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 / 2)

夢醒。

他摸著頭,疼痛之感悠然加劇。被白布包了一圈的頭,也許太緊,所以看什麼都恍惚不成個形,枕頭不是這樣,床不是這樣,被子不是這樣,連擺設。自己的鞋,自己的內衣都不是個樣。他本以為是被救在一個農戶人家,有著古代想法擺弄著古代裝飾的人家落腳。

“少爺?”走來一個少女,手裏端著盆興許是嚇著他了,便丟了手中的水盆。可、、、她叫他“少爺”?“夫人夫人,少爺醒了、、、”她拚命往外跑,他也無心管理。穿好、、、一雙馬靴、、、不久來了一個老態女子,噓寒問暖,叫著他“淮兒”,頗有幾副他久違的的母愛的味道。

春大好,敞開了門。伸了懶腰,舒展了筋骨。

一個奴仆從院外提水向東頭去。

“嘿,站住!我說你站住!”

邱誌傑叫喊著他,他卻跟沒聽見一樣。兩做三步跑去,逮住了他。

“少、、、少爺?”

“你、、、你沒死?”

這個和中槍倒下的人的模子一樣,奇了怪了。

“我、、、我安全回來了,沒、、、沒事、、、”

“回來?”

一月前,家父去了外地販賣茶葉,大夫人在家隻是個虛設的幌子,管事管權的是二夫人。二夫人對待秦淮自是討厭,甚至放縱他最好讓他自生自滅,讓她的兒子秦琅成為秦家繼承人。秦淮犯錯,免不了生母(大夫人)罵一頓,也隻是罵。所以說秦淮在家父不在的情況下,可以說是一地頭蛇。近來生母又患疾,按理說他該更胡鬧,可偏偏停了下來,聽了道長的話,說什麼去華山采雪蓮救母親,去就去吧,最好一去不回——這倒是二夫人真正想的。生母臥病在床,沒能攔住他,他就帶著奴仆小石頭絕塵而去了。

采摘雪蓮可謂艱辛萬苦,可萬苦終抵不了發現它的一盞微笑。後來,失足掉落懸崖,懷中的雪蓮重重拋了上去,小石頭大喊著他的名字。

小石頭回來後,一進大門就碰見了老爺。

秦父看了看他手中晶瑩透亮的雪蓮,詢問小石頭,“那臭小子呢?”

“掉、、、掉落懸崖,找、、、找不見了、、、老爺、、、”

“哭哭啼啼幹什麼!回去!”

“是、、、是。”

“慢著,跟大夫人就說那臭小子出去遊玩不回來了。”

“是,是。”

秦父杵在門口,看著天,

“該來的,還是要來,哼。”自顧自搖了搖頭。

“淮兒呢?”

“大夫人,秦淮出去玩了,說是讓我帶回雪蓮先讓你好起來。”

“這孩子、、、華山可好?”

“好,好,好。”

汗滴直溜溜地下來了。小石頭看著大夫人服下那一劑湯藥。

終是保不住火,一月後,大夫人帶著丫鬟去寺廟求簽。主持方丈直說,出了門向東走。東邊是個墳地,雜草叢生,枯勁一地。走了多步,丫鬟一抬頭忽見天上飛來丹頂鶴、、、

“夫人,看那!”

丹頂鶴上托著一個人,衣服怪異,不異於古代著裝。降落後,輕拍打著翅膀,那人順著滑溜的白毛到了地上。

小石頭向前看著,大叫一聲。

“怎麼了?”

“是、、、是少爺、、、”

丹頂鶴飛向東方,夫人看著它遠去,心裏不是個滋味,五味雜陳的前塵往事一股腦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