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01 一封來信)

太平天國篇(01 一封來信)

來月秋分之日。

“喂,王清明同誌,有你的來信。”送件員蹬著輛自行車站在我和大麻開的中藥店門口叫著我,手裏拿著一個信封。

我停下手裏的活,出了門和送件員寒暄了幾句,他說有人從南京送了封信件來,看情形,估計過了半個來月了。

送件員又和我嘮嗑了幾句後,把信封交給我便匆匆忙忙地蹬著自行車遠去了。

我有些納悶地拿著信封回到店裏,開了信封看了起來。大麻這會兒回了老家屯子裏給二狗送酒去了。

信封上的字用行書寫的,寫得非常漂亮,仿佛沒有一絲瑕疵。

隻見信上是這樣寫著的:“你好,王清明朋友,大麻朋友,我呢,是和你們合作過的帶麵具的家夥,這次呢,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你們的住址啊,我呢,是想打算啊,要你們來南京幫我一起做一筆大買賣。不過你放心,你們藥店的藥材我全都壟斷了,所以呢,這一次的大買賣絕對讓你意想不到!就是太平天國啊,嗯~其實啊,來,還是不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如果打算來,嗯~到了南京就在以下的地址為我送張信封吧!嘿嘿――”

最後落款處隻是一連串的地址。

我深吸一口氣,把信封裝好放在桌子上,默念著“太平天國?太平天國是什麼大買賣???”

上了網絡查看了一下太平天國。

網絡上寫道:太平天國,是中國清朝後期由洪秀全所建立的國家,前身為1843年之“拜上帝會”。

1850年末至1851年初,由洪秀全、楊秀清、蕭朝貴、馮雲山、韋昌輝、石達開組成的領導集團在廣西金田村發動反抗滿清朝廷的武裝起義,後建立“太平天囯”,並於1853年攻下金陵(今南京),定都於此,號稱天京。

1864年,太平天囯首都天京被湘軍攻陷,洪秀全之子、幼天王洪天貴福被俘。

1872年,最後一支太平軍部隊,翼王石達開餘部李文彩在貴州敗亡,太平天國終結。太平天國開創了中國曆史上的許多特例,以西方宗教名義組織勢力,中國官方認定之“中國農民起義”且“第一次遭到中外勢力共同鎮壓”。而在清朝初年剃發易服之後,太平軍因拒絕此俗,亦被稱作長毛、發賊。

看到這兒,我不由對太平天國起了濃濃的興趣,繼續查找下去。

1848年初,馮雲山被紫荊山蒙衝鄉石人村地方士紳王作新以“聚眾謀反”罪名逮捕,送往廣西桂平知縣衙門囚禁。洪秀全前往廣州欲以“傳教自由”為由,找上層關係營救。後馮雲山被信徒集資賄賂桂平知縣王烈,而得到釋放。1850年夏,洪秀全發布團營令,要求會眾到廣西桂平縣金田村團營編伍,同年年底,太平軍先後在思旺和蔡村江與清軍展開戰鬥,由此開始了與清廷的武裝對立,初以“太平”為號,後建國號“太平天國”,並實行公有財產製。

1849年,拜上帝會眾已達萬餘人。1850年前後,拜上帝會與地主團練的衝突日趨尖銳,太平天國農民起義就是是在這樣的形勢下醞釀和發動的。

太平天國反對中國傳統儒家思想,因此得不到國內知識分子的普遍支持。

定都天京後,太平天國領導層日益腐化,他們貪圖享樂,大興土木建造宮室,並實行嚴格的階級製度(早年由南王馮雲山製訂),愈來愈脫離民眾。加上太平天國強製推行一些違背民意的措施,例如在首都天京強製男女分開居住(1855年起放寬),凡此種種皆不得民心。

主要領導人爭權奪利,最後引致領導集團的分裂。1856年秋,正當太平軍在戰場上不斷取得勝利的時候,東王楊秀清自恃功高,挑戰洪秀全的地位,引致洪秀全下密詔誅楊,觸發“天京事變”,楊秀清、北王韋昌輝及二萬餘人被殺,太平天國元氣大傷。後來翼王石達開因受洪秀全猜疑,帶領大軍出走,從此太平天國走向衰落。

洪秀全晚年用人唯親,不太信任外人,政事混亂,人心更加渙散。

太平天國未能爭取外國支持,後期清軍卻得到洋人支援,形勢此消彼長。西方國家認為太平天國的拜上帝教與基督教相差甚遠,實為異端。太平天國又不承認清朝與外國訂立的不平等條約,加上禁止鴉片入口,損害西方國家的利益,因此英、法兩國跟清廷簽訂北京條約後即支援清軍對付太平天國。

李秀成進攻上海不成功,導致戰局更為不利。

天王洪秀全後期不肯放棄天京,不肯轉移至外國列強不能深入的內陸地區發展。

太平天國連年戰爭,造成中國人口大量流失,使生產遭到破壞。江南繁華之地繁華不再,江蘇、浙江兩地人口銳減,太平天國再也無法得到人民支持……

看到這裏,太平天國的介紹這才算是七七八八看了個不少。不過始終也不明白為什麼信中要說太平天國的大買賣。

太平天國怎麼說也是過了一百來年的事情了,難不成還有什麼遺落的寶貝不成?

這個暫且先不提,這個寫信來的人自言自己是個帶麵具的,這讓我一下便想起了在故都那會兒的畫皮鬼!

而他這次明顯得是有意找到我和大麻,不僅地址被他弄到手,還說連我們開的藥店都被他給壟斷。

如果真是這樣隻是為了找到我和大麻去做筆有關太平天國的大買賣……那還真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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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王麻子)

太平天國篇(02 王麻子)

我打算等大麻回來後與他一同商量商量。這信封從南京寄過來的時間也是要有個半個來月,怎麼也不差一兩天。

時間很快便一溜煙地溜了過去,等到了某日晌午,大麻風塵仆仆地回了店裏。

背後領著個人,那人莫約四十來歲,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束著個大平頭。臉色有些蠟黃,就像營養不良一樣,還有不少麻子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貼在臉上。

隔著老遠,我便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刺鼻的狐臭味兒。

我站起來,迎起笑臉對他們說:“歡迎歡迎,大麻你怎麼不介紹介紹同你一路來的朋友?”

大麻嘿嘿一笑,撓著頭,介紹道:“這位是王掌國,王先生。”

緊跟著,大麻又向那人介紹道:“這混賬東西是我的兄弟,叫王清明。”

看到大麻這樣,稍有一絲心驚,大麻這混蛋我再清楚不過了,他這家夥這輩子對別人客氣的人不超出十個手指頭,可介紹眼前這王掌國竟然異常是客氣。

這心驚是心驚,禮貌還是要有的。

我伸出手和王掌國握了握手,笑道:“王掌國先生,好說好說,嘿嘿,咱也姓王,您可以叫我小王,那估計咱們五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子呢。”

握好手,我立馬把手縮了回來,與這王掌國握手就仿佛自己也會沾了他那狐臭似的。

“啊,小王,你好你好,你也別叫我王掌國先生了,聽著特別別扭不舒服,你就叫我王麻子得了。”王麻子說。

“那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啊。”

一番客套後,向王麻子道了個謙,隨後我把大麻拉到一邊去,細聲說道:“大麻,那個畫皮鬼寄來一封信,說是弄到個‘太平天國’的遺址,問我們要不要去和他一路發財,他還在信裏說他壟斷了咱們的藥店。我也點查了一番,確實發現有個客戶一下子買光了我們的藥品!”

大麻眉頭微微皺起來,他用手托著下巴,沉思道:“老子們要是如果不去,那畫皮鬼有說什麼沒?”

“他也在信裏提到了,說我們要是不去也沒關係,那些藥品便當做上一次的合作費了。”我說。

大麻別過頭看了眼還站在一旁的王麻子,王麻子似乎意會到了什麼,衝大麻笑了下,樣子卻顯得有些詭異。

大麻眼珠子一轉悠,道?:“去,咱們一定要去畫皮鬼那兒去!你他媽不曉得,這個王麻子是個搞翻鬥的,也是我在幾年前一次意外認識的,這次碰到他就請他來了,要是把他請去了,有他在,還怕那個畫皮鬼玩什麼花樣?別說畫皮鬼的十年大活屍,就連千年大活屍他都弄死過!要如果畫皮鬼說的‘太平天國’遺址是真的……那還真她媽賺翻大了!”

“感覺好厲害,不過大麻,這王麻子怎麼看都有點不對頭,噢,對了,什麼是翻鬥啊?”我問道。

所謂翻鬥,指得便是盜墓,此乃盜墓賊裏的暗話,以至於為什麼會把盜墓稱之為翻鬥,也是有一點原因的。

這一個墳包子就像一個倒過來的墨鬥。而盜墓就得把鬥給挖開,所以,盜墓也稱翻鬥。

又和大麻簡單地扯了兩句,扯完後我走到王麻子麵前,賠笑道:“王掌國先生,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啊,剛剛和大麻胡言了幾句。”

王麻子張口嘴笑了笑,那張凹凸不平的麻子臉一並擠到眼睛邊,活生生地像個妖怪,“你倆胡言這沒啥事,不過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叫我王掌國先生,隨意一點,就叫我王麻子。”

我眼珠子呼嚕一轉,計上心來。

大麻不是說王麻子是搞翻鬥的?倒不如從他那兒弄點關於翻鬥的經驗來,一來增了自我的眼界,而來還可以從那些經驗裏得到結出尋寶的經驗來。

我讓大麻先去拿點新進來的大山參去燉碗湯來吃吃,然後讓王麻子坐好,給了他一瓶水,問道:“王麻子大哥可是從事啥職業?”

王麻子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說:“嗐,什麼從事職業啊,我就一土夫,挖挖地,種種田。沒事就和別人打打牌。”

我心裏暗笑,大麻是不可能騙我,他既然說王麻子是個幹翻鬥盜墓的,那肯定不會錯,可王麻子卻沒有說自己是從事那職業的,這便是個傻子都會起疑問,或是感歎王麻子心機之沉。

我說:“王麻子大哥猜猜我除了開藥店外還有從事什麼職業。”

王麻子搖頭說我不知道,畢竟才認識不到多久,再會猜也猜不著。

我故作神秘,豎起右手食指,眯著眼睛說道,“也不怕你曉得,我可是幹淘金的!”

“啥?你淘金的?”王麻子猛地站起身來,瞪大眼珠子盯著我。兩眼放出精光,不停的在我身上看來看去,似乎在重新打量我一樣。

“不像……不大像……”

【感到抱歉,也不曉得為什麼,前麵一章突然發了兩次,已修改。】

(03 敘事)

太平天國篇(03 敘事)

“王麻子大哥你看我怎麼就不像了?”我嘴角微微揚起。

王麻子疑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這盜墓,淘金,趕屍是最疑奇的,其中淘金危險最低,收獲也算不小了,可看你,確實不像個淘金客。”

為了誆騙王麻子,我把去紫禁城的那次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聽得王麻子一愣一愣的。

“後生可畏啊,哈哈,我王麻子也不是什麼喜歡吃甜頭不給別人的人,我也不隱瞞了,說起來,我也幹過一次盜墓!”王麻子細細地給我說起來……

五年前,貴州的某個山村內烈陽火辣辣地烘烤著大地,如同人間地獄。王麻子拿出隨身帶的毛巾擦幹頭上的汗,一臉不信地望著眼前的小山丘,舔了舔嘴唇用地道的方言對著一旁的李四說:“啥?你都是說這嘞(裏)?這嘞是啥子好東西?大熱天的,yao是沒得好東西,老子還要克海邊度假呢。”

在一旁的李四眨巴眼睛,從身後的背包裏拿出一張黑色的紙卷,用手指了指黑紙卷的中心,再看了看眼前的小山丘,自信地點點頭,直指著小山丘用方言說:“是這嘞,俺李鴨子從十七歲就開始倒鬥,這黑嘛丘崗勒地圖是不會錯的,王老板你得相信我,這可是夜郎國的遺址啊。”

王麻子被李四這翻話說得吃了驚,兩顆小眼珠轉了轉,說道:“啥子,夜郎國,那不就是秦漢時期的咯,阿可是寶貝嘞,現在大多數文物都是唐宋元明清的,唐朝以上的恩是難見,這嘞你確定有?”

李四收好紙卷,拉著王麻子朝小丘跑去。

直跑到山丘上,累得王麻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起氣來,大罵李四兩聲,又繼續喘氣。

李四從背包裏拿出七根香,摸出打火機點著了香,把香分成三支與四支。

先拿起三支的朝山丘拜了拜,然後插在土裏,又拿起四隻的朝山丘拜,也插進了土裏。

這在一旁的王麻子納悶了,點起一支煙,狠狠地吸了兩口,對李四說:“李鴨子,你到搞浪樣(什麼)?”

李四又從背包裏取出兩把手掌長的小木劍,遞給王麻子一吧,“王老板,俺這是到敬神揮鬼啊,這把桃木劍你拿好起,避邪嘞,我們要先找到墓的準確位置,晚上再來挖。”

王麻子聽到這,高興了,把煙丟在地上,朝四周望了望,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他媽的,老子王麻子就要發財了。”

晚上十點正,正好與白天不同,夜晚很冷,天氣就像沙漠一樣,變換不停。

王麻子和李四穿著登山服背著大背包緩緩地走到白天的山丘上,李四從背包裏拿出一把折疊的洛陽鏟,打量著山丘,隨後一鏟子挖了下去,一直挖了差不多三小時,才挖開盜洞。

李四跳進洞裏,搗鼓兩下,把頭伸出洞,對外麵的王麻子說;“王老板,俺看了下麵,有條密道。”

王麻子嚇了一跳,罵了李四兩聲就往洞裏跳。

果然,這洞裏有條用石頭修成的密道,這密道不大,正好能塞下一個人。

李四摸出手電筒,慢慢向前摸去,這王麻子有些不放心,這是他第一次倒鬥,所以還得準備周全點,他從背包裏取出一團毛線,把頭放在洞口,用塊石頭壓住,拉著毛線慢慢朝李四摸去。

“李鴨子,等哈我啊。”王麻子輕聲向前喊,聲音裏透著濃濃地害怕。

前麵的李四停下步子,等王麻子走到身後,,李四聲音沙啞地對王麻子說:“王老板,你小心點啊,俺看這鬼地方有點邪乎,你莫要走走嘞就被鬼拖去了啊。”

王麻子被李四這麼一說,心裏害怕了,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回頭看向後麵,咽了口口水,說:“李鴨子,你狗仔仔地莫黑(嚇)我啊!”

李四嘿嘿地笑了下,繼續向前麵走去。

終於,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鍾,到了一處比較大的空間,這空間裏隻有一個棺槨在中心處,一旁還有著八條通道。

王麻子驚喜了,跑到棺槨前敲打出聲來。

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青銅嘞,是青銅棺槨,裏麵肯定有好東西。李鴨子,快來,幫我把這個棺槨打開。裏麵有好東西。”

李四一聽王麻子說有好東西,馬上跑來抬棺槨蓋。

哢,哢哢。

棺槨蓋被慢慢打開了,裏麵是一具半腐爛的屍體,這屍體身體被黑布裹著,雙手交叉著放在肚子上,手指間帶著十個黑色的戒指,那手指甲足足有八九厘米長!屍體的下麵沒有任何隨葬品,隻有漫過屍體一半的黑水,王麻子眉頭緊緊地皺著,看到棺槨裏沒有任何寶貝,不由開口罵了起來,“他媽的,怎麼搞的?”

李四看著這屍體,慢慢走到棺槨頭,把頭伸到棺槨裏,準備好好看看這黑水是什麼東西。

突然,一雙幹枯烏黑地手抓住李四的頭,躺在棺槨裏的屍體猛地坐起來。

一把將李四拖進棺槨,李四驚慌地大叫:“王老板,這是粽子,快拿桃木劍打他腦殼。”

但是……王麻子見情況不妙,早就順著毛線跑了,哪有時間管他李四的死活,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你死不死不關我的事。

王麻子跑出盜洞,嚇得一身冷汗,他可是親眼看見了抓住李四的是什麼東西。

那可是一個粽子啊,根據年月來算,這還是個千年大粽子!怎麼能不讓王麻子這第一次倒鬥的人害怕?

這所謂的粽子,就是詐屍!

忽然間,一聲使人發毛的慘叫聲從盜洞裏傳來。

“這是李鴨子的聲音,哎呦,,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李鴨子,我王麻子對不起你啊,你原諒我啊,莫來找我啊。”王麻子聲音裏透著害怕,朝盜洞磕了兩個響頭,又在一旁撿了些幹草鋪在洞上,做完了這些,王麻子又在洞口磕了三響頭,念了句人來隔重紙,鬼來隔重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就匆匆地走了,他王麻子發誓,再以不敢來這裏了,哪怕是付他幾萬人民幣,他也不來了。

王麻子回了家,過了幾天,想了想,在一天夜裏,又來到了這盜洞,他學著李四點了四支香向洞口拜了拜,又拿出一疊黃錢,在洞口燒了起來。

又取了瓶二鍋頭倒在燃著的黃紙錢裏,自言自語地說:“李鴨子,別怪我王麻子不講義氣啊,這不,我這次來給你燒點紙錢,隨便給你帶了瓶二鍋頭,你就原諒我啊。”

嘩嘩,嘩嘩,嘩……

一陣陰風吹來,直冷得王麻子打哆嗦,王麻子突然麵色一變,不對啊,這風裏怎麼有股臭味,這味怎麼像是死人屍體的味啊。

仔細的定了定神一看,這臭味從旁邊的雜草裏傳出來的,王麻子咽了口泡沫,拿出手電筒,照著路慢慢走到雜草邊,他欣開雜草,哎呀媽呀,嚇得他望後退了幾步,這是李四的屍體,已經腐爛了,肚子上全是蛆蟲,王麻子胃裏一翻騰,差點吐了出來。

王麻子這下心想:完了完了,李四這該死的家夥不放過自己,來報仇來了。

這下子可嚇得王麻子夠嗆的,怕是個一回頭就看見李四那張慘白的臉,掐著他說還我命來。

“李鴨子,你看你,我紙錢也燒了,酒也敬你了,要不……要不你就放了我這次啊,以後的每年滿月,我都帶他個五六隻鹹豬蹄和幾瓶好酒給你,還有還有,我還帶千把張的黃紙錢給你,就……就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這次……”王麻子剛一說完,風就停了,屍體散發的臭味也沒了。

王麻子提著膽向雜草探出頭去看,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李四腐爛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王麻子拍了拍心髒,朝洞口又磕了幾個響頭,在一旁搬了幾塊石頭堵上洞口,然後慌張地跑了…………

以至於王麻子如今每逢滿月都會買好酒好肉跑到那地方去祭奠變成“鬼”了的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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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敲定主意)

太平天國篇(04 敲定主意)

聽完王麻子說的經曆,我還不由得在心底暗罵王麻子沒義氣,這要是他和我們一路去了,那還指不定會不會把我們也給出賣了。

不過說到底,還是有些同情他王麻子的這每到滿月就去燒紙錢買好酒好肉祭奠那李四,這一年下來光是祭奠的錢估計都要萬多塊錢。都值我這店裏十分之五的藥材的價錢了。

想歸想,嘴裏又是一套,“啊,那王麻子大哥,你現在還不是每個滿月都要去送好酒好肉給那個‘李四’鬼?”

王麻子輕歎一聲道:“那可不是,老火得很啊。那李鴨子他媽的死了也不放過我,又不是我弄死他的,他媽的,變成會了還纏著老子。”

我笑道:“那閑麻煩別去不就得了?難不成那李四變成鬼了還敢找你不成?”

王麻子擠了擠小眼珠子,道:“唉,我也不想啊,可要是我一個滿月不去,李鴨子那魂兒就變成鬼來纏著我,讓我事事敗壞啊!”

正準備和王麻子再扯兩句,套點他真正翻鬥時的經驗,可大麻端了三碗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一麵跑還一麵喊到“上等大山參湯來咯!”

這使得我不得不欲言又止。活生生的把要準備說的話咽進肚子去。

大麻把參湯擺在我們麵前,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和王麻子,說:“你兩愣著搞什麼玩意,快喝啊,冷了她媽就不好喝了,算了,你們不喝,老子先喝。”

說罷,大麻端起自己的參湯呼嚕喝了一口,然後很滿足的放好湯碗。直接開門見山道:“王麻子兄弟,這次叫你來,本來隻是想讓你來我這小店坐坐,不過……這下有個忙想要你幫,那就是――我們店裏收到封密信,說是有個‘太平天國’的遺址,而我和清明也不懂這些,你懂,所以,,,想請你來幫忙。拜托了。”

大麻說了一連串,就連一個髒話都沒說,很是恭敬客氣。

王麻子沉默不語,端起參湯輕泯了一口,豎起大拇指,仿佛在說湯很好。樣子仿佛很明顯不打算同意了。

風王麻子把湯喝完,他說道:“湯很不錯,好喝。我就想問問,你們那‘太平天國’的遺址可是真的?”

我也把參湯端起來,斜眼看了大麻一眼,隻見大麻說道:“這個應該是真的,假的可能性實在太低。”

王麻子伸出一隻手,張開手掌在我們麵前晃了晃,說:“我可以去,不過……你們所得的東西要分給我五成,不然我可不願意。”

我一聽,差點沒氣跳起來,大麻拍拍我的肩膀,意識我不要激動。

我隻好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索性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大麻神色有些肉疼地說:“好,五成就五成,總比沒有好,我們就這樣敲定主意了!”

王麻子嘿嘿一笑,臉上露出奸詐之色,“既然大麻老弟都開口這樣說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恭敬不如從命,我就答應了你吧。”

這不得不使我又對王麻子的印象又減了一大截。

沉沒一會兒後。

王麻子突然說道:“關於‘太平天國’遺址我知道一些……”

當年洪秀全擴建為天王府。至11月,不慎失火,夷為平地,次年2月再次破土動工。又過了些年,湘軍曾國荃部攻陷天京,放火燒了天朝宮殿,中心建築五間八架的“金龍殿”與西花園內的石舫等等保留了下來。1912年孫中山在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以此作為臨時大總統辦公處,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前夕,天王府又成為國民黨的總統府。

這是其中一個遺址。

太平軍在虞山東嶺的軍事設施,於同治元年為防禦清軍進攻而築。作圓形,占地五六畝,用大黃石堆積壘成,高度不及肩膀,無出入處,如同山野堡壘一般。

這是其二。

洪秀全領導的太平軍在桂平金田起義之後攻占了第一個州城——永安州。

太平軍在永安州留駐了半年,他們在此開創新朝,分封諸王,製訂了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各項製度,粉碎了清軍數十次武裝圍剿和嚴密的經濟封鎖,取得了輝煌的勝利。永安州因此留下太平天國遺址26處,太平天國文物1500餘件。這裏是全國太平天國文物儲存真品最多的地方!

這便是其三。

陽湖縣衙署,太平天國護王陳坤書駐守常州時,將其改建為府第,稱為護王府,這也是一個。

古林社馮雲山落腳處遺址 古林社位於紫荊山口,是個隻有100來人的小村莊。史料記載,翌年秋天,馮雲山在進入紫荊山之前,曾落腳古林社,先是住在橋頭張家,靠拾牛糞度日,後來給曾五公放牛、打工,住在曾家牛欄的小閣樓上。在這裏,馮雲山曾賦詩述誌:“孤寒到此把身藏,舉目無親也著忙,拾糞生涯來度日,他年得誌姓名揚。”

村邊樹蔭下有社壇,傳說當年馮雲山曾幾次踏著社公偶像對大家說“菩薩生須人造成,世上所有神佛社公,無非石雕泥團木偶罷了,怕他什麼呀!”久而久之,拜社公的人就逐漸少了。

石頭腳太平軍總部遺址 位於大湟江口圩邊的石頭腳村,距金田村15公裏。金田起義的第三天,太平軍揮戈東出,攻占潯江岸邊的大湟江口圩,設總部於石頭腳村。該村陳姓大地主,靠販賣煙土發了大財,將附近橋塘、蓮塘一帶良田盡行霸占,並蓋起了一座接連五進,擁有200多間房子的莊園,大屋四周以巨石砌築基腳,外麵還有護城河。石頭腳因此得名。

還有許多,便不再一一道來。

我暗想:這王麻子果真是個翻鬥行家,這哪兒的遺址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不好意思,因為這一部設定的曆史鋪墊實在太多,所以得列出一些關於太平天國的事跡,這樣各位看官才能更好的理解罷。】

(05 免得夜長夢多)

太平天國篇(05 免得夜長夢多)

“我所說的這些都是太平天國的遺址之所在,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遺址是哪一處!??”王麻子用手指點了點湯碗,詢問道。

這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畫皮鬼說的那太平天國的遺址到底是哪一處,信中也沒有提到,不過我大約還是能感覺到畫皮鬼提到的‘太平天國’並不是王麻子說的任何一處。

隻得硬起頭皮答道:“我們發現的那個‘太平天國’的遺址不是你說的任何一個!而是從未發現過的!”

我這麼一說,似乎反倒把王麻子的興趣激了起來,隻見他一手點著湯碗,一手托著下巴說道:“一個從未發現過的遺址,還是‘太平天國’的遺址,這似乎很有趣啊。不過……”

王麻子突然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再拿一成的東西?”我有些不怎麼高興了,心裏挺擔心王麻子突然再來個獅子大開口,多敲一筆。

“不是不是,王小哥你誤會我了,我隻是想說——這個‘太平天國’當年起義軍裏可是有不少是‘白蓮教’的信徒,一般都邪乎的緊,我隻是擔心你們發現的那個‘太平天國’的遺址裏麵有粽子!”

我不由冷笑,心裏想到:“怎麼著?你王麻子難不成怕了?或是打算再一次想像出賣李四那樣出賣我們?”

我冷笑道:“活屍我都幹過,還怕什麼粽子?!”

王麻子把手回來,把湯碗倒摳在桌上,用手指點在朝天的碗底,嘖嘖笑道:“你認為粽子和活屍一樣?要是你把粽子當做活屍來對付,嘖嘖,那就會像這個碗一樣,倒扣下來,死去!”

大麻打圓場道:“你兩就猛爭了,他媽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走一步看一步,今晚便出發,免得夜長夢多。”

等到了黃昏時,我們尋個個飯館好好的吃了頓飯,喝了點酒,然後略帶醉意的先回家準備好行李包裹。

上次去紫禁城剩餘的符紙肯定是要帶的,折疊式的沙挖子自然是也需要的。不僅可以用來挖地,還能用於防身。可謂是一物二用之物。

既然是去南京,那自然要換一身清爽的衣服,畢竟南方與北方的天氣實在不同,北方的秋天靜,清,淒涼全都占了個,而南方的秋天和夏天差不多,同樣是燥熱無比。

閑話少談,話回原路。

把各種需要的必備品裝在一個背包裏,背好背包去了藥店。

當我到藥店時,大麻和王麻子早到了藥店,就差我一個人了。

和他們打了招呼,見他們也是每人背著個小背包。

我對著大麻笑道:“嘿嘿,大麻你咋不像上次那樣提個大包小包?”

大麻朝我頭上磕了一下罵道:“你以為老子還會那麼蠢蛋?媽的,這次老子就帶了一些符紙,一套換的衣服,一把匕首和一些幹糧白酒。”

又問了問王麻子,王麻子隻說帶了些防粽子的東西。

他不願說,我也難得再去詢問,反而顯得自己不大度。

一切準備好了就出發。

關了藥店,把那信封拿好,又拿了幾千塊錢。

徒步走到火車站,買了三張半小時後出發北京的車票。

因為需要到了北京再轉站坐車到南京去。

在候車廳等了半小時,天色也混混沌沌的了,我們坐的火車還是上一次遇見畫皮鬼的那部蒸汽火車。

“希望別再出現活屍了。”

我們上了火車,過了沒多久,火車便冒著白氣兒出發了。

我坐在車廂裏,望著窗外,眨巴眼睛,嘴角勾起一道弧橫,這一次又是出遠門,興奮之心雖然還在,但比起第一次,顯然平靜了不少。

樹木一片一片地向後跑,天空的彎月和幾顆舒密的黯淡的星星掛在我們頭上似乎在與我們賽跑。

夜,越來越暗下去了。

月光一束束地打進車窗,印在我臉上,隱約感覺有些悲涼。

車裏也漸漸靜了下去,車外似乎也沒有什麼聲音。

就這樣,很平靜,很平靜——

我別過頭看向大麻他們,他們早已熟睡了。

“隻希望畫皮鬼說的是真的……”我沉思了一會兒,也躺著,選擇入夢。

第二日淩晨四點左右,火車裏響起廣播,把熟睡中的我們吵醒。

“叮叮咚咚——北京站到了,叮叮咚咚——北京站到了——”

我搖了搖頭,用手揉揉自己還沒完全睜開的雙眼。“唉,這次怎麼那麼快就到了?上次不是中午了才到嗎?!真是的。”

伸了個懶腰,把大麻和王麻子叫起來,背好背包下了火車。

此時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出了一彎明月外,幾乎就沒有什麼了。

因為還是太早,去南京也不差一些時間,我們出了火車站就直奔了一個旅館,當然不是上次那有骷髏吹氣的詭異旅館了。

等好好的睡了一覺,我滿足地伸個大懶腰,付了住宿費,又去飯館吃了頓飯,然後才去火車站買了三張從北京至南京的車票。

(06 著手準備)

太平天國篇(06 著手準備)

坐在從北京前往南京的火車上,陽光透過窗戶一束束地照耀進來,印在臉上讓人感覺很舒服。

“不知道畫皮鬼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火車行駛了很多天才到南京,下了火車,我便先找了個書店買了信封和筆紙,匆匆忙忙地寫了封信,按照畫皮鬼信中的地址郵寄了去。

信的內容大略就是我們已經到了南京,現在在車站旅館,讓他趕快來找我們,然後去尋找那個“太平天國”的遺址。

在車站的旅館租了三間房,花了三百多塊,這不由讓我暗自咋舌南京的旅館住宿費實在太高。

我們把行李放在旅館房間裏,帶了一些輕便的東西和錢財便出了門,這好不容易的來了一次南方,怎麼也得好好遊玩遊玩。

說來也有趣,現在正直秋季,南京的秋天竟然和夏天一般無二,晌午的太陽火辣辣地烘烤著大地,熱得不成樣。

也幸好換了輕便的衣裳,這要是穿了在東北穿著的衣服,走在街上那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

因為在北邊待慣了,突然來到南邊還有些不怎麼習慣,在南京,不管是衣食住穿也好,還是行為舉止也罷,都與北方人完全不同。

我和王麻子,大麻兩人走到街上,好奇地打量著不一樣的建築。

可王麻子冷不咚的嘲笑了一句:“不就是來了個地兒麼,沒見識。”

我一聽王麻子這話,火就不打一處來,差點沒暴起打人。不過最後還是大麻拍了我一把,意識我冷靜下來,不然早就掄起拳頭狠揍他王麻子一頓了。

“呸,他媽的狐臭男。”我厭煩的看了王麻子一眼,冷哼一聲別過頭,不去看他。

王麻子突然說道:“南京我來過幾次,不如我先帶你們四處走一走吧!南京可是曆史上長期是中國南方的政治文化中心啊,有厚重的文化底蘊和豐富的曆史遺存。其中秦淮河可是南京古老文明的搖籃,南京的母親河,曆史上極富盛名!當年的文學大家朱自清,俞平伯這些都寫過一篇有關秦淮河的文章!”

“中山陵也是南京一大地區,不如也去看看,這可是中國近代民主革命先行者孫中山的陵墓!”

“要是去了中山陵,那明孝陵就更不能錯過了,它可是是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和皇後馬氏的合葬陵墓!因為皇後諡‘孝慈’,故名孝陵。”

“總統府那就絕對要去了,它位於南京市玄武區長江路292號,離這裏也不遠,可是中國最大的近代史博物館!南京總統府已有160多年的曆史,1840年鴉片戰爭至1949年南京解放的100多年裏,作為中國近現代政治中心的南京,這裏多次成為中國政治軍事的中樞、重大事件的策源地,中國一係列重大事件或在這裏發生,或與這裏密切相關,一些重要人物都在此活動過。這一建築群,成為近代中國曆史的重要遺址!”

……

王麻子說了一大串的到了南京必去的地方,聽得我耳朵生花。盡管很是厭煩王麻子,可我也不得不敬佩他的見識之廣。

這不論是“太平天國遺址”還是南京著名地點,他都清楚的說了出來。

若是我,也不過才知道故都和東北的一些景點,而且還有不少都不知道,至於南方就更不知道了。有這王麻子,也相當於有個導遊。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這些地方遊玩了個遍,去飯店吃了頓飯菜這才疲倦的珊珊回旅館。這就不得不提南京的飯菜了,與東北完全不同,不過能吃到這裏的菜肴也不算白來了南京一趟。

等回了旅館,老板過來遞給我們一封信,說是給王清明的。

我說我就是王清明,然後接過信封,打開來看。

隻見信中了了幾筆寫道:這麼快便來到南京了?嘿嘿,還真是快啊,嗯~就明天中午十二點到總統府外邊會和吧,嘿嘿嘿,我得給你們說說事情,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看完信後,我把信撕碎,然後捏成一團,找了個垃圾桶把信團扔了進去。

把大麻他們叫到房間裏說:“他要我們明天十二點去總統府外邊。”

大麻捏了捏拳頭,發出卡擦之聲,說道:“嘿嘿,他奶奶的,還終於是要行動了呢!”

王麻子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臉,露出門牙笑道:“嘿嘿嘿,,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有多厲害。竟然連‘太平天國’的遺址都能發現!我倒是希望這不是假的,要知道我王麻子的時間秒秒如千金!!”

我冷笑一下看向王麻子,他沒和畫皮鬼接觸過自然不知道畫皮鬼的恐怖之處。不停變化的臉皮,還有活屍!你這王麻子曲曲一個小翻鬥的盜墓賊能和人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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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畫皮鬼九葉)

太平天國篇(07 畫皮鬼九葉)

休息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清晨,早早便被高掛的烈陽熱醒了。

一看掛在房間的鍾表,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便洗漱了一遍,把大麻他們叫醒去吃早點。

到了早點店,叫上了不少早點。都是些南方特有的早點,比如說什麼牛肉混沌、炸油條、鍋貼、小籠包子之類的。

看到這些美食,大麻眉頭一皺,憤憤不平道:“他媽的,怎麼沒有大蔥蘸醬!”

王麻子嘲笑大麻說是沒文化不懂科學就是可怕,南方北方的早點本就不同,南方早點怎麼會和北方一樣?多數是些豆漿之類的相同罷了,沒有大蔥蘸醬也是正常。

被王麻子這麼一說,大麻老臉唰地一下便紅得跟猴屁股似得。

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北方人,北麵的早點東西吃慣了,這突然吃南麵的早點,總有點水土不服。若是菜肴還好說。

反觀他王麻子,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點也沒有水土不服。也難怪,畢竟他王麻子搞翻鬥,這個地兒跑了又跑哪個地兒,怕是整個華夏大地都被他給跑遍了。還有哪兒的食物他會水土不服?

這早點吃好了,便準備再遊一回南京大街,再一次感受感受人民革命推倒蔣介石的地兒的博大精深。

一頓遊玩下來,時間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十一點左右。

為了不差時間點,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氣喘籲籲地到了總統府外邊。

王麻子從懷裏摸出自己隨身所帶的一個懷表,看了看,然後喘了口氣說道,“還沒晚,正好十二點整。”

我點點說道:“嗯,就等畫皮鬼來找我們吧。”

王麻子用手撓了撓腦袋,有些不解的說道:“為啥要等那人找我們啊?”

看著王麻子一無所知的樣子,我就打算嚇唬嚇唬他,“嘿嘿嘿嘿,王麻子大哥啊,你不知道,那家夥你永遠不曉得長相是啥樣,就跟個‘畫皮’似的,不曉得帶了多少層人皮式的麵具,這前一秒是老人麵,後一秒怕就變成了鬼麵!邪乎的很。”

本以為自己說得神乎其神足夠把王麻子嚇唬到,誰曉得王麻子連連冷笑道:“這有啥邪乎的?不就是‘鏡花水月門’的變臉絕技麼。”

他這一反駁,倒把我給整懵了,我問他“鏡花水月門”是什麼?

王麻子說這“鏡花水月門”是明清時期出名的一個流派,名字意思主要是指“鏡花水月”,‘鏡花水月門’又分為“鏡花”與“水月”兩係。

“鏡花”主要是教變臉,而“水月”則是教學幻術。

其中變臉之術又屬於“鏡花之術”,主要意思是說人麵猶如鏡中之花,變換無常。

而“水月”一係的幻術又稱“水月之術”,意思是幻術就如同耀印著月亮的水一樣,可觀賞而不可撈取一般,其實所謂的幻術不過就是一些江湖密術罷了,用一些東西使其發生化學反應,然後再誇大其詞哄騙他人說是幻術或是鬼神,從而騙取錢財。

當時是明清封建社會,人人皆信鬼神幻術,以至於拜如“鏡花水月門”的人都學習“水月之術”,以便出師後行走江湖好撈筆橫財。

閑話少談,咱話回原路。

聽王麻子一解釋,這才明白了什麼是“鏡花水月門”,這點確實是不得不讚歎他王麻子懂得還真不少。

談話間,便有一個清秀青年走到我麵前,把嘴靠在我耳旁壓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王清明,也知道你那死鬼爺爺是王三狗,我還知道你許多許多的東西,我告訴你,你們口裏說的畫皮鬼可是我們家族的大少爺,他和你去探尋遺址,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我不建議一槍嘣了你的腦袋!”

說著,青年很隱秘地從兜裏不知道摸出了什麼抵在我的肚子前。

盡管我沒有看清楚,可我還是能感覺到,那是一把貨真價實的——手槍!

我額頭慢慢滲出汗珠,心裏卻異常冷靜,畢竟這裏還是總統府,保安係統會差?就算借青年十個膽子怕他都不敢動手開槍。

我冷笑道“噢?他畫皮鬼九葉就是你們的家族的大少爺?既然你們這麼幫助他,那為什麼不去和他去尋找遺址,反而要找到我這一個土包子?”

青年似乎見我很平靜,有些驚訝,不過這驚訝很快就被壓過,他把槍快速地收進兜裏,隨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有種!大少爺馬上就來了,你好之為之。”

青年走後,大麻過來問我剛剛和那人在說些什麼,我說沒什麼,那人想偷我的錢,結果被我發現了,和他交談了一下,哄騙他說是同行,這下才離開。

大麻厚重地吐了一口氣,說:“媽的,老子還以為是找麻煩的,老子拳頭都捏好準備動手了,誰曉得他卻突然走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運動服的鷹鉤鼻青年跑到我們麵前來,伸出手朝我們笑道:“啊啊啊,抱歉啊抱歉啊,我來晚了,嘿嘿嘿,原諒我一下啊,嗯,原諒,原諒。”

我笑了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聽說話的語氣我就可以斷定眼前這鷹鉤鼻青年就是畫皮鬼九葉了!至於這鷹鉤鼻青年模樣是不是他真正的相貌,這我就不清楚了。

他又和大麻,王麻子握了握手,表情凝重地說:“這次特地找你們來,除開‘太平天國’遺址外,確實是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們……”

(08 爭吵)

太平天國篇(08 爭吵)

他又和大麻,王麻子握了握手,表情凝重地說:“這次特地找你們來,除開‘太平天國’遺址外,確實是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們……”

“噢?什麼秘密?”這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我別過頭看向大麻,隻見大麻雙眼放光,似乎也對畫皮鬼九葉說的秘密很感興趣。

畫皮鬼九葉臉色凝重,一甩嘻嘻哈哈的模樣,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到紫禁城挖到的東西?”

我和大麻點點頭,表示還記得。

畫皮鬼九葉深吸一口氣,把嘴安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需要有同伴幫忙,思來想去還是你們兩個比較可靠了,這次我和你們做個交易,你覺得如何?交易得到的東西我們五五分成!”

聽到這兒,我頓時來了興趣,同時心理也想著這畫皮鬼也會需要我的幫忙?“噢?你說的交易就看能不能打動我了。嗬嗬嗬……”

“嘿嘿嘿嘿嘿,我就提前告訴你吧,嘿嘿嘿嘿,在紫禁城那處我隻拿了一張紙條,這紙條是五張碎片之一!除了那張紙條外,我已經找到了一張!據紙條記載,五張碎片組合起來就是一張真正的藏寶圖!一張尋寶手劄!”

我眉頭微皺,感覺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種種跡象都表明,畫皮鬼怎麼說也是個陰險奸詐的人,做事絕對會留一手,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把秘密告訴我們。

這秘密誰知道是真還是假?如果是真的他讓我們幫忙那也就算了,那萬一是假的!……後果不容想象。

我心裏暗自發笑,臉上卻裝作有些不可思議,“啊?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說你發現的太平天國遺址也有五碎片的其中一片?”

畫皮鬼九葉點點頭,往後退了兩步,抬起頭,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裂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很陽光的笑了笑。

我們談得樂得自在,可在一旁的王麻子不願意了,腦門青筋直冒,拉高了聲音,咧聲罵道:“他媽的,你們到底去不去?!”

他這一罵,惹得不少人回過頭一臉疑惑地來看向我們。

我臉唰的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用捂住臉,生怕別人記住我的長相。

透過指縫,可以看到大麻臉色鐵青,神色略帶複雜地看著王麻子。

而畫皮鬼九葉則是臉不紅心不跳似的,根本不在意,仿佛這又不是他真正的臉一樣。

說來也如此,人群裏除了他自己和之前警告我的人外,還有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真正的相貌?!

最得意的還是王麻子,竟手舞足蹈地跳起來拉高聲音大罵,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用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臉皮比長城還厚!”

“這人怎麼這樣啊,總統府外邊大罵,不知道羞恥。”

“是啊,你看他明顯是和那幾個人是一夥的,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看那人嘚瑟的罵人樣,小人得誌,跟個神經病似的,他同夥肯定也是神經病。”

……

人群中不停地傳來議論聲,這使得我終於按耐不住憤怒,爆發了。

我擦捂住臉的手拿開,先看了一眼,隻見大麻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麵帶複雜之色地盯著王麻子。

我吐出一口渾氣,指著王麻子怒吼道:“王麻子你個狗娘生的龜孫,老子請你來是叫你幫忙做事,不是叫你來丟人現眼出醜的!你以為老子想留你是不是?你這個翻鬥的狗賊。想滾就快滾,老子不留你。”

我一罵完,立刻就起了作用。

王麻子停下跳躍的腳步,瞪大眼睛陰沉地看著我,他那凹凸不平的麻子臉配著此時的表情,使憤怒中的我不由打了個冷戰。

“好好好,你既然不要老子王麻子,那先拿二十萬來打發了我,要不然我就去把你們的事情舉報出去!”王麻子最後幾個字聲音拉得特別長,特別高!仿佛是想準備讓全南京的人都知道他要舉報我們似的。

威脅!王麻子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我們!

“啊?那人說舉報?舉報什麼?”

“不會是犯法了吧?哎喲,要是犯法了那可不得了。”

“他們不會是恐怖份子吧?一開口就要二十萬!他們會不會帶了手槍雷管?!難道他們要準備炸了總統府?!”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議論,相比上一次更加驚人。

在一旁的畫皮鬼九葉無奈地歎了口氣,對王麻子說:“我從王清明哥們這兒聽出了,你是個幹翻鬥的,哼哼,那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要二十萬,好,我給你二十萬,前提是你不能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二十萬就泡湯了,而且我還敢保證,你的人頭絕對會被打穿不少小孔變成馬蜂窩!”

我冷哼一聲,暗道這王麻子好大的口氣,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地要二十萬!

“哼嘿嘿,有錢就好說!不過你要怎麼證明你不會欺騙我?!”王麻子咧開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畫皮鬼九葉笑道,“二十萬我現在身上暫時沒有,不過……你跟我來,我銀行裏還有二十萬,你跟我去南京銀行取吧。這樣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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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殺?還是不殺?)

太平天國篇(09 殺?還是不殺?)

畫皮鬼九葉笑道,“二十萬我現在身上暫時沒有,不過……你跟我來,我銀行裏還有二十萬,你跟我去南京銀行取吧。這樣夠了麼?”

聽此,王麻子雙眼放出貪婪的亮光,他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舔,露出一臉興奮之色,“好,我與你去‘南京銀行’取錢!但是!你不許和我撒謊!不然……哼哼,我可不介意突然就把你們的事兒給說了出來。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要是我一說……那絕對會傳開,到時候國家會派考古學家來,你們就屁都沒有了。一窮二白,白來了南京一趟,嗬嗬嗬嗬嗬!”

我暗自捏緊拳頭,心裏把王麻子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這王麻子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就不該叫他和我們一起來,這下倒好,不僅賠了夫人,還折了兵。

大麻這時再也忍不住了,額頭冒起青筋,一雙虎目頓時燃燒起熊熊烈火,他瞪著王麻子,低吼道:“王麻子,你他媽不要得寸進尺了!老子請你來不是要你敲詐勒索的!”

王麻子冷笑一聲,說他就是敲詐勒索我們,我們又能拿他怎麼樣。

畫皮鬼九葉擺擺手,意識王麻子跟他走,去南京銀行取錢。

一路上,王麻子不停地嘮嗑,一會兒說什麼我們最好不要耍花招,一會兒又說什麼要是不快點拿二十萬給他,他就準備舉報我了。

好幾次大麻都沒忍住準備對王麻子動手了,可礙於是在大街上,人多眼雜,最後還是壓住了衝動,忍住沒有動手。

“這邊走,這邊……嘿嘿嘿嘿,馬上到了。”畫皮鬼九葉引著路,左一圈右一圈,繞得我腦袋發漲。

又繞了一段路,我這才發現車輛行人明顯減少了不少,房屋也少了許多。似乎……我們正在逐漸接近郊區!

王麻子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睛一眯,怒吼道:“老子去你媽的,敢騙你爺爺我!老子這下才搞明白是什麼回事,老子記得南京銀行怎麼可能在這地方!好好好,敢哄老子,老子現在就要去舉報你們!”

“嗬嗬嗬嗬嗬,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嗯~看來你錯了!”畫皮鬼九葉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伸手把臉撕掉,變作了一張滿臉怒氣的鬼臉。“看來我要動手了,嗬嗬嗬。”

我和大麻直挺挺地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仿佛腳底生根一樣。

畫皮鬼九葉變臉我和大麻是見得多了,也沒什麼驚訝的,反倒是王麻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眼瞪得很大,兩腿顫動著。他用那顫抖的聲音驚恐的說道“你,你,你……你不要過來,別,別以為會‘水月之術’老子,老子就怕你!你,你不要過來,不,不然我一定,舉,舉報你們!”

畫皮鬼九葉鬼麵一瞪,冷笑道:“嗬嗬嗬嗬,想不到你這個狗玩意還曉得‘水月之術’,看來我是不能留你了。嗯~你認為我會不會殺了你呢?殺?還是不殺?”

最後幾個字很邪異的念出來,同時畫皮鬼九葉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王麻子一看到這個動作,嚇得急忙跪著身子抱住畫皮鬼九葉的腿,大聲嚎哭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幾歲小兒,我死了還有誰養他們啊,我,我不說把你們的事說出去,我,我該死,我該死。”說著,王麻子掌起嘴來,力道似乎用得很大,打得啪啪作響。

“滾,你這話太老套了!”畫皮鬼九葉臉色陰沉地似乎滴出手來了,他冷哼一聲,一腳踢開王麻子,轉過身。

畫皮鬼九葉剛一轉過身來,王麻子便得意一笑,站起來,五官扭作一團猙獰樣,怪叫著衝向畫皮鬼九葉。

我和大麻瞬間楞在原地,任我怎麼也想不到,王麻子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還跟個狗奴才似的,這一秒就瞬間變成了爆發的瘋子!

“嗬嗬嗬嗬,我就料到你有這一招。”畫皮鬼九葉猛地回過頭,一拳打在衝來的王麻子腦門上。

摧枯拉巧,一連二三的拳頭朝王麻子臉上招呼。

打得王麻子大聲慘叫,也幸虧是在離郊區較近了,沒多少人,不然單靠王麻子這殺豬般的慘叫就能引來不知道多少人圍觀了。

畫皮鬼九葉收回手,伸手撕掉“臉”,變作了一張二十來歲的青年的臉,他冷眼俯視著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王麻子。

王麻子見畫皮鬼九葉收了手,立刻停下抽搐,翻身朝著九葉磕起頭來,額頭不停地撞擊著地麵,發出砰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