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山如同橫臥在武州大地的兩條神龍,兩個龍頭分別兩個方向,沿西南、東南而去,尾部合二為一,向北延伸一千餘裏到了武州的北部和西秦帝國的北部邊界雁回山相望,整個大山呈現一個人字形。臥龍府便在這兩山交彙的人字叉地帶,山高林密,溪泉無數,彙聚而下,在山下形成了一條隴水河,將臥龍府一分為二。
我們的故事從臥龍府的東邊的大山東隴山講起,也許是臥龍府在溫暖的山坳的緣故,也許東隴山的山上的溫度總是要比山下低一些的緣故,總之,臥龍府的麥子已經開始成熟的時候,東隴山上的麥子還在灌漿中。作為醫家傳人的王道一和師父就生活在東隴山中二十裏無人煙的煙霞峰東邊半山腰的一個土塬上結屋而居,過著隱士一般的生活。
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十六年了,王道一在西秦帝國已經算是成年了,可以開始娶媳婦繁衍後代,當然,作為方外之人,王道一倒是不用考慮這些,隻要想著如何成為真正的方外高人,然後真的能做到超脫於物外。
每年除了采購一些生活物資,師父才會帶著王道一到山下去逛兩天,其他的時候都是王道一一個人在山上看家,師父自個去山下山陽鎮的賭坊賭博。也許是兩世為人的緣故,也許宅男的心態發作,王道一對於這種寂寞,不但不覺得孤獨,反而樂在其中,山上的小動物很多都是王道一的玩伴,就像小狐狸雖然喜歡偷吃王道一養的雞,但是和王道一的關係很不錯,尤其是王道一養雞的那幾年,天天過來關注哪些雞,比王道一自己都上心,每天都和王道一玩躲貓貓,樂此不疲,比如一隻麝,總會覺得麥子是最好吃的飼料,每年都會過來幾次,擠破籬笆進去自己品嚐。
對於師父的賭博惡習,王道一是深惡痛絕,多次勸師父,不過基本上一笑而過,然後是我行我素。還好的是,雖然這些年賭博雖然沒有師父想的那樣發家致富,但是也沒有出現家破人亡,師父偶爾回來,還會帶來幾塊碎銀子,讓王道一存下,補貼家用。
山上的日子很清苦,住的地方隻是土坯壘起了三間茅草屋,也不知道是誰壘好的,師父稍作改造,就成了師徒二人的家。荒山上的土地不值錢,半山腰的這個山塬大概有三四十畝地,都被籬笆圍成了自家的小院,院門口用幾個木頭支撐起了一個大門,牌匾上被師父寫上了“杏園”二字。一眼山泉就在屋子的不遠處,每日水流不斷,不但為山下的隴水河提供者水分補充,也在王道一的小院形成了一個半畝方圓的小湖泊,為王道一師徒二人提供者生活的飲用水。
房子雖然隻有三間,但是功能齊全,中間的一間供奉著醫道祖師爺太上道祖的畫像,也算是祠堂。左邊的是王道一的臥室兼廚房,右邊的是是王道一的師傅吳心子的臥室。
雖然王道一是個宅男,但是不等於很懶。雖然師父不願意收拾院子,但是王道一還是把整個院子開墾出了二十多畝地,除了種植了十畝地的麥子,還在這北方開始試著種水稻,不過隻種植了五畝地,師父也是地道的北方人,對於種植水稻並不能幫上什麼忙,隻能是王道一自己種植了。其餘的,除了種植了一些蔬菜,花草,藥材,還種植了幾畝地的牧草。師徒二人都是練武之人,對於肉食需求很大,賣肉不太劃算,所以王道一用師父給的錢購置了兩頭牛,這幾年大牛生小牛,除了吃掉的,逐漸也擴大到了五頭的數量!這些牛還被用來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