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竹悠悠不再理會左文靜，直接拐上了樓。
沒有回竹家收拾衣服，而有一部分也被滯留在韓家園，今天才第一天出去，竹悠悠根本沒有時間，更沒有料想過需要出去采購衣服。
推開衣櫃，依舊是滿滿當當的男式襯衫和精致手工製作的不菲西服，屬於她的，沒有一件。
哪一天即使她離開了，也沒有遺留的任何痕跡。
苦澀笑了笑，竹悠悠還是從衣櫃上取出左向楠的睡袍。
迷迷糊糊睡去，又在左向楠的撥弄裏迷迷糊糊醒來，承受他狂野的索取。
陌生的薄荷氣息漸漸成為熟悉的味道，即使是在睡夢中，竹悠悠依舊能鑒別屬於左向楠的味道，也便由著他野蠻地索取。
第二天醒來，厚重的窗簾依舊垂落著，隻有下擺有零零星星的陽光耀著，真切地讓竹悠悠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
旁邊的枕頭凹陷下去，摸一摸卻已經冰涼，並沒有人的氣息。
側轉身，眯上了眼，渾身的酸疼讓竹悠悠終於在瞬間醒了過來，清醒地記得昨晚左向楠確實回來過，就像他們是一對真正的夫妻，每天都過著甜蜜的時光。
思緒陷入曖昧的景象，竹悠悠忽地掀開被子，不讓自己在胡思亂想。
快速地洗漱一番，計劃像昨天那樣避開左文靜直接離開到咖啡館。
經過樓下的時候看見左文靜坐在餐桌上用早餐，破天荒地，左向楠也在。
“過來！”腳還沒抬出去，一直在翻閱報紙的左向楠忽地出聲，很明顯，竹悠悠知道他是在叫自己。
“張嫂，給少奶奶準備一份早餐！”視線依舊在手裏的報紙上，左向楠不急不緩又補上了一句。
張嫂看了眼竹悠悠，忙轉身鑽進廚房。
原本還想裝著不懂左向楠的意思而偷偷走掉的竹悠悠不悅地撇了撇嘴，還是慢慢地走向餐桌。
“我不吃了，我趕著回去咖啡館！”
到了左家那麼久，她從未坐過左家的餐桌，而現在，她也不想坐，根本不願意和左文靜同台吃飯。
左向楠抬起頭，看了眼竹悠悠，緩緩勾起唇角：“老婆，吃！“。
僅僅三個字，嘴角含笑，竹悠悠卻感覺背脊一涼，心尖抑製不住地顫了顫。
絕度的服從，左向楠笑容裏的含義。
張嫂端了份百合粥，還有杯牛奶，直接就放到左向楠旁邊的位置。
竹悠悠最終還是緩緩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無言地喝起了粥，餘光看見竹悠悠喝粥的動作，左向楠也放下了報紙，端起咖啡抿了口。
“老婆，這是我媽，也是你媽，我想親耳聽你喊喊！”左向楠凝視著竹悠悠喝粥的動作，甚至還寵溺地拿起紙巾替她拭去了嘴角殘留的粥水。
一口粥咽在喉嚨，竹悠悠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瞪向左向楠。
原本一直瞪著竹悠悠的左文靜因為左向楠的話語也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悅地沉下聲，嗬斥道：“左向楠，我沒有兒媳，更不是賤人的媽！”
“悠悠，喊一聲！”指腹停留在她的唇腹，似是無意，左向楠指腹裏的力道卻微微地不斷加重，讓竹悠悠輕易察覺自己話語的重量。
光亮的鳳眼緊緊對視左向楠帶笑的眸光，竹悠悠心底卻不斷地呐喊，甚至，恨不得拍掉左向楠停留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然後揚手將自己手裏的碗狠狠地砸到他的頭上，砸去他眼裏的諷刺和嘲笑，還有自己對他許下的絕對服從承諾。
“汩汩”咽下幾乎噎著的百合粥，竹悠悠艱難地扯了扯唇瓣，朝左文靜柔柔地喊了聲：“媽”。
心尖“噗噗”地竄動，攪疼翻滾，竹悠悠的唇瓣還是無法抑製地顫抖。
滿意地看著她眉宇裏的苦痛，左向楠忽地用力將竹悠悠往自己邊上拽，爾後傾身往她顫抖的唇瓣印上深深的一吻。
聽著竹悠悠刺耳的叫喊，左文靜用力地捏住筷子，臉頰不自覺地上下竄，不斷地抽搐著，眼見左向楠又如此肆無忌憚地親吻，心裏更是氣炸了，“啪”一聲將筷子扣到桌上徑直離開讓她發瘋的餐桌。
原本顫抖的唇瓣在左向楠的吸允下，漸漸舒展，不安寧而上下竄的一顆心也漸漸地平複了下來。
雙唇熟練地吸允著，左向楠眸光裏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絕對服從？就是要不斷挑戰竹悠悠的底線，不斷逼迫她不願娶觸碰的人和事。
“送你上班！”唇腹得到滿足，左向楠直接將竹悠悠拉了起來，徑直離開，由始至終，沒有看一眼左文靜，也根本不在乎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