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這裏太冷,進去說話。”燕辰韜說道。
“不了。”溫淺露出戲謔的眼神,“你那房裏太香了,小姑娘進去都是被抬著出來的,我還是不進去了。”
燕辰韜苦笑,原來老九說的“同情”是這個意思——這樣的場景被溫淺撞到,就算渾身是口也說不清。
“那你來東宮什麼事?都這個時辰了,又在下雪,幹嘛不好好呆在家裏?”燕辰韜也不想解釋,在女人的問題上,溫淺已經不相信他任何解釋了。
溫淺吸了吸鼻子,從燕辰韜手中抽出了手,她搓搓凍得冰涼的手,說道:“明天就是正月十四了,小珩珩約我去煙波湖逛逛,他說十五那天宮裏大宴,他沒有時間、你也沒有時間,而且我現在也進不了宮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盡快來找你說說比較好。”
“……你等等。”燕辰韜伸手拉過她的手掌,整個握在手中,轉身對侍衛說道:“把水榭的簾子放下、端上火盆。”
“是!”侍衛忙跑去辦理。
“換個地方說話吧?”燕辰韜問道。
“好,我也不想站在這裏,熏死了。”溫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水榭是花園小湖上的一個六角方亭,夏日有竹簾、冬日則掛上了厚厚的棉布。
幾盆火炭端進去,不一會兒就熏得小小的空間裏暖融融的,外麵在飄雪、裏麵卻可以溫暖愜意的賞雪。
溫淺坐在亭邊,燕辰韜挨著她坐下,問道:“有什麼事要找我說?”
“唔……其實是想讓你幫忙求個情。”溫淺嘟囔道。
“求情?向誰?”燕辰韜愣了。
說實話,這大燕國要找太子去求情的對象,估計就隻有皇帝和皇後、太後這幾位,可是溫淺有珩王叔撐腰,這幾位都不可能為難她。
溫淺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向秋神醫求情。”
“啊?”
“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啊!任何人都不行!小珩珩都不知道這事!”溫淺壓低聲音,表情無奈的說道。
珩王叔都不知道?燕辰韜莫名的有些開心,說道:“好,我保密。”
“就是……秋神醫生氣了,給了小珩珩的近身侍衛阿二一顆藥,你也知道的,就是上次那顆,他跳到寒池裏麵、小珩珩還運功助他,才把藥效壓下去。”
燕辰韜微微蹙了蹙眉頭,點頭道:“我知道,是春纛藥。”
“我也以為是秋神醫整他的,誰知道那藥厲害的在後麵呢!”溫淺歎口氣,說道:“藥效壓下去後,阿二就生病了。”
“什麼病?”
“……男人最怕的那種病吧?不舉了,他整天焉頭搭腦的。”溫淺撇撇嘴。
燕辰韜皺眉道:“你一個女子,管他舉不舉做什麼?”
“這個我當然不管,但是他現在氣逆無法運功,作為小珩珩的侍衛,他擔心出遠門拖後腿……你也應該猜到小珩珩被封到鎮南府是為了做什麼,他如果繼續拖著這副身子,不光他有危險、小珩珩也有危險。”溫淺聳了聳肩。
“……珩王叔武藝冠絕天下,一個侍衛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你費這份心思做什麼?”燕辰韜不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