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個女人的雙眼瞬間瞠大,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仿佛是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頓時俯下頭想要看看自己身上。
“那些人沒有碰你。”絕冽風故做無所謂的看著她似乎是還有一絲驚慌的臉:“真沒想到,原來你長孫綺煙還有怕的東西,竟然能哭成這樣,甚至想要咬舌自盡!”
長孫綺煙有些彷徨的眼神頓時愈加的冰冷,狠狠的看著那個禽。獸,那個噬血的男人。
張開嘴想要罵他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舌頭極痛,舌根處似乎是含著什麼草藥,她不由得重新閉上嘴,而是冷冷的看著他。
“想要說什麼?說孤王不是人?”絕冽風忽然扯出一絲邪魅的笑意,俯下頭貼近長孫綺煙的耳邊:“是不是?嗯?”
說著,他曖昧的故意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長孫綺煙頓時憎恨的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是無盡的仇恨。
沒錯,她現在很虛弱,如果她現在不虛弱如果她現在有力氣她一定會衝的坐起來給他一個耳光。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你應該感謝孤王,在最後的時刻放過了你……否則,恐怕現在你已經承。歡在那些男人的身下了……”他邪佞的笑著,眼神卻是想到這一幕時,越加的冰冷。
長孫綺煙默默的聽著他在耳邊的話,瞪他沒有用,至少,至少她清楚了,自己暫時脫離了那樣的危險,便默然的閉上眼,任眼角流下一滴淚,任由絕冽風仿佛像是發現了什麼寶物一樣的輕輕挑去那滴眼淚。
絕冽風,你又在我的心口上加了一刀!
“長孫綺煙,你贏了。”這是兩天後,所有士兵終於決定啟程回皇都時,絕冽風對長孫綺煙說的話。
長孫綺煙舌根處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但勉強也能說些什麼,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卻是半字不語。
其實如果絕冽風這一戰想要繼續打下去,隻要傳下令叫人運送糧草過來就好,但是這一次絕冽風仿佛是存心想要放過攬月國,也許是因為她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四下的士兵傷亡慘重,他不想再冒險,要保存實力等到下一次,再一舉攻破攬月國。
長孫綺煙知道絕冽風絕對有這個信心也絕對有這個能力,她更也知道,在這樣的戰術上,她可以投機取巧的贏他一次,卻絕對不會贏第二次。
因為絕冽風對她的防心已經正式的豎了起來,雖然看起來依然不羈又吊兒郎當的仿佛狂傲的模樣,但是以長孫綺煙對絕冽風的了解,敢肯定不用多久,攬月國必會滅在他手中。
甚至,她也敢肯定到時候呈月的項上人頭,也定是絕冽風親手取下。
不由得,長孫綺煙默默的看著那個騎在馬上,檢閱正要統一回歸的士兵隊伍。
大家都已經有兩三日未進食了,勉強的走動還是可以,但是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上戰場殺敵恐怕全都倒下了。
而且大家都不舍得殺了自己的戰馬去吃些馬肉,也許是絕冽風還有其他的目的,沒打算上這士兵那麼艱苦。
一個成功的帝王,一個成功的主宰者,就是要像他一樣,雖然殘暴無情,但是對自己的兄弟和手下的戰士們,都用著百分之百的用心,而不是簡單的利用。
所以,長孫綺煙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想與絕冽風做對手,恐怕她一定要把他所有的脾性摸清楚,找到他的弱點,這樣才能把他這樣的一個完美的帝王攻陷。
直到下午,長孫綺煙被人扶進馬車裏,她默默的坐在裏邊,有些疲憊,便靠坐在角落裏昏昏欲睡。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不是很好,但也絕對並不會虛弱的如同林黛玉一般,現在主要就是她舌根還是有些痛,但是幸好自己沒有死,也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羞辱,她該慶幸,慶幸那一晚,在最後一刻時絕冽風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