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蔭如箭,轉眼間又是一年。
年終,他被文工團評為優秀文藝工作者,受到了部隊的獎勵。來年,因他的工作出色,又有非凡的組織能力,他被團部破格提拔為副連級幹部。這一下,在全團裏引起了轟動,年輕的戰士們羨慕他,與他同台演出的山花、青青等,更是欣喜若狂,翹起拇指,讚揚部隊的公正用人。
兩年後,文工團的年輕人越發變得出脫、瀟灑,特別是青青,著一身綠裝,亭亭玉立,端莊秀氣,誰見誰喜歡。青青的為人,誠實可信,青青的性格靦腆而又文氣,青青的處事,說一不二。一天傍晚,那是她情緒很低落的時候,她多麼想同他說說話,那怕是見上一麵,因之,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他辦公的地方。他的窗戶,還亮著燈光,青青認為人肯定在,但是,她又怕打擾了他。因此,在那個辦公的窗外走來走去。忽然,有一位男戰友過來了,並非常熱情地與青青打了招呼,順便遞給了青青一封信,青青一看,嚇了一跳,自言道,這是一封求愛信啊。沒等青青弄清楚,那位男戰士已跑的無影無蹤。之後,青青很快給了回話,說她已有對象了。類似此類事,還發生過幾次。
農忙季節到了,文工團的同誌們分頭下到了農村,時間是半個月,主要是耕種、插秧。這一回,山花與他同隊,且在一個小組,可以說是天天在一塊。邊疆的農活與內地農活有所不同,盡管他來自於關中大地,熟悉農作物的收種,但在邊疆還是第一次,山花呢!對農作物的生產、耕種是陌生的。所以,在具體勞動過程中,他作為一個幹部,在向農民請教的情況下,還耐心的給山花及其他戰友手把手的教,向他們傳授耕地、撒種、施肥等方麵的技能。山花呢,經過努力,很快適應了一些輕體力的勞動,受到了當地農民的誇獎。
因西部邊疆氣候的特殊性,決定了部隊支農區的農作物隻能是一年一料。即五、六月播種、插秧,九、十月收割,水稻隻是條件好的地方有。
一天傍晚,她約了山花去一個農家聊天,走在半道上,他問山花:“青青最近的情況怎樣?”山花答道:“她可好哇,我看對你還是挺有心的。”“我不是問這個,是問她的工作情況”。他急忙打斷山花的回答,岔開了話題:“好象嗎!好象有些不安。”山花回答。“噢!對了,總部要幾個通迅兵,團裏正準備挑幾個,你願意去嗎?”“軍隊工作,服從分配。”“那好啊!你和山花一塊去。地方嗎?離文工團不遠。”支農結束,我可能要到B市的教導隊去,和你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他給山花交了底。而此時的山花則感到突然,急忙問道,“那文工團怎麼辦。”“這你放心,前幾天,團部從地方破格錄取了幾名有特長的文藝兵,補充一下就是了。”“我是說你不能離開文工團啊!”“這是工作需要。”二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到了農家的屋,這家的主人非常熱情,拿出了最好的招待品招待了他倆,並互相了解和交談了家庭及支農的情況。
半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和戰友們又回到了部隊。然而,腳未站穩,他就接到了調動的通知,到B市的教導隊任大隊長去。與此同時,老家也來信了,說是老家包辦的那個對象快要吹了,理由很簡單,嫌是一個兵,讓他盡快拿個主意。而他呢!顯得很坦然,他沒有告訴那個對象他已提幹的消息,說實在的他是考慮過的,也曾多次相互比較過,認為人家是大學生,眼下又留了校,且在內地大城市裏,自己是在西部邊疆,壓根就不是一個道上的,結婚後能活得來嗎?所以,他同意吹。事後,按農村風俗,了結了這樁婚事。
來到了教導隊,主要是承擔炮兵營的巡練指揮任務。說業務吧,他不懂炮兵技術,可他有一定的實地組織能力和豐富的部隊工作經驗以及在全軍上下的影響,領導看中了他,並破格的使用了他。在工作中,他一如既往,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他立誓不辜負領導的重托。就這樣,很快適應了新的環境和新的生活,使教導隊的工作有了一個大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