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好人(2 / 3)

田鬆既尷尬又緊張地和潘金岩一起快速地向洗漱間走去,過了五班門口後,他不由得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下來。結果聽到後麵一個女新兵說了一番話,讓他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

原來,有個女新兵可能來得遲,對大家笑什麼還不明就裏,所以悄悄的問同班的,剛才大家看見那兩個人為什麼要笑。

“啊,你來得晚,沒趕上。”那個回答的小女兵盡管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田鬆聽得清清楚楚,“就是剛才很緊張地講話的那個,看見沒,靠左邊的那個,就是從五班門口經過的時候不敢靠近五班門口的那個,他叫田鬆,膽兒特大,來了第二天就敢調戲五班長……”

“什麼?!”聽到這裏,田鬆嚇了一跳,忍不住想回去給自己辯護一下,這要是讓五班長聽到了還得了,那副新撲克牌還剩48張呢,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裏可是還有好幾個“目擊者”沒發言呢,現在隻有兩個小女兵八卦了一下,已經是萬幸了,還是別沒事找事引火上身了。

“田鬆!”

“到!”

“這也太髒了,這麼多沙土,還有這水漬,那麼多上廁所的人都踩過……”看見田鬆稍一猶豫,就狠狠地把他自己的被子摜到濕漉漉的地上,潘金岩心裏一陣惡心。

“指導員不是不讓咱往被子上噴水嗎?哎,到這裏壓被子,就解決這個問題了,這叫運用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既安全又隱蔽地使用‘絕招’,嘿,一舉幾得呀!”說到後麵田鬆不由自主地有點眉飛色舞,原本有點鬱悶的心情變得釋然起來,那點兒猶豫也蕩然無存了。

“……”潘金岩徹底無語了,狠了狠心,然後仰起頭把被子用力往地上一攤。

“你們怎麼在這裏壓被子?”

“排長好!”田鬆和潘金岩的架式剛拉開了一會兒,跪在地上還沒壓幾下,就聽見一個女聲在背後發問,回頭一看是那個姓張的女兵排長,趕緊站起來問好。張排長上身是橙黃色的毛線衣,馬褲尼的褲腿將黑皮鞋的半高跟子遮了一半,一條俏皮的馬尾辮垂在後麵。

“你是三班的那個……哦,對,叫田鬆!”張排長看到田鬆後,邊想邊說到最後居然笑了起來,好看的眼睛有點兒小得意,露出了一口潔白的整齊的牙齒。

“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雖然田鬆心裏十分鬱悶,但還是非常幹脆地回答到。同時,他心裏在暗暗祈禱,排長啊,您可千萬別像那個胡說八道的小女兵一樣想啊,您可是幹部啊,素質一定比她們高得海了去了。

“你看看你倆,這裏怎麼能壓被子呢?”張排長倒沒那麼無聊,看到田鬆和潘金岩的樣子,很快就收起了笑容,並且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被子都濕了,晚上蓋身上不冷嗎?再瞅瞅你倆的膝蓋,又濕又髒,水都滲進去了吧。在屋裏還好,一出去別給凍壞了。”

“謝謝排長關心!”兩人有點激動。特別是田鬆,心裏委屈啊,他也不想在這壓被子啊,可是那個郭班長那麼狠,他是真怕了。

“好了,都這樣了,你們繼續吧。就是別再跪地上了。”

“是!”待張排長往外走時,兩個人彎著腰,腿也彎屈著,屁股朝天,比跪在地上還吃力地壓起了被子。耳朵裏聽著張排長的皮鞋聲在眾多的“噗噗”的壓被子的聲音中遠去,隱約地還能聽到一些竊笑聲傳來。

“田鬆。我受不了了。”壓了沒幾分鍾,潘金岩像個被紮漏的氣球,一下子癱倒在被子上。

“嗯,這姿勢比那天我被郭班長罰的時候還累。”田鬆深有同感,也是一下子塌在了被子上。

“嘻嘻嘻……”邊上幾個小女兵忍不住笑出了聲。

“同誌,大家都是新兵,應該互相幫助,別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好不好?”田鬆累得兩腿發酸,心裏有股無名火,但又不好對邊上的幾個小女兵發作,隻好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