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笑顯得蕭瑟的表情,玄武默默的陪伴在她身後,不知該說什麼。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必須自己想通徹了,才能過了自己心裏的關。
不拘的席地而作,以手支首,林笑就這麼欣賞著暹羅江一江東去的壯觀景色。
“玄武,去吧,不用陪著我了。”
直至暮色沉沉,林笑站起身,以袖拂過裙擺上的灰塵。
“是。”玄武領命,快速離去,一眨眼,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初,順江而下的屍體大部囤在這一帶江域中,主要是因為這裏有一處蓄水工程,隻要讓江水帶著屍體順利的通過,水源幹淨了,也就不會有人繼續生病。待玄武去辦這件事後,林笑又回到了林青在酈城置辦的宅子裏。
說是將酈城的事攬過來,其實林笑隻是吩咐林青和玄武去辦事,她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看日升,等日落。
就這樣過了兩日,向外望的視線中映入一人身影,來人披著陽光,笑容燦爛。
“你回來了。”林笑沒有起身,隻是以一種特別輕鬆的語氣說著。
“嗯,我回來了。”燕北祈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穩步走向林笑,將她拉起身,摟入自己的懷中,“笑兒,我很想你。”
“我也是。”雙手緩緩的環上燕北祈的腰,林笑輕呢,“從睜開眼後,就在……想你……”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擁抱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心中便已充滿了平靜的幸福。
感覺到身上陡地一沉,林笑踉蹌了一下,穩住腳步,這才發現,燕北祈竟然已經睡著了。
哭笑不得的撇了一下唇,“真是的,一路上都沒有休息麼。”似抱怨又似心疼的呢喃一聲,就著抱住他的姿勢,不再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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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燕北祈回來不久後,酈城又悄悄的來了一個貴人。
“喲!三哥,你終於還是選擇出現呐。”
燕北祈坐在小院內,正在用刀削著蘋果。雖然他武功造詣頂尖,不過,他手中的蘋果削出來的樣子還真是淒慘。
林笑直搖頭,從盤子裏取過一個蘋果,睨了燕北祈一眼,從他手中拿過刀,“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就認真的開始動刀。
感覺自己形如空氣,燕北銖站在門口未動,隻是上下打量著林笑,看著她手中的動作,一向鮮少有情緒變化的心中陡然升出一絲古怪的詭異感覺來。
而林笑,則毫無預警的用刀在掌心劃過,頓時鮮血淋漓。
“笑兒!”燕北祈嚇了一跳。
“跟我來。”林笑深吸了一口氣,扶著燕北祈,勉強起身。
“怎麼了,笑兒?”燕北祈不解。
林笑卻不給他時間詢問,直接拉著他的手毅然向後院走去。
燕北銖抬手摸著心口的位置,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回事,這種古怪的感覺。沉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著林笑的背影。
“怎麼了,笑兒。”在林笑一個踉蹌要摔倒的時候,燕北祈及時將她扶住,打橫將她抱起,這才發現,林笑的臉色十分難看。
“不要問,祈……”林笑咬著牙,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那個該死的毒,近日來的變故,讓她險些忘了這件事。如果不是心痛驟然而起,讓她產生一種無法控製自己思緒的感覺,她恐怕在很長時間內都想不起這件事。
“和我一起……”齒縫中艱難的擠出話語,林笑將燕北祈抓得更緊。
“什麼?”燕北祈著急的問,一腳踹開房門,帶著林笑風一般的卷進去,將她小心的安置在床榻上。
“你等著,我去找林青。”
“不要。”林笑一把攥住燕北祈的袖子。
“笑兒!”林笑難得的任性讓燕北祈更加擔憂。
“祈。”柔情萬千的呼喚一聲,林笑美眸流轉風.情,將燕北祈一點一點的拉向自己。
“笑兒?”燕北祈有些困惑,不明白林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