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藏經洞的道士——王圓篆(1 / 3)

發現藏經洞的道士——王圓篆

王圓篆(約1850~1931),祖籍湖北麻城縣。他本人出生在陝西,因家鄉連年災荒,生活所迫,出外謀生,流落於酒泉。在此期間人道修行,人們稱他為王道士。後雲遊敦煌,登三危山,發現莫高聖境,感慨萬千,急呼“西方極樂世界,乃在斯乎”。所以他長期居留於此地,奉獻了他的後半生。

眾所周知,王圓篆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道士,而莫高窟又是佛教聖地,曆來都是佛教徒活動的地方。然而,世事就是這樣捉弄人,偏偏把一個道士安排在佛窟裏,讓太上老君的弟子為釋迦牟尼效犬馬之勞,這陰差陽錯的安排委實古怪離奇。更令人不解的是,不知是王圓篆道士的行為感動了佛祖,還是天意的安排,佛窟裏的秘密卻讓一個道士來發現,奇人遇奇事,出現了戲劇性的結果。

王道士走進莫高窟的時間大約在1892年左右。當時他已近不惑之年,看到神聖寶窟無人管護,一片殘破,受到嚴重的自然和人為的破壞,一種強烈的使命感,使他自覺自願擔當起了“守護神”的重任。他四處奔波,苦口勸募,省吃儉用,集攢錢財,用於清理洞窟中的積沙,僅第16窟淤沙的清理就花費了近兩年的時間。清光緒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1900年6月22日)這一天,王圓篆揭開了藏經洞這個秘密。王道士的墓誌上是這樣寫的:“沙出壁裂一孔,仿佛有光,破壁,則有小洞,豁然開朗,內藏唐經萬卷,古物多名,見者多為奇觀,聞者傳為神物。”

王道士發現藏經洞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說必然性,是因為他走進洞窟,雇用人員清理洞窟中堆積多年的淤沙,踏踏實實做了大量的具體工作,隻有清除淤沙,藏經洞的洞門才能顯露出來。說偶然性,是因為王道士當初清除洞窟淤沙,不是為了要發現什麼,而是為了保護洞窟,發現藏經洞完全是偶然的。

可以說,無論什麼人發現藏經洞都是一種貢獻,都是一個了不起的重大發現。因為藏經洞的發現就預示著“敦煌學”的產生。

王圓篆發現了藏經洞同樣有功,而不能視為過錯。至於有人說應該在某個時代發現合適,那純粹是一種主觀主義的一廂情願。試想,假若在“十年浩劫”中發現藏經洞,其後果又怎樣呢?

事實證明,由於藏經洞的發現才引起人們對莫高窟的重視,因此在40年代就成立起專門的保護機構。否則,對莫高窟的保護不知要推遲多少年,造成的損失更是無法估量。

藏經洞發現之後,王道士盡了最大的努力,做了他應該做的一切。他首先徒步行走50裏,趕往縣城去找敦煌縣令嚴澤,並奉送了取自於藏經洞的兩卷經文。王道士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引起這位官老爺的重視。可惜的是這住姓嚴的知縣不學無術,隻不過把這兩卷經文視作兩張發黃的廢紙而已。王道士隻好碰壁而返。

年,也就是發現藏經洞的第三年,敦煌又來了一位新知縣汪宗翰。汪知縣是位進士,對金石學也很有研究。王道士把希望寄托在這位有學問的知縣身上,企盼著他能解決好藏經洞的保護問題。王道士再次登上了“三寶殿”,向汪知縣報告了藏經洞的情況。汪知縣當即帶了一批人馬,親去莫高窟察看,並順手揀得幾卷經文帶走。可歎的是這位汪知縣僅僅留下一句話,讓王道士就地保存,看好藏經洞。從此再無下文。兩次找知縣沒有結果,王圓篆仍不甘心。於是,他又從藏經洞中挑揀了兩箱經卷,趕著毛驢奔赴肅州(酒泉)。他風餐露宿,單槍匹馬,冒著狼吃匪搶的危險,行程800多裏,才到達目的地,找到了時任安肅兵備道的道台廷棟。這位廷棟大人稱得上是個有學問的人,他倒是仔仔細細地看了,但他既未估量這些文物究竟有多麼大的價值,也沒有考慮如何保護藏經洞,隻不過是從書法的欣賞角度瀏覽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經卷上的字不如他的書法好,就此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