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真的很累。
今天對她來說,肯定是曆史性的一天。
爸爸沒了,孩子也沒了,甚至連合法丈夫也快沒了。
其實這個合法丈夫本來就不屬於她的,但是今天在出殯的時候,她承認,自己對他是動心的。
但是當他毫不猶豫舍棄自己的時候,那一刻,心開始變得堅硬起來。
雖然這個時候他挺身而出,但是愧疚大於感情吧。
不對,他對她哪裏有感情,最多就是一個門麵上的責任罷了。
他很早以前就告訴過她,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牧家的媳婦。
臉麵問題罷了。
不過有牧氏這個靠山也不錯,至少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人挺身而出來救自己。
腦袋暈暈沉沉的,本來以為睡不著的,哪裏知道一覺睡得倒是舒坦。
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還是陷的那句話起到了作用。
夜晚的霓虹,讓整個堰河城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此時在堰河機場的牧彥楷卻沒有心思卻觀賞這一切,因為他在查看飛往R國的航班。
視線轉回下午的牧家別墅。
當牧彥楷急匆匆回去的時候,卻沒有找打那一抹靚麗的身影。
看著陷,恨不得將他直接剁了。
“人呢?”
牧彥楷咬牙切齒的問道。
本來陷不想回答他的,但是他更清楚,寧馨櫻是牧彥楷的軟肋。
誰都不能觸碰,哪怕她隻是利用他。
哪怕對於這一切他都知道,但是卻假裝耳朵聾了,眼睛也瞎了。
“想來沒有看到你,傷心欲絕的走了。”陷兩手一攤,聳聳肩,表示自己知道的也隻有這麼多。
“走了?你竟然讓她走了?她不是昏迷了麼?這麼看那麼快就醒來,還能走?”牧彥楷一把抓起陷的衣領。
“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會寵著那樣的女人。”陷將牧彥楷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撥下去,臉色也很不好。
“……小櫻我自己會寵!”
“那周小一怎麼樣了?牧彥楷,那一刀刺的不淺吧?”他的刀,什麼情況,他知道。
牧彥楷看著他,沒有說話。
“牧彥楷,為了博一個女人的歡心,將另一個人生命棄之如草芥真的是最好的選擇麼?”陷看著他,眼神幹淨。
牧彥楷在陷這般幹淨的眼神裏敗下陣來。
“已經出了手術室。”牧彥楷說完這句話,轉身準備走。
陷一把將他抓住,和他側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麼。
牧彥楷的麵色有些微的沉,瞳孔微微有些收縮。
不過隻是暫停了一秒,依舊轉身離開了。
看著牧彥楷的背影,陷一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有一天,他肯定會後悔。
————
此時的牧彥楷在機場慌忙的穿梭,去R國的班機是11點40分,現在剛11點,應該能在登記前找到人的,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會放手了。
此時在機場貴賓室,兩雙眼睛看著那個腳步有些淩亂的身影,兩人的臉上閃過一抹低笑。
最終,牧彥楷一無所獲的回了牧家的別墅。
本該安靜的別墅,此時卻燈火通明。
牧國剛眼神疲倦的斜靠在沙發上,隻有握著龍頭拐杖的手還是那麼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