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淡定的態度遠遠的出乎趙慕青的意料,倒顯得她趙慕青矮人一截了,這讓趙慕青無法容忍,也讓她氣得漲紅了臉……
她一臉氣結地伸手指直指著這寧靜君的臉孔,咬牙切齒地說道:“你……”
寧靜君一臉坦然地望著她,那坦蕩蕩的眼神徹底將趙慕青擊怒了,她開始口不擇言地說道:“怎麼?要趕我走了?一般人都是做了虧心事才會像個縮頭烏龜一般不敢出來見人的,看來真沒說錯你,就婊……子一個,自己妹妹的相公也敢勾……引,你就不覺得自己齷齪嗎?”
她的不依不僥的態度徹底激起了寧靜君的怒氣,她臉一板,說道:
“夠了,若我見不得人,那四小姐小小年紀,與一個長工在院子裏頭苟合,又如何見得了人?”這樁醜事趙府上上下下皆知,隻是人人礙於趙知府的麵子,少有人提及擺了,寧靜君也從不屑於理會這些是非,此刻是卻被她逼得她將這話說出口的。
她此言一出,趙慕青那瞳孔頓時放得極大,她不曾料到這女人會反過來將了自己一軍,她惱羞成怒之下,那張臉變得極為扭曲,但見她衝著寧靜君怒目相向,聲調也立時撥得高高地衝著她大叫一聲:“寧靜君……”下一刻,她歇斯底裏地衝過去,舉起手狠狠地扇了寧靜君一巴掌。
寧靜君豈料到她會突然間動粗,白白挨了她這一個耳光,隻覺得右側臉額一陣發燙,她尚未反應過來,但見這趙慕青發了瘋一般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一狠狠地推到在地。
寧靜君一個站不穩,後背狠狠地落地,背梁撞上了地上的一塊木柴,這一個衝擊之下,隻覺得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她不由得痛呼一聲,臉色頓時煞白。
趙慕青哪裏留意到這些,她已經被憤怒蒙蔽了雙眸,發了狠一般衝著寧靜君吼道:“好大的膽子,賤人,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
一邊罵著,一邊還對著她動手動腳,雙是掐又是抓的,模樣凶狠之極。
寧靜君隻覺得在這一個撞擊之下後背痛疼難忍,幾乎緩不過氣來,又怎麼抵擋得了這女人的毆打,隻得無力地舉手掙紮著……
殷臣從巷頭走過來之時,便見幾個婦人站在家院門口探頭探腦的連帶低頭竊竊私語,他正欲蹙眉之際,但聽到從院裏頭傳來一陣聲音,那聲聲的謾罵夾雜著熟悉的聲線的痛呼聲令他頓時大驚失色。
他加快了腳步走過去,那幾名在門外看好戲的婦人平日裏對他已經有幾分的畏懼,見到他過來,皆一驚,心虛得作鳥獸散去……
殷臣顧不上她們,上前一腳踹開了院門,見到的便是他的女人被一個衣衫極光鮮的女子壓在地上還無力地任由她打罵。
殷臣頓時大怒,健步如飛地走上前舉起腳一把踹在正跨坐在他妻子身上那氣焰極為囂張的女人肩膀上。
“啊……”那女子痛呼一聲,已經被他踹得跌倒在地,模樣狼狽不堪。
殷臣沒理會她,急急地上前將寧靜君扶起來,寧靜君扶著腰,後背這一扯動之下,痛得她淚水簌簌直掉。
趙慕青急急地爬起來,一抬頭,就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站在跟前,頓時驚為天人,她有失神片刻,見這男人正扶著那個可惡的女人關心地問道:“怎麼樣?有沒傷到哪裏?”趙慕青這才斂過神來,見他對那女人狀似無比的關切,她的心一陣慌亂,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又理了理頭發,然而那男人地一直關切地望著那個女人,由始至終沒看自己一眼。
他細心地為那女人扶背的動作極為礙眼,趙慕青不由得急急地湊上去,跟他說道:“殷公子,這女人道德敗壞之極,你可不要被她那柔弱的外表蒙騙了。”
她此言一出,那男人如願向她望了過來,但那吃人一般陰鷙的眸子卻令她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