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汽車來到了宜昌,這個陌生的城市就是自己的故鄉嗎?從車站出來,陣陣的江風吹著十分清爽,夏日的太陽很毒,尤其是八月份以後,烤的讓人渾身焦躁。
拿著手裏的小紙片上麵寫明了自己家的地址,一點不認識路的毛小罡無奈搖搖頭,攔了一輛出租車。
順著地址,在一個小區的單元裏,四樓的位置,按起了門鈴,開門的是個中年男子,眉宇之間和毛小罡有著幾分相似,尤其是眉毛和鼻子。
“請問你找誰?”
“請問是張長河先生嗎?”毛小罡不確定的問道,可能是緊張吧,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親身父親。
“我是,你。。。你是毛師傅說的。。。。我兒子小罡。”張父想起昨天毛道長打了的電話,眼前的少年和自己很像,不是兒子還有誰。激動的一把抱住兒子,十八年沒見啊,任誰都會激動的找不著北。
“兒子回來了,兒子回來了。”扯開嗓子就對著屋裏麵喊。
一個婦人趕緊的跑了出來,拉著小罡的手左看看右瞧瞧,“真的是兒子啊,媽媽可想死你了,你師父終於讓你回來了。走快進屋。”
父親拉著毛小罡坐在沙發上說話,十幾年的思念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嘴裏一直說個不停。母親高興的一邊做著飯,一邊不時的插上幾句。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毛小罡也享受到了家的溫馨,每天幫著父母做著家務,買買菜,生活變的那麼和諧美好,這正是自己一直在夢裏渴望的。
離大學報到的日子漸漸臨近了,爸媽給小罡準備好了一切的用具,大包小包的,看的毛小罡哭笑不得,這要自己怎麼拿啊。兒行千裏母擔憂,對於雙親煞費苦心的準備也隻好硬著頭皮接下。
坐上去上海的火車,自己剛好是張下鋪,收拾好行李,拿出師傅的筆記看了起來,裏麵沒什麼道法術數,講述的都是一眉道人毛小方當年走南闖北遇到的軼事,裏麵記載了一些當年師父遇到的比較不同尋常的鬼怪妖魔,他們的成型條件和對付的方法。
“你好,你也是去上海報道的大學生嗎?”
放下手裏的書,抬頭一看是幾個年輕人,問自己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長長的頭發紮了一個馬尾辮,身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馬尾女孩眨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自己。
“是的,我是今年複旦曆史係的新生,趕著去報道。”
“沒有想到遇見學弟了,我也是曆史係的,我叫陳雪穎,那個是我同學劉倩,這個嘛是他的男朋友,李明,他是計算機係的,很厲害的。”
“你們好。”毛小罡站了起來和對方握了握手。
火車上人多是很好打發時間的,相互熟悉了的幾個人,開始玩牌,聊聊學校裏的趣事,沒過多久,劉倩身體開始吃不消了,嗬欠連天,眼皮直往下掉,“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老是休息不好,做什麼一會都累了。你們玩吧我去睡會兒。”
放下手裏的牌,隻見劉倩額頭青氣一閃,毛小罡皺了皺眉,“劉學姐,最近是不是不光很累,還吃不下飯食欲不佳,晚上做惡夢睡不好,早上起來口氣很重。”
劉倩吃驚的望著小罡,“你怎麼知道的,連我做惡夢,和有口氣都知道,你是學中醫的?”
“中醫家師教過一點,並不精通,我有此一問,是覺得有些奇怪,學姐這個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劉倩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是上學期在學校裏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拿出一個紅底黑麵的羅盤,移到劉倩的身前,指針沒有定下來,隻是不斷朝著劉倩的方向左右搖擺,一旁的陳雪穎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跳了過來,看看羅盤,瞧瞧毛小罡,“學弟你這是玩的那出,捉鬼天師,還是看風水測命理。”
毛小罡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學姐上學期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或者經曆了無法解釋的情景。”
“學弟看不出你小子還挺迷信,都什麼年代了,還來老一套,說是不是對我們倩倩有想法,她可是有男朋友的。”
李明沒有說話,他也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劉倩有點不對頭,“我。。。。我上學期和幾個朋友組織的靈異社玩了碟仙。”劉倩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有點不對了,心裏開始害怕,說話也不利索了。
“當時有沒有特殊的情況發生?”毛小罡看了看劉倩,從隨身的箱子裏拿出一張符,將符紙折起來成一個三角形,遞了過去,“拿著貼身放好,我可以告訴,你們玩碟仙的時候,有情況發生,我猜測沒錯的話,你們幾個請來的不是什麼仙,隻是一些遊魂野鬼,還好你們隻是沾染了一點陰氣,我就說自己沒眼花,剛剛看見你眉頭往上升出一道青氣。”
劉倩視如珍寶的結果符紙,“真的帶了整個就沒事情了嗎?”
“我茅山下任掌門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說完得意洋洋的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