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紅挽番外Ⅲ(1 / 2)

紅挽很委屈。

她想嫁人,她的阿瑪不許,還很生氣。

她想嫁人,想嫁之人也不許,也很生氣。

額娘說嫁人不是你想嫁想嫁就能嫁,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至少是兩個人的事。

紅挽不同意,表示——本格格要出嫁,誰敢不娶?必須娶!還得高高興興風風光光地娶!再不濟,我娶他!

被逼婚的人跑了,出海去了。

誰知……她又藏在船上,算準了似的。

他還沒開口,她猛地攀上船櫞,居高臨下地唬道:“扔我下海嘛,我知道,不用你,我自己來。”

原以為她不敢,誰知抬腳就跳,幸好抱住了。

紅挽抱得更緊,下了死手,勒得他險些喘不過氣。

“不放我下去,可就得娶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外國男人聽懂了,卻像不懂,明明自己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在她嘴裏竟成了君子一諾,哪兒挨哪兒。果然,霸道王爺生養的霸道女兒,半點不由人。

跑不掉,就講道理——娶不了,家裏有一房。

紅挽登時急了眼,“挨哪兒呢,給我瞅瞅,你可甭想蒙我!”她心裏多少有數,他曾提過,支言片語,似是有家室的。可她從沒見過,更沒聽人提過,做不得準。

他指向大海,神情肅穆。

她愣了片刻,恍然大悟似的,撲通就跪下了,虔誠一拜,起身又將他抱住,從未有過的認真,“成了,我已拜過她了,從今往後她就住你心裏,再加一個我。打今兒起你就是我的了,她曾給你的,我一準兒都給你,一樣不少;她沒能給的,我也都給你,你隻管娶我就好。可有一事說在頭嘍,我之後再不能有別人,就隻我一個。”

赫德不想說話,牛唇不對馬嘴。

紅挽隻當他認了,開心得很。

船上的日子總是有趣,在會排遣自己的人眼中,紅挽就是這樣的人,自得其樂。

易安問她:“你怎麼總這麼樂嗬?”

她答:“為什麼不樂?”

“他答應你了?”

“那是自然。”

易安不易察覺地噝了一聲,惹得她不快,反問:“你想說什麼?難不成他還能跑了?”

“那倒不至於,隻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教小姑娘這些?想了又想,據實以告:“我覺著吧,你們不是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麼,你似乎還差了一樣……”易安掃掃鼻子,不能說得更直白了!

紅挽不解,對著他看了又看,不知怎麼就想起大哥,那一晚還未成為大嫂的沉香悄悄進了大哥的房門,徹夜未歸——親眼所見!

是夜,她也去敲他的門,沒有人應,輕輕一推就開了,空無一人。坐在床邊等了又等,睡著了。早起時,在自己床上。

第二夜,又去了,依然。

一連三日,皆是如此。

紅挽生氣了,大白天找上門去,堵了個正著。

躺在床上小憩的人翻身坐起,徑直走向門口,被她用力拽住,順手拴上門,氣鼓鼓道:“你躲什麼?”

連問三回,沒有回應,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她。

紅挽怒極反笑,聲音又嬌又俏,仰著一張桃花似的粉麵又問:“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赫德抬手去拉門栓,她就勢靠進臂彎,半是怨念地說:“你看,我都看過你了,上回你沒穿衣裳,你得對我負責;還有,上回我在船上洗澡,你來敲門,差點也看到我,你得對我負責……你不喜歡我麼?我喜歡你,我要嫁你。”

“不喜歡。”

終是回了一句,冷酷無情。

她不死心,勾住頸項踮腳湊近,質問:“為什麼不喜歡?我哪兒不好?你不是喜歡我額娘麼?我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