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不小心的打翻了前麵的香燭,燭油點點滴滴的落到元寶上,一下子燃起火來,王嬸的兒子叫了起來:“媽著火了。快找東西來滅了。”說完就去拉掃把滅火,“唉,人老了就是沒用啊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兒啊,千萬不要滅啊,你去那把火鉗來。”
接過鉗子小心的把著火的元寶紙錢夾到火盆裏,“孩子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開鬼門,你爸一定希望我們多布施點東西給他,如果讓他趁興而來,敗興而回的話他會生氣的,你記得以後燒夜切忌燒一半。”
王嬸的孩子在外麵念大學,對這些迷信的東西不是很相信,“媽都什麼年代了,現在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科學,要是真有什麼妖魔鬼怪的早被人發現了。”
連忙握住自己兒子的嘴,“有怪莫怪,小孩子不懂事。。。。。。。”
“好了我不說了成吧,媽你也累了,喝口水等下我來燒好了。”遞出的水杯沒有預期的交到母親手中,一個不小心落到燃燒的火盆裏,澆滅了燒著的紙錢,火盆裏熄滅的煙塵久久不散,繞著火盆打著旋,一股冷風吹過,門口的落葉和沒燒完的冥紙,被吹的隨風而動,一圈一圈的慢慢形成一個人形,樹枝的陰影拉的老長,從院外逐漸的延伸到裏麵來,牆壁如同波浪一樣開始起伏。
“有鬼啊,救命啊,孩子他爸,我們不是故意要為難你的。你饒過兒子這一回吧。”說著就拉著兒子跪下磕頭。
一路走來的師徒兩聽見呼救,立馬趕了過去,看見如此詭異的場景,毛小罡有點發傻,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小子看清楚,這就是今天師父來帶你見識的東西。”
“孽障,你老婆兒子並不是誠心不給你香火,無心之失也已經磕頭認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著前麵的人形灰煙,老道掏出腰裏的燒酒,將酒倒在雙手上,
煙塵化作一陣狂風,刮到了麵前的火盆,拿起地上的蠟燭,將手上酒精點燃,當空畫出一道火符,火符一閃而散,鬼魂發出一聲厲叫,盾到地下,鼴鼠一樣在地底穿行,隆起一個小土堆。
“徒弟將黃紙符籙貼在蠟燭上。”
小罡拿出紙符在蠟燭外圍包裹起來,咬破手指將血點在符紙上,接過蠟燭,燭頭相對,畫了三個圓,看著土堆移動,順著方向甩出蠟油,蠟油點在地上圍成一個圓圈,土堆見著就繞道跑開,如同見到可怕的事物。
“徒弟黃布蓋天,血印伏魔。”
毛小罡抽出係在身上的明黃布塊,蓋了上去,咬破手指,乘著血液未幹快速的畫了一道符咒。
一眉老道口念一聲:“收。”抓起黃布包成一團,裏麵一團沒有形體的氣體不安分的跳動,“王嬸那個空壇子來。”
結果王嬸手中的壇子,將黃布放進裏麵,用布封上,在布條上,滴上蠟漆,拿出一個金色小印和著朱砂蓋了個章。
遞給王嬸壇子:“每逢初二,十六上香磕頭,三年之後放他出來,保證不會再為難你們母子兩人。”
“小子今天長見識了吧,你不是說學了茅山道法沒有用武之地嗎?找不到工作嗎?我告訴現在城裏物欲橫流。冤死,枉死的孤魂野鬼多不勝數,不過因為城裏人多積聚陽氣太甚所以一般不容易見到,我要是想賺錢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帶著徒弟回到家裏,“小罡啊,你的父母呢,當時為了救你,所以讓你隨了我姓,你如果想以後可以改回來。今天我想跟你說的是,我跟你家裏說了讓你去上海念書,當年複旦大學的校長欠我一個人情,這次我可是為你開了後門了。這裏有張卡是師傅的一點積蓄,你帶著吧,明天你就回家去,然後收拾下去上海念書。”
看著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師傅,淚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師傅。。。。師傅我。。。我舍不得離開這裏。”
“傻孩子,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現在又不是讓你以後不回來了,你有空還是可以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以後缺東西可以去上海的聚寶軒,是師傅的熟人,可以買到朱砂,符紙等用具。”
深夜毛小罡一個人坐在房頂上看著星星和這個家,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