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回去吧。”他語氣輕柔的將她大腹便便的身子攙扶起來。
寧靜君站起來之後,身子無力的向他的胸膛傾去,他自然而然的展臂輕輕地擁著她的身子。
寧靜君在他的懷中睜起那有幾分迷離的雙眸望了望四周,見原來熱鬧非凡、有說有笑的的眾人此刻皆安靜了下來,她漫無目的轉動了幾下頭顱,好一會,方再度仰起頭來,望著眼前那放大的臉孔,這張臉一如既往的好看,卻也一如既往的嚴肅、不苟言笑。
她望著他,神色無比認真的出言指責道:“夫君,你好生的無禮,怎麼就攪了人家的興頭?”
坐在她身旁的婆婆一聽她這胡言亂語的,不由得苦笑著說道:“哎喲,這娘子,當真好淺的酒量,怎麼喝幾口糯米酒就醉成這模樣了。”
殷臣環顧四周,說了一句:“各位,很抱歉,我夫人喝得幾分高了,我這就領她回去,各位不必在意,請繼續吧……”
說罷,他一把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往院門外走去……
他剛出去,院子裏頭立時又熱鬧了起來……
“放……放開我……放我下來……”
殷臣他縱有百般的力氣,可懷中的人兒卻萬般不合作,在他懷中一直鬧著要下來,身子扭來扭去的……
深怕她弄傷了她的身子,無耐之下,殷臣將她放了下來……
寧靜君雙足一踏著地麵,就將男人一把推了開來,急急的往前走去,可她已經有幾分醉意了,腳步帶著幾分輕浮,那身穿羅裙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在黃昏的暗幕中搖曳生姿……
男人卻沒有心思去欣賞她這身段子,反倒被她那步伐不隱的模樣捏了一把汗,他急急的上前,扶住她的雙臂,然而女人卻像脫了韁了的馬兒,雙臂揮呀揮的……就是要掙脫殷臣的碰觸。
他知道:這女人在鬧別扭……
“君兒……”殷臣在身後喚了她一聲,她卻像沒聽見一般,急急的往前走去……
“君兒……君兒……”他幾步追了上去,喚她的閨名的低沉男聲也越發的急切,語氣間隱含著著無盡的寵溺。
寧靜君急急的往前走去,眼見到家門了,便加快了腳步,一進院門,竟回過身來,伸手拉上院門,欲將緊隨著她身後的男人攔阻在外頭。
男人見狀,不由得苦笑,他是何等人,卻豈是寧靜君這小女子想攔便攔得住的,但見他一伸臂便將那合上的院門擋住,那高大的身子矯健一閃,轉眼便登堂入室了……
寧靜君見狀,不依了,衝著他掄起拳頭捶了他幾下,並一臉氣惱的衝著他說道:
“你進來幹嘛?誰讓你進來的,你不是收了一個侍房的丫頭嗎?你回去啊……回去陪她得了,我這裏,我自己能行,你別來煩我。走……你趕緊的走……”
殷臣一聽,不由得莞爾,他還道這小女子不告而別是所謂何事呢?原來竟就為了這樁子事。
這人兒他甚是了解,若換著平日,她即便心中有氣,以她那性了,也是不會隨意發泄出來的,隻會悶在肚子裏頭。今日她是喝了幾口糯米酒,醉薰薰的,這才真情大露。
看她這氣惱的模樣,敢情是吃醋了?可殷臣不由得疑惑了……這事是到底是何人告訴她的?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寧靜君氣惱的掙紮著,欲揮開他那抓住她手臂的手。
他卻不讓,兩人拉扯間,男人一把將她抱入懷中,鉗製住她的下頷,無比認真的望著她,向她訴說道:“君兒,沒有什麼侍房的丫頭,日後為夫隻有你一個女人。”
“騙人……你騙人……”她的眼眶立時紅了,隨即一臉委屈的說道:“琛兒全都告訴我了,你還敢騙人,我是這麼好騙的嗎?”
殷臣聞言,不由得苦笑,敢情還是他那寶貝兒子將他這當爹的給出賣了。
他鬆開鉗製住她下頷的手,不理會她的掙紮,改為緊緊的擁抱著她的身子,隨即非常有耐心的在她耳邊哄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