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護病房內,樂可人幫已經睡著的鄭少洋壓了壓被角,然後端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想著心思。
睡夢中的人難受地哼了一聲,樂可人知道鄭少洋定是因為藥物的關係有些骨痛。她收了心神不在去想博言修現在一個人在家怎麼樣,而是拿起鄭少洋的手開始幫他按摩。
這幾天,鄭少洋一有骨痛反應時就讓樂可人幫他按摩手指,他說這樣可能緩解,樂可人也就聽話地照做了。
在一個人的時候,樂可人常常歎氣,為了哥哥的病她欠了很多人情債,首先是爺爺然後是博言修而現在又是鄭少洋。爺爺讓她嫁給博言修,而博言修要求她當個聽話的助理,現在的鄭少洋卻讓她一年後考慮交往的事。
哎,答應爺爺時她並沒有想太多,那個時候錢就是命。答應博言修當助理她心甘情願,因為她喜歡他。而鄭少洋……她為難了,她不知道一年後她會怎麼樣,她對博言修的情感還允不允許她跟別人交往。
算了,樂可人甩了甩頭,一年還遠著呢,到時候再說吧,要拒絕也是一年後的事。
……
博言修走到窗前,看著房間裏的樂可人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心瞬間沉入了大海,臉也越發的陰沉。
他很想衝進去奪開樂可人的手,也想衝進去狠狠地揍那小子一拳,在這種時候居然用捐獻來讓樂可人盛情難拒,這個鄭少洋真是手段了得。
氣憤過後,博言修的眸子裏透出一抹堅定的神色,他轉身沒有猶豫地走出病房區,消失在了夜色中。
清晨,樂可人被手機鈴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
於美的聲音有些激動地傳了過來,“你準備好了沒了?”
“準備?”樂可人晃了晃昏沉的大腦從一張簡易的床鋪上爬起來,呆呆地於美準備什麼。
“今天是SBK報名的時間呀,你不會忘記了嗎?”
樂可人是真得忘記了,她拍了拍頭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哥今天手術,恐怕我去不了。”
“這怎麼辦?”於美嘟囔起來,“你不去,我整個人都沒有信心。”
樂可人隻能再次說聲對不起,今天對於哥哥樂天來說是個重要日子,她隻能違反跟於美之間的約定,再說她壓根沒有興趣參加什麼SKB的練習生海選。
於美沒有辦法,她也知道樂天的手術跟她的選秀比起來對樂可人來說要重要的多,她哼了幾聲也就怏怏地掛了電話。
手術排在下午四點,樂可人跟趙希子激動又不安地站在手術門外。而此時一個打扮入時的男子戴著口罩與墨鏡緩緩地朝手術室走來。
“可人!”男子距離樂可人不及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喊樂可人。
有些緊張地樂可人回頭去看他,隨後她微笑起來跟母親輕語道,“爺爺家的侄孫過來了。”
趙希子一臉茫然地回頭去看來人,這時來人取下眼鏡與口罩向樂可人的母親行了一個禮。
“阿姨好!”
“哦,是……”
樂可人再次解釋。
“真是的,您還親自過來!”趙希子被眼前長得漂亮得體的年輕人驚呆了,她心裏暗想這博城誌老人真是積了不少的德,收養的孫子與侄子家的孩子都長得帥氣逼人。
“哥哥進去多久了?”博然問樂可人。
“一個小時,”樂可人回答,“采血輸血的過程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