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寶的堂兄看著楊香草漂亮的臉蛋,色眯眯的說:“楊香草,你不要犯傻了,今天我們不是來欺負人的,而是來說理的,他打了我的弟弟,今天必須給個說法,要不接受我們的懲罰,要不就賠錢,總不能白讓人給打了吧,不然說出去我們王家還不被人笑話啊。”
村長插道:“是啊,還有我們劉家,我們從來都沒有欺負過別人,可是不代表我們就任由別人欺負,今天的事兒注定了不能這麼簡單的就說過去了,你一個女人家還是早點回家的好。”
另一個人聽了急忙添油加醋的說:“不行,今天的事兒是因為楊香草引起的,所以楊香草也要接受懲罰,如果不是她,馬二蛋也不可能和劉雙柱和王金寶打起來,所以全在她這個狐狸精的身上,她一個人要犯錯,勾搭人不說,最後還指使馬二蛋大人,所以罪魁禍首應該是楊香草……”
楊香草沒有想到自己來幫馬二蛋了,最後把自己也搭進來了,馬二蛋沒有幫上忙,最後事兒卻越說越覺得過分,誰都知道村長家和王家的人是一條褲子的,從來都是他們欺負人,隻不過人家勢力比較大,不怕別人說三道四,村子裏的人十個人裏麵有五六個是人家家族裏的,一般還真沒有人敢說什麼壞話,今天不管怎麼說都是人家有理,今天的事兒都是因為楊香草引起的,如果不是馬二蛋自己現在估計連伸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馬二蛋救了自己,可是卻把禍根帶給了馬二蛋,她心裏也很是愧疚,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可能返回去了,隻有把所有的事兒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這樣才能讓馬二蛋一家好過。於是楊香草說:“對,我是狐狸精,馬二蛋大人是我迷惑的,今天的事情和馬二蛋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們有事兒就衝著我來,想懲罰也就懲罰我把,不要連累馬二蛋家。”
王金寶的堂哥不屑的說:“哼,一對狗男女,居然也會演什麼戲,我好感動啊!”說完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表示自己十分的感動,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村長也早就對楊香草有了覬覦之心,漂亮又年輕的女孩兒那個男人不喜歡,村長雖然老了點,但是還是想吃嫩草的,於是就說:“楊香草啊,你的事兒我也清楚,你家也不容易,今天全是馬二蛋這個傻子莽撞,要不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讓馬二蛋把打傷的兩個孩子的醫藥費掏了,然後我去你家再和你詳細商量你和兩個孩子衝突的事兒,你看這樣成不?”
楊香草冰雪聰明,怎麼能不知道這個老流氓的心思呢,他之所以說去自己家去說,就是想打自己的主意,用今天發生的事兒來威脅自己,想要自己的身子,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也不好張口,而且說出來也肯定會遭別人的反對。
別的她不行,察言觀色她卻十分的在行,她早就看出了著寫家夥都不是好東西,都想打自己的主意,所以剛才才那樣的為難自己,於是楊香草就說:“今天的事兒不管馬二蛋的,你們不要為難他,有什麼事兒都包在我身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我們所清楚了,不要以後再找麻煩就是。”
村長有些失望,低頭搖著說:“楊香草啊,你這孩子不懂事兒啊,怎麼這麼傻啊,難道和馬二蛋呆在一起,時間長了也變得傻了。”
一邊站著的一個男人,聽著覺得心煩,也想早點處理了事兒,好回家抱老婆,於是就莽撞的說:“別唧唧歪歪的了,趕緊處理吧,兩條路,要不賠錢,要不讓哥們幾個打一頓,楊香草把就陪俺們沒人睡一晚上……”
這個家夥一語中的,把楊香草心裏想的都說了出來,楊香草聽了臉色一下子變黑了,自己可不想被這些家夥糟蹋了,她感覺馬二蛋有些氣的頭腦發昏,急忙攔下了馬二蛋,馬二蛋也很聽楊香草的話,沒有衝上去和那些人打,站在了身後聽著楊香草接下來的打算:“大家不要激動,今天的事兒,因我而起,我賠錢就是,你們商量一下,看看需要多少錢。”
“三萬。”村長一點都不含糊,好像這個數字是他們早就想好的。
三萬在這個山村裏可不是個小數目,要知道這裏娶個媳婦也才幾千塊,三萬不隻是能蓋一個好的房子,娶個好媳婦,另外剩下的就算不幹活光吃喝也夠七八年的了。
山村和外麵的交通不方便,人們賺錢也很困難,錢的價值還是比較大的,人們的家裏多了有個幾千,最有錢的也不過有個萬把塊,那也是十分的富裕了,甚至有的家裏隻有幾百的幾十塊的。
所以當楊香草一聽到這個數字,就變得傻了,這個數字自己都沒有想過,就算把自己賣了也不夠啊,問題是自己一個大姑娘,在這個山溝溝裏能賣多少錢,這三萬顯然是不現實的,那麼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些人今天來不是來要錢的,而是來欺負人的,打了人最後還要錢,最後還要自己這個黃花大閨女陪睡。
楊香草氣的渾身哆嗦,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小桃站在後麵一邊抹眼淚一邊小聲唾罵著:“你這個狐狸精,不要臉的,我家馬二蛋幫了你家做了那麼多事兒,你還要害我家馬二蛋,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良心……”
楊香草有些絕望了,不禁呆呆的往後退了兩步,幸虧馬二蛋在身後,讓她靠在了馬二蛋身上,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村長看到楊香草的樣子,心裏十分的痛快,然後奸詐的說:“嗬嗬,楊香草,怎麼樣?想好了嗎?給錢還是讓我們打馬二蛋一頓,然後再把你給我們……”
下麵的話村長沒有說出來,可是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了,楊香草靠著馬二蛋,渾身顫抖,她覺得自己快要絕望了,這個世界上的其他的聲音,好像沒有一聲能進入自己的耳朵裏一樣,自己的心也在那一瞬間開始枯萎。
馬二蛋看到楊香草傷心的樣子,為了保護她,也為了給自己爭取活下去的可能,他堅決的說了句話:“要錢沒有,命就這一條,有本事就來拿吧。”
馬二蛋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村子裏今天來的都是一些惡霸,平日裏無惡不作,也真下得了手,於是幾個家夥就按捺不住了,馬二蛋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其中一個大喊道:“你個傻子,你想死啊,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兄弟們給咱上……”
“上,打死這個傻子……”
“上,給我打……”
好多人都爭先恐後的衝向了馬二蛋,有些赤手空拳,有些從馬二蛋家裏找著木棍之類的東西。馬二蛋也被欺負起了血性,自己從小就被人欺負,現在還被欺負的父親都死了,最後還要欺負自己喜歡的人,這都不說,還想讓自己家破人亡,要自己的命,今天如果還不出手,那以後就完全沒有自己活的餘地了。
馬二蛋推開楊香草,讓楊香草躲在自己的身後,楊香草本來想去拉架的,可是看到這些人激動的樣子,嚇得頓時縮了再來,蹲在地上不敢動。馬二蛋手裏拿著鐮刀,迎麵就對著自己招呼過來的胳膊就來了一下,本來就身強體壯,現在又在氣頭上,用的力氣那是毫不吝嗇,有多大的勁兒就出多大的,眨眼間,隻見一道血光閃過,剛衝過來的那個人坐在了地上,開始大聲哭號起來。
其他的人聞聲低頭一看,地上是一條血淋淋的胳膊,另一端在坐在地上的那個人的身上掛著,還冒著熱騰騰的血,很多人都愣住了,不敢向前。
突然有一聲響起:“大家不用怕,我們人多,大家一起上,就不信打不死他。”
這句話一出口,愣著的人都鼓起了勇氣,紛紛向馬二蛋衝來,這回這些家夥沒有發傻,手裏都操了家夥,基本都是些木棍之類的。
馬二蛋看到這些人一點都不留情麵,自己當然也不會留情,一隻手護著頭,另一隻手揮動著鐮刀,左右大開大合的抵擋著迎麵而來的木棍。
有好幾次都打到了馬二蛋的胳膊上和手上,但是馬二蛋手裏的鐮刀還是握的那麼的緊,因為他清楚,隻要自己鬆開了,那麼今天自己肯定凶多吉少,那麼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拚下去,拉一個墊背不陪,多砍一個還賺了。
於是馬二蛋更加的瘋狂了,一點都不在乎打在身上的棍子,隻要腦袋不讓打著,頭不發暈,那麼身體受多大的傷一般都沒啥大事,自己的身上的肌肉那麼的結實,想要傷者筋骨是很難的。
所以馬二蛋更加的放得開了,人體往前一傾,鐮刀一揮,又一個人的肩膀被砍刀了,這一聲還沒喊出聲來,馬二蛋的鐮刀就又砍在了另一個人的手上,一時間血光四起,濺的到處都是,馬二蛋身上雖然也有,但是大多是別人的血,馬二蛋多數是些淤青的紅腫,他像一個地獄而來的死神一樣,揮動著收割生命的鐮刀,去對付著這些罪大惡極的人,當然馬二蛋沒有嚇死手,大都打的再沒有能力還手就放開了,那些被打傷的也都避開了。
直到最後來欺負馬二蛋的人,都躲著馬二蛋跑,甚至有的已經從馬二蛋家的大門跑了出去,村長也被馬二蛋砍翻再地,抱著自己的手臂坐在地上嗨呀哈呀的叫著。王金寶的堂哥早就沒有了蹤影,院子裏躺著的坐著的大約已經有七八個人了,其餘的或多或少都有掛彩,沒有事兒的幾乎隻有一兩個。
馬二蛋看到院子裏再也沒有能爬起來和自己打的人了,於是就對著院子裏的人說:“三分鍾全都滾出我家院子,如果誰走不了,我送他到陰曹地府去。”
馬二蛋的話剛說完,剛才被馬二蛋打傷的那些人就嚇的開始動作,可是卻被馬二蛋叫住了,一個個瑟瑟發抖的看著馬二蛋,生怕馬二蛋反悔要了自己的命。
馬二蛋接著說:“今天的事兒我手下留情,如果你們以後還敢來欺負我家和楊香草家,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今天你們也看清楚了,你們不讓我活下去,那就先想想自己怎麼才能活下去,你們都說了山高皇帝遠,就算警察都管不到這裏來,那麼我就代表警察來管管你們,如果誰過了今天敢暗算或者搗亂的,我一定讓你們感受到從沒有見過的場麵,要比今天的大十倍,不十幾倍,也要比今天的下場殘忍十幾倍,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二代著一聲令下,剩下的人全都爬的爬,跳的跳,跑出了自己的家門,村長也沒有再說什麼話,要是再敢說,指不定馬二蛋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呢。馬二蛋的威武一下子就刻在了村裏人們的心裏,小門小戶的很是激動,背地裏暗罵村長和王家活該,也為馬二蛋在打氣,王家和劉家卻像是吃了屎了,嘴都不敢長,就連上了街,腰板都不敢挺直了走……
晚上楊香草陪著馬二蛋在馬二蛋家裏幫忙收拾院子,院子被那些人折騰的不像樣子,還有很多血跡,看著怪嚇人的,楊香草負責清掃,馬二蛋則是規整院子裏的東西,今天掰回來的玉米全都被弄得散落在了地上,用了好長時間才弄好,天色已經十分的黑了,剛才打架的時候還能看著些臉部的模樣,現在卻什麼都看不清了,隻能罷手。
今天馬二蛋出盡了風頭,楊香草也站在了馬二蛋這一邊,以後出門也的小心著點了,村子裏的人們都認為楊香草和馬二蛋好上了,不然馬二蛋也不可能那樣的為楊香草賣命。所以很多人見了楊香草都很恭敬,馬二蛋還是一副老實樣子,村子裏的人卻從來不敢小看他了,對他很客氣,就連開玩笑都很是小心。
被馬二蛋砍了手臂那個悲催男,現在見了馬二蛋有多遠躲多遠,因為自己的手臂少了一隻,老婆都不和自己過了,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生活好不淒慘,也算是老天爺開眼了,對這個惡霸的懲罰吧。村長一家老實多了,再也不敢囂張了。這些人都是這樣,看別人老實就想著欺負人家,看人家厲害就都很害怕,甚至還要巴結呢。
接下來的兩天來,馬二蛋一直都很警覺,他怕那些人背後使絆子,所以走到哪裏身上都帶著家夥,而且還和楊香草一起去,走的時候能把家人帶上就都帶上,隻有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村子裏的人沒有什麼膽子,敢殺人的除了現在的馬二蛋,也就是人們都不知道的老王吧,村民愚昧,但是卻心底裏還是善良的,就算是欺負人都是有一個度,一旦超越了那個度,心靈防線就奔潰了,就不得不妥協了。
這幾日看著平靜,卻人心惶惶的,好像背後總有什麼大事兒要發生。天氣也一天天的冷了,已經到中秋左右,早上起來山裏已經有了霜,天色也陰霾了起來,好像天上有個透明而模糊的罩子籠罩著,讓人的心情十分的不爽,盡管山裏的空氣十分的好,還是有種壓抑,一點點的蔓延過來,籠上了所有人的心頭,好像再預示著什麼……
這是一個清晨,小桃起來的很早,可是剛剛開了大門準備生火做飯,卻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從自家的門口開始一點點的向著遠處蔓延而去。
剛開始小桃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沒過多久卻發現,這些血跡有些不對勁,看著十分的新鮮,就好像是剛剛留出來的,雖然沒有了熱氣,但是還是能看到沒有幹涸的樣子,小桃用手沾了沾,發現,有了些粘稠,粘在手上的那點刺目的痛。
小桃看著血跡一點點的痕跡,抬著頭尋找著血跡的盡頭,沒有多遠就看到了一片大大的鮮紅,緊接著看到的就是一個吊著的人,那個人現在還在流著血,而且流出來的血還是熱乎乎的,冒著熱氣,在這個有些冷的天氣裏看著十分的顯眼。那個人恰恰就吊在了繡花嫂的家門房簷上。
小桃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失聲叫了出來,雖然已經是個中年的女人了,但是畢竟是女人,還有這女人尖叫的特點,聲音極其細極其響亮,很快就傳遍了全村。
剛剛起來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聽到了這樣一聲恐懼的叫聲,都愣住了,有些還沒有起床的,也都驚醒了,小桃的聲音從村子裏傳了出來,然後飄蕩進山穀,最後再被高山阻擋,最後又返了回來,最後就在這個不大的山穀裏形成了一種響亮的回音。
這一聲叫的可謂是十分的響亮,剛剛起床的繡花嫂也正好聽到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呢,於是就急忙跑了出來,可是剛剛開了自己的大門,就聽到了一個血淋淋的身體吊在自己家的大門房簷上,身上還在滴滴得淌著血。隨機也尖叫了起來,這一聲和剛才小桃那聲形成了對應,讓村子裏的人都驚醒了,聽到聲音的來源的,紛紛的跑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有些沒有起床的,紛紛的起床,敢去看。
馬二蛋也正好要起床,聽到了這一聲尖叫,急忙跑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繡花嫂的叫聲,等跑到了繡花嫂大門口的時候,也正好看到了剛剛跑出來的楊香草。楊香草看到了大門口的那個屍體,嚇得驚叫了一聲,倒是沒有發出太大的叫聲,然後就躲到了自己的母親的後麵,臉色蒼白,顯然嚇得不輕。
馬二蛋畢竟是個男人,看到了這一幕,也沒有什麼好怕的,自己看到了老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從哪個時候自己的心就變得十分的堅硬,今天看到了這一幕也不覺得新奇了,看到了楊香草剛剛跑出來,衣衫不整,頭發蓬鬆的樣子,有些欣喜,可是想到這個屍體的時候,臉上又掛上了愁緒。
村子裏的人很快就集中到了這個地方,看到了那個屍體,一個個都竊竊私語,猜測著到底是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哭了起來,然後跑到了屍體旁,一邊哭著一邊拉著屍體。
眾人一聽才知道原來是早上起來的王金寶的堂哥,也就是那天鼓動眾人來馬二蛋家鬧事兒的那個王家的人。眾人知道了這個事兒以後,有些人開始猜測,王金寶堂哥可能是馬二蛋殺死的,因為那天馬二蛋一個人對戰好多惡霸的消息眾人都知道,也知道馬二蛋和王家有仇,今天這個王家的人也死在了馬二蛋家跑遍,鮮血也正好是從馬二蛋家的門口那邊流了過來的,可見這個人就是馬二蛋殺死了以後,然後吊到了繡花嫂的大門房梁上的。
村裏不相幹的人討論著事情的發生過程,最後出現了好幾個版本,甚至有的吵得都快打起來了。
這個時候村長劉貴喜來了,他本來那天就被馬二蛋打了,今天看到了這種事兒,肯定要找馬二蛋的不是,就算不是馬二蛋做的,也要給馬二蛋按一條罪名,況且現在這個情況,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幹的。於是村長就理所應當的把殺人凶手當成了馬二蛋。
村長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對圍觀的人說:“出來兩個人,把這個屍體弄下來先。”
於是就有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幫忙把王家的這個惡霸弄了下來,因為屍體比較重,白色的布條深深的印進了死者的脖頸裏。屍體的心髒的地方被利器刺穿了,鮮血是從心口流出來的,除了這個地方,死者的生殖器被割掉了,褲襠的地方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上也有一處不太明顯的刀傷,隻不過不是致命的,看著十分的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