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昨晚她一再拒絕自己上去,難道,她和柏安民這個老男人好上了?李非語心中充滿了疑惑。上午,他從孫誌明口中得知,交通事故發生後,薑菲菲被正好經過現場的柏安民接走了。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這一切難道是柏安民精心策劃的不成?這個老家夥心思縝密,城府極深,完全符合他做事的風格。李非語拍了拍腦袋,感到頭有些暈。
李非語在心裏感歎道:這年頭,美女的秘密太多了。美女就是一部天書,試圖讀懂她的男人就是一個傻子。
女人如水,她愛流到哪兒去就流到哪兒去吧。李非語歎了一口氣,離開了賓館。
薑菲菲的房間內,柏安民和她麵對麵地坐著,誰也不言語。薑菲菲心如鹿撞,嗓子發幹,她不知該如何打破這種尷尬。說真的,她對這個男人,談不上喜歡,甚至還有點反感,但是,她好像又在期待著什麼,希望和他發生一些什麼。
果然,深諳女人心思的這個老男人沒有讓她失望。實際上,他也從沒有讓他喜歡的女人失望過,他知道她們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這年頭,人的欲望都寫在臉上。
他拿出了兩把鑰匙。兩把嶄新的鑰匙,靜靜地擺在桌上,擺在薑菲菲的手邊。當柏安民將鑰匙放到桌上的時候,她當然知道鑰匙意味著什麼,她打了一個哆嗦,手指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當然,她沒有拿。她在內心裏罵了一句自己:真賤。
罵歸罵,可是她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過這兩把鑰匙。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臉上燒得厲害。兩把鑰匙,像兩把鋒利的小刀,要是擁有它,你無疑要付出一些什麼,你可能會痛。
捉摸著薑菲菲的表情和神態,柏安民已經看出來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柏安民說:“一把是車子的鑰匙,紅色奔馳,從省城4S店裏剛調過來的,就停在這幢樓下的停車場上;一把是別墅的鑰匙,省城金海岸花園886號。”薑菲菲愣了,顯然,這兩把鑰匙太重了,壓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相信他的話,作為一個市委書記,在一個女人麵前,他是不會說謊的。柏安民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窗子邊,指著窗外說:“你看,車就在下麵停著,你的視力比我好,應該能看見的。”順著柏安民手指的方向,薑菲菲仔細一看,是有一輛紅色的新車停在那兒,隱隱約約的。紅色,充滿了誘惑。實際上,柏安民早就訂購了這款新車,本來是準備作為生日禮物送給韋芳芳的,上次他向她許諾過。可是,在見到薑菲菲之後,他改變主意了。
遠比她的期望值要高,從柏安民那天開的玩笑看,她估計能送她一輛三四十萬的新車就很不錯了。沒想到他這麼大方,車是奔馳的,還另加一套別墅。金海岸她知道,那是省城有錢人住的地方,他們台長就住在那裏。作為省台的一個女主持人,別看在熒屏上風風光光,可一旦走出電視台的大門,她就和別的女孩子沒什麼兩樣。她像無數年輕人一樣,承擔著生活和工作的種種壓力。特別是經濟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車子和房子都是她非常想要的東西,她不能不承認這個老男人很厲害,一出手就打在了她的軟肋上,讓她無法拒絕,無法招架。
柏安民一直握著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伏到了他的懷裏。她想掙紮,可是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她發現自己軟得像一攤爛泥。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他開始脫她的衣服,脫得很慢,老男人有的是耐心。她本來就沒有穿太多衣服,很快,她就已經光著身子了。“身材真好,我喜歡。”他輕輕說了一句,一口噙住了她的乳頭。
此時,盡管薑菲菲在內心有點瞧不起自己,但畢竟是自己願意的,再被動就不好了。在床上,男人從來就不喜歡被動的女人。就像他知道她需要什麼一樣,她也知道他需要什麼,她要讓他花得值,她要讓他快樂。
薑菲菲輕輕推開柏安民,說:“等一下,我去洗個澡。”柏安民說:“對,我也忘了,洗快點啊,我也要衝一下。”
等薑菲菲出來時,像變了一個人,又恢複了活潑和可愛的模樣。老男人就喜歡小女人撒嬌。她站在浴室門口,嗲聲嗲氣地說:“領導,過來扶我一下,地上滑。”柏安民從床上一躍而起,說:“來了,來了,領導親自來為你服務。”薑菲菲順勢倒進他的懷裏……當天晚上,李非語在賓館大廳裏坐了很久,他要看看柏安民會不會下來,盡管他知道這種可能性等於零,等下去隻能是自討沒趣。他在大廳裏坐了有兩三個小時,紅男綠女,說說笑笑,進進出出,隻有他是一個寂寞的看客。他的內心在經受著煎熬,他想不通現實中的人,包括他非常熟悉的人,為什麼還都長著另外一副嘴臉,為什麼變化這樣快,讓人感到害怕和陌生。
留下了滿滿一煙缸的煙頭之後,他離開了。當天晚上,他沒有去葉映寒那裏,他就躺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一夜無眠。
第二天,李非語見到薑菲菲時,發現她和平時並沒有兩樣,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準確點說,她應該比平時更精神,更開心了。官場中的女人就是有城府,李非語佩服她的深藏不露,她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多愁善感的清純少女了。李非語邀請她晚上喝咖啡,薑菲菲雖然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