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悅摟緊他的腰,仍然閉著眼,說:“院長,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賴上你,更不會訛詐你,也不會帶給你一點點麻煩。如果你也愛我,就把我當成你心愛的女人,當成妹妹也行,當成情婦也行,當二奶也可以。總之我是愛上你了,為了心愛的人,我什麼都願意付出。因為一個人一輩子,能愛上一個人,能轟轟烈烈愛一場,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徹底愛一回,那是最大的幸福,也是天賜的緣分。不管時間長短,不管結果如何,不管是死是活,都值了,死也沒什麼遺憾了。當然,如果你討厭我,你也可以不理我,就讓我一個人默默地愛你吧。”
東學潮仿佛一下被發射到了天空,一下感覺騰雲駕霧半幻半仙。這裏是荒原,也許是遇到了花妖狐仙,就像《聊齋誌異》裏的那樣,花妖狐仙來給他施舍,來給他做伴,來給他賜福。她們是那樣的美麗善良,那麼的善解人意,晚上來了,白天走了,餓了端來美餐,冷了做好新衣,遇到災難挺身而出,而自己受了冤屈遭了誤解,甚至被人遺棄身受苦難,也仍然無怨無悔,仍然傾心相愛。東學潮揉揉眼睛,突然感覺古代文人書生的美好幻想,一下變成了現實,而且現實得比古代書生的幻想更現實,也更美好。東學潮摸摸她的臉,摸摸她的腰,摸摸她的屁股,都是真實的,她就是胡悅悅,她就是他的學生,一切都是現實的,現實得讓人心顫,現實得讓人心虛。真的是滄海桑田,古代文人無法實現的美好幻想,今天竟然輕而易舉地讓他實現了,而且狐狸精也完全進化成了人,再不用有所忌諱,也不用躲躲閃閃見不得太陽,她就是他的學生,能夠光明正大生活在一起。真的是天助我也,鬼神幫忙。東學潮將她摟得更緊,說:“如果說愛,我更愛你,也更怕失去你。但越是這樣,我越是心裏不安,越怕害了你,也越怕對不起你,也越害怕不能給你更多,也越擔心我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你。”
胡悅悅說:“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就當是隨緣。能愛的時候,有愛的時候,我們就拚命愛;不能愛的時候,不得不分手的時候,我們就分手。沒什麼對不起,一切跟著感覺走。如果我感覺你不好了,如果我遇見更可愛的人了,我就會嫁人;如果你覺得我不好了,你也可以明說,隨時可以說再見。”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要有任何顧慮和壓力,就是要放心放手去愛。看來真的遇到了花妖狐仙,也說不定在這荒野戈壁,真有狐仙附在了她的身體裏,用她做替身來愛護他保佑他服侍他。他再看她的臉,確實不是逢場作戲;逢場作戲是玩而不是愛,而現在充滿她內心的,是那種特別的愛,而且愛得發狂,愛得忘我,愛得無私,愛得超過狐仙。東學潮又興奮得發暈。他終於活過來了,也終於活成功了,而且不僅僅是成功,他也超過了古代那些中舉的書生,當了教授,成了院長,也是三千三人才,也是首席科學家,修成了正果。於是老天賜給了他這樣一位年輕美貌的才女,然後郎才女貌,讓她愛他,讓她愛他的才幹,愛他的能力,愛他的刻苦鑽研,也愛他的勤奮好學。而她,也有突出的才能,也和他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她也是才女,她也刻苦,她也勤奮。也正是她的這些優點,也正是她的刻苦勤奮,也正是她什麼事情都搶著幹,而且能幹得很好,他才看上了她,也才信任她讓她當助理,然後,然後一起幸福地生活著。看來,他和她不僅僅是天賜,還有人間許多共同的東西,也有許多共同的想法,可以說是誌同道合,可以說是金玉良緣。既然是天意,既然是愛的碰撞,他還害怕什麼,他還猶豫什麼,何況愛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東學潮突然想更深情地愛一回。他動情地將她抱在懷裏,然後將她壓到身下,將他的靈魂捧出,輕柔細膩地在她的全身遊蕩,直到她大聲地呻吟,直到她幾乎死在他身上。
愛到太陽落山,才不得不開車上路。
東學潮說:“今天咱們好好吃一頓,犒勞一下你,也給你補補身子。說吧,想吃什麼?”
胡悅悅說:“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吃,就想和你在一起。要不咱們隨便吃一點,然後就到我那裏。今晚我不想讓你走,因為是第一次,我要讓你陪我一個晚上,我要摟著你說一晚上的話。”
這樣的話讓他有點害怕,當然他也想這樣,而且想一輩子都摟著她。不想摟這樣的美人,就不是一般的傻瓜。但現實就是現實,每個人都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樣顯然不合規矩,今後也不可能常在一起。這一點應該向她說清,讓她思想上有點這個準備。東學潮想想說:“你也知道,我是離過一次婚的人了,不可能再離第二次,我真怕把你給耽誤了。”
胡悅悅說:“我就知道你怕。我給你說過了,你根本不用怕。我隻是覺得這是咱們第一次,我也特別的興奮,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你說,所以才想占用你一個晚上,好好過過心癮。以後,我絕不再提這樣的要求。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如果你害怕,今晚也可以不用留下,把我送到樓下,你就回去。”
他也不會那麼絕情,也不會那麼膽小,今晚明晚都留下也沒問題,隻要不提離婚就行,隻要以後不出大事就好。東學潮說:“我隻是替你著想,如果為我考慮,我每天都想摟著你睡。既然你不怕,也願意,那我就更興。”
胡悅悅說:“我也正是知道你為我著想,也為我負責任,是那種靠得住的男人,所以我才敢愛你,我才依賴你,我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