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一個遠離市區的小山村,白馬村依山伴水,四周群山環繞,一條小溪從山上流下,順著開鑿的溝渠,灌溉千家良田。
白馬村雖說不上是與世隔絕但也與外界往來較少,出到鎮上的就一條兩人寬的崎嶇小路,現下正是農忙時節,各家農戶都扛著農具下地幹活去了。
在村子最偏的地方靠近山腳的位置有一個四方形的小院,正對大門口的一排房間,正中大堂上供三清祖師,下方案台擺放茅山祖師畫像,瓜果供奉其上,每日早中晚三炷香,分裂兩旁的是雜物間和休息廳。
小院中間的露天空地上一老一少雙腿盤膝而坐,老者頭生一字眉,眉頭略帶花白,一把黑色長須,身穿明黃道袍,少年明目皓齒,穿著一身破舊的運動服。頂著烈日有規律的呼吸吐納,呼吸間兩人大眼瞪小眼。
“老頭子怎麼我都練了快十五年了還沒一點感覺,至今沒有氣感,你說的,我天資不凡難到是鬼話。”
敲了一下少年的頭,“現在神州靈氣匱乏,別說是你,就是你師父我也是在七年前才有的氣感,勉強達到引氣入體的境界。老夫練了多少年了。”
摸了摸頭上隱約凸起“說了不要打頭,男人頭不能隨便碰的,你不是說我天生的修習道法的材料嗎?還什麼二十左右必能趕上你。”
“你的確是難得美玉,你不足月出生,那日正好是農曆七月十四,鬼門大開,陰氣極盛,巧的是你母親遇到意外,導致你早產,生下來帶有一點先天真陽,否則你早就投胎去了。也正是如此,陰陽交泰,使你天生道家陰陽眼。能看生死虛幻。”
少年不信的癟癟嘴:“我長這麼大了還從沒見過鬼怪,還陰陽眼,太極眼呢,信你才有鬼。”
老道笑眯眯的看著少年,雙目透著慈愛。“我還沒給你開光當然了,休息好了就去練七鬥魁罡步,要想用符咒捉鬼沒有七鬥魁罡步配合難以奏達上天,練不好沒中午飯。”
拿出粉筆老道在地上畫了個北鬥七星,遞給小徒弟一把桃木劍,一把紙符。“師傅練的這些有什麼用啊,我就沒見過鬼怪,練的再好也能像小說裏的禦劍飛升,長生不老,出去還找不到工作。”少年看了看手裏的家夥,很無奈的說著。
“你懂什麼這些都是我茅山的基本功課,遲早你會明白沒白花時間學,少廢話快去給我練。”背著手一眉老道走進了偏廳。
少年腳踩著北鬥七星不斷的移動,揮舞著桃木劍,舞的風聲赫赫,單腳立地,手舉寶劍,輕輕一挑,劍頭穿過符紙,雙指並攏如劍,唰的將符籙撥飛出去。
毛小方在裏間看的暗自點頭,自己這個小徒弟,就是靜不下心來,不然以他的天資,就算隨著科技的日新月異,靈氣極度匱乏,也能成就先天,達到天人合一的所知最高境界,自己應該讓他見識見識以前沒見過的東西了,順被讓他去塵世走一遭。想及此處,老道走進了裏屋,拿起筆來,開始寫信,然後給老友打了個電話。
今天是七月十四也是小罡的生日,村子裏感覺怪怪的,每家每戶在房前的走道上準備了鐵盆,前麵插上了香,天空顯得很陰沉,霧蒙蒙的,看不見一絲雲彩,月色很通透,風吹的路邊落葉打著旋。
吃著晚飯老道給徒弟夾了個雞腿,“今天是你的十八歲生日,日子過的好快,本來還想再等幾年的,看來你是在這裏呆不住了,今天晚上師傅就帶你出去見識什麼是茅山道術。”
往口裏扒拉著米飯,“師傅你說的是真的,我到想看看你搞什麼鬼,不許用幻術騙我啊。”毛小罡興奮的說道。
吃過晚飯師徒兩人帶上一些簡單的器具朝村子中心走去,各家的農戶在餐桌前多擺上一副或者幾幅碗筷,然後開始點香,一邊拿著燃燒的香一邊喊著家人的名字讓他們回來的吃飯,將香插在火盆前麵擺上瓜果,燒起紙錢來。
王嬸是村子裏一戶苦命的婦人,他的丈夫兩年前在山裏打獵,失足落下了山澗。人找回來的時候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她的丈夫身前比較喜歡酗酒,喝醉常常打他。雖然如此到現在每逢初二,清明,十六,王嬸仍然給他燒紙祈福。
將手裏的紙幣丟在火盆裏,開始年年有詞:“紙幣開道,獄卒報道,今年冥紙元寶,明年珠寶不少。。。。。。。。”一麵說,一麵打開地上放在一邊的元寶蠟燭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