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雄將手中酒壺和食物遞給文軒。
“多謝....”文軒微微一笑,隨手將酒壺放在嘴邊,喝了一小口。
一股辛辣之感從小腹傳出,十多年來,這是文軒少有的幾次飲酒,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去碰,在他看來,此物,既不好喝,又對身體無益,喝之無用。
一片片小火堆升起,陣陣歡笑之聲,從人群中響起,文軒麵帶微笑之色,看著喝足了酒,在平地之上鬥武的護衛。
這時,一名壯漢拿著一壺酒,坐在了文軒身旁,看了看一旁的李雄,而後舉起酒壺,說道:“小哥,對不住了,白日所做的一切,我柳飛有錯在先。來,我敬你一杯,就當賠罪。”說完,他將酒壺一倒,壺中之酒瞬間流淌而出。
文軒對著他笑了笑,也不說話,而是直接拿著酒壺向其一敬,喝了一大口。
李雄見此,目光一亮,笑道:“從相貌之上看,小哥可是一個柔弱書生,這酒乃是我柳州著名的甘酒,小哥看起來文文弱弱,想不到酒量如此之好。”
文軒抿了抿嘴,袖子舉起,將嘴邊的殘留之物抹去,嘴角一笑,正要說話,突感到一陣天昏地暗,而後昏厥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灑向大地,天空一陣晴朗,一道道白雲如同絲綢般展露在天空之上,被陽光一照如同火燒一般,很是神奇。
一陣陣犬鳴雞叫聲,從一些民房中傳出,似為了叫醒人們般,直鳴不停。
聲音傳在了近處的一座客棧之內,此刻在這家客棧的二樓右側最後一間房內,一名身穿白衫,相貌清秀的男子慢慢的睜開了稀鬆的雙眼,用手揉了揉眼角,茫然的看向了四周。
似乎想起了昨晚之事,白衫男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這酒.....。”雙手揉了揉腦袋,頭很沉。腳步有些蒼瀾,走到了桌子旁,倒下一杯尚有餘溫的茶水喝下,這才感到好了一些。
“看來這酒,還真是碰不得,也不知父親為何如此喜愛......”想到父親,文軒長歎一聲,再倒上一杯茶水。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之聲,緊接著一陣敲門之聲響起。
“客官,可需開水?”門外小廝的聲音傳來。
文軒起身,開口道。
“請進。”
房門被嘎吱一聲推開,一名相貌普通的少年,提著一壺開水走了進來,對著文軒善意一笑,而後便走到一旁的水盆便,將裏麵倒滿了熱水。微微行了一個禮,正打算退出,這時文軒微微抱拳。
“店家,可知昨晚是何人將我放置此處。”
那名夥計咧嘴一笑,望著文軒道:“客官昨晚是被李府,李家護衛長送來的,還留有書信一封,我現在就去拿來。”
說完欠身,向後走了出去。
文軒麵露思索之色,而後推開窗戶,看向遠處。
不時,那名夥計便上來遞上一封書信,而後匆匆離去。
看完了手中書信,文軒嘴角一笑,這李雄人還不錯,又沒有一絲歹意,若是以後再次相見,必要好好報答一番才是。文軒收起心思,整理了一下行裝,隨後恰當的打掃了一下房間,換上一身潔淨的衣衫之後,背上了那隻書簍,走出了房間。
在樓下客廳簡單的吃了一點食物之後,走向了櫃台準備結賬,掌櫃卻告訴他賬目已經被李雄結過了,摸了摸鼻子,對著掌櫃的抱拳一笑,迎著清晨灑在身上的陽光,走了出去。
在管道之旁,他望向遠處的天空,隱隱似乎看到了那繁華的天州。
“文軒,你一定可以的,待金榜題名之時,回到家中,父親定然不會再說什麼。”文軒深吸一口氣,似乎決定了什麼,向前一步步走去。從昨天遇見李雄開始,他便有了這個念頭,如今,這念頭,更深了。
文人想要出頭,那便隻有上京赴考,獲得功名,名垂百載。
微風拂麵,帶著那遠處飄來的柳絮,灑在了文軒的身上,隨著他的腳步,而後掉落。
白日的光陰過得十分之快,在文軒的腳步之下,逐漸的走近了這揚名楚國的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