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竟是一對狗男女,通jiān害人!”
西夏震怒,右手掌控出一個黑sè煙霧。夕瑤握緊他的胳膊,及時止住他對無知人類的傷害。
“我去哪,你跟著嗎?”
“嗯。”
西夏笑了,摟起夕瑤,飛上了九雲天,向南飛去,直抵黑雲洞。
“大王,大王,大王回來了!”
一群小妖前來恭迎。
“大王,大王,這是、、、”
“你們大王的夫人!”
“參見娘娘!”黑雲洞,七十二洞主,三萬零八將,聲勢浩大喊了這一句。夕瑤就此羞紅了臉。
“誰是你夫人!”夕瑤跑了出去。
“你不樂意?”
西夏魔尊追了上去,大吼“站住!”
夕瑤乖乖地站住。
“你不樂意?”看她低著頭,不說話,西夏生氣,轉身,冷冷地說了句“你滾吧!”
“你、、、你還沒問人家同不同意,就稱人家為夫人呢、、、”
“你不同意?就滾!”他還是板著身子,不理她,邁開步子走進山洞。
“嘿!“夕瑤叫不住他,向前一撲,撲在了他身上,兩人雙雙摔倒。
“你幹嘛!”
“你還幹嘛!不就委屈一下求求人家嘛,那麼大男子幹嘛?”
“求?本大王還從沒求過一會!要什麼有什麼,威風得很!你見過一個大男人求女子嗎,真齷齪,不幹!”
夕瑤撅著嘴,俯下身狠狠咬他的耳朵。
“哎,哎,輕點、、、我的耳朵、、、”
“求不求?你耳聾啊,我說求就求!”
“不!”
“求不求?”
又咬了一口,都要把一個魔尊的耳朵咬了下來。
最後,好男不跟女鬥,魔尊屈服了。
“怎麼求?”
“跪下。”
“啊?”
“跪下!”
“噢。”
“說。”
“說什麼、、、”魔尊單膝跪下,揉著咬紅的耳朵。
“說‘嫁不嫁,親愛的’什麼話的,反正隻要是求的,就說!”
“你、、、嫁不嫁,親、、、親、、、噝、、、”夕瑤又扭起那咬紅的耳朵,他大吼,“親愛的!”
在黑雲洞進行了結婚儀式,當拜天時,一個閃電,喜桌四分五裂。西夏震怒,問誰那麼大膽。夕瑤憂憂地說了一句“天意,天意不讓我們在一起。”扯下了鳳頭釵,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而下,還有滴下來的美人淚。
西夏看著她漠然了一陣,旁邊的小妖們也不知該做什麼,本是七十二洞主舉杯歡慶的rì子,都已走得零零散散,就空了。
她處在雲端,手臂被頭枕著,封印還隱閃若現,靜默了很久。
他來了,站在她身後,不知要說什麼。
“我想救都護府的百姓,這也本是我下凡的意圖。”
“我知道。”
“我是天帝之子九天玄女,沒有天帝允許不能私自通親。”
“我知道。”他低頭,都不知道為什麼低頭。
“我愛你。”
“我、、、”他抬起眸子,她早已不見了。
“你該死了,血蚩!”
夕瑤在天上怒叫道。
血蚩提著一酒壺,從床榻上下來,走到屋外,輕笑道:“哼,這幾rì和你夫君歡愉的夠戧吧!殺我,我看還是該謝我讓你臨死前嚐了女人的歡樂吧!”
“少廢話,拿命來!”
一道白光直劈上他的頭,血蚩拿酒壺一擋,粉碎的片刻便變了一張臉,醜陋的鬼骷髏,手指咯咯作響,準備一場大戰,此時黑鴉鴉地天暗了下來,rì隱去了光芒。魔爪放在心口處,血蚩騰身而起,斜向下一劃,黑影直捕夕瑤。夕瑤搖動彩練,抵擋一斬,臉上卻顯出一道傷口。
“嗬,還是帶血好看點!隻是不知你相公認為怎樣!”
兩人接下來,幾個回合。夕瑤不敵,敗下陣來,血蚩反手一掌,將她打在石柱下,夕瑤身後的石柱被撞擊粉碎。
血蚩大張口舌,最後一招黑蟻吞噬,將她納入口中,夕瑤被黑風卷起,朝他口中一步步接近,夕瑤悔恨太輕敵,低頭落了淚。今生永別了。
忽一道藍光劈了過來,夕瑤掉落在地,躺在熟悉懷抱裏。夕瑤看向他,他抬頭沒有與之四目相對。
“真是難舍難分啊,你們!哼。今天便成全了你們,都做我口中餐!”
噝——血蚩卷風而來,就在一米之內的上空,西夏魔尊橫手用劍擋了下來,疾眼相看,一推,血蚩便抵不住那力道,身體飛出,碰到石柱跌落下來。西夏魔尊把夕瑤安好,一句話也沒說。
“血蚩,你作孽太深!”
西夏魔尊拖著劍,急步上前,一砍。抵。
兩人大戰末期,血蚩仰天,打開天洞傾盆而下的一灘血水,武力大增。夕瑤站起,與之抗拒。西夏魔尊連連敗退,最後打落在地,吐出鮮血。他看了一眼不遠處同樣身受重傷的夕瑤,血蚩抬手,將西夏魔尊抬到上空,又是一擊落。
“哈哈哈,不堪一擊!”
接著又是黑蟻吞噬,yù將西夏魔尊吞掉。西夏看了一眼夕瑤,笑了,對她說:“照顧好我們的孩子。”這本是不管他的事,在洞內美女做伴,把酒當歌,但聽一個老妖說夫人常吐,又說道女人嘔吐就代表懷孕,西夏魔尊撇開那幫美女,讓她們滾。喝了一夜的酒,才明白,無論作何,他終將為她一人而存在。
“孩子、、、”
西夏張開手掌,將三魂六魄力傳輸到她身邊,護成一個光圈,這也是他唯一能給的禮物。“也很愛很愛、、、”
西夏被吞噬後,血蚩哈哈大笑,正想對夕瑤下手,伸手又要使出黑蟻吞噬,也在同時,四肢抖顫,身體發熱,五髒掙紮著都往肚外跑,轟——血蚩被炸了個分裂,天也明了,漸漸除了yīn暗。
血蚩的身體,星星點點地飄轉,複蘇了幾方靈土的花草,趁著美景,光圈自覺飛了起來,星星點點與此碰撞泯滅,光圈一直飛到了黑雲洞。
待落地,光圈便幻影幻滅,彙成一個人影。
“夕瑤,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們來生再見。”
“不要,我不要!”
就在靈魂四散成青煙時,夕瑤動用了真氣將他的靈魂積聚在身邊的一個石頭上,她緊緊握著,說:“我一定要你回來。”滴了一滴眼淚在那石頭上,便昏厥了。
她醒來時,老妖們都呆在她身邊。
真氣動過,又耗了大把神,她身體正虛弱,又要執著去雪山取雪藕。不畏嚴寒,直到了珠穆峰頭。看守雪藕的白狐與她打了小小一戰,見她實在堅持,問了原因,才知她情動了。便贈授予她。
夕瑤把雪藕幻化chéng rén形,將石頭的靈魂注入人xìng體內。可兩者排斥,難以相融。真氣耗盡時,還沒見他融入,一滴淚滑落,又將他的靈魂鎖在石頭裏,昏厥。三天三夜後醒來。白狐細心地照顧著她。夕瑤問還有什麼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
白狐將她送到山腳下後,隻能祝她好運。她真氣耗盡,隻好一步步走了九個月,才走到了東海。
這九個月,她知道了什麼是“孩子”,肚子一直在大,慢慢享受那做母親的喜悅。孩子叫什麼呢?還是他父親起名比較好吧、、、
東海,取了鼇太的龍筋,又以雪藕為人xìng,將靈魂注入體內,以龍筋捆綁,七七四十九天,靈魂融入藕體。這四十九天,夕瑤不吃不喝守在那,困居在黑洞中,躲避龍蝦蛇兵和鼇太、龍王的追捕。四十九天後大功告成,也是龍王、鼇太發現之rì。
“妖孽,受死!”鼇太將一尚方寶劍刺去,要直插那妖孽的心髒。夕瑤將最後靈氣注入,寶劍即將插入,頓時藕體發出耀眼的白光,並將寶劍扭曲到成一塊廢鐵砸向鼇太。
“西夏、、、”
夕瑤jīng疲力竭躺在西夏魔尊的懷中,慢慢閉上了眼。
“西夏魔尊!你好大膽,盜走我兒的龍筋就為你一己私利!”龍王嗬道。
“怎麼,想要回?”
“要回有何用!我要你拿命!”
西夏魔尊對戰龍王,龍王一點勝算也沒有,年邁到隻會咳血。最後,魔尊留他一條命,帶著夕瑤回了黑雲洞。哪知,人算不如天算,龍王二天後咳血而死,天帝又得知九天玄女的下落,新仇舊恨,要天兵天將緝拿歸案。
三天後,伴著封印的解除,夕瑤醒來。
她自知天命,一夜叫西夏去百鳴島采露水,說是為了寶寶生下來是浸在神水中的。西夏聽命去了。她狠下心,獨自去了天庭。
“夕瑤,你可知錯?”
“夕瑤,知錯。”
天帝擺手,一道黃光罩在她身上,並帶她離去,“罰你去天梏宮反省。”
第二天,魔尊得知夕瑤去了天庭,勢要把她追回來。於是率領七十二洞主,三萬零八將直上天庭yù問天帝,情何以堪。
那天大戰,搞得生靈塗炭,天下六界秩序混亂,妖魔鬼怪橫竄人間。兩方死者都已過半,西夏魔尊怒斥天帝,讓情人不能長久,天帝卻道仙魔交配,荒唐!魔尊說天帝寶座坐膩了,天規該換換了,天帝怒罵道魔尊必遭天譴。兩人開戰,魔尊道行必淺,輸下陣來,天帝yù將他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天帝!”
“夕瑤、、、”魔尊看見夕瑤緩緩走來,體態輕盈,孩子已經降生。
“天帝,就讓我來了結吧。”
“夕瑤,你、、、罷了,自作孽不可活!”天帝撒了衣袖,背著手走了。
“夕瑤,夕瑤、、、”
“我在。你有什麼話要說?”
“跟我走,去黑雲洞,或者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代價怎麼那麼高?看看四周,我真承受不起。”
人間亂火焚燒,天庭血sè彌漫,六界混亂成一鍋粥。
“我不管,我隻要和你在一起。”
“可我不願意。”
“夕瑤、、、”
“我們今生無緣,下輩子也無緣,千世後也無緣,何苦要在一起?”
“姻緣姻緣,不就那餿老頭定的嘛!我立馬讓他改,改到對為止!”
“沒用的,我信天命,天命讓我們不在一起。”
“天命,我這就去把天命輪扯下來!”
“魔尊,夠了!”
“是嗎,夠了?你誓死不願,再跟著我?”
夕瑤轉身,背對著他。“不願。”
西夏動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我求你,夕瑤,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不願。”
夕瑤走出的第一步,便落了淚。人間百花正開,蝴蝶兒飛舞翩翩,chūn去冬來,又是一把好歲月可以蹉跎,可他們再無相見之rì,何必願意?
西夏狂笑,笑滅了天下所有癡情人,自己終是豁然,沒有了愛是那般豪放、、、噗、、、西夏魔尊口吐鮮血,一笑抵命。
冥王府,西夏魔尊躺在冥王的座椅,燒掉了生死薄,轉轉輪盤,調戲女鬼,喝酒作樂,冥王府亂了。冥王低聲下氣,實在勸不動他走向輪回橋。
這時,金光萬丈,從黑鴉鴉的天中閃出一座金佛。
“西夏魔尊。”
“你、、、你是誰?還不下來拜過老子!”
“你有什麼本領讓我拜呢?得讓我瞧瞧,心服口服。”金佛閉了眼,微笑。
西夏魔尊被挑起鬥誌,推開女鬼,拿起寶劍,左刮右劈,卻奈何傷不了他。
“就這點把戲?”
西夏魔尊徹底被激怒,身後黑煙四起,雙手掌控出黑sè球煙,越來越大,然後拋向金佛,金佛伸出的手掌立馬變大,擋住了黑球後,繼續壓了下去,西夏魔尊被迫下土,一層一層又一層,使出的任何法術都沒用,現在隻能當猴耍,直至推入十八層地獄,一著地,鐵鏈從黑土裏伸了出來,蔓延他的身體動彈不得,隨後地上豎起一根鐵柱,然後是台麵。西夏魔尊就困在鐵柱上,越掙紮鐵鏈越緊。
“西夏魔尊,你消滅了血蚩,造福了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在黑雲洞成王霸世,可你不安寧,與九天玄女私自通情,還搞亂六界之序,天庭、冥府被你攪得不得安寧,這可是你想要的?”
“是,神仙妖魔天帝分得那麼清,不允許私自通親,我看天命有錯!天命有錯,無人管,我西夏魔尊管!”
“天帝禁止仙界以外私自通親,不無道理。若真按你所說,天命有錯,那六界早已不存在了,妖不妖,魔不魔,人不人,仙不仙,又成何體統?”
“我管你體統,我隻要夕瑤,別人我不管!”
“別人不管、、、你可知九天玄女夕瑤昨rì已誕生一龍子。我要問你,他是魔,是仙,還是不倫不類?”
“我、、、我不知道。”
“你希望他出生在哪,又死在哪,哪裏是他的安生之地,哪裏又是他的歸途?凡是仙魔之子定活不過三rì,你認為這是你們的愛情結果?讓他一生一死曇花一現,就此沌入無境之地,沉睡在海底當個卵石?”
西夏魔尊聽驚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鏈條也頓時鬆開,落下。
“孩子、、、還有救嗎?”
“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請說。”
“在地獄好生反省,不得闖禍,千年之後你自可輪回為下世。”
“夕瑤呢?”
“神魔之交本是禁忌,念夕瑤知錯便在天梏宮反省數rì,天帝宏量,念及父女舊情,已回到玄冰宮久居,終生不得再出宮半步。”
“她還好?”
“好。她托我來捎一句話:千世無緣,隻待來世。”
西夏魔尊笑了。一聲啼哭響起,伴著蓮花座慢慢從上空飄了下來。
“孩子?我的孩子!”西夏魔尊笑出了淚,他用彎曲的食指碰了下他嫩紅的臉蛋,“嗯、、、”孩子皺起了眉,嘟著嘴,可愛極了。
“這是你們的孩子,夕瑤希望你能給孩子起個名。”
“名、、、名字?”西夏魔尊笑了,“我自立為王,封號為西夏魔尊。至於本姓早就忘得一幹二淨,說什麼名呢!至於字,我才學疏淺,一時想不到好字。麻煩佛祖幫忙起個吧。”
“此孩天生聰穎,命中不凡,卻是神魔之子,活不過三rì。今rì我承諾讓他長命百歲,便是讓他世代相傳,造福於六界。‘胤’字如何?”
“胤、、、後代子嗣不斷,倘若真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謝謝佛祖。可,這孩子以後要去哪?”
“夕瑤希望是讓凡間人收養,經曆幾世情緣,了卻你們的遺憾。”
“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該走了。”西夏不舍,生怕孩子遭遇虎狼之口,便用了半生法力注入孩子體內來保護他。他輕輕親吻,胡渣弄得孩子不舒服,西夏又笑了。孩子被西夏輕托,飛上天,飛到了佛祖麵前,“好生反省,不得闖禍。”
“是。”
“啊、、、”嬰兒啼哭,院落裏走出寡婦唐應娟,此後孩子命名為“唐胤”,由唐三娘撫養chéng rén。
“唐胤、、、原來你父母、、、”
唐胤輕笑,“謝謝白晝老人,我們該尋靈物了。紫菀,我們走。”
走出老遠,紫菀發起牢sāo。
“嘿,你怎麼不高興?不都已經知道父母是誰了嘛、、、”
“你有什麼可高興的,你父親怎麼死的!”唐胤沒再說話,一直往冥河方向走去。
“那都是上一輩子的事了,我們計較幹嘛?!”
她的心思很複雜,一直說要替父報仇,可看見唐胤的父親是凶手後,卻表現地不在意,到底為什麼呢?
冥河之地,乘上輪人之船,一步步靠近。要上岸時,唐胤先著陸,向後看了一眼蹲在船角,不露聲sè的她。
“我要殺了你父親。”
“隨便。”
唐胤直走冥府,不想回頭。
“有陽氣、、、”
“來者何人?何事?”鬼門關的牛頭馬麵嗬斥道,
“我,唐胤,想見西夏魔尊一麵。”
“西夏魔尊?他早死了,你們這幫小孩自知好歹,滾一邊去!”
“小孩、、、讓你看看小孩的把戲!”
唐胤幾劍就把小妖收服,牛頭傷在地上,馬麵跑到冥府報告。
“哼。”唐胤攜劍直闖冥府,其他小妖見青玄劍光不敢輕易打招,隻是步步緊逼到一個圓圈,待人多眾廣,便一哄而上。唐胤向前一劈,轉而劃了個劍圈,讓這些小妖困局在那動彈不得。
“東勝大將在此,爾等不要太放肆。勸你速速回人間莫要搗亂。”
一黑衣男子披風戴紗從空中降了下來。
“哼,擋我者死!”
“小子,你太張狂,自不量力!”
“少廢話,拿命來!”唐胤一掄,劍光橫劈了下去,東勝大將竟毫發未損。一個手法,一股黑風驟然而起,唐胤左擋右擋終是不抵。就見東勝大將一刀劈向腦袋,紫菀前來拱擋。
“還帶來幫手,哼,來幾個斂幾個魂魄玩玩。”
兩人一起劈向東勝大將,一番大戰在即,紫菀和唐胤加起來不敵他十分之一,各種技巧、迷藥、蠱蟲全數獻之,唐胤正麵迎戰,紫菀受傷待坐,唐胤右臂被砍傷,連連失利,見勢不好,紫菀一腳騰飛,把東勝大將砍了腦袋,隻剩下碗大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