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我想親耳聽你喊喊
“悠悠,他們……”不斷地回頭看那彪悍的大漢,蔣詩緣總覺得兩個人分外眼熟,卻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兒見過。
橫生一頓豐富的早餐,再喝下杯醇香的咖啡,竹悠悠才淡淡地告訴蔣詩緣她結婚了,而新郎就是左向楠。
驚得蔣詩緣下巴幾乎都掉到地上,才終於想起,那兩個高大挺拔的保鏢正是左向楠身邊的人。
驚訝過後,蔣詩緣便是不斷地追問竹悠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是不是左向楠再次施展了不光彩的手段。
全程微笑,竹悠悠略去中間所有的波折和折磨,僅僅告訴蔣詩緣她是真的和左向楠結婚了,成為左向楠法律上的妻子。
“你真的沒有騙我發生什麼了嗎?安洛君前兩天還瘋狂地找你!”看安洛君額頭纏著紗布,一臉的憔悴,整個人消瘦不成樣,蔣詩緣幾乎都心疼。
“哦,他現在知道我結婚了,不會再找我了!”淡淡一笑,竹悠悠指腹微微壓了壓手腕,貼著猙獰的疤痕。
一切都無關緊要了,不會再有糾纏。
“哦!”一時不知道從何辯駁,蔣詩緣拉長的聲音,忽地又驚炸了起來:“那你爸媽呢?他們知道了嗎?也同意你嫁給表哥?”
苦澀地笑了笑,竹悠悠還真的差點就忘了劉豔和竹禦城。失去聯係那麼久,劉豔有沒有找她呢?
“嗯,我媽知道!”劉豔是恨不得自己送給左向楠,怎麼會不同意呢。
總覺得那麼不對勁,蔣詩緣卻說不出哪兒不對勁。
沉默了好一會,竹悠悠自我振奮似地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好好把咖啡館搞好!”
如今,她僅剩這咖啡館了,咖啡館是她人生的全部。
遭遇了左文靜非人的折磨,竹悠悠重新回到咖啡館,宛如不知疲憊的陀螺般轉來轉去,更加熱枕地手把手教白領做蛋糕,送餐,更加親力親為地收拾餐桌。
雖然以前她也會穿梭在咖啡館內,在用餐高峰期幫忙送送咖啡,卻也並沒有像服務員那般還收拾桌麵。
蔣詩緣不斷地觀察著竹悠悠,看著她的反常,卻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
隻有竹悠悠明白,隻有在咖啡館內,她才是活得自由而有尊嚴的竹悠悠,她才有正真的快樂。
因為蔣詩緣母親的身體並不是很好,竹悠悠在傍晚時間就不斷催促蔣詩緣回去陪伴母親,她回來了,蔣詩緣終於能卸下重任,好好地休息。
一直忙碌到咖啡館十點打烊,再清點了一天的營業額,竹悠悠感覺疲憊時已經是深夜的十一點多。
呆呆地望著漆黑的街道,偶爾一部汽車飛馳而過,爾後重新恢複寧靜,竹悠悠酸痛的眼眶終於漸漸濕潤。
中午時候,最終還是抽空打了個電話給劉豔,而劉豔不斷追問的卻是她和左向楠的關係,當知道兩人已經領證時,劉豔幾乎開心得瘋了過去,不斷地在電話裏叫喊,比她當初要嫁給安洛君時還要高興。
整整二十分鍾,都是劉豔興奮地幻想,壓根沒有問過竹悠悠的狀況。
突然間,竹悠悠悲哀地發現,自己沒有家了。
而那個猙獰的左家,更不是她的歸屬。
她不願意回去那個黑暗的牢籠,可是,她卻不得不回去。
竹悠悠疲憊地推開左家的大門,竟看見左文靜端坐在沙發上,就像是特意在等自己。
沒有和左文靜打招呼,竹悠悠直接穿過客廳,往二樓的房間而去。
對於左文靜,她不願意在招惹,也沒必要和她交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是最好的選擇。
“你盲了嗎?看不見我在等你?下賤的人就是沒有教養!”不滿竹悠悠對自己的視而不見,左文靜原本就憋了一天的火氣更是“噌”地往上竄,不堪的語言“劈裏啪啦”倒出。
尖銳的叫喊撞入耳膜,竹悠悠疲憊地揉了揉額頭,不予理會,繼續往樓上而去。
她惹不起,已經避開了,為什麼還要死死逼近?
“別以為有向楠給你撐腰你就無法無天,我告訴你,你永遠不是我左家的媳婦,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得不到竹悠悠的回應,左文靜氣得額頭青筋綻露,連唇瓣都一抖一抖,戴著上好翡翠項鏈的手腕更是用力敲打在真皮沙發上。
憋了一天,早上已經是氣炸了!原以為左向楠不會理會自己怎麼對待竹悠悠,一大早卻直接到她的房間警告她不要進行幼稚的虐待,更讓她別在插手他們的事,似乎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已走到樓梯的拐彎處,竹悠悠最終還是無奈地轉過身:“左夫人,我比你更迫切想要擺脫‘左家少奶奶’這個頭銜,你要喜歡誰來擔這個頭銜盡管就讓她來,我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