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禾笑開:“那就這個吧,多買些回去,咱們今晚能吃上紅棗蓮子湯。”說完將挑好的紅棗放進帶著的籃子裏,跟夜白一道出了門離開了。
田全看著他兩肩並肩走在一塊,夜白手裏提著一些肉,而水禾則挎著個菜籃子,夜幕下,兩人說說笑笑,像極了一對尋常人家恩愛的小夫妻。
田全氣得想殺人,看得店鋪的老板忙準備關門,可是卻一把被田全抓住:“剛才來的那兩人可是夫妻?”
店主是個老頭子,見田全這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不行:“應當是的,他們兩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一起過來買些棗兒蓮子什麼的,若不是夫妻,便是親兄妹了,可是我瞧著也不像……”
店家話還沒說完,田全便轉身離開了,循著水禾他們剛才消失的方向而去,渴死才追到一個轉角便不見了兩人的身影,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田全皺眉,看了一會兒,換了個方向離開了。
待他離開,眼眶通紅的水禾才走了出來:“原來王爺也來了。”
夜白拍拍水禾的肩:“走吧,下次不能如此不小心了,主子的事情半分不能出差錯。”
水禾點點頭,她知道不能給蘇景添麻煩。
田全才回到客棧,本打算喝點酒,卻看到了立在門口垂頭喪氣的玲瓏。
“你在這兒幹嘛?”田全不解。
玲瓏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聲音:“主子尋你。”
田全隻覺得玲瓏有點奇怪,但是現在自己心裏也正煩悶著,便沒多問,徑直往百裏容錦的房間去了,不過才進去,便感受到了滿屋子的寒氣,哆嗦一下瞬間清醒了。
“王爺有何吩咐?”
百裏容錦陰沉的看著田全:“她是蘇景,你為何不告訴我?”
“王爺記起來了?”田全驚愕。
“沒有,但是蘇景這個名字每次一聽到,我便頭疼欲裂,她定是與我有很深關係的人,她到底是誰?”百裏容錦現在很急迫的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為何屢次三番的在他麵前出現,屢次三番的那麼深情,最後卻是席雲皇帝最寵愛的貴妃!
田全抿唇,知道玲瓏沒有和盤托出,心下鬆了口氣:“王爺,她的事情屬下現在不能告訴您,不過待席雲之事一完,屬下馬上告訴您所有的事!”
百裏容錦沉默,整個房間裏的氣氛也被壓到最低。
田全背後都開始冒汗了,如果百裏容錦非要追問,他是瞞不住的,但是若是他知道了,定然會壞了這次的計劃,那麼他苦心經營了這麼久的事,受了這麼久的罪都白費了。
“下去吧。”最後百裏容錦還是鬆了口,可是說出這句話卻像是放掉了所有的力氣。
想起被押走的蘇景,百裏容錦想起她當時的神情,錯愕、後悔,祈求……種種情緒似乎要說盡一切,可是她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蘇墨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不過是他自己跑出來的,麵對忽然滔滔不絕的大臣,他心裏已經十分的不安,果然,一出來便見到了躲在暗處等著的花蕊,隻是此刻的花蕊已經滿麵淚痕。
蘇墨氣瘋了,直接讓人去大牢裏找蘇景,而他趕到太後的宮殿時,太後的殿裏依舊燃著通明的燭火,似乎在等著他來。
“太後娘娘,皇上來了。”有嬤嬤在太後耳邊輕聲道。
太後睜開眼睛,做起身來,之前她一直坐在這裏等,果然等來了,不過時間似乎沒有拖太久。
“蘇貴妃呢!”蘇墨進來,沒有客套直接寒聲問道。
太後看著蘇墨一雙吃人的眼睛,不僅冷了麵色:“皇上這是在質問哀家?”
“是!”蘇墨絲毫不再客氣。
太後看著如此不客氣的蘇墨,銀牙微咬:“蘇貴妃侮辱朝中忠臣在先,後又意圖謀害哀家,哀家已經命人押入大牢了。”
“大牢?母後所說的大牢是朕的大牢,還是你自己設的大牢!”蘇墨沉聲。
太後看著越發不把自己當回事的蘇墨,氣得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這是要氣死哀家不成?此女禍國殃民,乃是朝中大臣都知道的事。皇帝不問國事隻沉迷於美人,登基到現在至今未為皇家誕下一兒半女,這就是不忠不孝!你現在難道還要為了這個妖女,而氣死哀家不成!”
蘇墨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現在都不敢想蘇景是不是已經出事了:“朕再問您一次,蘇景在哪裏!”
看著帶著威脅的蘇墨,太後知道今日是要撕破臉皮了:“皇上,皇後現在還躺在後宮中不能動彈,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蘇景搗的鬼,我慕容家未曾計較也是不想因為蘇景而傷了皇上的心,不過現在看來,皇上好像絲毫不領我慕容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