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夜裏的響動(3 / 3)

大概有半年的日子吧,自己的母親才好過了一點,臉色也好了過來,之後便有了很多人欺負。那個老人走了以後,自己的母親經常被人們說,自己也被人們罵成了野種,自己知道自己的自己的父親和自己的母親生的,可是自己的父親死了,自己的母親和別人私自相會,也是事實,是自己親眼所見,所以有的時候自己都很難辨明。

很多小孩子開始在大人的教唆下遠離了她,隻有馬二蛋一個人還和自己玩兒,可是馬二蛋是個傻子,哪能懂什麼正常人心裏的事兒,剛開始她對馬二蛋很看好,也很喜歡馬二蛋,畢竟馬二蛋是唯一一個不嫌棄他的人,可是後來自己長大點了,知道了男女之間的事兒的時候,便開始遠離馬二蛋,她覺得馬二蛋畢竟是個傻子,自己要保持自己的清白,不能讓外人再說自己家的胡話。

再說了那個時候自己一個人玩兒,一個人長大,除了幹些家務,出地和自己的母親去做莊稼活兒的時候,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裏,雖然長得好看,卻慢慢地性子變得有些內向,甚至有些孤僻了,對所有的男人都有了一些提防,唯有對啥呼呼的馬二蛋沒有什麼厭惡。

有好幾次自己再夜裏聽到了自己母親的事兒,自己也不說出去,悄悄的裝睡,可是聽到了之後,自己也有些難受,也有了對男人的想法,可是這個時候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卻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傻乎乎的馬二蛋,自己可真的不喜歡那個傻子,那個沒用的東西,不能保護自己,還能成天氣自己,恐怕自己死的要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快吧,可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始終沒有在自己的心中成型,後來她也絕望了,沒有了那些想法,於是便變得更加的冷淡了。

剛才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話,卻不僅連行到了隔壁的馬二蛋一家,自己的父親不在了,以後馬二蛋一家馬二蛋爹卻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一家,可是她也知道馬二蛋爹是真的對自己一家好的,沒有任何邪念,自己也看得出來,可是馬二蛋的媽卻經常叮囑馬二蛋爹,表麵上對自己家很是客氣,可是背地裏自己也聽到過不少閑話。

馬二蛋也時常來自己家裏幫忙,很多重活兒也都是馬二蛋做的,因為他力氣比較大,一聲蠻力,雖然傻,但是傻子才沒有心眼兒,才會對人真心的好。所以這個時候她卻第一個想起了馬二蛋。

於是楊香草就和自己的母親說:“要不要把隔壁的閏才叔叫起來去看看,或者是馬二蛋也行,他力氣大,如果是小偷的話,也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繡花嫂聽了也沒有什麼主意,隻好說:“嗯,好,可是怎麼叫,大半夜的,驚動人家不好吧。”

楊香草聽了有些煩躁,自己的母親就是磨嘰,於是催促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才怕驚動人家,先叫醒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再說吧。”

繡花嫂聽了自己女人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連忙穿起了衣服,然後一邊敲著自己和馬二蛋家隔壁的那麵牆,一邊大喊道:“馬二蛋,閏才,快點起來,我家有動靜,你幫忙起來看看吧。”

馬二蛋早就聽到了,可是處於自己剛才的事兒,不敢起來,於是趴在被窩兒裏,心裏不停的搗鼓,到底該怎麼辦?

最後還是馬二蛋爹閏才聽到了聲音,於是隔著屋子問馬二蛋:“馬二蛋,你醒來了沒有?怎麼這麼大的聲音你也聽不到?”

馬二蛋聽到了自己的父親的聲音,心裏頓時覺得亮了起來,這下有了主意,自己的父親醒來了,於是邊說:“繡花嫂她家裏有動靜,說讓咱們起來去看看,爹,你說咱們起不起來?”

馬二蛋爹聽到了,便說:“有動靜?村子裏怎麼會有動靜呢?一直都很太平啊,很久沒有發生過偷人的事兒了,可能是時間長了吧,有人來偷牲口的吧,楊香草家養了幾隻羊,我起來出去看看去。”

馬二蛋媽小桃聽了卻說:“一個寡婦家出了事兒,你找什麼急啊,有人著急呢,你看你,難不成你也和那個寡婦有一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不行,不能出去,就當是沒有聽到,趕緊睡你的覺。”

馬二蛋爹在被窩裏,左右為難,不知道到底該出去還是該聽自己老婆的話,最後還是覺得如果不出去的話心裏麵有些不舒服,於是就說:“算了,我還是起來吧,鄉裏鄉親的,有些事兒總不能不管吧,都這麼大的人了,麵子上過不去,反正我和那繡花沒有什麼事兒,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去,我不怕。”

馬二蛋媽罵道:“你個死鬼,要是真有小偷,那多危險,要是你出了事兒怎麼辦?咱們這一大家子怎麼辦?”

馬二蛋爹聽了,說:“怕什麼,我這不是還有馬二蛋嗎?你看馬二蛋多壯實,一般兩個人都打不倒,再說了,我也會抄家夥啊,就算他們上來,打不過去我還不能跑啊,我跑回家總不能他們也跟著回來吧。難不成明搶啊還!”

馬二蛋媽拗不過馬二蛋爹,最後狠狠的在馬二蛋爹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罵道:“你個王八羔子,有膽子和老娘作對了,老娘不管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你死了大不了我改嫁。”

馬二蛋爹聽了,有些微怒,也坐起身子罵道:“你個臭娘們兒,老子活得好好的,你非要咒老子死,老子就是死也要回來拉你一起去陰曹地府。”

說完便起身穿鞋了,馬二蛋媽心裏也有些氣,躺在被窩裏,用被子把頭一蒙,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一動不動,也不再說那些不好聽的話了。

馬二蛋聽到自己父親起來了,也很快下地穿了鞋,因為回來的時候是和衣睡下的,所以很快便穿戴好了,來到了自己父親的那個屋子,便對自己的父親說:“爹,快點的,我已經穿戴好了,走吧。”

馬二蛋爹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有些好氣的道:“你這傻蛋,聽到人家姑娘叫你就著急了?看你這動作,這麼利索。”說完便想起了什麼似的,低下頭來提自己的鞋,腦子裏卻想,自己的兒子長得也不算難看,身體也算數一數二的壯實,可是就是有些癡傻,要是正常的話,自己也能和隔壁的繡花提親了,現在這樣,一個傻子,估計男女之事兒都不懂吧。他有些微微的失望,穿好了鞋子,站起身來,拍了下自己的兒子的肩膀,然後說:“走吧——”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馬二蛋緊跟著他爹出去了。

爺倆來到院子裏,聽到了對麵楊香草一家的呼喊聲,便從自己的院子裏一人拿了挑草的叉子,一人拿了砍木頭的斧子,便翻牆來到了楊香草家的院子裏,馬二蛋爹借著月光看到了楊香草家的情況,楊香草家現在窗簾也放了下來,大體批了幾件衣服,看到馬二蛋爹來了,便有了些勇氣下地,趕緊開了家門,在門口便對馬二蛋爹說:“馬二蛋他爹,我家院子裏剛才有一聲巨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看我們這家裏沒有一個男人,就是麻煩,還的驚動你來幫忙……”

馬二蛋爹聽了急忙擺擺手,說:“繡花啊,你客氣啥,都是鄰居,有事兒幫襯這點,沒什麼?你和楊香草回去吧,山裏晚上冷,別著涼了生病了,我和馬二蛋過去看看,你把你家大門的鑰匙給我。”

楊香草站在繡花嫂的身後,聽到了馬二蛋爹要自己家大門的鑰匙,便知道是想從這裏出去看看,她便很快從屋裏取了鑰匙出來遞給了馬二蛋爹。楊香草身上批了一件衣服,裏麵雖然不是肚兜,但是套了一件類似背心的衣服,比較寬大,馬二蛋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看到了楊香草呼之欲出的胸肉,不禁心中有些心馳神往,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白天看到的事兒。

馬二蛋爹拿了鑰匙,要去開楊香草家的大門,可是自己剛一抬腳,卻發現馬二蛋並沒有跟過來,回頭一看,卻發現馬二蛋在盯著楊香草看,於是輕咳了幾聲,道:“馬二蛋,還愣著幹什麼,還沒睡醒呢?趕緊跟我過去看看……”

馬二蛋在自己父親的呼喊下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竟然是失神了,不禁感到一絲羞愧,低下頭來,憨厚的道:“嗯,知道了。”

馬二蛋沒有辯解,隻是答應了自己父親的話,雖然天色不是很亮,但是馬二蛋的羞愧卻被楊香草察覺到了,她緊了緊自己衣服的領口,心裏想道:“這傻子也開竅了?居然懂得看女人了。”

繡花嫂看馬二蛋爹去看了,心裏也放心了下來,看到自己的女兒還在身邊站著,邊說:“還站著幹什麼,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了,你趕緊回去吧,大姑娘家的,穿這麼少,被人看見了不好。”

楊香草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訓斥,也沒有惱怒,隻是低聲嘀咕道:“怕什麼,別人又沒有,一個是孩子都和我一樣大的叔叔了,另一個是個傻子,還怕什麼……”

繡花嫂聽到了楊香草的話,卻有些怒意,道:“你懂什麼,你閏才叔是好人,自然不怕什麼,隻是覺得有點不妥,馬二蛋別看是個傻子,心裏不懂事兒,可是傻子也有反應啊,小心點吧你,傻子做出了事兒才有理也說不清呢?我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一個傻子給欺負了……”

楊香草吐了吐舌頭,可愛的眨了下大眼睛,然後就轉身回去了,心裏卻為馬二蛋反駁了:“什麼馬二蛋有反映,就他那樣兒,讓她來也隻怕他不敢呢。”可是這些話卻不敢在繡花嫂麵前說起,要是被聽到了,少不了一頓罵。

馬二蛋和他父親來到了繡花嫂家大門口,看到沒有什麼異樣,馬二蛋爹大喊聲:“什麼東西……”

馬二蛋也跟著喊了聲:“唔……啊……”

馬二蛋爹聽了,皺眉道:“大半夜的你鬼叫什麼啊,你想嚇死人啊!”

馬二蛋卻有點委屈的說:“山裏人們打獵都是這樣嚇野獸的……”

馬二蛋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傻兒子的意思,於是道:“這可不一定是野獸,說不準是人呢,這一家連個女人,想不遭人惦記也不行啊,一個是個不幹淨的寡婦,一個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麻煩啊!要是這楊香草嫁了人,繡花也招了一個男人回來,這還好說些,不然……”馬二蛋爹沒有把話說完,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馬二蛋聽到了自己的爹的話,看到了那樣的表情,便說:“嫁人還不好說,你讓楊香草嫁給我不就行了,我能養活她。”

馬二蛋爹回頭看這馬二蛋,想看一件小孩做的很搞笑的玩具一樣,然後大笑著道:“你小子什麼也感想啊,你要是個正常的人,我也敢去他家提親了,可是你偏偏是個傻子,這十裏八鄉的人都知道,你這輩子別想娶媳婦了,再說了你懂的男女那事兒嗎?不是老爹我說你,你就是娶了老婆也是給別人準備的……”

麵對自己親爹的懷疑,自己有嘴也說不清楚,他心裏很是著急,覺得楊香草對自己來說,越來越重要了,要是楊香草嫁給了別人,那自己這輩子就再也看不到楊香草了。於是他皺巴這臉說:“怎麼不懂了,不就是你每天晚上和媽幹的事兒嗎?別以為我不知道。”

馬二蛋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說出了這番話,可是說完了覺得有些不對勁,才想起來這種事兒是不能和外人說的,於是撓著後腦勺,去看自己爹的表情,馬二蛋爹,先是一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快便惱羞成怒,自己的好事兒被自己的兒子聽到了,還當著自己這個當爹的麵說了出來,自己的老臉實在沒光啊,他提起草叉子就追著馬二蛋去打。馬二蛋早已想到了這點,很快就躲了開去。

剛才馬二蛋爹開了楊香草家大門的鎖子,這會兒馬二蛋一個轉身,躲開了自己父親的一棒,馬二蛋爹肯定是不可能用叉子叉草的那一頭打自己的兒子的,那是會出人命的,自己的孩子還是不忍心那樣的,隻是用手柄去打,叉子的手柄很長,但是卻沒有打到馬二蛋,他看到馬二蛋逃了,趕緊追了上去,就連自己來楊香草家幹什麼事兒都忘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