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臣一臉厭惡的深鎖眉頭,他深怕這吵雜聲影響到房中的人兒,並輕輕的將門合上了。這才衝著幾人喝道:“我不是已經下令要將這女人趕出去了嗎、你們怎麼讓這她進來這裏了,如此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兩名守衛聞言,不由得一驚,趕緊回稟他道:“莊主,是屬下辦事不力,可這女人難纏得很,非但不肯出去,還嚷著要見莊主你。”
姚喜一見殷臣,並悲悲切切的衝著他大聲哭喊道:“夫君,夫君……妾身有話要說,請你讓我將話說完。”
殷臣陰著臉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作的孽,還有臉過來。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不是……不是……”姚喜急急的搖頭否認道:“妾身不是有意的,是她那叫蘭兒的丫頭對我無禮在先,我是……我是……我是想教訓那無禮的丫頭,才不小心傷著她的。”
殷臣雙眸頓時閃過一絲的寒光。
這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死性不改,強詞奪理,他都懶得理會她了,不由得冷冷地下令道:“拖下去吧,這女人,永遠不準她進入殷家的地方……”
“是……”兩名守衛一聽,就直拖著姚喜往外走去。
姚喜大驚,拚了命的掙紮著,回頭衝著殷臣淒厲地喊道:“殷臣,我是你的女人,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如此絕情啊……”
可男人卻冷漠地回過身來,推開門走進房中,無情的將門合上,將她的呼喊杜絕在外……
榻上的女人依舊睡得沉,望著那蒼白的姣好容顏,殷臣輕輕一笑
君兒,幸而你沒事,日後,為夫定不再讓你受這苦楚。
放學後舍不得回家,跟一班夥伴們一道在學堂外玩耍。
卻接到一名護衛叔叔送來的消息,說他娘親生娃娃了。殷琛二話不說就拋下一同玩耍的夥伴們,一臉興奮、屁顛屁顛地往墨莊跑去,問了一個丫頭姐姐,知道娘住在東廂的房中,又急急的往那邊跑了去。
氣喘籲籲的站在房門口喘著氣,房內靜悄悄的,他輕輕推開門,攝手攝腳的往裏走去。
他的娘親靜靜地躺在榻上,睡得極香,而在娘親的臂膀中,有一個小小的嬰兒在繈褓中睡著。
房中別無他人,殷琛輕手輕腳的走上前,睜著他那大大的黑瞳,一臉新奇地望了望他娘親那變得平坦的小腹,又望了望那繈褓中的嬰孩。
原來娘的肚子真能變出一個孩子來。
天……真是太神奇了,
他不由得一屁股坐上床沿,神情專注地審視著那繈褓中的嬰孩,嬰孩的臉孔皺皺的,卻很可愛、小小的眼線、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耳朵,真是什麼都小。太可愛了、可愛到讓他舍不得移開目光。
殷琛緊緊地盯著那張小臉看,不由得伸出手攤開手掌湊上去比一比,天啊……這張臉竟然跟他的巴掌一樣大。
隨即,他無比好奇的伸出手指去輕輕地擢了一下那圓圓的小臉。
突然間,那緊閉著雙眸的小臉皺了皺,那雙眼尚未睜開來,一雙小手就衝在他跟前胡亂的比劃著。
這小人兒動起來也好可愛,惹得殷琛咯咯的笑著,那小手好小好小,殷琛忍不住伸出小指頭去碰了碰那隻小手。
那小小的手卻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指頭,軟軟的觸感,讓殷琛不由得楞住了神。
隻要他的手指頭一從那小手中抽開來,那小人兒的臉便皺成一團,好玩極了。殷琛發現逗這個小人兒玩比與那班夥伴們一道玩更有趣,他的興致來了,一下將手指頭讓那小人兒握住,一下又撥了出來。
寧靜君睜開雙眸之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番景象。
“琛兒,你幹什麼呢?”她輕聲問道。
殷琛望著她,興奮地說道:“娘,這小人好好玩。”
可他剛出聲,那娃兒並哇哇的放聲大哭起來,殷琛一驚,趕緊將那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抽了出來,小人兒見狀,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