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容索性也放開了,他說出了心中的迷惑,而身後卓雅又將小腦袋埋回了哥哥寬闊的後背。
“你們覺得什麼是天,”李蕭莫名其妙地問道。
“天空麼?”
“不光是天空,還有周圍,是你所處的這個環境,叫做自然,也叫做老天。”
“而我隻是遵從老天爺的做法罷了,”李蕭自然知道青年所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前世剝削殖民的那一套。
這套方法其實是最為下乘的,想當初,英國到處都是殖民地,開始看來固然不錯,但是到時候各地一反抗,最後什麼都不會撈到。
而老天爺的做法,不見得是最為合適的,但李蕭看來卻是極為上成的。
“不懂?”李蕭此時說的是官話,他不喜歡把話一開始就說的那麼直白,看雒容能夠理解到多少,她才會斟酌著說幾分話出來。
逢人隻說三分話,事無不可對人言!
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雒容和他的妹妹卓雅,小丫頭同樣好奇的偏過一張臉來,見兩人一臉的問號,李蕭便笑著便道:“這就是遵從於天道啊。”
李蕭望了一眼遠處在奔行中不斷練習陣型的狼騎兵,說出了一段雒容不明所以的話來。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
李蕭看著不明所以的兄妹二人,知道自己說的太過深奧了,緊接著就撿著雒容能聽懂的那幾分說道:“那麼你們知不知道同質性這個詞。”
“是說有相同部分的意思嗎?”雒容也曾經走出過部族,去過那些大城接受教育,他第一次時間就想到了這個。
“雖不是正解,但也差不多,”李蕭笑了笑,繼續傳音道:“我現在做的目的,就是將好處給予你們,在你們壯大起來的同時,也會逐漸的潛移默化,受到我的影響。”
“因為我是主導,又給予你們好處,逐漸的你們就會在本質上與我相同化!”
“這就好比高山流水,清泉從山間落下,將潭水給灌滿,水麵自然就會向上漲。”
“這麼做的好處就在於,他是沒有後遺症的,遵循天道,所以最為完美契合。”
李蕭說得很直白了,他的話點到為止,奇怪的是不但雒容,連卓雅也聽到了李蕭神念傳音……。
此時李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抬頭看了看暗沉的天空,太陽已經變得灰蒙蒙的一片。
“看樣子,是要下雨了,”留下這句話,李蕭催動維尼加快速度,全身衣袂飄飄,一下子就將兄妹倆甩在了身後。
“白話說的那麼多,還真是有一點點肉麻,誰叫我想做一個老師呢,”李蕭一直在做的,不斷發掘出人才。
他別無所求,隻是希望前世記憶裏唯一留下來的先祖的智慧,能夠在這片大地上開枝散葉,這樣他李蕭即便到死了,也能夠死得心安理得了。
“不過人之大患,莫過於好為人師,目前隻是一個過程的開始,我所講的都是一般性的東西,真正能夠應用到生活中,還要靠這些種子們日後個自發展了。”
李蕭任憑狂風拂麵,目光堅定的望著前方,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
真正的智慧,是要用到平常的生活中來,那樣才會感覺到快樂。
“哥哥,老板是說她比我們強大,我們就會很自然的向她靠攏,然後自發的同化自己嗎?”
“啊……,”雒容聽到這裏,起先還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細想一下,感覺還真是這樣。
別的不說,他之前就真的有向李蕭求教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