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差點失去你。”
“如果不是因為感受到失去，可能我會滿足於現狀。”
“我知道如果哪天我真的失去你了，我最最後悔的事情肯定是沒有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有的不多，但是，所有的，都可以給你。”
“我能做的也不多，但是，我能保證，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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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維拉法喃喃道。不用讀心術就能感受到的善意和關注，以及，愛意。自己又不遲鈍，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我不知道……”維拉法閉上了眼睛，又睜開，“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想的。”
梵伊塞斯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馬上被拒絕。他放開維拉法，溫和地說：“沒人逼問你怎麼想。先回去吧。你冷成這樣，大概也沒力氣施展飛行魔法了，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維拉法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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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歡騰的神界主城，兩人直奔預言神的寢宮。在通向寢宮大門的小徑上，維拉法被嚴嚴實實地裹在梵伊塞斯寬大而溫暖的罩袍裏，在馬背上就能感受到一股幽怨的涼氣。
“你在我家門口蹲著幹什麼？”看著沃瑞爾蹲在維拉法家大門口，小小的一隻的模樣，維拉法不知道說什麼好。
維拉法先下馬，整了整衣袍，看著沃瑞爾蹲在那裏，從下往上望著自己，好像被遺棄的寵物般隨時都要抽泣出聲的哀怨表情，不明所以地說：“說了多少次了你的發色和眼睛搭配在一起真的很惡心，別這樣看著我。我還沒問你造謠我的死訊的動機。”
沃瑞爾站起身來，揚起頭對馬背上的梵伊塞斯說：“蓋房子的老頭幹嘛偏袒你？我要親自去接維拉法，被他攔住了。”
梵伊塞斯跳下馬，輕鬆一笑，說：“是麼？那我要謝謝奧瓦利了。”
維拉法站在一旁皺起眉，說：“我想我四肢健全，還不至於慘到讓兩個人抬回來的程度。”
沃瑞爾轉向她，墨綠色的大眼睛好像蕩漾著一池溫水，即將滿溢出來了。他恢複哀怨的神情說：“那你幹嘛和他共乘一匹馬還讓他用他的衣服裹著你！上次我半夜去你的營帳裏要給你蓋被子都被你踢出來了！”
梵伊塞斯在一旁挑了挑眉，強忍住沒插話。這個紅毛色狼，半夜去維拉法的營帳能有什麼純良的動機啊……
維拉法鐵青著臉，幾乎要咆哮：“要不是因為那天太晚了看不清楚，我會直接把你丟出神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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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空氣都要凍結了，似乎和外麵的歡鬧在兩個世界。
“因為他暗戀你你就對他好？那如果我說我也暗戀你你就會對我同樣好了？”沃瑞爾沮喪不已。
梵伊塞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不會。”維拉法幹脆地否決，表情漠然，“你和梵伊塞斯的方式比較，套用奧瓦利在人界學的詞就是‘神品寫照’，你別‘東施效顰’了。”
梵伊塞斯的眼睛已經沒有潛力瞪得更大了。
天邊浮雲掠過，一行一行。小徑邊草葉輕搖。
“你說什麼我聽不大懂。所以我就當做沒聽到。”沃瑞爾恢複了戰神一貫的桀驁不馴，精致的臉此刻換上了英氣逼人的笑容，自信滿滿，“維拉法，我可不介意和花神公平競爭，說真的，你要是喜歡金發碧眼的我可以染發戴隱形眼鏡嘛。但是，我能永遠保護你不受傷害，他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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