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域,白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隻想快些找到主子,讓主子拿個主意才好。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年的叛徒就出在毒王穀內。
遠遠看到主子站在懸崖邊,那是他經常靜思的地方。“主子…”
見靈王不說話,白鶩隻好硬著頭皮繼續道,“主子,屬下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可是…”可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娘,白鶩在心中暗想,這話要是真說出來主子還不弄死他,更何況通過這件事白鶩也意識到他們冥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安全,否則消息也不會走漏的這麼快。估計主子也是察覺到了這點才特意在懸崖邊等他,這裏占據有利地形,而且空曠的很,根本就藏不了人。
“你是怎麼想的?”清清冷冷的聲音將白鶩心中的不安壓了下來,冷靜片刻後白鶩正色道“這件事情太過巧合,無論線索如何,最終證據指向誰都不太可信。而且…我懷疑我們的人中有奸細,不然事情不會走漏的這麼快。咱們一說要查,線索就出現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算當初留下了什麼痕跡也應該全都被掩蓋起來了,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被找到的。而且…而且那人他做事一向縝密,是不可能留下這些線索等人去抓的,這樣子太危險。”其實白鶩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其中或多或少有些袒護公孫夫人的嫌疑,但不得不說這件事情太過巧合。
“你說的有道理。“不可否認白鶩分析的很到位,就算真是他娘——穀主夫人做的,痕跡也早就清幹淨了,畢竟那二人都是形式滴水不漏之人,留人話柄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不過,也不因此就排除夫人的嫌疑。“雖然證據呈現的形式簡單粗暴了點,可卻不能否認它的真實性。
”這件事情你繼續去查,不過要暗中進行。我們的目的已達到,不管敵人是誰通過這件事應該會相信我失憶的事情,事情辦到這裏可以就此停手。“
“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看來主子要反擊了!
暗中調查就意味著這件事隻能有他跟主子兩個人知道,就連李繼也不能透露。
李繼!“哎呀!“已經走出老遠的白鶩突然想到件事,怎麼忘記將柳護法的事情報告主子了!?哎,算了,估計主子現在也沒有這個閑情雅致聽他說柳護法的軼事。眼下當務之急是將一切勢力都隱藏起來,不管對內還是對外,一定要讓他們相信靈王已經接受夫人就是當年毒王穀的間隙的事情。
白鶩猜得不錯,靈王心中打得就是這樣的算盤。這樣一來,當敵人看到他公孫錦如此欣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甚至連半點質疑也沒有,就會相信他是的失憶了,這樣他們才能有更多的空間去做接下來的事情。
可是,娘,難道真的是您嗎?如果是您的話,又為何這樣做陷毒王穀、陷兒子於這般境地呢?!想不通,此時的靈王隻覺得一大團紛繁雜事洶湧而來,令他應接不暇。
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去想這些沒有定論的事情,在真相未查請之前他必須保持清醒,要不然毒王穀上下同仁就真的是白白死去了。
當年毒王穀遭受劫難,穀主夫人卻蹤跡不明,隻留下大半玉符及一封信給他。他按照娘的吩咐誓死保住玉符並將其與渾身蓋世修為一同封印起來,可由此帶來的代價卻是他穀中上下幾乎全局覆沒,僥幸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他的母親也在這件事情發生後別人發現慘死於趣靈縣。而這一年那人更是為了試探他、掩蓋痕跡,手段狠辣的將那些存活下來的穀人殘害的七七八八,若不是李繼在人間護著,估計現在早已留不下什麼人了。
手輕輕放在胸前,感受著玉符的存在令他此刻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靈王幾所不聞的他了口氣,最終他還是選擇相信他的母親,這其中必有隱情!
靈王此時心理不好受,像是有感應一般,正在逗鸚鵡的芙柳也感到胸口沒來由的一痛,手中不覺一緊。
“好痛好痛!”手中的小東西一邊叫一邊奮力掙脫出芙柳的魔爪,黃冠紅嘴白玉身,立在竹簡上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