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該給我一個同意你婚事的理由。”季瀾隻是看著跪在地的季雲珩,並未讓他起身。
“雲珩不願讓璃兒嫁與他人,生怕她會受到他人欺淩。”季雲珩冷靜的回答道。
“隻是這樣嗎?若你僅是生怕璃兒嫁人後被婆家人欺負了去,那你便放棄了這事兒,我是不會答應的。”季瀾下了狠話,即便他看好眼前的義子,希望他能夠成為璃兒的夫婿,但若他對璃兒沒有情愛,他寧願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夫婿人選。
“父親。”他以為父親會願意的,究竟怎樣父親才會同意?
腦海飛快的運轉著,季雲珩磕了響頭,久久不抬頭:“父親,從那年同父親一起接了外出的璃兒回府,雲珩便發了誓,今生今世都不會叫人欺負了璃兒,雲珩隻想好好護著璃兒,愛她、憐惜她。父親,求父親,將璃兒嫁與雲珩,雲珩發誓此生此世都不會負了璃兒的。”
“起來吧!”季瀾上前扶起久跪的季雲珩,讓他一齊坐著,“為父向來便是看好你的,隻是莫忘了你今日向為父許下的諾言,若有一日你違背了誓言,為父即便下了黃泉,也不會放過你的。”
“父親。您的意思是答應了?”季雲珩甚是激動,堅定的向著季瀾保證道,“父親,您放心,即便是死,雲珩也絕不會負了璃兒的。”
“那好,等選個好日子,你同璃兒便將婚事辦一辦,也免得其他人總往府上提親。”季瀾身子骨自從那個雪夜便落下了病根,自此便不曾痊愈過,近些天,他發現自己的身子骨愈來愈差勁了,或許他的大限真的要來了,他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女兒,如今將女兒托付給雲珩,他也該安安心了。
“是,父親。”
“最近聽說,梵古國質子墨,水澗國質子嵐先後都被人毒害,為父想來這平穩了十年的生活又快動蕩起來了,你該多花些時間在商場上,多同一些人大打交道,還有,聽說那方耀國質子住在城外十裏的破敗宮殿內,或許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是,雲珩知道該怎麼去做。”
“沒事的話,你便去忙吧,近來為父總是疲乏,想來該是老了,好了,你去吧,為父想休息了。”剛想到自己快不行了,卻不想現在忽然感覺比平日還要疲累。
“父親,需要讓人請大夫來瞧瞧嗎?”看父親臉色似乎比以往蒼白了許多,季雲珩有些擔心的詢問父親的意思。
“無妨,你去吧,不用擔心為父。”季瀾隻是向季雲珩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並未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情。
“是,父親。若是有什麼事您叫人來喚我一聲。”季雲珩還是放心不下季瀾,但隻能再次的囑咐道,看到父親點了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季雲珩本想著去璃絳閣同璃兒說道他們的婚事,但想來想去,還是罷了,父親定然會同璃兒提的,他何須這麼著急呢!是呢,父親說過有時間要建立人際關係。
對了,那方耀國質子是叫什麼的?司笙然,應該沒錯吧!
季雲珩到馬廄將父親送給他的那匹黑色駿馬牽了出來,他準備到城外去看看那被國人忘記的方耀國質子。
*
午間,服侍季瀾的婢女見老爺還不曾出房間用膳,便來叫老爺,可是喚了幾聲都不見老爺應聲,婢女在屋外走了一陣,這才下定決心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