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滑鐵盧——失敗者的豐碑(2 / 2)

對滑鐵盧的這場戰爭,法國大作家雨果在他的名著《悲慘世界》中有大量的描寫:大戰前一天突降大雨,整個滑鐵盧田野一片泥濘,拿破侖的作戰主力火炮在泥濘中掙紮,遲遲進不了陣地,所以進攻炮打晚了。失敗由此成為定局。雨果說:“拿破侖這次要獲勝,可能嗎·我們說不可能。為什麼·由於威靈頓的緣故嗎·由於布留海爾的緣故嗎·都不是。天意使然。如果拿破侖在滑鐵盧勝利,那就違背了十九世紀的規律。一係例的事故早已在醞釀中,迫使拿破侖不能再有立足之地。情勢不利,由來已久。那巨人敗亡的時候早就到了。”雨果對這場戰爭還有兩句名言:“滑鐵盧是一場頭等戰爭,卻被一個次等的將領勝利了。”“失敗反而把失敗者變得崇高了。倒下的波拿巴仿佛比立著的拿破侖還高大些。”

威靈頓將軍當年的指揮部就在小鎮上,那是一座兩層的小樓,現在是紀念館,裏麵保存著比利時國王關於威靈頓的“授封書”授予威靈頓“滑鐵盧親王一世”稱號,並將滑鐵盧周圍1083公頃的森林和土地同時授封,可以世襲。然而到滑鐵盧的遊人很少到這個紀念館來。他們更有興趣的是拿破侖,他們到拿破侖的指揮所參觀,在他的紀念館裏買他的雕像和畫冊,在他的雕像前攝影留念。這個矮個子將軍的青銅像聳立在一座兩米多高的圓柱形基座上。這位一向傲漫自大的法國皇帝,身著戎裝,身體略微側斜,兩臂交叉抱胸,兩眼直視前方,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如同聳立在巴黎的旺多姆廣場43米高的銅柱上的他的雕像。那銅柱是用拿破侖在奧斯特利茲大敗聯軍繳獲的l200門大炮鑄成。在歐洲人的眼裏,拿破侖雖有其殘忍、暴戾乃至卑劣的一麵,但仍不失為偉大的政治家、一流的將軍、直正的英雄。他的故事是歐洲永久的話題。

滑鐵盧大戰幾天後,拿破侖再次被流放。他被遠遠地流放到大西洋的一個孤島上,5年後的1821年孤獨地死去。在他就要乘英艦離開法國時,詩人拜倫寫了一首《拿破侖的告別》,其中有這樣的詩句:

別了,這片土地。我的榮譽的暗景在這裏

躍升進來並且以她的名字籠罩世界——

如今她遺棄了我--但無論如何,我的聲名,

最光輝或者最齷齪,卻填滿她的故事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