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床邊久久不能平靜,如若這真是康熙年間,哥哥展笑言變成了十三阿哥,那我呢?
那個身著喜袍的男孩是四阿哥,我被他和眉嫵稱為福晉,而太子喚我四弟妹,皇子們都來鬧洞房……深呼吸!以我所知的康雍曆史,和眼前的情況看來,被我占據的身體應該是屬於四阿哥的嫡福晉那拉氏。
我被這個推斷震驚了,僵直地靠在床邊,久久不能動彈。
“寺月。”
“在!”我下意識而快速地回應。
他叫我什麼?是‘寺月’?寺月!
這一天的震驚著實多得讓人吃不消!見他已然坐在床邊,隻得慌忙坐直身子。
他吩咐眉嫵端來兩個酒杯,並將其中一支放到我的手裏。“你才剛受了點傷,但這規矩還是要守,把酒飲了,便歇息吧。”
跟著他的動作將右手臂與他的纏繞在一起,將杯中水酒一飲而盡。
眉嫵收拾酒杯的工夫,他已然向外間走去,剩我一人呆坐在床塌上,不知如何動作。
不一會功夫,眉嫵又來幫我除去飾物、更衣。當那頭冠摘下來時,腦袋頓時清爽許多,伸手去摸,貌似隻是有點腫,並沒有摸到血跡或是痂,便放下心來。
更衣時聽得眉嫵輕呀一聲,想來是看到腰上的瘀青吧,也不回她,隻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套上衣袖。
才剛換好衣物,四阿哥就走了進來,已然換了一身白色中衣。將一個墨綠色的小瓶交到眉嫵手中,然後自拿了本書踱到桌邊,向著屋外的方向坐下,看起書來。我想我可以認為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冷麵王了,沒想到小小年紀,已然冷淡如斯。
眉嫵拿著小瓶子示意我上床,細看之下似是藥瓶,原來這樣的性格也是可以細心體貼的啊,再確認了下一直向外而坐的人沒有轉過來的跡象,輕笑一聲趴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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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躺到床上才開始緊張起來,今天應是他大婚的日子,這小登科的當口把我穿越過來,可怎麼應對?雖說在現代時我已經是25歲了,可是在哥的寵愛保護下,我根本是戀愛無能,一個連初戀都沒有過的女人怎麼應付這古代的洞房花燭夜啊?
正思忖對策間,身旁的床被動了一下,隻好緊閉雙眼像挺屍一樣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是否這樣就可以安然度過我來到大清朝的第一夜呢?
他熄了蠟燭,拉下床幔,霎時滿室清靜。我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不知他是否也聽得到,貌似真的隻有一種心跳的頻率啊,非常丟人。
就這麼躺在床上誰也沒有動,貌似他也不會再開口說話了?就這樣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