺借著光亮看著古老爺子搖了搖頭:“我也搞不清楚這邊的地勢,不過在這種地界一般不會出現兩處墓穴的,如果我沒猜錯,這裏應該才是我們要找的金國皇陵,隻是沒想到原來在這兒。”酉大爺聽完這話頓時興奮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被他們誤打誤撞的就給找到了。
張少華此時也是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這裏如果真是咱們要找的皇陵,那咱們還等什麼?趕快進去吧!”說完還沒等其他人回話,自己已經快步走了進去。
古老爺子心道不好,可是也來不及拉住張少華。隻見張少華沒走幾步,忽然像是踩到了什麼,隻聽“哢哢”一聲響動,就見張少華站在那不動了,而他的身體卻開始微微的晃動。古老爺子大叫一聲不好,趕忙連跑幾步衝了過去,酉大爺也是不敢怠慢,緊跑了幾步也是衝了過去。
可是已經晚了,等古老爺子跑過去的時候,張少華的身體已經倒了下來,隻見他身上插滿了箭矢!酉大爺還沒來得及反應怎麼回事兒,就聽耳邊嗖的一聲響,然後就聽古老爺子叫道:“快趴下,這裏的機關發動了!”
酉大爺也不敢多想,順勢往地上一趴,就聽頭上嗖嗖的聲音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停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等酉大爺確定了上麵再也沒有箭矢滑過的聲音後,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此時的張少華身上插滿了箭矢,躺在地上就如同刺蝟一般,看得酉大爺頭皮直發麻。
第十六章我是動作控
時間仿佛凝結了一般,酉大爺等人在那足足愣了好幾分鍾,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活生生的張少華轉眼見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狗子更是被嚇得不輕,站在那腿肚子隻打哆嗦。
“沒想到這還有機關,也算是他命該如此,咱們別愣著了,繼續往裏走吧,等出來之後再來替他收屍。”古老爺子看著已經被插成刺蝟的張少華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
酉大爺見古老爺子麵無表情,心中有些納悶,對他問道:“古老爺子,不知有句話我該不該問。”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少華是什麼關係?”酉大爺沒想到古老爺子一下子就猜出了他所想之事,隻好點了點頭。
“我們家和他們家是世交,以前一起合作過幾次,隻是沒想到這麼大把年紀的他還是如此的莽撞,今天他死在這兒我也有責任,剩下的事情等出去之後再說吧。”說完這些,古老爺子就將頭一轉不再理會他。酉大爺見古老爺子不願多說,也不好再問,隻好和剩下的幾人再次向墓道深處走去。
經過剛才的事情,古老爺子也不敢再叫其他人在前麵開路,自己在前麵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酉大爺三人則順著古老爺子的腳印,一步步的慢慢向前移動。這墓道裏好像就隻有被張少華碰到的那一處機關,一直走到墓道的盡頭古老爺子也沒找到第二處機關。
墓道的盡頭是一麵光禿禿的牆壁,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古老爺子在那皺了皺眉頭,好像是有些詫異怎麼會沒路了。酉大爺此時也是費解,難道他們走錯了?可是這裏明明就隻有這一條路啊,怎麼就突然在這斷開了?
這時候,旁邊被嚇得一直不敢說話的狗子突然說道:“你們是不是看錯了,這裏應該不是皇陵吧,要不然怎麼會出現死路呢?”
古老爺子擺了擺手,“不會錯的,這裏隱隱約約的有一股龍氣,並且剛才的機關更讓我確定我沒有猜錯,這裏應該還有什麼機關,你沒發現剛才的牆壁都是在石壁上敲鑿出來的,但是現在卻是用石磚磊建出來的嗎?”聽古老爺子這麼一說,幾人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牆壁不知道何時已經換成了石磚契造的。
酉大爺和狗子並不知道龍氣是什麼,但是聽古老爺子說這裏有機關,也沒再多想什麼,幾人四散開來開始尋找隱藏的機關。果然如古老爺子猜想的一樣,酉大爺在右手邊的牆壁上發現一處可以活動的石磚,他也不敢怠慢,趕忙對其他幾人喊道:“你們過來看看,我好像是找到了。”
古老爺子聽到酉大爺的話,趕忙兩步走了過來,用手摸了摸那塊石磚,然後輕輕往裏一推,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就見剛才還擋著墓道的石牆正在慢慢往下沉,石壁上的塵埃瞬時開始漫天飛騰,周圍霧蒙蒙的一片。
又過了不大一會兒,等到酉大爺他們再能看清楚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一處墓室。
墓室裏黑漆漆的,幾人根本看不清裏麵是什麼樣子,隻好又打開兩個手電,一行人才慢慢向裏麵走去。
墓室裏麵並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除了正中央擺著一副棺材之外,其他的地方再也沒有任何的陪葬品,甚至連個殉葬的仆人都不曾有!古老爺子看見這樣的場景眉頭緊皺,如果這裏真是皇陵的話,不可能會是這麼的簡陋,難道自己真的來錯了?
古香柔看見老爺子在那發呆,心裏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走過去輕聲說道:“父親,既然來了,咱們怎麼也要看看棺材裏的到底是什麼吧,你不用這麼擔心,這裏如果不是的話,那咱們再去別處找不就得了。”
酉大爺見古香柔正在勸慰老爺子,也趕忙跟著搭腔道:“是啊,古小姐說的對,既然來了咱們總要看看在下結論。”說著便和狗子開始動手起棺。
古老爺子看見兩人要開棺了,也沒說什麼,隻是往東南角上點了根蠟燭,然後就跟古香柔一起走過來想看看棺材裏到底有什麼。
這棺槨質量倒是相當不錯,酉大爺和狗子二人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慢慢的將棺材蓋移動開來。等兩人將棺材蓋放到地上再抬起頭時,卻看見古香柔父女竟然在那愣住了,酉大爺和狗子有些不明所以,轉過頭也看向那棺槨當中,目光剛觸及棺槨內,就聽狗子大罵一聲:“我去他姥姥,這棺材怎麼是空的?”可是就在狗子聲音剛落,那古老爺子點的蠟燭忽地一下滅了,緊接著一串“咯咯咯”的聲響瞬間傳入了幾人的耳朵裏,而那聲音的來源,竟然是那棺材的下麵!
酉大爺被嚇得緊忙向後退了兩步,等他緩過神來剛要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古老爺子大叫道:“不好,這裏有粽子,趕緊走!”說完就要往外走。
可是,已經晚了,就在古老爺子沒跑兩步的時候,就看見那本已沉下去的石門,竟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的又關上了!
狗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早已嚇得在那站都站不住了,兩條腿直打哆嗦,酉大爺一看情況不對,伸手拉住狗子就往後退,可是已經晚了,就聽後麵“嘭”的一聲巨響,那棺材底竟然飛了起來!古老爺子見此時情況危急,迅速的對幾人說道:“這石門關上了,咱們現在想跑都沒法跑,隻好試著降伏這粽子,你們兩個怎麼樣?害不害怕?”
酉大爺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狗子,“老爺子,我這兄弟沒出息,希望能讓古小姐幫忙照看一下,我幫你去收拾那粽子。”說完又轉過頭去詢問古香柔的意見。
古香柔點了點頭,將狗子向後一拉,說道:“這人膽子這麼小,真不知道讓他來做什麼,這不隻是能拖後腿嗎!”
酉大爺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平常看他偷雞摸狗膽子不小,沒想到來到這兒就直接嚇尿了,真給我丟人。”這話音剛落,就見有個東西慢慢的從那棺槨裏爬了出來,酉大爺等人瞬時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一絲響動。
隻見那東西慢慢爬出棺槨,四周的空氣開始慢慢彌漫出一股腥臭的氣息!可是令人不解的是,那東西好像並沒有發現酉大爺等人,不時向四周嗅了嗅,過了不大一會兒,那東西好像發現了什麼,這才慢慢的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見那東西正在往這邊走,酉大爺趕忙打開了手電,借著手電發出來的光亮,酉大爺看到了此生所見到的第一個粽子。
隻見那粽子渾身黝黑,臉上的皮膚早已潰爛,一些腐爛掉的臉皮還在他臉上嘟嚕著,酉大爺看的一陣惡心,差點沒忍住就吐了出來。就在酉大爺盡全力忍住這種嘔吐感的時候,忽聽旁邊的古老爺子大叫了一聲:“不好,這粽子有古怪!”酉大爺被這一吼給嚇了一跳,心說出什麼事了?粽子還能有什麼古怪的?
可是還沒等他發問,就聽古老爺子又叫道:“小酉,把我背包裏的驢蹄子跟墨鬥拿出來,咱們去會會他,記住千萬別叫他碰到,千萬別!”說完便自己向那粽子撲了過去。酉大爺也不敢怠慢,趕緊彎下身從古老爺子的背包裏摸索黑驢蹄子和墨鬥,可是他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這時候旁邊的古香柔走了過來,將背包往自己麵前一拿,一轉眼便從裏麵拿出了古老爺子所說的兩樣東西。酉大爺不得不再次佩服古香柔的魄力,這姑娘冷靜的出奇,好像沒有什麼能使她的心翻起波瀾一樣。
隻見古香柔將那兩樣東西往酉大爺手裏一遞,說道:“快點去吧,別太緊張,狗子這邊我幫你照看,你好好幫助我父親就行。”酉大爺聽完這話,在那呆呆的看著古香柔愣了幾秒鍾,心裏不由得泛出一絲感歎,這古香柔哪裏像是女人啊,就這處事不驚的態度連酉大爺都自歎不如!
就在酉大爺還在那愣著的時候,就聽古老爺子那邊罵道:“你他娘的看什麼呢?趕緊過來!”
酉大爺被這麼一叫才算是回過神來,趕忙接過古香柔手裏的兩樣東西,轉身跑向古老爺子。
要說古老爺子別看年紀不小了,可是身手甚是了得,隻見那粽子翻來覆去的愣是沒碰到古老爺子一下,把他給急的連連怪叫好幾聲。
酉大爺看見那粽子對古老爺子造成不了什麼傷害,頓時心中大喜,一個不留神,隻覺腳下一滑,身形再也不受控製的直直的撞向那粽子。
那粽子好像聽到了身後有什麼聲音,慢慢的轉過頭來,卻見酉大爺手舞足蹈的向他撲了過來,那粽子不明白什麼情況,一時之下竟然在那愣住了。隨後等反應了過來,隻聽他嗷的一聲怪叫,那雙枯骨般的手直直的向酉大爺抓了過去!
而此時的古老爺子一看酉大爺的有危險,心中暗道不妙,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就在粽子那雙枯手即將抓到酉大爺的時候,古老爺子也已經趕了過來,一個掃腿向酉大爺還在向前移動的腿部掃去。隻見酉大爺一個狗啃泥爬到了地上,而那雙枯手也是落空。
然而酉大爺被這麼一摔,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生疼,手上拿的黑驢蹄子和墨鬥也都掉到了一邊,他剛要去揀,就見那粽子不死心一般的再次抓了過來!酉大爺不敢怠慢,趕忙一個驢打滾躲到了一邊,順手將那兩樣東西又撿了起來。
第十七章這是個伏筆
酉大爺這麼一躲,正好避開了粽子的攻擊,那個粽子一看沒抓到他也沒在去理會,直接又攻向理他比較近的古老爺子。隻見古老爺子側身一躲,隨後便對酉大爺喊道:“別在那愣著,趕緊把驢蹄子和墨鬥拿過來!”邊說邊往酉大爺這邊緊跑了幾步。那粽子哪肯放過古老爺子,直接一個餓虎撲食撲了過來,古老爺子沒想到他會來這套,直接被撲了個正著。
可就在這時候,那棺材裏突然傳出一聲悶響,緊接著一道白光就從那裏麵射了出來。古老爺子被粽子給撲倒在地上,根本沒來得及躲閃,正好被那道白光給射了個正著!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道白光穿過了古老爺子的身體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如同有生命般的再次飛起,竟直直的射向站在石門前的古香柔!
要說古香柔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拉起旁邊的狗子一下子滾到了旁邊。隻見那道白光一下子射到了石門上,但是卻沒有再次的反射飛起,而是好像穿透一般的停在了石門上。
就在這時候,酉大爺旁邊的古老爺子突然叫道:“這光,這道光要把我吸進去!”話音剛落,就聽一陣石頭碎裂的聲音慢慢響起,緊接著就見那石門開始慢慢的出現裂痕!
蹲在石門旁邊的古香柔一看事情不妙,趕忙拉著狗子跑到古老爺子旁邊,試圖將他拉出來,酉大爺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一直愣在旁邊,這時見古香柔正在拉動古老爺子,也趕忙跑過去幫忙。可是任憑二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古老爺子的身體楞是動也不動。就在二人筋疲力竭的時候,古老爺子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對古香柔說道:“孩子,你們也別再白費力氣,爹今天怕是出不去了,這個白光相當的蹊蹺,你們躲遠點,別到時候也給拉了進來。”可是古香柔哪還聽得進去老爺子的話,早已經哭的淚流滿麵,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個時候古老爺子並沒有去安慰古香柔,隻是又看向酉大爺,張口說道:“小酉啊,我看你人不錯,希望你能幫我照看一下柔兒,這閨女除了我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親人了,拜托你了。”酉大爺的眼睛也是有些濕潤,不停地在那點著頭,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啪”的一聲巨響,那道石門竟然碎掉了!緊接著那道白光迅速的向後退來,古老爺子沒等再說句話,已被那道白光給吸了進去。
古香柔大叫一聲不要,身子直直的撲向那副棺槨,可是棺槨裏哪還有什麼古老爺子,就連那石門碎裂後的石塊都沒有一丁點兒!
此時的古香柔再也沒有了冷靜的頭腦,趴在棺槨上的身體也慢慢滑落了下來,本來就顯得瘦弱的身體此時更顯單薄,坐在地上微微顫抖著。酉大爺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空洞洞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向何方,一行清淚慢慢的劃過他的麵龐,然後又落到了地上。
就在兩人沉浸在失去古老爺子的痛楚的時候,突然聽狗子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東西。”
酉大爺聽見狗子的話,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起身走了過去。隻見在棺槨的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一塊手帕一樣的東西,等他撿起來一看,卻發現那是張羊皮塊兒。
隻見上麵扭扭區區的不知畫了些什麼,旁邊的狗子不知道酉大爺在幹嘛,一拍酉大爺的肩膀,“虎哥,這是什麼東西啊?上麵寫著字呢?”
可是酉大爺哪裏看的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衝他一擺手,轉過身走到還在啜泣著的古香柔的身旁輕聲說道:“古小姐,你也別太難過,節哀順變吧,咱們總得出去,等出去之後就給老爺子立個衣冠塚,對了,你看我們剛才在旁邊發現了這東西,我們這些鄉下人也看不懂,想讓您看看這是什麼。”古香柔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酉大爺手裏拿的那塊羊皮。
當她剛看到那塊羊皮的時候一愣,隨後迅速的從酉大爺的手裏搶了過來,邊看邊說道:“這是塊地圖,我爹那裏也有一份,但是和這份不同,沒想到這裏居然會出現這種東西。”說完,她又將那羊皮地圖反了過來,看了一眼又繼續說道:“這張地圖的後麵也是一副地圖,隻是小了點,但卻是完整的,咱們能來到這兒,就是我爹背包裏的那副地圖所指的路。”
酉大爺聽的有些發蒙,對古香柔問道:“為什麼一張羊皮上要印兩幅地圖呢?”
古香柔聽了酉大爺的話,回答道:“因為前麵的那張地圖根本就不是完整的,隻有後麵的那副小的地圖才算是比較完整,我想這裏麵肯定有別的聯係,否則不會出現第二張這樣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聯係呢?難道真正藏龍爪的地方,是要找齊羊皮地圖前麵的那副地圖?”
古香柔聽酉大爺這麼一說,趕忙起身走到之前被扔到一旁的背包,蹲下身子摸索起來。
不多時,就見古香柔拿出一塊與剛才酉大爺所找到的那塊羊皮一樣的地圖,隻見她將那兩張羊皮往地上一放,然後忽然抬起頭對酉大爺叫道:“你快來看看,果然能拚在一起!”
酉大爺聽了一楞,趕忙兩三步走了過去,等他走到古香柔旁邊,彎下腰一看,果然,那兩張地圖竟然拚在了一起!
“我想這樣的地圖應該最少還會有兩張,如果咱們能找到肯定能拚出一張完整的地圖,那龍爪肯定藏在這裏麵!”
酉大爺見古香柔興奮的身子直發抖,好象已經忘記了古老爺子剛剛才歸西,可是他又不能再故意打擊她,隻好岔開話題問道:“那麼,古小姐,剩下的地圖會在哪呢?中國這麼大,咱們總不能一寸寸的找吧?”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狗子說道:“笨啊你,那地圖的後麵不是還有一副地圖嗎,我想剩下的地圖應該藏在那裏麵。”
酉大爺見狗子不知道什麼事就瞎答話,抬起頭就瞪了他一眼,還沒等說話,就聽古香柔又說道:“沒錯,應該就在那裏,這龍爪是我父親的遺願,不知道二位肯不肯幫我一起去尋找。”
酉大爺見古香柔這麼說,也不好拒絕,隻能歎了口氣,“那好吧,我們幫你。”
“故事到了這裏,也就可以算是結束了,之後我和你酉大娘又找過剩下的幾張地圖,雖說也是九死一生,但總算是找到了其中的三張,隻是到了最後一張的時候,那個墓早已被盜,裏麵的地圖也不知去了何方,後來我和你大娘結了婚,有了孩子,也就慢慢的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那幾張地圖我現在還保留著,等出去給你們看看。”說到這裏,我看見酉大爺渾濁的雙眼泛起了光亮。
我的心中此時不由得升起一絲感歎,在漫漫的曆史長河中究竟有多少我們想知道但是卻又沒辦法知道的事情,那龍爪究竟在何方,他真的存在嗎?誰也不能告訴我,隻能等待時間將這個問題慢慢的消磨殆盡,也或許有一天,我會去探索這個龍爪的秘密。
軍子聽的已經入了神,坐在旁邊愣愣的消化著酉大爺所說的事情,在那足足愣了好幾分鍾,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似得,對酉大爺問道:“合著那龍爪最後也沒找到?還有政府也提倡盜墓了?”
酉大爺笑了笑,一搖手,“什麼政府啊,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張少華其實就是個二流子,隻不過是個出過國的二流子而已,他那文件全他娘的是偽造的,誰知道這小子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結果就是一騙子。”
“我靠,這人太狠了吧,這樣就把你們給坑了?”
“當時我還沒你們歲數大,哪裏想的到那麼多,後來知道那屬於倒鬥了,索性,也就掛上了古老爺子落在背包裏的摸金符,就當了個摸金校尉,直到今天把符這不傳給你了嗎。”
我一聽酉大爺這麼說,心下一陣好笑,衝他擺了擺手說道:
“那東西我可不要,反正這次要是出去了我是打死不幹倒鬥兒這行,這拿命換錢的買賣我才不幹呢。”
“那好吧,先在我這放著,等出去之後再給你,現在歇也歇夠了,咱們還是趕緊找找出路吧。”說完,酉大爺站起身,看了看我。
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隻好也站了起來,叫了一聲軍子,三人便朝那墓道走去。
漆黑的墓道裏,我和酉大爺拿著火把走在前麵,不時的向四周望望,生怕會突然出來個粽子將我們吃掉。走著走著,突然酉大爺一擺手示意我們停下來,隻見他向四周嗅了嗅,然後對我們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香味?”
我和軍子聽酉大爺這麼一說,突然也感覺我們的周圍的確不知道何時飄出了一陣香氣,就在這時候,軍子突然說道:“這香味兒,好像就是之前我在虞月身上聞到的!”
第十八章活祭品
“不對啊,難道這裏麵虞月他們已經來過了?要不然怎麼會也有這種香味?”
我聽酉大爺這麼一說,心裏也開始暗自揣摩,虞月他們應該是不會進來的,光是外麵的那個粽子他就沒對付的了,再者說這個機關藏得這麼隱蔽,除非他們早就知道,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會來到這裏!
軍子和我想得差不多,對酉大爺說道:“不會吧,他們哪還會有能力來這裏頭,我估計應該不會是天津腔他們。”
酉大爺聽了軍子的話搖了搖頭,“對,憑天津腔他們肯定是進不來,但是如果虞月跟他們是一夥的呢?那這件事情就徹底的明白了。”我一聽這話,心頭瞬間升起一絲涼意,對啊,之前就假設過虞月和天津腔他們是一夥的,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想幹掉我們真的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我實在是想不透。
軍子的頭腦本來就不好,聽酉大爺這麼一說也算是徹底蒙了,“大爺,要是虞月真的是跟天津腔一夥的,那他們非要害咱們幹嗎?咱們跟他們又不認識,更別提有什麼深仇大恨了,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其實我感覺他是裝出來的。)
酉大爺此時眉頭緊皺,還想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隻見他臉色一變說道:“不好,這氣味兒越來越濃了!”
我一聽這話心中馬上一陣膽怯,“那咱們怎麼辦?難不成就在這傻站著?”
酉大爺也沒理我,嘴裏大聲的說道:“趕緊離開這裏,這香味怕是有古怪,咱們別著了道。”說完,也沒看我跟軍子一眼,一馬當先的向墓道深處走去。
可是已經晚了,就在我剛想去追酉大爺的時候,突然感覺腿一軟,一下子趴在了地上。緊接著我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隻能聽到酉大爺跑過來叫了我兩聲,隨後便再無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隻見我還在之前的墓道裏,周圍不知為何竟起了一層霧氣,而原本黑漆漆的墓道內,竟然顯得相當的明亮。我心中頓時感到差異,不應該啊,單拋開墓道裏光亮的來源不說,光是這層水霧就夠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
要知道在墓室裏頭,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會有專門的防水措施,這是為了不讓那些用來祭祀的金銀寶器受到濕氣的感染而腐爛掉,所以隻要是大點的陵墓,一般都會在墓穴的頂部設計一些防盜防潮的沙土堆,這種辦法從古至今一直沿用,即防盜又防水,也就是所謂的一招鮮,吃遍天了。可是,這墓道裏居然會出現水霧,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我不由的心生疑慮,慢慢的向四周張望過去。
就在我慢慢轉頭的時候,忽然感覺就在我的後麵似乎有雙眼睛在看著我!
我猛地轉過身,隻看見在我的身後站著一個黑影,因為霧氣的緣故,我跟本就看不清那是誰。
我開始還以為是軍子或者是酉大爺,於是就叫了兩聲,可是那黑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仍舊站在那一動不動。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隻感覺胸口陣陣發蒙,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會被嚇的斷了氣一樣。我不由的深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慢慢放鬆下來,可就在這時,那個黑影突然動了,並且是慢慢的向我走了過來。
冷汗瞬間布滿了我的額頭,心中的恐懼感更是增加了不知多少倍,我隻感覺我的心髒正在慢慢加速,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開來。隻見那黑影的步伐緩慢,而且身形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的,讓人看上去顯得特別的滑稽。
我慢慢向後退著步子,想以此來拉遠與那黑影的距離,我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個黑影,生怕他會突然向我撲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我正在向後退的腳一空,心中暗叫不好,一個跟頭就向後仰去。
我本來都做好了腦袋著地的準備,可是令我吃驚的是,我居然落在一處軟軟的地方,雖然是沒摔在地上,可是腦袋還是被震得直發懵。
我使勁搖了搖腦袋,發現剛才還明亮的墓道竟然一下子變得黑了下來,我的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這種黑暗,眼前是一片漆黑。突然,我想起我剛才落在了一處軟軟的地方,心中疑惑的向屁股底下抹去,隻覺觸手一陣冰涼,還有些滑膩膩的,我猜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就又仔細的摸了摸,可是這一摸之下我剛落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來。
鼻子,眼睛,嘴,耳朵,這是一個人頭!
我被嚇的驚叫了一聲,猛地向前一竄,可是突然感覺腳下一滑,我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經過剛才慢慢的適應,我的眼睛開始能看清周圍的東西,我剛抬起頭想爬起來,忽然看到就在我的麵前,一個死屍的腦袋正瞪著他的大眼看著我,那摸樣就好像是屈死的冤魂!我被嚇得又是一聲尖叫,趕忙想爬起身,可是不知道腳下究竟踩著什麼,一滑一滑的使我根本就站不起來。
我低頭向腳下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我的頭皮瞬間像炸開了一樣。
隻見我的腳下不知道怎麼會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屍體,這些屍體少說也有一百多個,而且每個上麵都有一層白膩膩的屍油,這些屍油可能是因為墓室內寒冷的關係,竟然全都凝固成了蠟裝,而現在,我就站在這些屍體的上麵。
我被嚇的腿一軟,差點又爬在那些屍體身上,自己趕忙定了定神,開始慢慢的觀察著這些死屍。這些屍體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全都瞪著大眼,看得我甚是膽寒,可是又沒辦法不看,我要是不趕快找找出路,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跟他們一樣了。
我慢慢的向四周張望,發現這裏好像是一個殉葬坑,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牆壁,而我,就站在這殉葬坑的中間,腳下全都是那些白蠟狀的屍體。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呻吟聲,緊接著我感到頭部好像被什麼給重重的打了一下,馬上我的視線一陣模糊,險些叫我再次暈厥過去!
等我再能看清楚東西的時候,酉大爺和軍子已經站在了我的身旁。我被他倆給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就要像後退,可是我卻忘了我的腳下還有那些死屍,要不是軍子一把扶住了我,我估計就又趴在那些屍體上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的心情也已經平複下來,抬起頭看著酉大爺,“大爺,你們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麵前了?剛才怎麼沒看見你們?”酉大爺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我見他正皺著眉頭,也沒敢再問,想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隻見酉大爺眉頭一鬆的對我們說道:“這應該是一個殉葬坑,我想虞月他們把咱們弄到這裏估計就是想讓咱們當殉葬品的。”我聽了一愣,不明白酉大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都是明朝時期的古墓了,怎麼現在還會往這丟殉葬品?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酉大爺又說道:“說錯了,不是殉葬,準確的說應該是祭祀,咱們就是被他們給當了活祭品!”
我這才聽明白,原來虞月將我們引到這裏,就是想讓我們當他們祭祀用的活祭品,那這古墓可就蹊蹺了,居然非要用活生生的人來當祭品,這腳底下的人難道都是他們用來祭祀的?!
這樣一想,我的後背忽然感覺一陣寒意,他們這樣做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殺害這麼多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軍子突然將頭轉向酉大爺,“對了大爺,你剛才是怎麼找到我們的?你自己怎麼沒事?”
酉大爺摸了摸口袋,從裏麵拿出一個香包一樣的東西,“這是你大娘給我的香包,裏麵的草藥有提神醒腦的功效,我剛才一看小周著了道,趕忙就把這東西拿出來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要不然後果可就沒法想象了。
“對了,我剛才怎麼沒看見你們?怎麼一轉眼就見你們站在這了?”剛才酉大爺正在思考這些屍體的事情,我沒好打斷,所以現在我就又將剛才的話問了一遍。
酉大爺聽我這麼一問,轉頭看向我,說道:“你們倆剛才都著了道,就像行屍走肉般的向這邊走來,我也看看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所以沒有立刻叫醒你們,沒想到你倆走著走著就突然沒影了,我心下著急,也就緊跑了幾步,沒想到連自己也掉了下來。”我聽酉大爺這麼一說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剛想問問軍子剛才他看到了什麼,突然,我的腳下傳出來一陣呻吟的聲音!
我被這聲音給嚇了一跳,猛地和軍子互相借力的向後一跳。
第十九章“死”胖子
我和軍子猛地跳到後麵,然後就像剛才站的地方望去。隻見一個屍體,準確的來說是一個胖胖的屍體,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們被嚇的頓時對那胖胖的“粽子”一陣拳打腳踢,隨後就想跑,可是剛要邁步,突然聽到後麵的那個“粽子”說話了。“唉,我靠,誰他娘的打我,胖爺我招你們惹你們了?”我們一聽這話,麵麵相噓,怎麼,難道粽子也會說話了?而這時,酉大爺擺了擺手,示意我們站住身形,然後就向後看了過去。我和軍子雖然害怕,但好奇心也是太強烈了,不由得也轉過頭去。
隻見剛才被我們打的那個“粽子”現在正坐在那裏,手不時的揉著身體的各個部位,像是被我們打的不清。他見我們回過頭來看他,嘴裏又是罵道:“我靠,你說你們損不損?仗著人多欺負胖爺我?”
我們一看這貨身上居然沒有屍油,不由得一愣,隨後酉大爺就對著那胖子問道:“這位朋友,不知道你來這裏頭是幹嗎的?剛才我們還以為你是粽子,多有得罪,失禮,失禮。”
那胖子嘴一撇,“別給我打官腔兒,你丫說誰是粽子呢?你丫的才變粽子呢,胖爺我是來這裏…額…”
軍子見這小子支支吾吾的,接過他的話茬說道:“哎呀,不就是倒鬥兒的嗎,至於這麼支支吾吾的嗎。”
那胖子一看我們知道他是幹嗎的,也就沒在解釋什麼,將頭低了下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抬起頭對我們問道:“現在是幾月幾號?”
我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是六月七號,而這麼一折騰也差不多該有一天了,所以就直接對他回答道:“六月八號,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那胖子聽了一愣,臉色霎時有些難看,我們在旁邊看的不明所以,對他問道:“哎,你怎麼了?”
那胖子深吸了一口氣,對我們問道:“有煙嗎?”我從兜裏拿出煙,遞給胖子一根,然後將剩下的三根一分,就將煙盒扔到了一邊。
隻見那胖子將煙點著,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又抬起頭對我們說道:“我進來的時候是六月一號,當時是跟一個天津腔一起進來的,後來走到一間墓室,我記得當時我就聞道一陣香氣,然後就慢慢失去了知覺。等我後來在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到了這處殉葬坑,當時我也是被嚇了一跳,可是被困在這裏根本就出不去,我都不知道我在這等了多久,直到剛才你們不知道誰踢了我一下,我才感覺頭一疼,然後眼前也亮了起來。”
我一聽這不和我的情況一樣嗎,隻是我們是被虞月騙進來的,他是被天津腔給騙進來的,心中暗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剛想安慰他幾句,就聽酉大爺突然對那胖子問道:“你為什麼會和天津腔一起來這墓裏?你們認識?還有,你們是從哪進來的?”我一聽酉大爺的話,心中的疑惑也是一下席卷上來,暫且不說胖子跟天津腔是什麼關係,就單說他們是從哪進來的就夠讓人匪夷所思的。要知道在西河的那個入口雖說離村子不近,但是也不算遠,要真的有生麵孔的話肯定會有人看到的。可是按照胖子的說法,天津腔他們來了不止一次的古墓,那他們到底是從哪裏進來的呢?
胖子又吸了一口煙,看了看酉大爺,對他說道:“好象是一處暗門,當時我記得我還問過他怎麼會知道這裏有暗門的時候,他隻是笑了笑,也沒說話,那時候我就感覺有點奇怪,沒想到後來就直接暈了過去。”酉大爺聽了胖子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就告訴胖子他是被天津腔給騙了。
那胖子根本就沒什麼反應,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歎了口氣說道:“我被困在這好幾天了,自己也想明白是被人給坑了,這天津腔本來看上去就神神秘秘的,沒想到心機竟然也這麼深。”軍子見胖子這麼一說頓時就跟胖子扯上了。這小子一打開話匣子就把我們的遭遇跟那胖子一說,胖子也是被坑進來的,所以也是感同身受,兩人聊得就像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就差立馬磕頭拜巴子了。他們兩個在那閑扯著,我和酉大爺也沒搭理他們,開始試著慢慢的移動著步子,想要觀察觀察四周。
這裏的屍體是怎麼看怎麼惡心,我沒吐出來就算是不錯了,可是再看那胖子,正拿著軍子給他的幹糧在那啃著,好像根本就沒看見這些死屍一樣。我心裏不由暗笑,這胖子是真狠,這種地方都能吃的那麼香,吃東西的本事真是不小。就在這個時候,酉大爺好像發現了什麼,“小周,你過來看看,這裏好像能上去。”我一聽這話邁步就要走,可是我這個不張記性的,光顧去看胖子吃東西了,又被酉大爺這麼突然一叫,心中早就將腳下還有屍油這回事給忘了個幹淨,剛一邁步,就覺腳下一滑,心中暗道倒黴,一下子就像下倒去。
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這堆積如山的屍體的一個滑坡,一下子身體就不受控製的滾了下去。也不知滾了多長時間,突然感覺自己到了一處平整的地方,隨後身體也停止了滾動。這一下子雖然身上不是很疼,但是卻是被弄得暈頭轉向的,頭暈得很厲害,根本就站不起來,胃裏也是一陣翻騰,差點就吐了出來。
上麵的酉大爺知道我滾了下來,對我喊道:“小周,沒事吧你,下麵有什麼情況嗎?”我一聽酉大爺的話,先是應了一聲,隨後就向四下看了看。
隻見在我的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個山洞,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潛藏的墓室。我拿出背包裏之前酉大爺裝進去的火折子往裏麵一照,隻見不大的空間裏,竟然擺著三副棺材!我看的一驚,對著上麵的酉大爺喊道:“大爺,你們趕緊下來,這裏麵有情況!”酉大爺他們在上麵聽見我的叫喊聲,趕緊從上麵滑了下來,等他們三人站穩了身形,也是探頭向這個隱藏的墓室裏看來。這墓室說大不大,也就有個二十幾平方米,可是就在這樣的空間裏,居然擺放著三副棺材,而且樣式各不相同。
其中的兩個是楠木棺材,看上去也沒什麼不一樣的,而另一個則是一副金閃閃的銅棺,上麵一點的灰塵也沒有,用火把照過去竟然還有點晃眼,這讓我們是感到格外的詫異。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手上一疼,然後猛地一甩手,才發現原來是手上的火折子要燒盡了,而因為我正看著那棺材看得出神,也沒有在意,而這時手上突然這麼一疼,也沒多想,條件反射一樣的就把那火折子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